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三十五章 謝:送走一個
第三十五章 謝:送走一個午後, 熬了一宿的謝墨贇靠在塌上打盹。
但時若先手裡一包核桃仁還沒吃完,謝墨贇就又起床了。
時若先一臉驚訝地看著他,謝墨贇頓了頓, “核桃仁吃完了?櫃子裡還有半包, 等我晚上再繼續給你剝。”
“你不困嗎?”
謝墨贇冷酷地吐出一個字:“不。”
然後抬腳被蹲在屋門外的咪咪絆了一踉蹌。
咪咪默默用它天生自帶黑眼線的眼睛瞥了瞥謝墨贇。
謝墨贇故作鎮定地用手拍拍衣服下擺, “今天風有點大,衣服都落灰了。”
風是挺大, 好端端一條狗蹲在這裡, 都能被莫名其妙踢上一腳。
咪咪懶洋洋地甩了甩耷拉在臉邊的大耳朵。
時若先剛一抬頭就愣住,上下打量著熊初末。
時若先:“恭喜你。”
謝墨贇輕輕翻開第一頁,然後愣住。
這九皇子府上, 純情影衛有了,俏主子也有了。
只是謝墨贇這俏主子的夫君要手拆設定。
“太多了太多了——誒,熊大你怎麽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了?”
明明還是條一歲不到的小狗, 但是咪咪的眼神已經透露出滿滿地滄桑和不屑。
除了熊初末今天笑容異常燦爛外,他熟悉的熊大的大胸哪裡去了?!
時若先感覺自己天塌了一半,顫唞著瞳孔問:“你的衣服怎麽換了?”
書名文雅簡單,三個大字:觀榭景。
熊初末:“九皇子妃您怎麽好像很不開心……”
男菩薩忽然變得保守。
熊初末沒想到自己竟何其有幸,既遇到九皇子妃這般善良的主子,又被九皇子仁慈以待。
熊初末影衛出身,受過諸多磨礪,才受命來到九皇子府。
此書,不簡單。
光是第一頁所提的坐蓮一詞,就是謝墨贇從沒接觸過的東西。
從暗處換到明處,抹去身上影衛的賤籍,這是無數影衛求而不得的事情。
謝墨贇昨晚拿到那畫本時, 頁腳都被翻卷了, 可見原主人是如何愛不釋手, 以至於反覆翻閱。
謝墨贇淡淡拂袖,讓熊初末不必跪謝。
熊初末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低下頭更顯鼻梁高挺輪廓英氣。
謝墨贇淡淡地點頭:“做得很好……”
封面頗有魏晉風范,蓮花盛開的池塘邊,兩個男人相擁著坐在亭中戲水。
“九皇子開恩讓屬下除去影衛賤籍,即日起就是府上的普通侍衛,因此也換上侍衛的服飾了。”
謝墨贇一出門,就喚來熊初末複命。
這種不卑不亢的語氣,還有逆來順受的姿態, 像極了謝墨贇昨晚看的《純情影衛俏主子》裡的影衛。
然後在熊初末感恩的目光裡拐進書房,一頭埋進書海裡鑽研成摞新書裡的知識點。
謝墨贇立起書本,感歎道:太深了,學吧,學海無涯啊。
“屬下本該罰, 當不起九皇子的稱讚。”
熊初末道:“九皇子,方圓五百裡內, 全京城乃至冀州的禁書, 屬下都為您想辦法帶回府上了。”
“九皇子提攜之恩,屬下沒齒難忘!此生便是為九皇子、九皇子妃上刀山下火海,屬下也在所不辭。”
*
時若先一口氣吃完僅剩的半袋核桃仁,口乾舌燥之時喚來拉彼欣倒水。
熊初末激動不已,立刻撩起衣擺,重重跪下謝。
謝墨贇吩咐道:“自明日起, 九皇子妃的影衛一職由旁人來做, 你轉做九皇子妃身邊侍衛, 去府上領過肩玄色飛魚服。”
時若先:“沒有啊,我很為你高興嗚嗚。”
這比眼睛盲了還讓蟲心痛。
但這時。熊初末面帶喜色地回來,主動代勞給時若先到了滿滿一杯茶水。
熊初末有多高興,時若先就有多難受。
熊初末:“您真的高興到為屬下流淚的地步嗎?屬下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時若先立刻停止哭泣,“那你把衣服換回來。”
謝墨贇隨手拿起一本。
時若先噗嗤一下笑出聲,和謝墨贇說:“你小心點, 咪咪這種比格犬可記仇了。”
熊初末為難,“恕屬下不能從命,這怕是不合規矩。”
時若先歎氣,再歎氣。
自從得知熊初末不能穿緊身衣了,這一整個下午,時若先就忙著歎氣了。
在他歎到第七十九次的時候,熊初末實在看不過去,說:“要不屬下就還做您的影衛?”
“不用,你做侍衛就好。”
話音剛落,時若先下午的第八十次歎息完成。
熊初末安慰的話還沒出口,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進。
“屬下佐穆,接任九皇子妃的影衛一職。”
他單膝跪地,體型巨大一片。
這麽大體型,身材也不會差吧!
時若先眼前一亮。
“新影衛?讓我看看你……呃,你還是把頭低下吧。”
隻一眼,就讓時若先靈魂受到衝擊。
他不死心,把目光轉向佐穆身前。
——靠!
謝墨贇是從哪裡找來塊頭這麽大,胸還這麽平平無奇的張飛來的?!
“屬下貌若無鹽,讓九皇子妃受驚了。”
佐穆嚶嚀一聲,單手撐在桌上。
然後桌子不堪重負,被他一掌拍穿。
時若先:“……”
這是什麽金剛外表的芭比心影衛……
而且還沒有胸!!!
時若先拍案而起,氣呼呼地衝向書房。
拉彼欣在後勸阻:“要幹嘛呀您這?佐影衛不是挺好的嗎?而且熊初末也沒有離開啊。”
“文武貝故意為之,我定要找他說個清楚!”
時若先一人生氣,拉彼欣哄完了熊初末勸,但都改變不了時若先堅定的心。
佐穆邁著嬌俏的八字步,小跑緊跟著時若先。
他生怕自己做錯什麽再惹九皇子妃生氣,跑過之處掀起陣陣旋風。
這樣亂七八糟一堆人跑到書房門口,謝墨贇都沒發現,一心看書頭也不抬。
時若先對著身後人豎起食指,讓他們都停在原地。
時若先快步靠近,但是謝墨贇還是一點沒有分心,盯著書眼都不眨。
時若先心裡直嘀咕,文武貝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居然專心到耳根都紅透了?
什麽好東西,我也看看。
時若先站在謝墨贇背後,擠眉弄眼地試圖看明白這些字。
“男子陽什麽什麽高高挺起,什麽什麽腿什麽什麽什麽夾,什麽什麽坐,什麽吃什麽什麽含……”
時若先柳葉眉糾纏在一起,看著這些蝌蚪似的文字,臉都發皺。
“什麽什麽什麽啊?!文武貝你在看啥呢?”
謝墨贇後知後覺才發現時若先來到自己身後,彈簧似的立刻合上書。
封面三個字讓時若先眼睛發光。
“這我認識!”
時若先驕傲地挺起胸膛,大聲朗讀道:“又見射嘰陰——咦?夫君你…看書挺雜啊。”
謝墨贇一手按住書封,一手擋住自己發紅的臉,字字句句糾正道:
“觀、榭、景,三個字。”
又見射jing,時若先這要命的前後鼻音不分。
時若先眨眨眼:“有區別嗎?”
“有啊。”趴在門邊偷看拉彼欣出聲提醒。
謝墨贇這才發現門外還有三個人。
他表面鎮定,開口讓門口圍的一堆人無事就退下。
好在這書的名字還算文雅,時若先的“什麽什麽”也沒有暴露過多,勉強撐住謝墨贇的面子。
時若先瞥見躲在門後抹眼淚的佐穆,又怒氣上來。
“文武貝,你到哪給我找了這麽一個貌若張飛、心賽黛玉的影衛來。”
佐穆哭暈在旁,手拽著的書房的門框發出一聲哀嚎,被他單手捏碎。
拉彼欣摸了摸這光澤極佳的木料,感歎道:“九皇子書房這門框挺貴的吧……”
佐穆哭得更厲害了,熊初末連忙動手製止他。
熊初末真誠懇求:“九皇子妃沒有說你的意思,你快別哭了,你給咱們府上留點好東西吧!”
謝墨贇:“……”
這可是全京城影衛裡唯一一個平胸了。
謝墨贇捏了捏眉心,“佐穆你先回去,我改日再去重選。”
佐穆再度嚶嚀著要跑開。
謝墨贇立刻補充說:“熊初末,你送他。”
難道平胸和正常人在影衛隊伍裡真的不能兼得?
謝墨贇回到原位,發現時若先正在好奇地翻著那本《觀榭景》。
見謝墨贇過來,時若先又佯裝生氣,鼓著腮幫子說:“我不要金剛芭比做影衛,我要熊大。”
“熊初末也沒走,只是轉侍衛。”
“可是熊大他……”時若先及時刹車。
時若先抬眼,發現謝墨贇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衫子。
從肩到腰向下收緊的腰線設計,顯得謝墨贇肩寬背挺。
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垂在腿側的動作,讓他的上半身更加挺拔。
也把奪人矚目的胸圍挺了出來。
謝墨贇淡淡看了眼時若先,表情如常,但是眼底已經浮起得意和開心。
他拿起時若先的手,掰開時若先微微蜷縮的手指,神秘地往裡放進一顆圓滾滾的東西。
謝墨贇笑道:“西域進貢來的,我想你也會喜歡,賠給你好不好?”
時若先攤開五指。
一枚橙黃滾圓的橙子在時若先掌心。
時若先眨眨眼:“這是橘子啊?”
“這是‘橙’。”
“哦。”
時若先捏了捏這個橙子,繼續問:“那這是什麽橘橙子啊?”
“和橘沒關系。”謝墨贇介紹:“臍橙,知道嗎?”
“不知道。”時若先搖搖頭,“但是聽起來不一般。”
“試試就知道。”
時若先想了想。
感覺,這個臍橙好像哪裡不對……
怪怪的。
但是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謝墨贇問:“要不我幫你?”
“幫我……臍橙???”
更怪了。
時若先把橙子放到桌面上,“不不不,再等等吧。”
而這時,邵嬤嬤敲敲門,道:“九皇子,太子殿下差人送了上好的珍珠、布料,還有千年人參,說是來慰問受驚的九皇子妃的歉禮。”
謝墨贇臉色發冷,“原封不動退回去。”
邵嬤嬤說:“聽聞太子妃已經被柳丞相帶回家裡教育,柳丞相也被上奏教女無方,太子監造太廟一事也被擱置了。您看……”
“他們應得,自己受著吧。”
謝乾送禮與否,謝墨贇不在乎,只是他毫無誠意,還以為自己貴為太子無需低頭認錯……
謝墨贇淺飲一口茶水,“太子的位置,謝乾坐得太久了,是時候換人了。”
時若先看著謝墨贇穩操勝券的模樣,心裡不禁想:我夫君,潛力股,霸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側漏!
邵嬤嬤應下正欲離開。
又有小廝前來通報。
“何人?”
謝墨贇問完就低頭飲茶,靠濃茶抵抗困倦。
“將軍府,漆玉行漆將軍前來。”
時若先僵住。
操,姓漆的那個死杠頭來幹嘛。
小廝還報:“漆將軍特地攜禮前來,說是…說是……”
謝墨贇蹙眉,“吞吞吐吐,有何不能說?”
“說是特地還九皇子妃的禮,定製了大批嘟嘟嘟嘟。”
時若先著急,“嘟什麽嘟?嘴巴嘟嘟?”
“大批肚……兜。”
小廝說完立刻縮起頭,不敢多看一眼。
謝墨贇一口茶嗆在喉嚨裡,險些上不來氣。
漆、玉、行。
王八蛋,上趕著來找打?
謝墨贇狠狠把茶杯嗑在桌上,在桌面上留下一道半圓的印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