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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三十七章 謝:還沒睡?
  第三十七章 謝:還沒睡?
  時若先以為自己穿來的主要任務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不要被無情男主謝墨贇直接斬了。

  但意外地,時若先在這邊的日子過得還挺不錯。

  雖然謝墨贇忽然拋棄了無CP男主這個人設,試圖人工把時若先這個不開竅的嫩青瓜催熟。

  但整體來說, 時若先在這裡好吃好喝好睡, 還達成貓狗雙全的蟲生小目標。

  除了熊大被處心積慮地調離崗位, 漆玉行總莫名其妙來找茬。

  時若先感覺自己這個炮灰公主也算是上錯賊船嫁對郞了。

  但是!

  怎麽就在這個關頭,忽然通知他有了一份工作。

  還是在漆玉行手下做事……

  女怕嫁錯郎, 男怕入錯行。

  緊接著視線順著謝墨贇的脖頸向下一滑——

  好,這下看不到了。

  怎樣才能暗戳戳地讓漆玉行吃癟, 又不能直接記在自己身上呢……

  時若先擋在眼前的五指不自覺分開,透過寬大的指縫繼續明目張膽地偷看。

  時若先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在夜裡散發著幽幽的光。

  但這一抬手,衣領敞得更開了……

  “你發燒了?怎麽臉這麽紅?”

  謝墨贇凸起的喉結讓時若先意識到,謝墨贇是個成熟且有力的男人。

  “睡不著……”

  時若先感覺自己像火爐裡的丹藥,四肢發熱、臉上滾燙,連呼吸都像水蒸氣。

  又被算計著,安排給了漆玉行做了下屬。

  時若先忽然忘記自己剛才想要和謝墨贇說些什麽,只有眼睛還在自動運轉,自然而然地順著謝墨贇高挺的鼻梁劃過堅毅的下頜,然後繼續向下看去。

  只見時若先擠眉弄眼地看著他,一張臉皺在一起,耳朵脖子紅成一片。

  看清後, 謝墨贇舒出口氣:“怎麽還不睡?”

  時若先也翻了個身, 一臉認真地說:“文武貝, 你不覺得漆玉行沒安好心嗎?”

  謝墨贇兩天沒睡, 這時困意正濃, 強撐著讓自己聽時若先說話。

  謝墨贇頓時清醒了過來。

  深色眼睛此時半闔著看向時若先, 像是打盹醒來的獅子, 目光冷峻之余,也保留了貓科動物的慵懶。

  臥房裡蠟燭早早滅了。

  “睡覺就這樣啊,平時也是這樣。”

  他本想和謝墨贇好好探討這個問題,但是忽然眼神凝滯, 頓時把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忘了。

  偏偏謝墨贇為了防止時若先不老實把被提了,就直接把手壓在被沿上。

  而且抬頭看得是謝墨贇的臉,低頭看到的是謝墨贇的胸。

  時若先趕忙用手擋住眼,結結巴巴地說:“文武貝,你你你衣領怎麽敞這麽大啊。”

  第一天上班的前夜, 時若先決定:一定不能讓漆玉行得逞。

  謝墨贇說著就要伸手摸時若先的額頭。

  而謝墨贇左等右等,也沒等到時若先的後話,於是艱難分開困頓的雙眼,瞄了一眼旁邊的時若先。

  但是也不能明面上惹漆玉行不高興。

  時若先喜提兩者。

  謝墨贇側身擠壓出的溝壑“Duang”一下跳進時若先眼裡,

  時若先上下都不敢看,因為看哪裡都不對勁。

  謝墨贇翻身,迷迷瞪瞪地發現身邊有兩個圓滾滾的光亮,猛地睜開眼。

  時若先伸出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把謝墨贇的衣領捏緊。

  黯淡的環境下,謝墨贇臉上的陰影更加明顯, 深邃的眉骨在雙眼上投射出一片暗色中。

  時若先瞪大眼睛,謝墨贇則把他的被子往上一提,蓋得時若先半個臉都埋進被裡。

  既誤打誤撞, 錯嫁給了謝墨贇做皇子妃。

  但是重力作用下,衣領又再次松開。

  時若先立刻反駁:“不不不,你不能這樣。”

  謝墨贇隨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近到好像時若先一眨眼,睫毛都能碰到他的皮膚。

  四處無光, 只有盈盈月光穿過床幔, 柔和地在兩人身上渡了一層如水的光暈。

  謝墨贇從鼻腔裡哼出一個含有疑問的“嗯”字,然後低頭看了看。

  時若先隻好閉上眼,讓自己別再胡思亂想。

  早知道下午就不睡覺了,現在意識清醒到謝墨贇的鼻息都聽得一清二楚。

  說來也奇怪,過去和謝墨贇睡在一張床上,時若先心無旁騖,就和嘰嘰睡在床上的感覺一樣。

  但是今天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謝墨贇今天好像格外地、格外地什麽呢。

  時若先停下思索了一會才找到合適的形容詞。

  今天的謝墨贇好像格外地性感…

  對,就是性感。

  文武貝這是故意的嗎?
  睡覺衣衫不整,故意靠這麽近,然後又用那種天然低沉的聲音來誘惑我……

  果然是白天做人夜裡做鬼,太心機了!

  送上門的胸,就是上天給本蟲的考驗。

  時若先挺直身子,用力閉眼,試圖把謝墨贇從自己腦子裡擠出去。

  腦海裡天人交戰之際,謝墨贇身上的草本清香慢慢飄來。

  一呼一吸間,時若先狂跳的心逐漸放慢節奏,不知不覺就進入夢鄉。

  嘰嘰舔了舔爪子,扭頭去找府上的別的小貓。

  它才不要像愚蠢又笨拙的人類,猶猶豫豫地不敢表達自己的想法。

  喜歡就是提搶上,基霸貓從不讓自己為難。

  *
  次日清晨,諭旨到府。

  謝墨贇沒有叫醒時若先,但回來是,發現時若先已經醒來。

  只是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三角形,愣愣地坐在床上。

  雙目無神,像個失去夢想的鹹魚粽子。

  時若先無力地眨眨眼,麻木地叫了一聲“文武貝”。

  這聲音,像是斷了氣。
    謝墨贇皺眉,“昨晚著涼了?”

  “這應該是打工人將死的聲音吧。”時若先頓了頓,又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心奮鬥熱愛工作的。”

  時若先戀戀不舍地起身,在房間裡進行道別環節。

  謝墨贇才知道這臥房裡所有家具都有名字。

  那把梳子叫阿貞、那個茶壺叫泡泡。

  最後時若先最舍不得的就是這張床。

  時若先往床上一撲,滿臉傷感地撫摸著。

  時若先悲憤地道別:“再見了,艾瑞克和章一星,我會想你們的,我們晚上見。”

  這兩個名字和別的名字都不一樣,他們格外像人名。

  謝墨贇眯起眼問:“他們是……”

  “艾瑞克是我的枕頭,我枕著它就像枕在胸肌上一樣,所以我給他起了一個型男的名字。”

  謝墨贇不禁沉默。

  型男?

  很行……

  “那章一星是?”

  “他的藝名是lay,來自EXO,E不發音。”

  “?”

  時若先羞澀一笑,“我累的時候躺在這裡,XXOO的時候也可以。”

  “叉叉、哦?”謝墨贇徹底聽不懂了。

  “就是——”

  時若先一手比“OK”,一手豎起食指。

  0與1對接的同時,時若先說:“這就是XXOO。”

  說完,時若先坐正身體,嚴肅地和謝墨贇聲明:

  “當然,我目前隻想累了就躺下,還沒有嘗試後者的想法。”

  本來還似懂非懂的謝墨贇恍然大悟。

  這些本無生命的家具被時若先起了名字後,謝墨贇忽然感覺到一絲罪惡。

  馬車已到,但時若先還在和艾瑞克溫存,謝墨贇問:“還有多久?”

  “馬上就好,我要和我的朋友們一一告別。”

  時若先假模假樣地擦擦眼尾,站起身來出了門。

  然後又轉身悲傷地撫摸門栓,“再見了,老鐵,是你每晚守護我,嗯好吧,其實也不全是你,但老鐵你功不可沒。”

  時若先一臉深情。

  謝墨贇問:“還沒好嗎?”

  時若先擠出眼淚,“文武貝,你好冷血。”

  謝墨贇是發現了,如果他不催促,時若先今天能按順序,把府上所有目所能及的東西都起個名字。

  謝墨贇雙手抱胸,凝視著時若先,“你的杯子叫什麽?”

  “嗯…這個……”

  時若先眨眨眼,“它叫可口可樂。”

  謝墨贇一臉果然如此。

  “你平時用的杯子就是我的,但是你剛剛還叫它三得利。”

  “可口可樂現在就收購三得利……不行嗎?!”

  時若先還沒說完話,就被謝墨贇攔腰扛起來,放在肩上就往外走。

  時若先雙腳騰空,“文武貝,你放我下來!”

  但時若先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謝墨贇的胳膊像烙鐵,把他扛起來也健步如飛。

  時若先想到自己就要去上班,心裡淚如雨下。

  化悲憤為音量道:“老鐵,鐵子,我會想你的!”

  路過的府上差役都悄悄伸頭看著。

  不知道九皇子又把九皇子妃怎麽了,九皇子妃聽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拉彼欣咬著手指:“怎麽了這是?”

  謝墨贇:“給他包上糕點就好了。”

  “不要核桃仁了,吃膩了。”時若先立刻補充,“來點甜的。”

  這秒變臉,讓拉彼欣懵住了。

  謝墨贇歎了口氣。

  拉彼欣就像《西遊記》裡的沙僧,每次出事必問一句“這是怎麽了”,還得是倒裝句。

  但是這麽久了,拉彼欣還不知道她主子就是個戲精,無事也能哭上幾聲。

  不過也好,忠心護主。

  就是愛倒裝句了有點太。

  謝墨贇安慰這自己,也把時若先塞進馬車。

  “門栓會不會想你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遲到了……我想漆玉行可能會想你。”

  聽到這話,時若先宕機兩秒。

  “車夫車夫,快快快,駕駕駕!!”

  時若先掀開簾子說著,恨不得直接伸手拍馬屁股。

  謝墨贇思索著。

  如果他學著漆玉行,是不是也能讓時若先稍微害怕他一點呢?

  或許可行……

  然後又坐回原位,轉身撩起頸後的頭髮,露出一截纖長白皙的後頸給謝墨贇看。

  “夫君,幫我看看,這個扣系得死不死。”

  時若先扭頭催促,卻發現謝墨贇看著眼神不一般。

  時若先訥訥道:“我還是自己摸吧。”

  謝墨贇的手掌貼在時若先後頸,淡淡地說:“你又看不到後面,讓我幫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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