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所以說，昨天椅子那個軟弱可欺，嬌軟易推的女人，確確實實就是白新。

  這麽一來，談和的希望已經渺茫——書中的白新是個冷漠記仇，腹黑狠辣又睚眥必報的瘋批反派。

  單看剛才突然用花瓶襲擊她的事就知道了。

  一直按兵不動，等她完全放松警惕，便立時反擊。若不是她當時反應快，現在應該又去另一個世界了。

  等等。

  好像又有哪裡不對勁……

  去的那所醫院是白新點名要求的，程季青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

  程季青就在床邊坐下：“那你就好好看看這個人是誰。”

  再度睜眼，她抬眸間望見程季青光潔的喉嚨，以及喉嚨中間那顆小小的痣。

  她伸手去推程季青。

  程景：“她要是怕我擔心，就不會做這種對自己不負責的事。”

  她發現程景冷厲的看向她的腳邊，她也垂眸看了眼。

  “橙橙！”

  白新身上的裙子是原身的，一件簡約的黑色中袖連衣裙，白新身高比她低幾厘米……長裙到腳踝，別的也還好，就是心口繃得緊。

  一路無話。

  程季青回頭，一般Omega的發倩期沒有抑製劑也不會突然爆發，而是交替疊加，一陣比一陣厲害。持續不斷，好了又來，反反覆複。

  黑色邁巴赫裡，程景的助理收到二人一起離開別墅的消息。

  “白小姐你今天怎麽來了？”

  白新打斷了她。

  她稍稍沉默，是有點內涵，好像是她嫌棄人家，不想跟人家再有下一次一樣。

  還未來得及回應，門上把手已經在轉動，程季青眉心一緊，在門被外面人打開的瞬間，眼疾手快一把拽起床上的被子，將白新的身體蓋住。

  “小姐帶那個alpha去了醫院，好像也是被打了誘導劑。”助理補充道：“可能小姐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讓您擔心。”

  所以現在重要的是——她要在這兒舒服的過日子，就必須先處理白新這件事。

  “怎麽看出來的？”白新漂亮的眉心略顯不滿。

  程季青想著，車和司機都是程景的，醫院人多也不方便，等白新檢查完身體，再跟白新談談。

  也就是說白新身上存在兩個腺體。

  與此同時，一個冷豔女人出現在門口。

  白新雖然蒙著被子，卻離程季青很近，她的手指就在程季青腳旁邊，她此刻處於靜止狀態，因此alpha的味道更清晰。

  若不是不得已，她沒想一直箍著白新。

  程季青默了一瞬，壓低聲色：“姐……”

  程季青說這話的時候或許不清醒，但她的意識是清醒的。

  誰又讓你拿了炮灰渣A的劇本呢？

  “當然是為了羞辱。”

  程景：“程季青！”

  她頓了頓：“我送你不是我想跟你再有下一次……”

  程季青：“好……”

  白新是Omega，要不要緊？程季青在心裡想了一下。

  她腦子還在想，手臂已經伸過去，抓著白新的手腕將人往身前扯了一步。

  直到發倩期徹底結束。

  然後她看見程季青的喉嚨滾了一下。

  隨即道：“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

  時間上午九點。

  程季青很快把自己安撫好了，她坐在旁邊的皮椅上，開始等待。周圍有護士朝她投來目光，平時和粉絲互動慣了，程季青習慣性的抬手打招呼：“嗨。”

  alpha在動怒時會湧出壓迫的信息素，但她的級別比程景高，因此不受影響。

  她收回視線：“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下藥的是程景來之前就聽說了，一開始以為對象是秦語芙，可底下人查到秦語芙好好在公司。想到剛才她趕過去，看到的一地狼藉。

  程季青隨口問：“你經常來？”

  “一臉春風，yu求不滿。”

  一面回答程景第二個問題：“把一個情敵alpha脫光困在這兒，你覺得我是為什麽？”

  能講和就講和，不能講和……

  她比普通Omega的敏[gǎn]程度高了足足20倍，因此她不愛穿高領，基本也隻穿裙子。

  “做什麽？”程季青對程景沒有任何感情，因此當她感覺到冒犯時，氣質瞬間充滿壓迫感。

  現下緩和一點，白新臉頰皮膚粉色褪去，又恢復一些冷白，襯的那臉蛋更是小巧嬌氣。

  私立醫院的人不多，空氣裡消毒水的味道也不那麽重。

  那碎片告訴她，原身和程景之間的矛盾，絕對不是小事。

  尤其發倩期的時候。

  程季青也不討嫌，她並非討好型人格，讓司機先回去，而後與白新往醫院裡面走。

  程景當然認識白新。

  所以她現在算是知道了白新的小秘密？
  程季青松了一口氣，這就意味著，她還有一點和白新拉扯談判的資格。

  程季青看到白新的手曲起，顯然是有些忍不下去。

  這種人，怎麽會是個雛兒？
  …

  就在程季青雙膝觸地，準備從地上起來的同時，門外倏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並且伴隨著喊聲。

  這是白新進門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寬敞的汽車後排，程季青和白新一人一邊。

  …

  誰消失不一定啊。

  確定程景看清，她將被子重新蓋回去，這次直接把白新凶凶的臉全部蓋住。

  只不過是不同的Omega媽媽。

  …

  “做了什麽應該很明顯。”程季青把叛逆和敵對表現的淋漓盡致。

  人一多視線看不清，程季青錯開目光，無由來的想，Omega的皮膚很嬌嫩，手指稍重就能壓出印子了。

  誰讓昨天晚上是你在上面。

  她脖子後方從剛才就已經開始酸脹，只是一直在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而已，現在思考被打斷，她的身體也麻得很。

  程季青從前過的再不濟，那好歹也是拿過影后的人，上哪兒都有人捧著供著。她已經很久沒受這種氣了。

  後面似乎還有一句……是不是為了錢，被人家強迫來的？似乎是，她記不太清了。

  程季青讓開位置，不自覺被擠到後面，側眸一看白新的表情不太舒服，手臂還被其中一人手上的硬質袋刮著。

  白新撇開視線，皮相倒是一等一好，帶著手上那串佛珠倒真有幾分禁欲的特質。

  她把被子掀開的時候，和白新對視那一眼，其實就是暗示白新——如果不想身份暴露，就不要動。

  她對桃花的印象很少，所以到剛才她都不知道程季青身上是什麽香。

  白新還在發倩期，再拖下去，Omega的屬性暴露是早晚的事。到時候她在這世界的生活，就真的回天無力了。

  白新：“……”

  但第一句她卻聽得很清楚。

  正常來說，白新只要找一個alpha就能解決，

  …

  程季青側底下頭，盯著腳下拱起的人形。

  屋內都是alpha與Omega的歡好的味道，花香的信息素更是難以忽略。

  玻璃是熱的，太陽照進來是熱的。

  程季青：“……”

  這語氣實際有試探的意思。

  果然有夠浪。

  她猜的應該沒有錯。

  程季青：“還好你剛才看懂我的暗示。”

  程季青一怔，這是她現實世界的小名，黑粉作者也寫進書裡了。

  程季青站起身，程景一頭棕色及耳短發，灰色西裝，看向她的眼睛裡布滿急切，待再看到她腳邊鼓起的人形，又是怒火中燒。

  程景指節捏的發白：“查清楚昨天和橙橙在一起那個Omega到底是誰。”

  還沒進門的白新聽到這話，回頭覷了眼。

  這算是白新第一次用示軟的語氣跟她說話。

  當然也不是說，她很想有下一次。
    程季青解釋送她的原因，道：“程景剛才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你今天要是落單，我怕她會找你麻煩。這樣你Omega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程季青說這話時一直觀察著腳邊。

  令程季青失望的是，程景除了眼睫微閃，並沒有接這個話。

  白新的表情並不因為這種熱絡而動容，她只是簡單的點點頭。

  正想著，聽到身後動靜。

  也能遮住腿上痕跡。

  程景進門後，白新沒有輕舉妄動一部分是因為不想讓人看見，更大部分是不想讓人發現她Omega的身份。

  還是個嬌軟似水的Omega。

  但是程季青看得出程景眼底是真有失望的情緒，她就算知道原身和程景有大矛盾，她畢竟也不是原身，這些事跟她何仇何怨？
  所以不打算在這兒繼續和程景糾纏，隻想解決當下。

  程景不知被她的語氣刺到，還是因為她的舉動，臉色更冷：“這是我花錢給你買的別墅，我沒有資格進來？！”

  然後手臂微曲，將白新和周圍隔開。

  程季青低頭，白新的臉頰一片潮紅，比百合花要豔麗，比玫瑰月季要鮮嫩。她散發的味道，就像誘引一般。

  只有她心臟的溫度涼一點。

  不過……程季青說的也不錯。

  倒不是舍不得什麽親人愛人，這些她一個都沒有。

  明黃光線將落在她的半張臉上，她的狐狸眼眯起來，褐色眼瞳晶瑩剔透，宛如寶石。

  到了十六樓。

  接著程景皺起眉，走近她：“你們做了什麽？！”

  電梯停在中間樓層，有幾個人拎著大包小包的物品上來，將電梯的空間瞬間佔滿。

  但又什麽都是不同的。

  “她停了。”

  程季青對自己竟然咽了口水，感到一絲羞恥。

  她瞪著程季青腳下：“這裡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你現在就回去。”

  唐佳聞言：“那你……”

  “我們去幾樓？”

  護士說：“在辦公室，您去吧。”

  這人，她確實看不太透。

  把人松開，她自始至終保持著禮貌，沒有往脖子以下看一眼。

  白新面露狐疑，她想不到程季青這麽做的理由。

  像貓的眼睛。

  也難怪唐佳這麽說。

  白新壓著身體裡的燥意，膝蓋不自覺打顫，她強忍著貼近alpha的念頭，閉了閉眼睛。Omega討厭的點就是這樣，短期內如果被人標記，就會對這人信息素感到親近。

  五四.二五零.一五八.二零零

  程季青哽住了。

  …

  程季青被自己想法驚到，提醒自己，這是瘋批，不是貓咪。

  她對上白新警惕而凶悍的眼神。

  就只露出半截細白的手指。

  白新是個極罕見的SSS級Omega，這種等級唐佳只在醫書典籍上見過，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也是非常震驚。

  白新是女主的前妻，也應該是一個alpha才對啊。

  她在原世界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人生中最愛的莫過於拍戲，旅行和貓，她獨立的時間早，拍戲的時間也早，沒多少機會交朋友——或許經紀人和助理算是。

  “那言歸正傳。”唐佳斂神，道：“怎麽回事？”

  程景的耐心耗盡，她對程季青已經夠容忍，為什麽她的妹妹就不懂得她的苦心呢？

  白新清淡的聲色中帶著幾分漠然：“準確的說，是我讓她標記的。”

  程季青為什麽要幫她隱瞞Omega身份。白新不知想到什麽，冷淡笑了聲：“是為了下一次再故技重施是吧？”

  桃花本來就沒有太明顯的香味，但alpha身上卻尤為明顯，至少在她聞起來是這樣。

  “所以，去醫院還是？”

  車在醫院停下。

  “你要怎麽處理？”

  白新看她一眼，沒說話。

  阿貓阿狗？可不敢這麽說。

  “……”

  在書裡，只有一個人會這麽叫她。

  程景深深吸氣，女總裁帶著威壓：“橙橙，先跟我回去。”

  程季青注意到程景用了‘處理’二字。肯定不是處理這房間，那還能處理誰？自然是白新。

  白新微微抬眸，鴉羽般的睫毛下，眼瞳沾上東窗□□進的金色光線。

  程季青對眼神的抓捕能力是天生的，她看到了程景的緩和，適當的示弱說明有效。

  “你先放開我。”

  還能做了什麽呢？

  “我自己去。”

  別的說不好，入戲她很擅長。

  她不能讓人覺得她很奇怪。

  “你被標記了？”

  唐佳的鋼筆放到桌上，默了兩秒，輕輕歎口氣。

  她沒有注意到，做這個下意識舉動的時候，白新古怪的表情。

  程季青確定自己沒有記錯小說，難道是現在所經歷的事，發生了偏差？還是她後面沒看部分的轉折，和白新有關？
  程季青的思考不過轉瞬之間。

  白新自己都忘了，她的神色在告訴唐佳，並不好笑。

  程季青：“……”

  程季青也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偷，情被抓的錯覺。

  程景輕易分辨出屬於程季青的信息素，那是桃花的味道。

  如果你能告訴我理由就更好了。

  程景一怔，瞬間的欣喜是真實存在的。自從那件事後，這個稱呼，程季青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喊過了……

  她怕白新以為她在電梯裡搞壁咚，她可絕對沒有這種愛好。

  其實發倩期最凶的那次，她不是沒有試過，可惜……或許這就是3S的特殊性——白新只要和Alpha密接就會感到不舒服，哪怕是S級。

  程季青先下車，隔著車身看對面的白新。

  雙腺體會讓白新體質更特殊。

  程季青的愧疚又重新上來一點……

  後半句她沒好意思說。

  而現在，白新作為秦語芙的前妻，被程季青標記。

  或許這感覺很荒謬，可程季青選擇相信直覺。

  那個時候，程季青停下來，突然問她是不是自願的。

  唐佳挑起一半眉梢：“你繼續。”

  有護士很熟稔的和白新打招呼，白新問：“唐醫生在嗎？”

  程季青看出白新有動搖。

  唐佳淡淡笑了聲，視線朝白新脖子點去：“開個玩笑，你脖子的痕跡。”

  如果白新的眼神能在溫柔一點，就好了。程季青這麽想。

  白新好不容易選定的結婚對象，就是被程季青用低劣手段毀掉的，程季青對秦語芙的偏執與癡迷，圈內幾乎人盡皆知。

  程季青微抬下顎，嗤笑道：“我有什麽理由要跟你作對？”

  助理應聲道：“是，那白新是否還要處理？”

  聽到程季青的話，程景道：“那跟你廝混的Omega是誰？白新又為什麽會在這兒？”

  當初程季青為了逼秦語芙和白新離婚，不知搞出多少事情。

  “十六。”

  和程季青說話時，程景再次往被子掃去。

  “你的目的是什麽？”

  白新作為SSS等級的Omega，她的生理結構除了正常Omega有的之外，還有另一個性征——第二腺體。

  難怪外面程季青的流言再難聽，那些Omega小姑娘，依舊趨之若鶩。

  程季青道：“你應該認識吧？秦語芙的前妻，你覺得我會跟一個alpha睡在一起嗎？”

  她摸著手腕的佛珠，我佛慈悲。

  程季青都覺得喘氣不自在，說：“其實櫃子裡還有條褲子的。”

  椅子上的女人一身白大褂，黑色齊肩，帶著金邊眼睛，是特殊檢驗科的科長，也是白新這些年唯一的醫生——唐佳。

  “我現在說什麽你也不會信，但我沒給你下藥。”算了，蒼白的解釋，狗都不信。

  然後她對程季青說了兩個字……

  程季青按了十六，上面寫的AO特別檢驗科。

  對外聲稱alpha就是為了隱藏。

  程季青說了一半，瞧著白新眼神有點不對了。

  白新被扯過去的瞬間，是警惕的，又很快反應過來程季青在做什麽。

  一個在脖子，一個除了她無人可見。

  這句話不好聽，但白新寧可承認，也沒有任何動作。

  程景的神情並沒有轉好，因為程季青沒有回答她第一個問題。

  還想繼續再問，身後不遠有人道：“程總，股東大會馬上開始了……”

  程季青想起小說裡程家一家人被白新收拾的結局，那是一個比一個慘。

  程季青說：“你最好還是去一下醫院，然後我送你回去。”

  不等程景說話，程季青：“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進來，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

  而後她挪了一步，擋住了程景的視線。

  “程季青停了。”

  程季青的個子有176，白新約莫173，整個過程，她都沒低頭去看白新，也是有怕尷尬的原因。

  唐佳摩挲著手裡的鋼筆：“所以現在知道你是Omega的人，除了我和秦語芙還有程季青。”

  “怎麽？髒東西敢往你床上爬，卻不敢見我？”

  “需求。”白新這句話說出來，她並不覺得羞恥，她的身體構造特別，這些年下來她已經被折磨的快不認識‘羞恥’這兩個字了。

  這倒是激發了一點她的好奇心，程景對原身和書中一樣的確很是寵愛，但到底發生了什麽二人鬧成這樣？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也不是這個問題。

  簡單概述到一半。

  她沉默一瞬，而後彎腰掀開白新臉頰上的被子，不經意的擦過白新的手，看起來冷白色的手指，觸及之後卻熱的發燙。

  “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方式？”程景壓抑著怒火，目光從床下移到程季青臉上：“作踐自己，你就開心了是嗎？”

  原身的親姐姐，程景。

  程季青摸著手腕那串白玉菩提佛珠。

  程景很難接受這種態度，話也難聽起來，不過矛頭不是指向自己的妹妹。

  她給白新蓋的嚴實。

  她能一個人在原世界好好活到28歲，也不是都靠運氣。

  說完，白新站定腳步回頭以眼神製止她繼續跟進。

  可剛才一瞬間她忽然辨出這個味道是桃花，準確的說是桃花酒。

  但除了命和錢，她真沒什麽舍不得的。

  醫院大門口三階台階，程季青看著白新不自然的抬腿動作，方才恍然。

  程季青思考的時候，白新緩緩轉頭看去，她望著程季青眸中喜怒不明，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將穿越這件事大概思考了一下，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恐怕很難，或者再也沒有機會。

  就算換個地方，她也得活著不是？

  所以在人群一散的瞬間，程季青立馬抽身退開。

  “你要怎麽玩我可以由著你，可你不能為了氣我，什麽阿貓阿狗都往床上拉！”程景吸了一口氣：“橙橙……我不希望你這樣。”

  她和程季青不到貼身的地步，但也靠的很近，不得不承認，alpha的氣息很獨特，也很動人。

  溫柔，多情的信息素，再加了酒味之後令程季青的氣質充滿侵略性。

  程季青側頭看窗外，從玻璃的倒影上看到自己的樣子，除了頭髮短了點，沒什麽不同。

  “你如果真的這麽討厭她，我會讓她永遠在你面前消失。”

  車窗外是疾馳而過的灼熱的街景，她昨天之前還在網上買過冬的大衣，今天就到了另外世界的八月。

  程景來之前，白新就有發倩的症狀，或許是不想讓人看到這樣，白新的臉一直有一半藏在被子底下。

  可是昨晚跟她發生關系的人，分明是個Omega。

  程季青這才發現原身的記憶在她這兒只有近期的，至於程景說的作對，她找不到原因。可是她能感覺些許殘留的碎片……

  她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穿書，在沒有弄清楚原因之前，她不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那樣。尤其現在她已經是渣A的身份。

  起碼把今天先過去。

  程季青：“……”

  只能說荒謬。

  程季青這會子也知道Omega的信息素有多厲害了。

  程景腦子裡只有程季青在別墅跟她爭鋒相對的話，她並不在意白新這種低級alpha：“盯著，如果白新敢胡亂攀咬，白家也別想好過。”

  二人上了電梯。

  “已經這樣了。”程季青垂眸，看到雪白被子下，白新修長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她心臟莫名也是一動，像寵物店一眼看中的那隻小貓，撓了她一樣。

  程季青站在客廳陽台朝下看，程景離開前給她留了一輛車。

  應是喝了不少酒，空氣裡還染著酒香。

  她從未成功過。

  白新平靜道：
  “除了程季青。”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程：女人，原來是你饞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