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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九十六章校長家宴
李伯陽在山東隻待了數日,便接到了軍事委員會的命令,要他1月25日前趕赴南京參加全國編遣會議。臨走前李伯陽抽時間安排了楊宇霆和常蔭槐的新職務,位置不算顯赫,但經手的都是山東要害部門,楊宇霆為山東鋼鐵籌建委員會秘書長兼山東軍工廠督辦,常蔭槐為山東鐵路公路局局長,並在私底下安排兩人和董思白、何思源、劉穩、羅群、陳庚明等黨政軍大員見面。眾人見過楊宇霆後,俱都不可思議,誰不知道『小諸葛』楊宇霆的大名,東北軍的台柱子,怎麼屈尊紆貴來山東任職來了,眾人不敢多問,李伯陽也沒有解釋,只是表示他走之後,楊常兩人經辦的事務不能怠慢,要錢要人都緊著給,眾人恭敬稱是。

搭乘專列沿津浦路南下至浦口,乘渡船至南京下關,李伯陽從舷梯下船,不想見到了一位老熟人,正是擔任軍事委員會秘書長的陳調元,李伯陽假裝誠惶誠恐的樣子,學著京戲裏面見上官的作派,把兩隻袖子一甩,打了個千道:「陳秘書長大駕,卑職受寵若驚。」

李伯陽滑稽的樣子逗得陳調元哈哈大笑,狠狠的給了李伯陽一個擁抱,笑道:「老弟,你可想死老哥了,走吧,接風宴給你安排好了。」

接風宴上,李伯陽本以為陪客不多,誰知道去了之後整整一層樓都被包下了,擺了二十幾桌酒席,座無虛席,經陳調元介紹,李伯陽搞清楚了這些人的身份,這些人大多是北伐時投效國民政府的北洋軍政官員,如今改頭換面又成了國民政府的軍政高官,一個個紅光滿面,好不熱鬧。

在宴席上,李伯陽被眾人眾星捧月一般包圍著,各種恭維奉承之詞不絕於耳,這些北洋出身的軍人政客都想著和李伯陽這個炙手可熱的天子門生外加封疆大吏攀得交情,李伯陽雖不厭其煩,可還得笑顏應和,他心裏清楚的很,這群人不一定能成事,但一定能壞事。

接風宴喝至下午兩點,李伯陽無興趣和這些人大醉一場,便佯裝酒醉的樣子睡了過去,陳調元見狀忙結束了宴會,送李伯陽去了他在頤和路的官邸。

車行路上,陳調元吩咐司機開慢些,卻發現李伯陽眼睛清明的正饒有興的盯著窗外看,不覺一笑道:「好你個李伯陽,又裝醉。」

李伯陽嘿嘿一笑,指著道路兩旁的新載的樹木問:「這是什麼種類的梧桐樹,蠻好看的。」

陳調元向掃了眼,笑道:「這是法國梧桐,是蔣主席委託東南大學教授常家惠從法國巴黎購回來的。」

李伯陽看著梧桐樹紫粉色的花骨朵和撲鼻的沁香,便有些喜歡,道:「趕明我也去買些梧桐,種在大明湖畔,保準比南京還好看。」

陳調元羨慕道:「還是你老弟在外面瀟灑,哪像老哥我,沒有自己的地盤,想幹什麼都得瞧人的眼色。」

李伯陽瞥了陳調元一眼:「怎麼?後悔啦?」

陳調元搖頭道:「後悔談不上,就是覺得越混越差,哪像老弟你,步步高升,年紀輕輕就是一省之長了,再過幾年,我都不敢想了。」

李伯陽笑道:「得,你老兄不要捧我了,誰不知道你現在是蔣主席的大紅人,手底下三個軍,你羨慕我,我還羨慕你呢,我在濟南的時候每天都睡不踏實,生怕馮玉祥、閻錫山、白崇禧一個不高興打過來。」

陳調元道:「說起白崇禧,你知不知道,汪精衛秘密回南京了。」

李伯陽一愣,隨即回過神:「蔣主席請回來的?」

陳調元點點頭,滿臉欽佩道:「伯陽,我陳調元以前佩服過兩個人,一個是袁大總統,一個是吳玉帥,現在最佩服蔣主席,白崇禧自詡小諸葛,豈不知蔣主席事事快他一步,你別看他這會兒在平津不可一世,他現在是秋後的螞蚱,沒有幾天蹦跳頭了。」

李伯陽壓低聲音問:「有什麼內幕?」

陳調元附在李伯陽耳邊,微不可聞的說了兩個詞,李伯陽眼睛一亮,讚歎道:「打蛇打七寸,校長這一下打中了,李、白好日子到頭了。」

陳調元笑道:「這下你錯了,想出這個計謀的人是汪精衛。」

李伯陽詫異道:「汪精衛?他有這個本事?」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罷。」陳調元開玩笑著說。

李伯陽莞爾一笑,汪精衛自然不愚,手底下也不乏能人,能想出這麼個計策不難,不夠汪精衛貌似又選錯合作對象了。

一路閑聊,來到了陳調元的官邸,剛下車正好遇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翩翩公子從洋樓出來,大背頭上的髮蠟油光可鑒,還哼著小曲,聽到汽車聲猛然抬起頭,瞧見了陳調元後下意識的縮頭縮腦往回走,陳調元大聲呵斥道:「柏權,你個臭小子往哪躲,快來拜見你的李叔父。」說完回頭對李伯陽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伯陽,這個就是我的犬子,你還沒見過吧。」

李伯陽點了點頭,趕忙道:「雪暄兄,咱們各論各的,可使不得叫叔父,我還沒結婚呢,這一叫不得叫老了呀。」

原來陳調元的兒子陳度也是二十齣頭的年紀,讓一個同齡人叫自己叔父,李伯陽總覺得哪哪不對勁,哪知陳調元一瞪眼道:「唉,你我是兄弟,我兒子可不就是你子侄,禮不可廢,柏權,你還磨蹭幹什麼,快給你李叔父磕個頭。」

陳度在老子面前猶如老鼠見了貓,雖然滿心的不情願,可還是二話不說噗通跪在李伯陽面前,叩了三個響頭,叫道:「叔父在上,請受侄兒一拜。」

李伯陽目瞪口呆,手足無措道:「雪暄兄……這?」

陳調元對兒子的舉動很滿意,笑道:「伯陽老弟,地上涼,你就忍心讓你侄子一直跪著呀?」

李伯陽忙道:「快起來吧。」

誰知陳度並不起來,反而昂頭直視著李伯陽,像是等著什麼,就當李伯陽疑惑不解時,陳調元悠悠道:「老弟呀,見面禮……」

李伯陽恍然,忙摸索著全身,可他平日裏不喜歡戴什麼裝飾品,口袋裏也不裝個錢,正尷尬時,猛一拍腦門,從後腰拔出配槍,這是一把從德國定製的PPK手槍,槍柄是白犀牛角打造,彈夾容量7發,使用7.65毫米的子彈,在全中國都找不出第二把。

李伯陽將手槍倒轉遞給跪在地上的陳度,尷尬道:「來得急,沒有帶什麼禮物,這把槍跟了我兩年,今天送給賢侄,日後做防身用。」

「謝叔父。」

陳度歡天喜地的接過手槍,他不喜歡舞刀弄槍,可見到這把槍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陳調元在旁笑開了花,他自然知道對於將軍而言,能把配槍交出去有多麼不容易,對兒子一擺手道:「好啦,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晚上記得回家吃飯。」

陳度滿口答應,把玩著手槍溜走了,李伯陽有些擔心問:「雪暄兄,柏權他會使槍嗎?別傷著了。」

陳調元笑道:「老弟,我這混兒子打小就教他摸槍,不要緊的。」

在陳家公館待了一晚,晚飯時陳度果然乖乖回來了,李伯陽不經意間看到他脖子上有紅蝴蝶般的吻痕,不由得會心一笑。

晚上,李伯陽去入睡了,陳度找上了陳調元,不樂意道:「爸,你怎麼讓我給一個毛頭小子叩頭,還得一口一個叔父的叫著,也不怕我寒磣,我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陳調元正在姨太太的服侍下依著床頭抽大煙,聞言從鼻孔噴出兩團白煙,嗤之以鼻道:「你懂個屁,人家和你同歲就是一省之長,手握數萬大軍,你老子見了人家也得巴結,讓你叫聲叔叔還委屈你了,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你這個敗家子能入得了他的眼,還把配槍給你了,你知道這是多大的殊榮嗎?」

陳度拔出手槍隨意的把玩,隨口道:「不就是一把槍,有您說的那麼玄乎,還虛榮,你老人家還用巴結他呀。」

陳調元恨鐵不成鋼道:「愚蠢,李伯陽是誰?蔣主席的學生,天子門生,嫡系中的嫡系你懂不懂,日後我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解了兵權,可他不一樣,蔣主席會一直重用,你現在結個交情在,日後老子不管用了,你好歹還有個叔輩靠山,你們都是年輕人,這段時間在南京你帶他好好玩玩,處好咯有你小子的好處。」

陳度到底是官宦家庭長大,馬上反應過來,老爹說的不無道理,腦子裏開始盤算帶李伯陽去那玩耍消遣。

第二天,陳度果然屁顛屁顛的找上李伯陽,小嘴甜的叔父叔父叫個不停,倒讓李伯陽聽得習慣順耳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李伯陽也懂得陳調元和陳度的心思,不過陳度邀請他出去遊玩就算了,來了南京有許多的師長需要拜訪。

接下來李伯陽先去晉見了校長蔣介石,蔣介石見到李伯陽很高興,專門留下他,並讓宋美齡親自下廚做了家宴,讓李伯陽好一陣受寵若驚。好在他和宋美齡在結婚前便認識,也不見外,該吃吃該喝喝,反倒贏得了宋美齡的好感,認為他是性情中人。蔣介石對李伯陽這個學生很關切,仔細的詢問了生活的瑣事,並惦記他的生日,要下個生日一定要來官邸過,李伯陽滿口答應。

晚飯後,蔣介石和李伯陽在官邸的花園散步,夜風有些微涼,李伯陽從侍從手裏接過披風,披在蔣介石的肩頭,關切道:「校長,天冷了,要不回屋裏面。」

蔣介石緊了緊披風,擺手道:「不要緊,伯陽,你師母做的飯菜如何呀?」

李伯陽笑道:「師母的廚藝極好了,學生好久沒吃撐肚子了。」

蔣介石高興道:「吃飽了就好,來到我家裏就和回了自己家一樣,你們常年在外帶兵作戰,很難得坐在一起吃家常飯,我很喜歡你灑脫的性子,在我面前不拘束,不像你的其他同學,在我面前大氣不敢出,吃飯比我都吃得少,聽說來我這裏吃飯,都是在外面吃飽了才來的。」說完蔣介石自己先是搖頭一笑,臉上難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李伯陽笑道:「同學們都敬畏您,自然不敢在您面前放肆了。」

蔣介石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我有那麼嚴肅嗎?」

又親昵道:「為什麼別人敬畏我,而你卻在我面前大膽得很,以前在黃埔軍校就夥同巫山和陳賡偷我的巧克力吃。」

想起黃埔的快樂時光,李伯陽臉上洋溢著笑容:「還記得您經常在家裏給我們開小灶,可把其他同學羨慕死了。」

蔣介石嘆了口氣道:「是不是有的同學怪我厚此薄彼。」

李伯陽嬉笑道:「哪能怪校長,明明是愛哭的孩子有奶吃,我和巫山、陳賡不過是哭的大聲了一點。」

蔣介石被這個比喻逗笑了,但隨即想起了死心塌地乾共產黨的蔣先雲、陳賡,這兩人一個是他最喜愛、最欣賞的學生,一個是曾兩次救國他性命的學生,他在兩人身上投注了超過其他學生十倍的心思,可換來的卻是背道相馳,不禁心生哀嘆道:「我要責備我自己,我沒有領導好,使得很多優秀的同學誤入了歧途,如果現在巫山和陳賡也在就好了,我一定破例和你們好好喝一杯。」

蔣介石說的是肺腑之言,說到動情處,他的聲音顫抖哽咽起來。

李伯陽聽得動容,眼睛不由得微微濕潤,曾經的同學師長形同陌路,日後在戰場上不知道又會在何等境地相會,實在令人嘆息扼腕,強振精神道:「校長,我相信在巫山和陳賡心裏,您一直是我們的好校長,主義的事情人各有志,強求不得,您也不要太過悲傷,國內的政局還需要您收拾,我們黃埔學生一定會堅持在您的領導下,為革命而奮鬥。」

「好,好,你是我的好學生。」蔣介石輕拭眼角,重整了一下情緒道:「伯陽,你在山東的情況怎麼樣?那些人有沒有異動。」

那些人指的是馮玉祥、閻錫山、白崇禧等人,李伯陽搖頭道:「各方暫時沒有動向,對了,校長,河北省主席商震似乎有脫離閻錫山的打算,這次我從東北回來,他在接風宴用話點我,想要得到中央的支持,學生不敢冒昧答應,您是怎麼看的。」

「商震?」蔣介石沉吟道:「他的實力太弱了,可以暗中支持,但不宜太大張旗鼓,尤其現在閻錫山是中央要爭取的對象,不能將他逼到馮玉祥、李宗仁那邊。」

李伯陽挺直胸背,正色道:「學生省得了。」

蔣介石慢悠悠的走著,忽然道:「如果中央對桂系下手,你能否頂得住馮玉祥和閻錫山。」

李博陽心中一震,編遣會議還未開完,校長便有了武力削藩的打算,看來陳調元的消息不錯,汪精衛這次出山帶來了一條屠龍計,否則校長不會向風頭正勁的桂系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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