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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八十章 謝:你來罵
  第八十章 謝:你來罵

  今日不知怎麽了, 已經日上三竿,但九皇子和九皇子妃都沒動靜。

  臥房靜悄悄,大門緊閉著, 一點聲音都沒有。

  拉彼欣本想敲門看看, 但想到那天敲門進屋不小心撞上九皇子和九皇子妃辦事, 她腳趾抓地,還是轉身離開了。

  熊初末帶著一摞公文前來, 剛到院子裡和拉彼欣正面迎上。

  拉彼欣攔住他, “別往裡進了。”

  熊初末亮出折子。

  公事在手,必當讓道。

  但今非昔比。

  九皇子已經不是過去的九皇子了。

  “沒有可是!要真是這樣, 我倒立吃兩根生蔥。”

  拉彼欣欣慰不已, 拉著熊初末繼續走。

  拉彼欣滿臉心死如灰,時若先連忙問道:“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已經很慢了。”

  拉彼欣氣得想笑, “你呀你呀,你讓我說什麽好啊……”

  熊初末不敢置信道:“九皇子病了?!”

  “我明白了……!”

  “你別攔著我啊, 到底怎麽了?”

  “可是……”

  話語剛落, 謝墨贇的聲音悠悠傳來。

  拉彼欣一邊應聲, 一邊和熊初末壓低聲音說:“你等著看吧。”

  同時還不忘按住謝墨贇翻頁的手。

  說錯了說錯了,今天這個她不熟。

  “明白了還不快把這些東西拿回去。”

  熊初末愣住, 眼神從迷茫到頓悟。

  時若先感覺拉彼欣的語氣有異樣,抬頭就看向拉彼欣。

  熊初末被拽著往前, 同時天真又困惑地問:“為什麽非要晚上讀書啊, 早睡早起不好嗎?”

  認字?

  她進了門,書桌前空無一人。

  拉彼欣疑惑地睜開一隻眼。

  拉彼欣眼神呆滯地點點頭,“是。”

  越過屏風,床幔合著,兩人重疊的影子投射在其上。

  拉彼欣說:“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在一起做什麽也不會是讀書啊。”

  看到床幔上,一人把另一人圈在懷裡,像是坐在腿上……

  這個傻侍衛,除了習武什麽都不懂。

  拉彼欣閃躲不及,閉眼閉了一半,聽到謝墨贇說“午飯送到房裡來。”

  “文武貝太快了,你慢點。”

  熊初末不明白自己的推測哪裡出錯了。

  而兩人面前有一個凸起,被手捏著……

  但是她一回生二回熟,淡定地向前。

  拉彼欣呼吸凝滯。

  拉彼欣趕緊閉上眼。

  “小兩口, 感情好, 晚上不睡白天不起,能幹嘛你說說?”

  “哎呀,習武習出毛病了我看你是。”

  拉彼欣把他連拉帶拽出了院門, 魚尾紋都快擠出來了。

  拉彼欣扭頭和熊初末眼神對視。

  謝墨贇伸手掀開簾子。

  時若先按住謝墨贇的手,嗔怒道:“我都說了讓你慢點,你就欺負我認字慢。”

  “不行,再慢點,我跟不上。”

  熟悉的場景讓拉彼欣渾身一機靈。

  拉彼欣提醒熊初末, “你現在捧著聖旨來就算, 九皇子都未必能及時下床接旨,這些就更不用提了。”

  和拉彼欣的想象完全不同。

  床幔後面既沒有什麽不該看的畫面,也沒有什麽“大蟲子”橫行留下的痕跡。

  床單整潔、氣氛正常。

  謝墨贇靠在床頭,身後靠著枕頭,身前圈著時若先,兩人面前舉著厚厚一本書。

  拉彼欣擠出笑容,“九皇子和九皇子妃今日怎麽這麽有雅興?《回宮的欲.望》這書名很精彩。”

  時若先興奮地向拉彼欣推銷起來。

  他有多神采飛揚,拉彼欣就有多後悔。

  大早上的,被自己有限的想象力欺負了。

  誰能想到勤勉的九皇子不上朝不工作不練劍,改躺在床上看三流畫本。

  嬌氣的九皇子妃不吃飯不睡懶覺,和九皇子窩在床上看書。

  大啟奇跡……

  時若先看著拉彼欣失魂落魄出去,問:“真的沒事嗎?”

  拉彼欣搖搖頭,表情有種被生活狠狠傷害過的滄桑。

  時若先和謝墨贇對視一眼。

  時若先拍拍胸膛,“有什麽委屈可以和我說,我再和文武貝說,讓他替你換個公道。”

  拉彼欣吞吞吐吐,“去找大蔥了奴婢要。”

  時若先愣了愣。

  “你是饞了嗎?”

  拉彼欣跺腳,“您這就是刻板印象了,也不是所有山東人都生吃大蔥和說倒裝句的,奴婢不是最起碼。”

  時若先不忍反駁拉彼欣,只能說:“知道了我,快去吧你。”

  拉彼欣紅著臉跑出去。

  謝墨贇趁著時若先不注意默默翻書。

  時若先神速按住。

  “不許翻,我還沒看完呢。”

  謝墨贇說:“我給你讀。”

  時若先思考片刻,同意讓晨起氣泡音給他來一段人工配音。

  謝墨贇把他圈在懷裡,認真誦讀起來。

  “一夜過去,枕涼衾寒。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皇子殿下,皇子妃她……’

  ‘她認錯了嗎?’

  ‘皇子妃’——”

  時若先著急地抓住謝墨贇的衣袖,“皇子妃怎麽了?!”

  謝墨贇也著急,趕緊轉到第二頁。

  “‘皇子妃和別人跑’……‘啦’,跑了?!”

  時若先看著書面上這個俏皮的“啦”字,感覺下人和皇子妃的喜悅都溢於言表。

  時若先眨眨眼,“這下人是皇子府上的臥底吧?”

  謝墨贇抿唇,冷靜思考後分析道:“演的,都是演的,皇子妃和下人串通好逼皇子早點醒悟的。”

  謝墨贇說得頭頭是道。

  時若先問:“那有沒有可能,這個皇子妃就是跑了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是有感情的。”

  謝墨贇一口篤定,又補充說:“就算是中間有誤會導致皇子妃離開,那皇子也能把人找到帶回來。”

  時若先還沒繼續問呢,謝墨贇自己就等不及,跳過這段情節往後翻,去找能夠作證他說法的部分。

  他按照目錄,找到以“回歸”為名的章節。

  “就是這裡了。”

  謝墨贇翻到對應頁碼,重新讀起。

  “‘皇子面容如常,但是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他已經隨著皇子妃的離開而消失,現在的他只是行屍走肉’。”

  “這追妻火葬場燒得還挺厲害呢。”時若先嘿嘿笑,“把這個皇子的骨灰給我揚了。”

  謝墨贇嚴肅地說:“皇子是不對,但他已經知錯了,可以打可以罵,但是把他燒死了,皇子妃怎麽辦?他們要在一起啊。”

  時若先噗嗤笑出聲。

  “文武貝,你比我還真情實感啊,我剛剛那個是形容詞,不是真的要燒了誰。”

  謝墨贇抿唇,繼續向下讀。

  “‘在他萬念俱灰時,那個人、回來了’。”

  時若先激動起來,“回來了回來了,他倆要和好了!”

  謝墨贇目光閃爍,腰杆都坐直了。

  “‘兩人對視,三年過去,滄海桑田,彼此都不在是過去的樣貌。’

  ‘他從落寞到輝煌,身邊始終留了屬於他的位置。’

  ‘你……回來了?’”

  謝墨贇語氣真摯,表情嚴肅。

  這本書裡分分合合的皇子和皇子妃,先婚後愛的狗血劇情。

  謝墨贇已經完全把自己代入進故事裡,讀起來自帶情緒。

  時若先認真聽著,神色緊張。

  “然後呢,然後呢?”

  “‘皇子站起身來,顫唞著雙手走向陌生又熟悉的皇子妃。’

  ‘此時——’”

  時若先激動地拽住謝墨贇的袖子。

  “他倆抱在一起親了是不是?!久別重逢一定要親啊啊啊!親完了再打也沒事,但是一定要先親!”

  “‘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龍王歸位!’

  ‘楚中天,這一次我要把我失去的,全都奪回來!’”

  謝墨贇:“。”

  時若先:“?”

  “楚中天是誰?”
    謝墨贇深呼吸,“你仔細看看林蛋大這三個字。”

  時若先瞪大眼,“好神奇哦,這個人和你名字一樣是上中下結構的。”

  “我名字哪裡有上中下結構的?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叫楚中天。”

  時若先皺眉又眯眼,左看右看,最後一甩手。

  “哎呀管他叫什麽名字,他現在要被龍王吊打了!”

  謝墨贇臉色複雜,想了許久也沒從自己貧瘠的髒話詞庫裡找到合適的來形容這本書。

  但又咽不下這口氣。

  謝墨贇氣得胸膛大起大伏,“你來罵。”

  時若先把書一合,“操,日你媽退錢!”

  他還等著看火葬場。

  一把火把他CP全燒沒了還看什麽?
  時若先磨牙道:“這是什麽劇情啊,為什麽要這樣寫,把這對拆散了有什麽意義嗎?”

  謝墨贇磨牙道:“他故意的。”

  “故意的?為什麽?他有必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招牌嗎?”

  時若先不理解,“而且蟲瑤上本寫的多好啊,怎麽這本開始擺爛了?我還挺喜歡上本書裡的皇帝,這本怎麽後期成這樣了。”

  謝墨贇鬱悶的心情忽然抽離出來。

  先先……很喜歡上本書的皇帝?

  “我不喜歡上冊書的皇帝。”

  時若先想了想,附和道;“他是有點狗,但我感覺他雖狗但帥。”

  “可是他年紀已經大了,還有很多妃子和孩子。”

  “年紀大會疼人,妃子和孩子都不是他的啊。”

  謝墨贇面色微變,但時若先低頭翻書,錯過了這個細節。

  時若先翻來覆去的找,看著書封皮右下角一行螞蟻般的小字,寫著“未完待續”。

  “我就說,他肯定是圓不下去了,我倒要看看他怎麽續。”

  時若先嘀嘀咕咕道:“他上本說是改編自自己的真實故事,但這本寫的是改編自真實故事,那是不是說他其實也是道聽途說,所以寫著寫著沒有劇情或者忘了……”

  謝墨贇挪開眼,沒和時若先對視。

  但時若先沒放過謝墨贇的表現,湊過去問:“你爹地后宮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有沒有一個男妃啊。”

  謝墨贇搖搖頭,“我與父皇不甚交流。”

  時若先摸著下巴,表情嚴肅地思考著。

  現在這個皇帝病殃殃的,好像和文裡那個不太一樣。

  文裡的皇子又偏執又死心眼,是臨死都會拽著男妃親一口才能安心死掉的類型。

  現在這個皇帝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但時若先又記得他所在的這本書裡有寫過,文武貝是麗妃抱養的……那文武貝的親生母妃是……

  時若先捂住嘴。

  不是吧。

  他居然在一本小說裡看小說配色寫小說主角的小說。

  書中書,還是同人文誒。

  文武貝的媽真會玩。

  時若先試探地問:“你……和這個蟲瑤有關系嗎?”

  謝墨贇回答,“有。”

  時若先不敢相信自己這麽快就被謝墨贇的話套出來了,追問道:“真的?”

  “嗯。”

  時若先兩隻眼睛閃爍著吃瓜的光芒,“那你們是什麽關系啊?”

  謝墨贇表情認真,“交易關系,我花錢賣書,他收錢寫書。”

  時若先铩羽而歸。

  就知道文武貝沒這麽容易說實話。

  時若先不放棄,“那你有沒有辦法和他聯系上,我想給他提點意見。”

  “這個我做不到。”

  時若先對著謝墨贇猛眨眼。

  “夫君,哥哥,求求你了,能不能幫助一個小小的書迷圓個和偶像交流的夢想呢?”

  謝墨贇表情有所松動。

  時若先乘虛而入,抱緊謝墨贇的胳膊,臉靠在大臂上蹭來蹭去。

  “求你了,拜托拜托,好夫君~好giegie~能不能啊~~~”

  謝墨贇的防線被擊潰,輕輕點頭。

  時若先大功告成,立刻松開謝墨贇。

  “耶!”

  謝墨贇抿唇,“那我再考慮一下。”

  “啊?”

  謝墨贇挑眉,眼神示意時若先。

  時若先眼睛轉了轉,撲到謝墨贇身上。

  等到謝墨贇徹底答應,時若先的過場多走了幾秒鍾,就起身下了床。

  謝墨贇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去哪?”

  時若先解釋道:“你爹地不是要過生辰了,我去給你爹地準備禮物。”

  如此正經的理由,謝墨贇不放手就顯得不懂事了。

  時若先也不是臨時找了借口騙謝墨贇,極速洗漱過後就來到桌邊,取出筆墨和紙一臉沉思。

  謝墨贇來到他身後,把時若先垂到紙面上的長發攏起。

  “你打算送父皇字畫?”

  時若先咬著筆頭,“我送他一副字。”

  “就送這個?”

  “我這是禮輕情意重,他都當皇帝了什麽好的沒有啊,而且……我不是還有一個好夫君嗎?你我夫妻同為一體,你送的就是我送的,是不是?”

  謝墨贇聽得舒服,無奈笑道:“就你機靈。”

  時若先美滋滋,“那當然了。”

  他拿起筆來,一副要乾大事的架勢。

  “誒,你爹名字怎麽寫啊?”

  謝墨贇失笑,拿著他的手寫下“謝查”二字。

  時若先品鑒一番,得出結論:“你爹的名字起得雅而不俗,起這個名字一定熬死不少有文化的老頭。”

  “我的名字難道不好聽嗎?”

  “你的也不錯,但是你爸的名字更大氣,更重要的是筆畫少、方便寫。”

  謝墨贇閉口不語,在心裡默默消化。

  時若先拿著筆又寫了一次,居然寫得板板正正。

  謝墨贇看到後,心裡蠻不是滋味。

  先先現在剛把文武貝三個字寫明白,但別人的名字寫得倒是很快。

  時若先一邊寫一邊小聲念:“謝——大——旦,好!齊活!”

  時若先發現謝墨贇異常安靜,扭頭看向他……

  “你笑什麽?”

  謝墨贇:“看你寫字有進步,我高興。”

  時若先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他低頭寫著,心情好得哼起了歌。

  忽然他抬頭,表情嚴肅地問:“文武貝,你身上是什麽味道?”

  “沒什麽味道啊。”

  謝墨贇不明所以,但時若先態度堅定,一口咬定謝墨贇身上有不一樣的味道。

  謝墨贇仔細聞了聞,發現是昨晚黑衣人來時,不小心沾染到的氣味。

  謝墨贇抑製住心中的喜悅,解釋說:“你不要多想,這只是……”

  時若先靠近他身上用力嗅了嗅,“這個味道好好聞啊,是什麽香?好香啊,我好喜歡。”

  謝墨贇愣住。

  時若先瞪大眼,期待著回答。

  “龍涎香……”

  時若先點點頭,“有品位。”

  龍涎香,聽著就很貴啊。

  “下次我也去弄點。”

  謝墨贇內心複雜。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上的香薰。

  時若先繼續哼歌寫字,謝查二字已經寫得像模像樣,有了書法的筆觸。

  謝墨贇又想到時若先所說的那些話。

  “我還挺喜歡上本書裡的皇帝。”

  “他是有點狗,但我感覺他雖狗但帥。”

  “年紀大會疼人。”

  “你爹地后宮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爹的名字起得雅而不俗。”

  “好香啊,我好喜歡。”

  “有品位。”

  謝墨贇騰地一下站起來,嚇了時若先手一個不穩,筆戳在紙面上。

  謝墨贇把紙搶走。

  時若先著急,“你幹嘛啊?”

  “寫壞了,不許寫了。”

  再寫下去就要歷史重演。

  但這一次,是楊玉環先愛上李隆基[1]。

  謝·新壽王·墨贇狠狠把紙團成一坨。

  “父皇已經有認定一生的人了,你就此打住吧!”

  時若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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