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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四十章 時:離婚
  第四十章 時:離婚
  為了支持時若先施展廚藝, 送到崇文院的炊具比古籍整理得速度都快。

  薑崢感歎說:“哇,東西來得這麽快,我還以為將軍已經對吃食不感興趣了。”

  漆玉行揚起下巴, “我哪裡感興趣, 只是一貫做事快。”

  臨近放衙, 漆玉行掃了一眼只有謝墨贇獨自在的殿內,問:“時若先呢?”

  “剛剛看他出了院門, 這時不知道去哪裡了。”薑崢撓撓頭, “不過既然九皇子都不擔心的話,我想應該沒事吧。”

  漆玉行哼了一聲, 不再回答。

  薑崢一邊把新來的碗碟收拾好, 一邊傻呵呵地說:“也不知道明天九皇子妃能做點啥好東西,我感覺應該不會差。”

  漆玉行欲言又止,對這個單純的傻大個心生同情。

  只有薑崢能把加了糖的茶水喝出津津有味的感覺, 反正他早就習慣吃軍營裡的乾糧, 所以只要吃不出毛病, 無論難吃好吃都能照單全收。

  漆玉行歎了口氣, 可能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將軍,哪怕有一線轉圜的機會,就要嘗試一下啊。”

  個中滋味,只有漆玉行自己懂。

  漆玉行抬眼看到的就是時若先高高卷到腰邊的裙子,還有白色褻褲。

  回答薑崢的,是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

  “將軍的腿疾……可還是老樣子?”

  但這股憂傷的氛圍還沒維持半分鍾,一個熟悉的聲音才樹上冒出來。

  “好不了了。”

  時若先原本躺在樹上最粗壯的枝丫上,一聽漆玉行說要放衙,立刻冒出頭來。

  大丈夫志在行軍萬裡,漆玉行意氣奮發策馬奔騰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謝墨贇捏緊筆杆,五髒六腑都氣得發緊。

  說到有關腿的話題, 漆玉行的表情顯然冷了下來。

  “將軍!”

  漆玉行斜眼看了看肩上的灰塵和碎葉沫子,一臉青黑。

  “非禮勿視啊!”薑崢震驚地閉上眼,“可他又是男的……”

  時若先正努力下樹,忽然被一股疾風吹得迷了眼。

  薑崢心頭翻湧著一股難以言喻地憂傷。

  謝墨贇一轉頭,躍入眼簾的就是時若先正在以一種非常不雅觀的姿勢從樹上往下爬。

  漆玉行:“放衙吧,勞累一天了,早點回家歇息吧。”

  薑崢真心為漆玉行考慮,握緊雙拳道:“將軍,軍營的宛天馬還在等您!”

  雖還是將軍頭銜,但如今也是分到崇文院,做整理文集修著史冊的職務。

  樹下,漆玉行和薑崢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看著他。

  漆玉行神色淡淡, “廢了就是廢了,什麽疾不疾的,何必說得這麽好聽。”

  漆玉行抬頭,發現樹冠上冒出兩隻放著金光的眼睛。

  “你剛剛說放衙,是現在就放衙嗎?”

  漆玉行閉口不語,垂眼看著手指,看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麽。

  鋪滿細碎石子的地面顛簸不平,漆玉行發力轉動車輪, 也不向別人尋求幫助。

  他一動,樹上的落葉簌簌掉了一地。

  “只要有機會站起來,就有機會走和跑。再悉心養著,總有一日就能恢復如常,就還有機會回到戰場上……”

  薑崢的主動被漆玉行躲過, 薑崢又鍥而不舍地跟上去。

  緊接著就是腰被大力一摟,落入充滿竹葉香的懷抱裡。

  他的聲音略帶嘲弄,但薑崢知道漆玉行的情緒不是對著自己來的。

  殘陽映照出樹影罅隙,落在漆玉行漸遠的背影,恍惚可見他過去策馬時的英姿勃發……

  薑崢笑著說:“將軍別歎氣啊,看您今天一天都挺高興的, 您就保持這種心情回府早早休息, 只有身心愉快, 您的腿才能好起來啊。”

  過去橫掃千軍如卷席的鐵骨將軍,現在只能屈身於輪椅上。

  “將軍讓我來吧!”

  漆玉行坐在輪椅上,軍營中的筆挺身姿也不改。

  漆玉行說完, 然後自行轉動輪椅離開。

  真是寸步都不能離,讓他找個地方歇一會,怎麽又上樹又掀裙子。

  時若先滿心都是下班,立刻撩起裙子,衝樹下喊:“你別動,我幫你撣,然後我們下班。”

  “放衙?”

  謝墨贇手中的筆杆發出清脆的“哢吧”聲,提前完成了它今生的使命。

  謝墨贇帶著時若先穩穩落地,時若先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攀在謝墨贇肩上,而且十分自然和熟悉,好像已經成了習慣。

  被另外兩雙眼睛盯著,時若先莫名感覺不太好意思。

  時若先悻悻地松開手,但手還沒放下,就被謝墨贇皺著眉重新舉到眼前。

  “看你的手髒的。”

  剛剛不經意搭了一下,謝墨贇的月白色衣領也被摸黑了。

  “這樣還想給別人撣灰?”

  謝墨贇的眼神淡淡從漆玉行身上掃過,得到漆玉行冷淡地回瞥。

  兩個人的眼神有來有回,只有時若先還心心念念著:“不是放衙了嗎?我想回去了。”

  漆玉行肩上還頂著灰塵和葉片,時若先卻把剛剛那茬忘得乾乾淨淨,顯得他等著的模樣格外愚笨。

  時若先扭頭問漆玉行:“是不是可以走了?這一天下來我也太無聊了。”

  “無聊你就想家,你一哭九皇子一哄你們兩個就都不無聊了。”

  漆玉行甩個冷臉,說完就轉身。

  時若先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漆玉行,悄聲問謝墨贇:“這到底能不能回家啊?”

  謝墨贇頷首,“回。”

  時若先嘿嘿一笑,“好呀,回家,怎麽感覺你也特高興啊。”

  奮鬥事業批怎麽能因為下班高興呢?

  謝墨贇嘴上說:“期待明天。”

  眼神卻飄向漆玉行。

  漆玉行背對著兩人,默默咬碎了牙。

  謝墨贇這個心口不一,口腹蜜劍的男人。

  期待明天個鬼,分明就是看了笑話的得意。

  薑崢搞不清狀況,問漆玉行道:“那我們到底能不能走啊?”

  漆玉行眉毛一豎,“走,都走。”

  薑崢撓了撓頭。

  怎麽回事,將軍不是陰鬱冷漠還高冷嗎,今日怎的如此暴躁?

  薑崢轉頭去看。

  時若先和謝墨贇兩人並肩離開,號稱“若無大事發生,否則絕不開口”的九皇子,含笑看著時若先,時不時勾起嘴角應和兩聲。

  薑崢想,如果每日都有像九皇子妃這般快樂的人在,應該就不再會有難過的情緒了。

  尤其九皇子妃還會做飯……

  薑崢摸摸下巴,幻想著明日的菜色。

  想必和九皇子妃的樣貌一樣,色香味俱全吧。

  *
  這邊,時若先難得正經一次,和謝墨贇念叨著一定要去市場買菜。

  但是已經過了早市的時候,只有零星幾家商鋪開著門。

  時若先站在攤子前,一臉認真地挑揀起來。

  謝墨贇問:“想好買什麽了?”

  時若先挑眉,“那是自然。”

  他一副輕車熟路的架勢,但挑挑揀揀,始終沒有下手。

  老板忍不住問:“這位夫人,您到底要買什麽?小的幫您找。”

  “我想買香菜和小蔥。”時若先眨眨眼,“不用你來,我自己找到了。”

  老板看看菜,又看看時若先。
    時若先低頭看看自己的裙子,捂得嚴嚴實實啊。

  時若先下意識擋住胸口,“你看我做什麽?!”

  老板賠笑:“要不您先把芹菜和蒜苗放下?”

  時若先大囧,臉上發紅。

  謝墨贇忍俊不禁,揶揄道:“你不是認識嗎?”

  “我就不能都買嗎?!”

  時若先瞪了一眼謝墨贇,頤氣指使說:“我都買了,你掏錢吧。”

  老板開了大單,眉開眼笑道:“夫人是懂做飯的,其實東西不重要,主要還是看人的手藝。”

  “就是就是。”時若先頭如搗蒜。

  謝墨贇付了錢,讓老板把菜打包送到九皇子府上。

  老板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九皇子和九皇子妃,是小的冒犯了。素日就聽說九皇子和九皇子妃感情深厚,今日一看果然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雖知是馬屁,但謝墨贇聽得渾身舒暢。

  出了店,時若先對謝墨贇笑著說:“咱倆最多是狼豺虎豹,假偶天成。”

  謝墨贇毫不在意,“如果是天成的,假偶也能變成真。”

  無論和謝墨贇對視多少次,還是會被他深不見底的眼睛吸引。

  時若先按住心裡波動的浪花,一本正經地說:“你說的有道理,的確,做飯還是得注意色、形、味,但是沒關系,我今晚準備做火鍋。”

  平時胡言亂語完了,時若先和沒事人一樣。

  但是今天搪塞一通,時若先卻心虛地挪開眼。

  本來還熱絡嬉笑的回家路,現在變得有些安靜。

  兩人前行的腳步聲、衣擺摩攃的聲音,都因為安靜的環境而放大了。

  他感覺自己臉上要被謝墨贇炙熱的目光看出一個洞。

  但如果現在應和了,可能不是臉上被盯出洞,而是要走自己雄父的老路——被謝墨贇“暴打”一通。

  時若先狠狠心,繼續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好在府上有拉彼欣在,一聽到晚上吃火鍋,拉彼欣眼睛都亮了,這才讓氣氛輕松一些。

  拉彼欣期待道:“哇,原來菜都是晚上的涮菜,九皇子妃的底料配方能香倒一片簡直。”

  時若先洋洋得意,“那當然了~但是今天不吃辣鍋,吃鴛鴦的。”

  “鴛鴦是什麽?用鴛鴦熬湯底嗎?”

  “不是,就是清湯紅湯各一半。”

  時若先說著,看了一眼謝墨贇,卻發現謝墨贇表情有些黯淡。

  時若先微怔,問:“文武貝,你怎麽這個表情?”

  謝墨贇搖搖頭,“無事,我去外面轉轉,你繼續。”

  “哦……那你去吧。”

  謝墨贇出了門,心裡還是有些酸溜溜的。

  原來之前的火鍋,先先是帶上拉彼欣他們一起吃的……

  居然還有熊初末的事情。

  怎麽到哪都有他。

  謝墨贇握緊拳頭。

  說曹操曹操到,熊初末單膝跪下,向謝墨贇複命。

  “九皇子,您讓我辦的事已經處理妥當了。誘餌已經布下,謝乾派來的細作也已經降服。不出意外的話,最慢謝乾明日會登門道歉,快得話……怕是今晚就回來。”

  “你做得很好,去領賞吧。”

  明明是誇獎的話,但熊初末總感覺,今日九皇子看著他目光有點幽怨,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熊初末愣了愣,“屬下……能走了嗎?”

  謝墨贇掃了掃熊初末一身寬松正式的飛魚服,點頭說:“走吧,你穿這個很合適。”

  “謝九皇子誇獎。”

  熊初末臉色微變,立刻雙手抱拳退下。

  熊初末心裡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九皇子如此關心我?

  難道九皇子在九皇子妃那屢屢受挫,所以想要些別的……

  熊初末渾身一激靈。

  他的赴湯蹈火,可不包括這個。

  *
  熊初末前腳離開,後腳時若先就來了。

  他好不容易放下心裡的別扭,問謝墨贇:“番茄和菌菇,你想吃哪種?之前做出來都太寡淡了,現在終於找到合適的做法。”

  謝墨贇沒理解,“兩個不是都買了嗎?”

  “不是,是鍋底。”時若先比劃了一個鍋,“湯,涮菜用的。”

  謝墨贇想象了一下,思考說:“你決定吧。”

  時若先皺眉,“你怎麽還讓我決定了,我只知道你吃辣會起疹子……”

  嘶,說漏嘴了。

  這是文裡的設定,他不應該知道的。

  但謝墨贇已經聽到,同時忽然想明白為什麽前幾次時若先沒有叫他。

  “你早就知道嗎?”

  不知為何,時若先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承認。

  但的確如此。

  謝墨贇拉住時若先的手說:“其實也沒關系,我也不是嫉妒心強的人,只要你和他們吃得高興,我不吃也沒關系。”

  時若先滿頭問號,“他們?誰們?你在說啥呢?”

  再一次說曹操熊大到。

  熊初末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決定趁早和謝墨贇說個清楚。

  熊初末一進屋就單膝跪下,滿臉屈辱道:“恕屬下無能,屬下雖是賤民出身,但也堅守不能以色侍主的底線……九皇子妃,您怎麽也在這?!”

  “以色侍……他?”

  時若先不敢置信地看向謝墨贇。

  謝墨贇完全不知熊初末在中間想了些什麽,第一反應是慌亂地拉住時若先的手腕。

  “先先,不是這樣,你聽我解釋。”

  “解釋???”

  時若先本來還不太信,“你都要用‘解釋’兩個字了?”

  熊初末也一臉震驚,“九皇子居然真的……?”

  謝墨贇扶住額頭,試圖控住局面,“大家都少說兩句好嗎?”

  時若先瞪大眼,“你居然還想讓我閉嘴?!”

  “不是,這中間有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就說你為什麽執意把熊大調走,原來是因為方便你近水樓台先得月。”

  熊初末繼續震驚,“居然是這樣??!”

  “文武貝你個王八蛋,你吃錘子火鍋,你吃火鍋底料吧!”

  時若先深呼吸好幾次,“和離,不,不是和離,是離婚,離婚!”

  時若先奪門而去。

  謝墨贇:“。”

  早知前二十多年裡,不睡覺也該去天橋上學學相聲。

  要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連話都說不清楚。

  熊初末跪在原地,還沒從這過山車一樣的劇情裡捋清楚。

  熊初末後知後覺地問:“九皇子,真的是這樣嗎?我怎麽感覺哪裡不太對?”

  謝墨贇深深歎氣,“你——有空也練練心眼。”

  然後急匆匆去追時若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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