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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43
三世集團在中標後,和項目開發部簽訂了合同,隨後馬不停蹄地開始投入工作。

幾個月後的某一天,秦曜的辦公室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喧鬧聲。

隨著門被人用力推開,秘書一邊攔著一群男人,一邊怯怯地看向坐在老板桌後面的秦曜。

“總經理,他們……”

她還沒說完,一旁為首的男人取出了一枚工作牌。

“請問是秦曜嗎?我是市廳的,有人舉報你們公司使用不達標的廢鋼進行建築工作。你是該項目的負責人,請你配合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秦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竟然一時之間沒有任何反應。

幾個男人上前將他拉了起來,推著他往門外走。

公司的人群擁作幾堆,竊竊私語的聲音在大廳裡回蕩著。

經過調查,秦曜利用不達標的鋼材作為基建工程原材料的事情屬實,暫時收押待審。

秦政銘得知這個消息,受不住刺激,兩眼一翻就暈厥過去,被送進了監護病房。劉子弘兩邊跑,一邊打探秦曜的情況,一邊在醫院照顧他。

幾天后,劉子弘給秦政銘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銘哥,事情有轉機了。我和對方集團項目開發部的負責人見了面,他們表示如果將目前建成的那部分推掉重建,還是可行的。這樣執行的話,他們可以撤銷對秦曜的起訴。只是……”

見他有些吞吞吐吐,秦政銘閉了閉眼,幽幽地開了口:“只是資金方面有問題,對嗎?”

劉子弘無奈地點了點頭。

“三世的資金一直都很緊張,現在還出了這麽大的問題,哪可能一下子拿這麽大筆錢出來?”

不用他說,秦政銘心裡也很清楚。

能拿錢出來,秦曜就不用坐牢。沒錢,人財兩失。這筆帳,怎麽算都是輸在一個錢字上。以三世目前的狀況來看,是沒有可能拿出這筆資金的。

他想了想,看著劉子弘認真地問道:“子弘,你說……如果我把三世賣了,是不是唯一的出路?”

劉子弘大驚失色:“怎麽可以?你把三世賣了,秦家怎麽辦?秦曜將來怎麽辦?”

秦政銘一頓,隨即失聲大笑起來。連著他體征的儀器閃了閃,屏幕上顯示他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不少。

劉子弘慌忙拍了拍他的胳膊,強作鎮定地安撫道:“銘哥,你別激動,天無絕人之路,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

秦政銘漠然地揮了揮手。

“能有什麽辦法?難道要我看著秦曜那小子坐牢嗎?唉,我這輩子做了太多錯事,老天爺這是在懲罰我啊……你去做份計劃書吧,我只有他這麽一個兒子,怎麽都得讓他出來才行。”

三世集團,由一個資金充沛,資源豐富的集團公司逐漸走上末路,秦政銘功不可沒。他哥哥辛苦地白手起家,花了幾十年才成立了完善的公司體系,僅僅幾年時間就被他作沒了。

他痛心疾首嗎?當然!可他能說什麽?一切因果都源自於他的貪、他的自以為是和冷酷無情。若是當初他善待秦習,由秦習來掌握公司的命脈,說不定三世的格局會比原來更為寬廣,前景也更美好。

一步錯,步步錯!罔顧法紀和親情,他摧毀了秦家的無限可能,也給自己和秦曜烙上了無恥的印記。

出院的那天,劉子弘陪他回到秦家的別墅,從包裡拿出了做好的計劃書。

秦政銘隨手翻了翻,卻沒心思細看。

“銘哥,這個周末他們集團會在喜來登酒店辦一場宴會,屆時集團的高層和項目部都會參加。你這幾天把這份計劃看看,如果可行的話,到時我們就可以拿去給他們了。”

秦政銘深吸一口氣,將文件放在了一邊:“不用看了,你做事我還能不放心嗎?秦曜現在怎麽樣了?”

劉子弘垂下頭:“他瘦了很多,一直在問什麽時候可以回家。”

秦政銘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他曾想靠關系幫秦曜取保候審,卻遭到了人家的拒絕。似乎是被下了咒,從他得到三世集團開始就事事不順,什麽路都行不通。

“他也是時候受點教訓了。”

秦政銘靠近劉子弘,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你也瘦了不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劉子弘一驚,紅著臉往後縮了縮。

見他局促不安,秦政銘歎了一聲,站起身走向二樓。

劉子弘呆坐了一會兒,冷冷地朝二樓瞥了一眼後,拿起計劃書便離開了。

時間過得很快,周末,秦政銘和劉子弘二人西裝革履地來到了喜來登飯店。

在宴會廳的門口,有一塊電子牌。

牌子上打著幾段文字:穆氏集團四十年周年慶,鴻光盛典,歡迎各位嘉賓蒞臨共享盛宴。

秦政銘瞥了一眼那牌子,剛想邁步,卻被劉子弘拉住了胳膊。

“銘哥,我們沒有邀請函。”

他看著門口的迎賓櫃台,有些緊張地說道。

秦政銘一愣,立時有些不悅:“你不早說!現在該怎麽辦?”

劉子弘想了想,回道:“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去和工作人員說一說。”

秦政銘無奈地點點頭。

等劉子弘走開後,他百無聊賴地靠在宴會廳一旁的牆邊。隨意一瞥,余光似乎瞄到了什麽。他急忙轉頭,只見一個黑色身影在轉彎處一閃而過。

那個身影……好熟悉!

他皺起眉,疾步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走去。到了拐彎處,卻什麽都沒見著。

正在疑惑之際,劉子弘拍了拍他的背。

“銘哥,你怎麽走到這裡來了?”

“剛才,我好像看到……”

“看到什麽?”

秦政銘其實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個人。只是,無論如何那個人都不會,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吧?

他搖了搖頭:“沒什麽。怎麽說,我們怎麽進去?”

劉子弘一邊拉著他的胳膊往回走,一邊說道:“我說約了項目開發部的負責人,他們說可以帶我們去偏廳等著。”

豪華的宴會廳內,賓客們各個都衣著光鮮,滿面春風,互相舉杯應酬,談笑風生。在明亮璀璨的燈光下,杯觥交錯,香衣雲鬢,派場和氣勢都達到了上層頂流的水準。

能被穆氏集團邀做座上賓,那是榮耀!

放眼望去,全場唯有一個滿頭奶灰的年輕男子不羈地拿著酒杯,斜靠在真皮沙發上,無聊地翻看著手機,不願與人寒暄交際。

“小天,你別總是坐著看手機,也去和那些集團老總打聲招呼!不管怎麽說,我們集團在華東區業務還不成熟,你作為穆氏集團的代表,怎麽都得要去和這些人客氣一下才是!”

一位打扮雍容華貴的婦人湊到他的身邊,語氣含著不滿,眼神帶著幽怨。

穆天瞅了一眼他老媽,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我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讓秦習去做這些事情就行了,他也能代表穆氏嘛。”

穆天媽媽哼了一聲:“懶蟲,什麽都讓他做,也只有他會這樣慣著你。”

抱怨完,她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俊美男子。

秦習正周旋於一群比他年紀大了好幾輪的長輩之中,得體又大方,絲毫沒有慌亂。

她不由得打心裡讚歎道:這孩子可真是我們穆家的幸運星呐!如此完美的人,竟然是我的兒媳夫,小天娶了他,真是賺到了!

秦習和穆天進入公司後,凡是交際應酬的事情都是由秦習去做的。

其實相比之下,穆天不愛和那些生意人打交道,秦習更不喜歡。他本身就不愛逢迎,社交關系非常單薄,可看著穆天生硬而委屈地應酬客戶,他情願勉強自己去替他做這件事。如果這些都不能分擔,那要他這個助理有什麽用?

何況,他還是穆天的伴侶。自然,無論在工作還是生活上,他都願意為了穆天改變自己。在經歷過一次又一次與客戶談判協商後,商業應酬已經被他玩轉於心。

過了片刻,一個中年男子走到穆天身邊,彎下腰與他耳語了幾句。

穆天的神色立時變了變,某種光彩從他眼裡閃過。他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將酒杯放置一旁,站起身跟著中年男子往大廳外走去。

偏廳很安靜,秦政銘和劉子弘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桌邊,連坐下的勇氣都沒有。

計劃書被坐在沙發椅上的灰發男子隨意翻動著,秦政銘沒有絲毫松懈。他緊張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劉子弘,用眼神示意他說些什麽。

劉子弘垂下眼,當作沒有看見。

穆天“啪啦啪啦”抖動著計劃書的書頁,然後合上了,手指在封面處彈了一下。

“這本東西就是你們的計劃書?如果沒有誠意,就不要來找我談,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他輕蔑地哼了一聲,語氣極其不滿。

眼前的這個老男人就是害得秦習失去生活保障,剝奪他一切的罪魁禍首!他有多愛秦習,就有多恨他!

秦政銘拉了拉劉子弘的袖子,可是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他憤恨地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步,好聲好氣地彎著腰對穆天說道:“我們真是很有誠意的,請您再仔細看看我們的計劃書吧。只要您取消對秦曜的指控,三世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就會歸於穆氏,怎麽想都是劃算的啊!”

穆天歎了口氣,斜睨著秦政銘道:“也不是我不給你這個機會。本來這項目開發部都是由他負責的,可惜這事情搞成現在這樣,他也沒法做主了,這才讓我來見見你。”

他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而後,又摸了摸鼻子,挑起眼角看著秦政銘。

“說實話,這事情不歸我管,我隻負責投資。要不,你和穆氏集團的另一位代表聊聊,看他願不願意接受你們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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