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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七十三章濟南破軍(六)
「弟兄們,誰第一個打入濟南城,本司令賞大洋十萬,加官進爵!」

北城、西城戰況最激烈時,褚玉璞親自拎著大刀督戰,督戰隊一手拿著大洋,一手拿著機槍大刀,軟硬皆施的逼著士兵拚命,直魯聯軍愣是用人海攻破了城牆,和112團激戰於西城十餘條巷子。這倒不是直魯聯軍的戰鬥力強於日軍,而是與日軍交戰的東、南兩側陣地傷亡空前,李伯陽不得不從北、西城門抽調兵力,致使兩門守軍兵力空虛,倒讓直魯聯軍撿了便宜。

日軍的飛機轟炸,省政府也受到波及,從南街到議事廳這一塊只剩下一堆瓦碩,坍陷的房屋殘留著樑柱燃著大火,衛士們奔走著汲水滅火。

省政府西邊的辦公廳,電報聲、電話聲響個不停,參謀們忙於接聽,不停地向李伯陽彙報著戰況,每當有人請求支援時,李伯陽頭也不抬的回道:「我就是援兵,問他要不要。」

「報告,南門失守了,日軍正向城內滲透……」一個參謀掛斷電話,牙齒打顫的叫道。

辦公廳氣氛驟然靜下,參謀們四下裡人人屏息凝視,心臟咚咚跳動,人人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濟南怕是受不住了。

「慌什麼!」

李伯陽眼神凌厲的掃過參謀,鎮定道:「杜漢山,你帶衛隊給我肅清城內的日軍。」

「是。」

杜漢山啪的一靠腳,大步離去。

門外董思白匆匆進來,焦急道:「主席,濟南還能守住嗎?」

李伯陽揉了揉僵硬的臉蛋,如實道:「也許能,也許不能。」

董思白跺腳急道:「外面的官員都要反了,您當時不讓官員家眷走,現在日本人要打進來了,都在外面罵您呢!」

李伯陽沉默一下,道:「告訴他們不要慌,先去西城集合,我已經組織了突圍部隊,城內即便告破,也能護送他們出城。」

董思白鬆了口氣,又問:「那主席你呢?」

「我留在城裏。」

李伯陽冷靜道:「城破了還可以打巷戰,只要撐到新一師到來,就能反敗為勝。」

「那要是撐不到新一師到來,或者是新一師路途耽擱了怎麼辦?」董思白緊盯著他的眼睛:「你讓我怎麼和幼儀交待?」

「沒什麼可交待的。」

李伯陽眼神微微失神,隨即搖頭道:「比起兒女私情,我更要為我的將士負責!」

董思白怒聲道:「胡鬧,千金之子不做危堂,比起一城一地的得失,你的命更重要,只有你活著,新一軍才有主心骨,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董先生!」

李伯陽霍然拍桌而起,目光閃著寒光盯著董思白,一字一頓道:「你要是再敢說這種亂我軍心的話,就別怪伯陽軍法無情了!」

董思白臉色煞白,李伯陽渾身散發的殺伐之氣猶如實質,他不禁呼吸一滯,意識到眼線這個年輕人不僅是平日裏文質彬彬的未婚女婿,而且還是統兵十萬的一方諸侯,那種睥睨天下的將軍氣勢一經露出,足以讓人膽戰心驚,縱使心中有再多的話,到了喉嚨口也不敢吐出來。

李伯陽看著董思白老朽顫抖的樣子,心中一陣歉意,暗道日後再向董先生賠罪了,現在戰事儘管頹廢,但還有一線取勝的機會在,只要他這個主帥在城內,將士們就有意志守城,可以堅持到新一師到來,徹底擊敗日寇,繼而贏得對日的主動。

「來人。」

「有!」

副官從外面跑進來,啪的打了個立正敬禮。

「你貼身保護董先生,如果突圍一定要將董先生安全送回上海,少一根毫毛我那你是問。」李伯陽道。

「是。」副官明白李伯陽的意思,禮貌的將董思白請了出去,往西城官員家眷聚集的地方地方去了。

「主席,蔣先生來電。」副參謀長關傳鈞拿著一封電文,腳不沾地的走進來。

「限一小時到。濟南李主席、伯陽賢弟惠鑒,務請密譯!來電誦悉,環讀再三,兄三個問題,第一,濟南戰事成敗關乎談判利益,我已不在軍中,不知戰事進展,將勝乎,敗乎?第二,賢弟將何以善其後?第三,國府無能,忙於內訌卻不管山東事件,黨內同志逐日來請兄復職,收拾局面,不知弟是何意?……兄以為戰事不應繼續擴大,避免刺激日人,請兄等諒察,善自圖之。」

李伯陽一目數行看完電報,眉宇間的鬱結散去不少,吐了口胸中濁氣道:「太好了,校長要上台了,這場戲終於有人能接著了。傳鈞!你幫我馬上擬一份通電,請校長復職主持大局。」

「是。」關傳鈞歡喜的去了。

……

日本的厲害之處不僅在於悍不畏死的武士道精神,更在於成熟的作戰能力和裝備技術,冷兵器時代的城牆對於日軍來說並不算什麼不可攻破的堡壘,只要解決了城外的戰壕陣地,他們將會以平射炮、野炮直接摧毀城牆,讓守軍在城頭辛苦佈置的防線成為一堆爛石頭。

戚子超剛開始就犯了這個錯誤,投入了大量的兵力與日軍爭奪城牆缺口,在日軍火力打擊下損失巨大,等到反應過來退守街道,手中已經損失大量的有生兵力,失去了反擊的本錢。

隨著城門的失守,守軍依託街道進行巷戰節節抗擊,日軍兵力畢竟不足,未能大規模的進行穿插滲透,只能蠶食街巷陣地。而李伯陽也不輕鬆,手中的兵力要防備幾十萬人的城市捉襟見肘,還要預留部隊駐守城內的要地,直魯聯軍那邊雖然攻擊軟弱,但也牽製著大批兵力,只能堅守等待時機,一時間城內的戰事呈現膠著狀,就看那方的作戰意志先衰竭,才能打破僵局。

褚玉璞正為攻入濟南城高興,揚言允許官兵在濟南城大索三天,官兵早就眼饞濟南的富庶,一個個打起仗來嗷嗷叫,這時譯電員跑來道:「報告,司令部急電!」

「念!」

褚玉璞不以為意,以為張宗昌又在催問他戰況。

「大帥有令!即刻撤軍移防濮城,不得有誤。」譯電員簡短道。

「撤退?」褚玉璞瞪大一對牛眼,一拍大腿道:「這不是胡鬧嗎?你馬上給打算複電,就說咱們已經攻入濟南,勝利可期。」

譯電員聽命而去,半個小時後轉返回來道:「報告,司令部回電了。」

「大帥怎麼說?」褚玉璞問。

譯電員一臉尷尬,照本宣科的念道:「褚蘊山,你給老子滾回來!」

褚玉璞愣了半天,道:「大帥真這麼說?」

「是!」

譯電員將電文遞過來。

「去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不識字。」褚玉璞不耐煩的擺手,眉頭深鎖道:「大帥這是吃錯藥了?」

一旁的將領們面面相覷,參謀長上前道:「司令,弟兄們廢了九牛二虎,傷亡無數才攻破了濟南,就這麼撤了?」

褚玉璞焉了吧唧道:「不撤你有幾層皮讓大帥扒,撤他娘的。」

將領們一陣無語,望著殘破不堪的濟南城,嘆息無語的去下令退兵。

直魯聯軍沒有通知福田彥助,便匆匆的撤退了,這反常的舉動讓守在西北城的112團緊張萬分,急向軍部彙報,傳到李伯陽這裏。

「撤了?」

李伯陽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眼下對於直魯聯軍而言勝利已經在望,難道另有陰謀?他想了半天也沒個結果,便命令111團派出小部隊尾追探查情況,又向其他團的守軍通報這一情況,提醒警覺。

……

「師團長閣下,直魯聯軍撤走了。」

日軍派遣到直魯聯軍的聯絡官滿頭大汗的跑回第6師團指揮部,帶給躊躇滿志的福田彥助帶來一個重磅消息。

「納尼?」

福田彥助腦中一陣眩暈,隨即暴怒著拽住聯絡官的衣領,用力的搖晃著咆哮道:「混蛋,是誰允許他們撤退的,你為什麼不組織他們。」

聯絡官驚慌失措的叫道:「將軍,直魯聯軍撤的很突然,根本沒有通知我,我無法命令他們。」

「八嘎,無能的東西。」

福田彥助啪啪給了聯絡官兩個耳光,跳腳叫道:「憲兵,把他給我關起來!」

手臂上纏著紅袖章的憲兵沖入指揮部,將聯絡官解除配槍押了下去,聯絡官大叫著冤枉。

「師團長,現在該怎麼辦?」步兵第11旅團長齋藤真也臉色凝重問,他很清楚失去了直魯聯軍的配合,師團已經無力繼續進攻濟南城,而濟南守軍則可以從西、北城調集大量的軍隊補充戰場,攻擊方與防守方的位置將會逆轉。

福田彥助已經意識到巨大的危險,進攻還是撤退?這兩個選擇在腦海中來迴旋轉,進攻,他心中閃過一個僥倖的心理,如果支那軍已經是檣櫓之末呢?可他隨即又想到失敗的後果,他將會成為第一個將帝國師團帶入絕境的師團長,被釘在帝國軍人的恥辱柱上,家族受到蒙羞,想到這裏他的身體如墜冰窟,不禁打了個寒顫。

「師團長,我們必須撤退了。」

指揮部的門簾被掀開,高瘦的步兵第47聯隊大河內秀大佐滿身血汙的走進來,聲音焦急道:「偵察兵在北面發射信號彈,有大批支那軍隊出沒,看樣子應該是北城區的支那守軍。」

「有多少兵力?」

「一個營規模!」

福田彥助目光閃爍著撲到作戰地圖前,迅速的作出了一個判斷:「支那軍是要堵截我們的退路。」

他在地圖上章丘龍山鎮方向一指,日軍將領都看明白了,如果支那軍佔據了哪裏,師團只能被迫繞泰山或者小清河撤退,這兩個方向一處多山一處多水,都極不利於師團撤離,而且濰縣的支那軍極有可能會派出軍隊攔擊,到時候一個不慎就會被堵截覆滅。

「命令川本大隊撤離戰場,搶先佔領龍山、水明兩鎮。」福田彥助不敢再猶豫了,北面的支那軍對出現,意味著其他方向的支那軍也應該行動了,現在師團在兵力上處於劣勢,必須得依靠快速的反應,避免被支那軍形成包圍圈吃掉。

「大河君,從你的聯隊留下兩個中隊阻擊支那軍隊,師團主力脫離戰鬥,向章丘、淄川方向撤退。」

福田彥助對大河內秀命令道,大河內秀的眼皮劇烈的跳動著,兩個中隊留下打阻擊等於送死,他忍不住道:「師團長,阻擊部隊該怎麼撤退呢?」

福田彥助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淡道:「阻擊部隊不需要撤退,要儘可能的吸引支那軍,為師團主力撤退贏得時間,大河君,不要有仁慈的念頭,為了師團,必須有人做出犧牲。」

大河內秀咬著牙,儘管他有百般的不情願,可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以最小的損失保全師團,沒有回答,他沉默著離開指揮部,去執行這個難以接受的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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