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二十五章 謝:想再進一步
第二十五章 謝:想再進一步夜深。
圓月高懸。
謝墨贇靠自己回到原位。
看著他還有些發白的唇色,時若先道歉說:“對不起啊,我下次會注意輕點的。”
下次?
謝墨贇輕輕歎氣,“無妨。”
他舉起手扭動了下拉傷的手腕。
抬起的手離稍微近了點,時若先就敏[gǎn]地後退半步。
謝墨贇還是首次在時若先臉上看出害怕的情緒。
“我腰和手都受傷了,別的姿勢抱不穩,你掉下去怎麽辦?”
時若先頓住,看了看自己緊緊拽著的衣領,再看看謝墨贇已經憋到發紅的脖子。
同時再撤步向後。
“謝…”
時若先梗著脖子,“男男授受不親…”
現在時若先連和謝墨贇對視都需要做心理準備,更別提做更近的接觸了。
時若先驚魂未定,感覺自己被死神追了一路。
謝墨贇語氣嚴厲,時若先老實了許多。
時若先瞪大眼,向謝墨贇呼救。
和死神賽跑的感覺太真實,仿佛現在還能聽到死神劇烈的喘.息。
踩空的動作比意識還快,再想回去也已經來不及。
時若先張嘴還想繼續辯論,被謝墨贇一躍而下的動作打斷。
直面看著謝墨贇鼓鼓囊囊近在眼前的胸,時若先動也不敢動,又改口:“謝謝謝……謝特!”
時若先羞澀笑道:“我說怎麽拽著這麽順手,原來有人替我窒息前行。”
謝墨贇艱難擠出兩個字:“松、手”。
時若先猛地揪住謝墨贇的領口,“你要死別帶上我!我還沒去怡紅院好好逛過!!我還沒有摸過熊大的胸!!!”
“你要是不想靠自己從這裡一點一點爬下去,就抱緊我。”
謝墨贇微微斂眉,泄露出不同往日的氣場。
時若先又向後一步,“能不能換個姿勢?”
謝墨贇抿唇,“好。”
“文武貝,沒讓你用這種姿勢!”
來時時若先還能毫無障礙地埋進謝墨贇的胸懷,現在卻感覺被電過了一通似的。
他的腳後跟虛空向下一墜。
謝墨贇加速回城,最後穩穩落在九皇子府前。
謝墨贇不予理會,一隻手摟著腰,另一手穩穩托著時若先的腿彎。
謝墨贇垂眸看到時若先發紅的耳根,伸手拿著時若先的雙手,讓他的雙臂緊緊環到自己背後。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不得不閉嘴。
謝墨贇大手一撈,把他拽回懷裡。
時若先梗著脖子,嘴上給自己找回尊嚴。
說完伸手就要摟住時若先的腰。
“我困了,回去吧!”
以嘴還嘴在時若先這裡只會火上澆油。
不對啊,這個呼吸也太逼真了。
在臥房門口等待許久的拉彼欣和熊初末迎上前。
這可比跳樓機刺激得多,跳樓機玩得是心跳,這個玩的是生命。
時若先的手故意和他作對,像泥鰍一樣滑來滑去。
非常標準的公主抱。
“你要如何?”
風聲呼嘯,兩人下落的速度像是失控了一樣。
“你凶我幹嘛,抱就抱。”
想到謝墨贇突然靠近的臉,時若先臉上發紅腦子發熱,趕緊把身上披的外衫還給謝墨贇。
“可回來了,叫奴婢好一頓擔心。”
時若先還被謝墨贇抱在懷裡,見有別人過來,努力咕扭著想掙脫。
但謝墨贇直接帶他進房,不給別人靠近的機會——特指某熊。
熊初末內心:我做錯了什麽嗎?怎麽感覺九皇子最近對我有意見?
時若先捶打謝墨贇的肩頭,被他硬邦邦的肌肉硌得手生疼。
“放我下來!”
謝墨贇抿唇,把時若先放回床上。
拉彼欣在門外聽到屋內的爭執聲音,於是關心道:“怎麽了九皇子妃?需要奴婢做點什麽嗎?”
謝墨贇回答:“無事,只是有點受驚。”
時若先血氣翻湧,操起枕頭砸向謝墨贇。
“你王八蛋口出狂言…受什麽jing!?”
謝墨贇:“。”
“豎心旁,一個京。”
時若先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的神經太緊繃了。
現在和謝墨贇一裡一外地坐在床上,彼此相對都沉默起來。
空氣裡流動著雙方的呼吸聲。
拉彼欣豎著耳朵也沒聽到聲音,於是問:“沐浴的熱水奴婢一會就送來,兩位再等等。”
平時也是在屏風後用木質浴桶各自洗澡,但是今天時若先心裡止不住地別扭。
他抱起被子,默默挪下床。
謝墨贇凝聲,“你要去哪?”
“我去找別的屋睡。”
“沒有空房。”
“那我找小新一起擠擠。”
“她是女子。”
時若先思考,“那我勉為其難和熊大睡一晚。”
“……”
這笑容可真夠勉為其難的。
時若先邁開步,下一秒手腕就被謝墨贇握住。
謝墨贇順著手腕,借巧力把時若先拉回到身邊。
“拉彼欣是女子,你男裝女裝不可與她合宿。”
“熊初末是男人,你是我大啟豁免賠款土地,一路紅轎迎接來的和親公主,更不可與別的男人同睡。”
謝墨贇漆似的瞳緊盯著時若先,眼裡醞釀著深邃的情意。
“你可知我的意思。”
時若先乾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
嘰嘰趴在窗戶上看好戲。
透過它肥嘟嘟的身軀,玉盤般的明月柔柔照亮屋內。
謝墨贇抿唇,直言道:“既然現在還有月亮,那我就說出我內心所想。”
“別說,我不聽。”
“你是知道的對不對?”謝墨贇問。
時若先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拉彼欣的敲門及時救了屋內焦灼的處境。
“都燒好了熱水。”
謝墨贇:“等會再來。”
時若先鯉魚打挺,喊道:“他不洗我洗,快把水送進來!”
他打開門,和拉彼欣說:“雪中送熱水,明天就給你加月俸。”
“客氣了九皇子妃。”
拉彼欣往時若先手裡塞了一支藥瓶,“九皇子還沒上藥今晚,勞煩九皇子妃親自上手了。”
說完還對著時若先眨眨眼,其中的曖.昧含義不言而喻。
“小新你怎麽也學壞了?”
“一會小廝再來送熱水,先沐浴吧九皇子妃。”
拉彼欣關門就走,剩時若先內心感歎:九皇子府就是一個大染缸。
先是把一心搞事業的男主人設搞崩了,後是把單純天真的拉彼小欣也帶壞了。
現在更是試圖把自己帶壞。
可是人蟲不可相愛,雄雄也沒有未來啊。
時若先步履沉重,內心複雜。
這一夜也太長了,就不能像小說裡那樣兩筆帶過,直接到第二天嗎?
現在他還得和謝墨贇共處一室,脫光洗澡、同床共枕……
“喏,這是藥,你自己上吧。”
時若先把藥瓶扔到床上,撿起地上剛才掉在地上的被子,乾巴巴地說:“我不想洗了,我打地鋪睡。”
時若先就像霜打的小白菜,拉著臉一點一點挪動自己。
謝墨贇口中苦澀,“不用,我睡地鋪。”
時若先忍著高興,“那你睡吧。”
他脫了鞋,裹著被子向床內一滾,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
謝墨贇似乎放下執念,沉默地鋪床,安靜地去到屏風後沐浴。
他克制地不發出聲音,時若先閉上眼也毫無睡意。
細小的水聲在耳邊回響,床側還有謝墨贇身上獨特的氣味。
雖然他人不在,但就好像還躺在身邊。
時若先突然恨自己聽覺和嗅覺這麽敏銳。
更討厭謝墨贇幹嘛要對自己說那些有的沒有,害得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時若先聽到謝墨贇出水的聲音,逼自己閉上眼睛,沒有困意也要假裝睡著。
謝墨贇身上草木胰子的清香慢慢靠近。
時若先放在被子裡的手緊張地攥緊。
但謝墨贇只是幫時若先掖了掖被角。
目光接觸到時若先全副武裝入睡,謝墨贇抿緊雙唇,默默下了床。
床幔被放下,謝墨贇吹滅蠟燭,輕手輕腳地躺到地鋪上。
也許是十五的月亮太圓太亮,照得時若先在床上做了半個時辰的顧湧者,還是久久不能入睡。
同樣好夢難成的還有地上這位。
謝墨贇低沉的聲音傳來,“睡不著?”
時若先迅速屏住呼吸緊閉著眼。
謝墨贇啞然失笑,“我還是能分睡沒睡著和死沒死的。”
時若先被抓個現行,嘀咕道:“這麽厲害,上次怎麽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什麽意思?
那次馬車上裝睡……
時若先表情凝固,“你知道?”
謝墨贇望著床幔,無聲笑道:“知道什麽?”
時若先一個翻身起來,憤憤拉開床幔探出頭。
他表情嚴肅,一本正經道:“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謝墨贇翻身坐起,和時若先對視。
謝墨贇用溫和的語氣反問他,“是我嗎?是我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嗎?”
珠光熄滅,只有潔淨地月光揉碎了灑在房內。
時若先的雙眼瑩瑩發亮,像是從沒經歷過苦難一樣狡黠。
水潤的嘴唇囁喏著,突然就拙口笨腮起來,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如果你不喜歡男人,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可你既然喜歡熊初末……”
謝墨贇的話讓時若先瞪大眼睛。
“誰和你說我喜歡他。”
謝墨贇愣住,“你不喜歡他?”
“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
時若先幻想了一下他和熊大抱在一起的樣子,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但如果要是熊大乖乖不動,畫面好像會好一點?
謝墨贇全然不知時若先心裡的糾結,按捺心裡欣喜,問:“那你究竟能不能接受男人?”
時若先猶豫了。
謝墨贇心一點點涼下去,“不能?”
“我不知道。”
時若先用被捂著頭,聲音悶悶地。
他剛才想了一下和熊大,如果摸摸肌肉還很開心。
但如果更進一步接觸…完全不行。
更讓他感覺無法接受的是,如果換成謝墨贇的臉,好像就有點行了。
但也是“有點”,沒有到完全接受的地步。
時若先腦子一團漿糊,而謝墨贇的聲音像安神劑,讓他的心沉靜下來。
“如果以後你能夠和我同吃同住,外出時以夫妻相稱,當然,我也不反對你繼續和我各論各的,你能接受嗎?”
時若先思索後說:“這不是和現在一樣嗎?”
“是的,一切都不會變。”
“那還需要再確認一次嗎?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時若先不解。
“但是我想要和你再進一步,而不是假扮有感情。”
不知何時,謝墨贇輕輕靠近時若先。
他周身的溫度奇高,蜇得時若先臉紅。
時若先反手拉緊床幔,但又被謝墨贇掀開。
謝墨贇面容硬朗英俊,冷淡深色的眼底泛起一圈一圈的溫柔。
他雙膝跪地,手捧時若先的臉。
“別抗拒,其實你也能接受的。”
時若先秋棠色的嘴唇輕啟。
謝墨贇慢慢靠近……
時若先突然打斷,“等下。”
謝墨贇柔聲問:“怎麽。”
“渴。”
謝墨贇起身倒了杯水來。
時若先捧著杯子咕嚕咕嚕吹了半天泡,一口都沒喝下去。
謝墨贇拿走杯子,重新醞釀氣氛。
他扳起時若先的下巴。
再次靠近……
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
時若先驚訝,“等下!”
謝墨贇皺眉,“不管。”
“可是。”
謝墨贇強行靠近。
突然一個眼冒綠光的東西跑酷跳到床上。
嘰嘰著落還沒一分鍾,就被謝墨贇拎著後脖頸扔出房門,鎖好門窗。
時若先對著謝墨贇嘿嘿一笑,“天都快亮了,睡覺吧。”
謝墨贇點點頭。
一夜過去,無事發生。
——這是不可能的!
時若先的幻想被打破。
事不過三,謝墨贇給的機會已經用完。
謝墨贇不容拒絕,把時若先撈到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