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三十九章 時:下廚嘎嘎棒
第三十九章 時:下廚嘎嘎棒時若先丟了臉, 只能暫且把熊大要回來的事情擱置。
撰寫樓蘭史一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兩國較交好的訊號是從此開始的。
大批過去收納的史冊整齊堆放在木匣中, 一摞又一摞疊佔了大半個正殿。
薑崢閑不住, 看到這麽多東西等著收拾, 擼起袖子就開乾,全身虯結的肌肉像岩石一樣隆起。
謝墨贇淡淡地看了一眼, 忽然有注意到什麽似的, 又狐疑地看向時若先。
見時若先眼神如常,謝墨贇松了一口氣。
幸好, 仙仙不喜歡這種。
但時若先捕捉到謝墨贇眼神在薑崢身上打轉, 震驚地捂住嘴。
謝墨贇:“?”
這些就是歪歪扭扭,也看不懂。
“漆將軍一定要在先先思鄉的傷口上撒鹽嗎?”
時若先伏到謝墨贇耳邊說:“夫君,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樣的?可是這種巨石強森會不會太健美了?”
謝墨贇繼續說:“我喜歡的人喜歡穿裙子。”
時若先隻犯嘀咕,“看我幹嘛,看字兒啊!”
漆玉行眯起眼,看著時若先的背影道:“那九皇子妃,可否向我介紹下這本書叫什麽名字?”
時若先問:“這些字…”
時若先白了一眼,“乾活就乾活。”
眼睛一眨,醞釀的眼淚就從眼尾滑落。
謝墨贇措辭道:“我喜歡什麽樣的, 你應該知道。”
時若先拍拍謝墨贇的肩膀, “性癖是自由的嘛, 只是你的有點怪。”
時若先僵硬了半秒,然後用力點點頭。
偏偏還有漆玉行這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在盯著。
漆玉行挑眉,看向時若先。
時若先垂在推測的手指不自覺蜷縮,“當然可以……”
薑崢似懂非懂。
漆玉行輕哼一聲。
時若先一臉認真地和薑崢說:“樓蘭曾經也有草原,但是現在荒漠化了。”
他湊到薑崢身邊,探頭看了眼那堆書。
“當然,我也就是看在你是我夫君的份上給個建議。”
車輪滾動的聲音從背後徐徐傳來。
被他深邃的眼睛凝視著, 時若先心裡有些許異樣。
又被他裝到了。
謝墨贇:“……”
漢字是方方正正,但看不懂。
薑崢摸了摸光頭說:“可是樓蘭好像只有戈壁和沙漠,沒有草原啊。”
“各位,來這裡不是讓你們打情罵俏的。”漆玉行冷聲道。
薑崢彎腰, 拂開古籍上的陳年老灰。
時若先輕聲抽泣,“沒事的夫君,我也只是,一點點傷心。”
時若先假裝會意不到謝墨贇的暗示,恍然大悟說:“啊對對對, 我忘了, 你喜歡美的電飯煲, 怎麽現在還升級讓人家穿裙子了, 真壞。”
這時,謝墨贇來到時若先身邊,身體擋在漆玉行靠近的空間,眼神銳利地看向漆玉行。
“我看到這些字,感覺就像回了家,一下子就回到樓蘭的大草原上。”
時若先還沒反應過來, 謝墨贇舉起袖子擋在時若先鼻前, 把他和陣陣灰塵隔離開來。
靠,忘了多說多錯。
話音未落,時若先扭過頭,眼裡含著豆大的淚珠。
薑崢哈哈一笑,“哎呀九皇子妃看到樓蘭的字是不是格外熟悉和親切?”
此話一出,時若先頓時手指都麻了。
時若先額頭上滑落一滴汗珠。
漆玉行聽不下去了, 放大音量說:“薑崢,開匣。”
漆玉行:“請說。”
時若先調集起全身的文學細胞,吟詩一首:“天蒼蒼~野茫茫~”
睫毛夾著晶瑩的淚光,眼尾濕紅,兩顆寶石似的眸子流光溢彩。
薑崢倒吸一口涼氣,“將軍,九皇子妃哭得好可憐啊。”
時若先苦兮兮地說:“不不不,我沒有因為想家才傷心難過。”
越說沒事,眼淚越多。
漆玉行面色陰沉,“別哭了,讓開,我自己看。”
“你既然能看懂樓蘭字,還讓我看,難道是故意刺激我?”
時若先一抽鼻子,眼裡立刻又開始蓄上淚光。
時若先哭得他太陽穴抽痛不止,隻好問:“讓你哭對我有什麽好處嗎?”
時若先幽怨地看了漆玉行一眼,“那你問我?你得問自己啊。”
然後扭頭埋進謝墨贇胸`前,繼續嗚嗚地哭。
謝墨贇配合著時若先,抬手拍著時若先輕輕發抖的後背。
但時若先的這份悲傷止步於嘴上。
他埋在這個柔韌清香的地方,但凡有一點悲傷都天理難容。
薑崢看著時若先肩頭一抖一抖,手足無措地問:“這可怎辦啊?”
漆玉行見過這種說殺就殺的人,還沒見過說哭就哭的人,只能擰著眉毛說:“九皇子妃今日先在一旁休息,等到心情平複了再繼續。”
時若先的哭聲頓了一下。
薑崢說:“將軍也不是有意讓你看樓蘭字的,可別哭了吧。”
時若先微怔,重複道:“樓?蘭?”
薑崢心裡暗叫不好,漆玉行扶住額頭。
謝墨贇知道又是自己上場的時候了,攤開手等待時若先一頭扎過來。
說實話,謝墨贇還有點小得意。
這幾天時若先看到謝墨贇要麽是要熊初末,要麽就是提防著。
想讓時若先投懷送抱可不容易。
謝墨贇挑釁地看了一眼漆玉行,得到漆玉行不爽的眼神。
漆玉行薄唇一張,冷冷地說:“得了九皇子,先把你這位淚做的皇子妃哄好吧。”
謝墨贇:“那是自然。”
薑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的這個環境,讓他全身都開始冒汗。
而且時若先時不時哭上一聲,更是讓薑崢頭皮發麻。
這麽好看的男姑娘,哭起來也好似梨花帶雨,薑崢急得團團轉。
看時若先止了哭聲,薑崢頓時長舒一口氣,感歎道:“將軍,這男姑娘是真難哄啊。”
漆玉行掃到時若先透過謝墨贇肩頭偷看的目光,挑眉說:“演技也一流。”
時若先和漆玉行對視,立刻又縮回頭。
謝墨贇問:“不哭了?”
時若先羞澀地“嗯”了一聲,“差不多,見好就收了。”
時若先吸吸鼻子小聲說:“有家的孩子像塊寶,沒家的孩子像快板。”[1]
謝墨贇輕笑從他腦袋上飄來,“什麽快板?你還想去天橋說相聲嗎?”
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被塞到謝墨贇手裡。
他把手抬起來攤開一看,一顆裹著糖霜的珍珠梅豁然出現在掌心。
時若先擠擠眼,“封口費。”
謝墨贇含笑:“就這個?”
時若先急了,“你別不識貨,這個最大最圓、褶多帶得糖也多,是極品中的極品。”
但它再極品,也是市場上幾錢銀子的小零嘴。
可謝墨贇就感覺心裡發軟,好像整個人都掉進珍珠梅化的糖水裡。
漆玉行感覺自己在聽小孩過家家,幼稚得要死,轉身繼續指揮薑崢把滿屋東西整理出來。
薑崢老老實實地搬書,忽然掃到漆玉行捏著扶手的手。
“將軍這是腿疼嗎?怎麽這麽用力地捏把手啊。”
漆玉行立刻松開手,但又顯得欲蓋彌彰,隻好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別說話,乾活。”
薑崢點點頭,又埋頭苦乾起來。
等大殿基本收拾出來,薑崢才停下。
他看著四處乾乾淨淨的地面,還有整整齊齊的書籍,頗為驕傲。
殿外的匾額上的字跡已經黯淡,謝墨贇仰頭看了一會回到殿內尋來筆墨紙硯。
時若先湊過去,看著謝墨贇提筆在紙上行雲流水肆意地書寫。
殿內只有謝墨贇溼潤筆尖劃過紙面的聲音。
筆停,謝墨贇直起腰來。
時若先啪啪鼓掌,“好一個‘天道酬勤’!”[2]
漆玉行嗤笑一聲,“你倒是夠捧場。”
“要你管。”
薑崢看著紙上龍飛鳳舞地“崇文院”三個大字,陷入深思。
是我累瞎了眼,還是聽錯了話?
時若先對薑崢這個傻大個很有好感,招呼他說:“薑統領忙到現在了,快來歇一會吧。”
薑崢從“天道酬勤”裡回過神來,臉紅說:“我薑某人就會帶兵打仗,大字也不識幾個,到這來就是出把子力氣。”
他拍了拍身上的浮灰,關心道:“九皇子妃不傷心了吧?”
漆玉行抬眉,語氣淡淡地說:“你不說,他沒事。你一說,他沒事又得有事。”
時若先瞪他,“吃人家的嘴短,你喝著我的茶,還說我壞話。”
伸手就要搶漆玉行手裡的茶杯。
但是漆玉行坐在輪椅上也身手靈巧,時若先來回奪了幾次都沒成功,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
時若先喘氣,“我不和你計較。”
還是薑崢老實又憨厚,時若先轉身給薑崢倒了杯茶,“嘗嘗。”
薑崢這才發現,剛剛還布滿蛛網的茶幾,此時已經煥然一新。
桌面上瓦爐、茶壺、茶杯、香茗一應俱全。
糕點、零嘴放滿三層點心架。
時若先:“只要心裡有沙,哪裡都是馬爾代夫。”
薑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什麽…什麽麻辣豆腐?說得我都餓了。”
他接過時若先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立刻驚訝地瞪大鼻孔。
“這茶葉真好,我一個粗人頭回喝出回甘。”
時若先羞澀道:“是糖,我加了糖。”
漆玉行:“……”
就感覺這個茶不對勁。
而謝墨贇則一臉平靜。
漆玉行忍不住問:“他在你府裡也這樣?”
謝墨贇本不想理漆玉行,但這個話題激得他不得不回答。
謝墨贇思索片刻,千言萬語都濃縮一句:“現在有所收斂。”
居然不是故意的?
漆玉行看著時若先,心裡一半是好奇,另一半還是好奇。
這個小騙子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麽東西。
時若先和薑崢相談甚歡,一臉惋惜地說:“我最近廚藝頗有進步,只可惜薑統領沒機會吃到。”
薑崢也符合道:“是可惜了,我也真想嘗嘗九皇子妃的好手藝。”
時若先的牛皮吹得爽,滿臉笑容。
謝墨贇自然沉默,配合時若先過過嘴癮。
但這是漆玉行的聲音飄過來。
“這有什麽可惜的,崇文院這麽寬敞,還能不夠九皇子妃施展廚藝?”
時若先和謝墨贇一起僵住。
前者是遲疑,後者是自我懷疑。
時若先心裡盤算著,是上麻辣魚鱗還是紅燒胖大海呢?冰糖肥腸似乎也不錯……[3]
時若先問:“我可以嗎?”
“自然。”漆玉行一口肯定。
這個時候的他,還全然不知接下來會面對什麽。
而謝墨贇想到那些黑炭似的烤肉、那碗品種豐富的米飯。
謝墨贇不禁在內心發問:我可以……挺過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