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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九十五章商震其人
專列一路疾馳,三天后安然無恙的駛過山海關,在灤州附近和商震派出的接應部隊會合。這時候李伯陽方才把一顆心沉到肚子裏,命令專列在最近的車站停車,讓楊常兩家老小下車休息,親自去探望了楊常二人的家眷,細緻的詢問了眾人的口味忌口,吩咐車站去做飯,這種折節態度讓楊宇霆和常蔭槐二人心下感動不已。

家眷用餐時,李伯陽與楊宇霆、常蔭槐繞著車站散著步,聊起了國內政局,楊宇霆很快進入了為主而謀的狀態,談到易幟前曾與白崇禧的一席談話。

「白健生想要將東北拉過來,借東北之力在京、津一帶立足,鉗製閻錫山,在北平另立國民政府,與南京的蔣介石分庭抗禮,可惜白健生手中無權也無錢,不能像蔣介石一樣允諾每月1000萬大洋的軍費,否則天下必能兩分,東北軍在關內還是大有可為的。」楊宇霆低嘆一聲,為張學良的短視而嗟嘆。

李伯陽搖頭道:「鄰葛,在這一點上我是支持漢卿的,國家混亂了十幾年,該到了分久必合的時候了,這個時候統一對國家民族是有利的,對東北軍也是有利的。」

「不過是形式上的統一。」

楊宇霆一針見血的說:「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蔣介石、東北軍,這實則還是北洋那一套,不過是舊軍閥換成新軍閥,披上了革命的外衣罷了。」

李伯陽無法辯駁楊宇霆的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國民政府隱患,南京如火如荼的編遣會議就好像一個充滿火藥的火藥桶,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爆照,而一旦這個火藥桶爆炸,整個中國將引起巨震,超過二十個省,涉及兩百餘萬軍隊,這將是一場曠世的大戰。

「形式上的統一也是統一,孫總理的建國方針講的很清楚,現在是訓政時期,只要國府堅持下去,不出三五年,就能進行憲政,向民主法治國家邁進。」李伯陽冠冕堂皇的說著,沒等說完自己先搖頭笑了起來,這話說給老百姓還行,對楊宇霆、常蔭槐這種明白人說就沒意思了。

楊宇霆聽完果然輕笑一聲,道:「伯陽兄,你未免太樂觀了,現在南京政府已然成了眾矢之的,政令出不了控制的江浙福贛魯五省,又何談訓政。」

說著,他忽然面色一整道:「伯陽兄,不是我給你潑冷水,南京政府朝不保夕,一旦編遣會議失敗,各方必然撕破臉皮,你的山東處在晉軍和西北軍夾縫,大戰一起便會首當其衝,你又將如何自處?」

楊宇霆說這話時臉上掛著韜略在胸的神情,李伯陽心中一笑,順著他的話去問:「噢,鄰葛兄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

楊宇霆微微一擺手,又恢復了在張作霖面前搖羽毛扇的神采飛揚:「大丈夫因時而變,我願為使去聯絡白健生,你二人只要聯手河北唾手可取,到時京津冀魯連為一體,這便是一支足以和閆、馮、蔣、張抗衡的力量,既要聯合,便要有共同的目標,我們可根據孫中山先生的遺囑,在北平召開國民會議,而且根據孫先生北上宣言所說的,由九個人民團體來召開國民會議,再由國民會議產生新的合法政府,到時候新政府必然會有你的一席之地,而且局勢越亂,對於我們越有利……」

李伯陽忽然道:「鄰葛兄,按你之見,是不是還得把汪精衛從國外請回來。」

楊宇霆眼睛一亮道:「不錯,孫先生的遺囑是汪精衛筆記的,由他來主持新政府名正言順,南京那邊沒人能提出反對意見,比起在孫先生面前的資歷,蔣介石差得遠了。」

李伯陽搖頭道:「那豈不又是第二個武漢政府。」

楊宇霆道:「第幾個武漢政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各方角力,我們的機會便有了,逐鹿中原也不是不可能。」

李伯陽承認楊宇霆的話很蠱惑人,要說不動心是假的,就憑新一軍十萬虎賁,一旦時局有變,輕取一個省簡單得很,但他內心又很排斥這種為個人野心而置天下不顧的行為,即便按楊宇霆的做了,他不過是日後大小軍閥的一員,憑實力又豈能比得過閻錫山、馮玉祥、李宗仁、張學良這種根深蒂固的大軍閥,到頭來與既與校長反目,又和閻錫山、馮玉祥等人有隙,這日子才當真難過了。想到這裏,李伯陽正色道:「鄰葛兄,這件事就此打住吧,我不想逐鹿中原,與白崇禧也不是一路人,我隻想治理好山東,外面編遣會議成什麼樣我不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你。」

楊宇霆意味深長的看了李伯陽一樣,不再提和白崇禧聯合的事。

待楊常兩人的家眷用餐完畢後,眾人登車繼續南下,向北平而去。

到了北平,河北省主席商震派出秘書長何超群來車站迎接,稱商主席已經在北京飯店擺好了接風宴,請李伯陽前去,李伯陽欣然答應,考慮到楊宇霆現在不合適露面,便先將二人安頓在北平的山東會館,隨後去了北京飯店和商震見面。

李伯陽和商震至今也只見過三次面,第一次是去棲霞寺祭拜孫總理,第二次是去東北時路過北平,他對商震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閻錫山獨當一面的大將,另外有一個雅號叫做『五洋將軍』,即穿洋服、吃洋飯、住洋房、騎洋馬、大洋球。

到了北京飯店,第三層被商震包下了,站滿了衛兵崗哨。

李伯陽下了車,商震從飯店裏面快步走出來,身著到膝蓋的呢子大衣,頭戴一頂黑色的呢帽,兩人都未作戎裝,不便行軍禮,便都揚手招呼,互相拱手問候。

「哈哈,李主席,車馬勞頓辛苦了。」

「商主席,太客氣了,多謝你派部隊接我。」

商震道:「李主席,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嗎?」

李伯陽不願透露在帥府發生的事,含糊道:「哦,沒事,聽說山海關一帶有張宗昌直魯聯軍的餘孽活動,為防萬一罷了。」

「原來這樣。」商震恍然,伸手做請道:「外面冷,快裏面請!」

「請!」

兩人齊步入內,北京飯店已經裝了電梯,從電梯上了三樓,入了雅間入座,侍者送上熱騰騰的法國咖啡,商震拿起一個糖盒問:「要不要加點糖?」

李伯陽微微一笑道:「不了,我喜歡苦咖啡,嚼在舌根先苦後甜,回味無窮。」

商震笑道:「李主席好雅興,我雖好喝咖啡,但不加糖不能下咽,到現在時不時牙疼,可還是樂不改口。」

李伯陽關切道:「那大概是蟲蛀了,商主席可以去看看牙醫。」

商震擺手道:「牙醫看了,勸我拔牙,真是豈有此理,人沒了牙,豈不是說話沒門。」

李伯陽聽出商震話裏有話,隨口道:「商主席所言極是,不過西醫有假牙,雖不如娘胎帶出的牙好使,但總比牙疼難耐的好。」

商震摩挲著眼前的咖啡杯,意味深長道:「那我得換個新牙了,還得靠李主席引薦一二了。」

李伯陽摸不準商震的心思,打了個哈哈道:「好說,好說,凡是伯陽能辦到的,商主席隻管說便是。」

商震止住話題,按動餐鈴喊侍者上菜,很快使者陸續上齊十二道菜,還醒了一瓶紅酒,兩人都有默契的不談政事,說的都是坊間的野史,氣氛輕鬆的吃過午餐,商震提議去看馬球賽,李伯陽欣然答應,兩人同乘一輛車前往豐台大紅門的馬球場。

坐在車裏,商震忽然道:「李主席,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幫忙。」

李伯陽道:「請講!」

商震道:「我們晉軍久不作戰,官兵素質低劣,意識陳舊還是北洋那一套,現在都是國民政府了,不懂革命道理怎麼成,我心想啊,黃埔軍校威名遠揚,我想保送一批軍官去黃埔進修,苦於沒有門路,李主席是蔣主席的愛將,不知你能否幫我一把?」

「這是好事情,我現在就可以答應商主席,不過這件事閆總司令同意嗎?」李伯陽有意問道,暗中觀察商震的神色。只見到商震皺起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瞬間又恢復了常色,哈哈一笑道:「閆總司令軍政事務繁多,這種小事我自己做主就好了。」

李伯陽聽話聽音,不由得心中一動,看來商震和閻錫山也不是鐵板一條心吶,不禁生了試探的心,若無其事道:「蔣主席經常和我提前商主席,說你是晉軍不可多得的大將,有道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若非商主席是閆總司令的愛將,蔣主席可就委以重任了。」

商震聽了面色一喜:「是嗎?蔣主席真的這麼說?」

「這我還能騙你不成,蔣主席對商主席可是讚不絕口,說以商主席的才幹,做河北省主席是有些屈才了,應該去南京軍政部幫助整編全國的軍隊。」李伯陽扯謊時眼睛都不眨一下,蔣介石自然是沒有興趣誇讚一個黃埔系之外的閻錫山部將,不過看商震的樣子,顯然對中央很有好感,他自然要推波助瀾,爭取把商震拉到中央一邊。

商震面有榮焉,連連擺手自謙道:「蔣主席廖贊了,我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

李伯陽道:「現在國家雖然統一了,可各勢力不服從中央的還有很多,商主席是河北省主席,不知道你對中央是什麼態度?」

商震微微一怔,略微沉吟了片刻,道:「我個人願意服從中央,不過……」

「不過什麼?」李伯陽問。

商震攤手苦笑道:「我雖然是河北省主席,可能掌握的軍隊只有第67師兩個旅,某些事情有心無力。」

李伯陽的劍眉輕輕挑了挑,商震的話說的很明白了,他想要脫離閻錫山獨立,但手上的實力又顯不足,這是想要中央給予支持。但李伯陽判斷不了商震究竟是真要脫離閻錫山,還是用計騙他,這種事情需要請示蔣主席,不便在這裏輕易答應人,便微微一笑道:「商主席,你的意思我聽懂了,我會向蔣主席彙報的。」

商震默默點頭,他已經把意圖說了,就看中央作何答覆了。

隨著商震看完球賽,李伯陽回到山東公館,和楊宇霆說起了和商震的對話,楊宇霆聽後不假思索懂啊:「商震是真心的,這個人我和他打過交道,不是甘居人下之輩,昔日代理綏遠都統時,便和奉軍眉來眼去,當時我還送過一批軍械給他,不過閻錫山為人精明,不見得沒有察覺商震的異心,總之這件事還是慎重點好。」

李伯陽將商震的事情暫時拋之腦後,在北平休息一夜後,第二天啟程回山東,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跋涉,終於回到濟南。回到濟南李伯陽立刻讓杜漢山在濟南城挑選了兩處上好的院落安置楊常兩家家眷,並且按照省主席規格配置警衛、配車、傭人等,又為兩人家中子女選好了小學,待一切安頓妥當後,這才回省府處理起積壓的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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