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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開業大酬賓》第六十九章 六十九個客戶
  第六十九章 六十九個客戶
  往生堂從老板到員工, 目前和諸伏景光相比都還是一群矮子。他們或許都有長高高的潛能,但至少目前的事實是大家都不高。

  既然大家的製服尺寸沒有諸伏景光可穿的型號,胡桃隻好量了他的尺碼, 送去服裝店重新訂製了一套。

  “接下來就是找到琴酒了。”胡桃鄭重其事地將衣服遞給諸伏景光, 又摸出了口罩和墨鏡給他戴上, 把他遮得嚴嚴實實的,“感覺還是不太行……幽靈和人相比實在太顯眼了。”

  “可以化妝, 胡桃。”諸伏景光有些無奈地把墨鏡薅下來,說,“化妝之後就可以掩蓋住我作為幽靈的異常點了。”

  這個做法更接近易容, 但以他們的技術水平, 還沒辦法抓個身形相仿的人易容成諸伏景光,畢竟他那個上挑的貓眼眼型實在太獨特了。有這中能夠易容到讓琴酒看不出來的本事且認識諸伏景光這張臉的,大概只有貝爾摩得一人。所幸諸伏景光本人的臉還在這,理論上來說,往上面糊一層粉再潤色一下大概就差不多了。

  “化妝啊……”胡桃的手指卷著她自己鬢發轉了轉, 躍躍欲試地問, “要不,我來幫你?”

  胡桃很少給自己化妝,不過作為往生堂的堂主,為客戶整理遺容遺表, 讓他們的面相看上去像還活著一樣安靜平和,是做這一行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嚴格地說,她也不是沒給活人畫過妝。鍾離先生和魈上仙都有塗眼影的習慣, 這種大好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她有時會懷疑魈上仙塗紅色眼影也是學習鍾離先生的, 畢竟他仰慕帝君這件事全體瓦特都知道。

  魈上仙平常總愛冷著一張臉, 但本人是外冷內熱的典型代表, 看上去凶巴巴的,實際上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給魈上仙塗眼影的事情,她乾過,想必旅行者也乾過。可以說旅行者不愧是旅行者,花了遠比她短的時間就成功卸下了魈上仙的心防,甚至差點成功邀請他來璃月港一起參加海燈節了。魈上仙的改變都還在胡桃的預料之中,她想,要是有人願意把海燈節搬到往生堂只為了給她過節的話,她也一定會很樂意和那個人當好朋友的。要求降低點,天天給她吃水煮魚配蝦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試著交個朋友一下。一周請一次也可以!

  ——旅行者總是有這樣讓人無法拒絕的魅力。

  給魈上仙畫眼影的時候她年紀還小,也沒有什麽化妝水平,用手指沾著紅色的顏料直接抹上了他的眼睛,最後把他的眼角塗得一片狼藉。魈上仙那時或許是有些無語的,但他自認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人,況且平常除了丘丘人之類的魔物很少有人能看到他的正臉,他決心不和小孩子計較,大不了洗掉自己再重新畫一個。再後來,到胡桃給鍾離畫眼影的時候,她已經當了好幾年堂主了,對這事輕車熟路,雖說畫法和鍾離日常自己的畫法有些許不同,在眼尾處隱晦地增加了風格更為活潑的上挑,但不細看是看不出差別的,最後除了旅行者誰都沒猜到那是她畫的。對於這件事,旅行者堅持稱自己真的只是觀察力敏銳,真的不是天天盯著鍾離先生的臉看,有小派蒙作證。

  他們兩個似乎也不能算作是人,但至少目前都是人模人樣的,就先湊合著算吧。魈上仙是夜叉,是金翅大鵬,而鍾離先生是神,他把先祖法蛻扔在玉京台來假死的行為讓全璃月都知道了他的本體是隻非常好看的龍,體型勻稱優美,尾巴甚至打著祥雲般的卷。因為這個龍的形象完美符合了璃月人對龍的一切幻想,帝君“仙逝”之後,璃月市場上出現了以“先祖法蛻”為原型的毛絨玩偶,一度熱銷至斷貨。她親眼看見刻晴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偷偷搶購了一批,說的和做的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旅行者有段時間在脖子上纏著個先祖法蛻玩偶,手裡還揣著一隻綠色的胖成球的毛絨大團雀,優哉遊哉地壓著璃月的馬路當街溜子。胡桃問他懷裡揣了個啥,他脫口而出一句“魈寶”,隨後在派蒙驚恐的眼神中迅速改口為“金翅大鵬”。這隻鳥玩偶的存在直接破滅了胡桃對於擁有“金翅大鵬”這個威風凜凜的名字的想象,蠻不講理地以胖團雀的身姿給胡桃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

  胡桃仔細一想,越想越覺得自己經驗豐富技藝精湛,她的手藝同時經歷過活人與死人的檢驗,面前這個幽靈算是活死人,給他化妝肯定不在話下。

  “你開心就好。”諸伏景光眉眼彎彎,語氣依舊很溫和,就像是接下來胡桃的化妝對象不是他一樣。

  “好耶!”胡桃輕快地小跳了一下,利落地轉身朝外走去,“幽靈先生,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拿點化妝品來,馬上回來哦!”
    璃月對死人面容的需求沒有稻妻那麽講究,胡桃常做的就是鋪層粉讓臉顯得不那麽蒼白,再打點腮紅抹點口紅什麽的為他增添點不存在的生氣。她覺得自己常用的這寥寥的幾樣準備得不是特別全面,看上去特別寒酸。她回憶著釘崎野薔薇宿舍裡那一大桌摸不清作用的瓶瓶罐罐,又跑去敲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房門向她們借了一點別的過來撐撐場子。

  諸伏景光看著她一臉得意地在自己面前鋪開的軍火庫,感覺心中有些沒底。作為組織的前代號成員,即使對組織的忠實度幾乎是往水裡摻酒還硬要當酒賣的程度,但他的業務水平可一點都不摻水。雖然他的易容水平被貝爾摩得之流薄紗,但簡單的偽裝他還是會一些的,這可是一名合格臥底的基本功。面前的這堆軍火中的大部分他都能認得出來,有過去偽裝時使用的原因,也有自家幼馴染和貝爾摩得當酒廠塑料姐妹花一同使用各類化妝品順帶著知道了一些的原因——那一整板顏色豐富到像是馬上可以拿去畫畫的口紅還能說是胡桃作風嚴謹考慮周全,但脫毛膏這種對幽靈不起作用的玩意就大可不必了。

  他已經提前做好了等胡桃辦完事後找赤井秀一幫忙潤色或者直接重畫的決定,不知道赤井秀一到底是傍上了哪個大腿,能做出“衝矢昴”這個除了可以被物理撕破臉皮之外毫無破綻的易容,總之先排除貝爾摩得那個女人。

  等等,仔細想想貝爾摩得出手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組織裡的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出琴酒那款男人很合她的口味。赤井秀一作為“萊伊”的時候和琴酒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同樣高超的狙擊技術,同樣的左撇子,同樣的長發,同樣的冷面酷哥,同樣充滿攻擊性的綠眼睛

  “這是……呃,潔面乳?什麽東西?”胡桃率先拿起一個小瓶子,眯著眼睛對著包裝上的說明看了好一會兒,又把它扔到了一旁,“補水……防起痘……?”

  幽靈和死人都不會起痘,魈上仙、鍾離先生包括她自己都天生麗質,所以它沒啥用處,遂扔至一旁。

  這樣的步驟又來來回回重複了許多次,桌上的瓶瓶罐罐從防曬到遮瑕一應俱全,效果都很棒,只可惜幽靈用不上。胡桃一邊扔一邊感歎異世界的人真會玩,和鶯兒一定很有共同話題。最後,她不得不放棄了使用這些陌生的東西,有些抓狂地直接抄起粉底液就往諸伏景光臉上招呼。

  諸伏景光閉著眼睛,聽天由命地任她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他作為狙擊手的時候在原地全神貫注地保持幾小時動作都是家常便飯,放空大腦發呆與之相比甚至能算得上是一種享受。

  “好了哦。”胡桃拍拍他的臉,示意他睜開眼睛,“看看鏡子,怎麽樣怎麽樣?”

  他習慣性地撲了兩下眼睫毛閃掉堆積在上面的粉末,睜開眼的瞬間就直面了身前的小鏡子,這個也是胡桃從那對咒術師姐妹手裡借來的。

  胡桃還是有那麽點水平在身上的,有但不多。她鋪了大層的粉來掩蓋幽靈本身半透明且透著怪異熒光藍的皮膚,又形式化地在兩頰打了些許腮紅,這種做法帶來的後果就是他整張臉看上去比起活人更像是一個斷氣許久的死人,還是眼睛會發光的那種,因為胡桃沒有往他的眼睛裡塗粉。璃月對死人妝容的要求沒有稻妻那麽嚴格,是不以“讓他看起來還沒死”為追求的。他的頭髮還處於半透明的發光狀態,胡桃開始考慮是要用染發劑染一遍還是直接戴假發效果比較好。

  “挺好的。”諸伏景光笑著誇獎她,臉上的粉也隨之簌簌地掉了一層,像下雪一樣,“……會行動的死人對於組織而言也是值得探究的一件事。”

  ——他說話一向有很高的情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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