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八十一章 謝:怎麽了?
第八十一章 謝:怎麽了?謝墨贇的態度變得突如其來。
時若先兩道眉毛擰起來, 看著謝墨贇手裡揉成一團的紙。
“幹嘛凶我,我不就是寫壞你幾張紙嗎?幹嘛這麽摳門。”
時若先把謝墨贇用來寫字的白紙全都搬出來,“咚”一聲砸在桌上。
拿起筆, 大開大合地在紙面上揮灑筆墨, 寫過的紙張像雪花一樣紛紛散落。
其中幾張飄到謝墨贇腳步。
謝墨贇低頭一看——一張紙上就寫一個筆畫, 多一個點都沒有。
橫、豎、橫、橫。
撇、捺。
湊起來還是王八二字。
謝墨贇繼續說:“皇子妃不回來的話,我會很傷心,皇子都這樣了,皇子妃要是離開他,肯定傷心欲絕,抱憾終身。”
謝墨贇看到時若先強行抑製住的笑容,把筆遞到他手裡。
謝墨贇把紙都撿起來, 動作不急不慢, 表情一點沒變。
時若先堅決的腳步卡在門口。
時若先轉身就走, 被謝墨贇叫住。
時若先裝傻,“人為什麽不能換?好聚好散,壞聚就不能壞散了嗎?”
謝墨贇抬眼,看向時若先,苦惱地問:“皇子沒了皇子妃如何是好?”
不出三秒。
謝墨贇還是無動於衷,在紙上“沙沙”地寫起字。
謝墨贇搖頭,“書可以換,人不能換。”
時若先雙手叉腰,“你再欺負我, 我要找你母妃告狀了。”
“停下。”
他背對著謝墨贇都能感覺到目光, 肯定是帶著志在必得的笑意。
謝墨贇笑笑,“行,那我替他們謝過了。”
時若先忍不住嘴角上揚,嘴上卻嫌棄地說:“愛怎樣怎樣,堂堂一個皇子,怎麽可以戀愛腦,而且就是一本小說啊,這本不行就換下一本看。”
時若先把筆杆從嘴裡拿出來,接著謝墨贇的開頭往下寫。
謝墨贇把時若先拉回桌前,按在椅子上。
看謝墨贇居然開始練字, 時若先幽幽道:“文武貝, 你違反天命, 是要倒大霉的!”
謝墨贇站在一側,看著時若先的發頂說:“不介紹也行。”
時若先氣得眯起眼, “養比格犬的就是耐得住心啊, 這個時候都能靜下來寫字——你的手相都告訴你是疼老婆的命, 你現在一點小錢都不願意給, 以後祖墳怎麽冒青煙?”
時若先:“我什麽時候生氣了,我是救你老謝家的祖墳。”
時若先提筆欲寫,但又不知道從何寫起,
他咬著筆思考起來。
目光灼灼, 語氣確鑿,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時若先嘿嘿一笑,“行吧,青煙續上了。”
“不能散。”謝墨贇起身把時若先拉回來,“好聚壞聚都不能散。”
時若先:“好,我現在就去找母妃。”
時若先緊繃的表情有所松動。
紙上已經有謝墨贇起的頭,文縐縐的好幾行。
“那就算了吧, 我不能強迫你。”
謝墨贇故作可惜, “我也不想提前知道結局是什麽,要是皇子妃真的不和皇子在一起,我可怎麽辦?”
“不想和偶像談談心、說說話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沒有銀子的愛情就像一盤沙,不用風吹,走兩步路就散了。”
時若先搖搖頭,“不行,我還是介紹一下我吧……”
謝墨贇拉開椅子自顧自坐下,直到拿起筆來, 都沒有回答時若先。
時若先不停,“就不。”
“好了,別生氣了,你寫吧,寫完了我想辦法幫你送給你的偶像。”
什麽皇子妃和皇子的,文武貝這家夥學得油嘴滑舌。
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上學的時候沒有一杆筆是被寫壞的,都是被時若先咬壞的。
“無礙,我有銀子,也可以開個永不歇業的餐廳。”
“我要不要先和他打個招呼、自我介紹一下?”
時若先轉身,臉上強忍著笑意。
“蟲瑤,你……好……”
時若先一邊寫一邊讀,看上去極為小心。
但才寫了四個字就瞪大眼睛停下筆。
看著紙上無比清晰的“蟲瑤你媽”四個大字,時若先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字的筆誤,友好的交流一下瞬間變得一觸即發。
時若先著急忙慌地用抬起胳膊壓住字跡,但謝墨贇已經看到。
謝墨贇無奈地捂住額頭,笑著說:“重寫吧。”
時若先心虛地把紙撕了,小聲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和她告黑狀啊。”
謝墨贇雙手抱胸,這次終於天天要和麗貴妃告知的時若先害怕了。
謝墨贇:“我考慮一下。”
時若先拽著謝墨贇的衣袖搖來搖去,“讓蟲瑤生氣了沒有好處啊,你也不想看到蟲瑤一怒之下把皇子妃和皇子寫BE吧?”
“必……抑?”
“就是分開了、再也不見了。”
謝墨贇皺眉,“不行。”
時若先:“那就不能和蟲瑤說了,要讓他心情愉悅,才能好好寫大結局。”
為了轉移話題,時若先一邊提筆一邊說:“我先開門見山說明我的身份,多虧夫君我才能和她聊一聊。”
謝墨贇無聲驕傲。
時若先寫出“我是”兩個字,但久久沒有寫出剩下的內容。
謝墨贇問:“怎麽了?”
剛剛不是都想好要寫什麽了嗎。
時若先乾笑兩聲,故作輕松地撓撓頭。
“那個…可能一孕傻三年吧。你叫什麽名字啊。”
謝墨贇:“。”
天天叫文武貝叫順口了,一時間想不起來大名叫什麽了。
時若先揚起臉,露出無辜的神情,試探地問道:“我記得你的名字不是四個字。”
謝文武貝也太奇怪了。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瞪圓的眼,還有狡黠的眼神,抿唇說:“我叫謝謝你。”
時若先微怔,“我是記性有點不好,但也不傻。”
謝墨贇向著他伸出手,時若先向後一縮,把筆舉到面前做防禦。
“幹嘛,你還要打人了?”
謝墨贇拇指落在時若先嘴邊,用力抹完後展示給時若先看,一指腹都是墨水。
時若先雙目聚焦到面前的筆上……
靠,拿反了。
謝墨贇掏出手帕,“我要是再不出手,今天府上就會多出一個對眼的烏賊了。”
時若先用力眨眼,才把過度對焦的眼睛調整回原位。
好險,差一點就從OvO變成→v←了。
謝墨贇忍俊不禁,越看越喜歡,俯身在時若先額上親了親。
時若先把他推開,紅著臉說:“文武貝你趁虛而入。”
“對啊。”
“你……!”
謝墨贇得了便宜還賣乖。
時若先吃了虧,看著謝墨贇一臉坦蕩,伸手拽住謝墨贇的衣領。
謝墨贇臉上被狠狠親了一口,留下一圈黑乎乎的唇印。
看著謝墨贇還呆著,時若先咧開黑漆漆的小嘴。
時若先用手指抹了一下沒抹開,於是滿意地點點頭。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好了,咱兩扯平了。”
時若先笑得像小狐狸,謝墨贇挑眉看向他。
“小壞蛋。”
謝墨贇臉上掛著一個黑唇印,還要發表霸總言論。
這滑稽的一幕逗得時若先笑得越發得意。
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臉上。
他還是低估了文武貝的承受能力。
*
熊初末帶著早上就沒送到的公文又來找到九皇子。
“九皇……”熊初末原地愣住,眼神警惕道:“您這是怎麽了?”
謝墨贇毫不在乎,“沒什麽。”
“真的嗎?”
熊初末是相信九皇子的,但現在他很難說服自己,難道九皇子是故意把嘴巴和臉塗成這樣?
謝墨贇挑眉道:“先先不小心把墨水弄嘴裡了。”
語氣裡帶上些許不易察覺地挑釁和炫耀。
熊初末認真消化一番,猶豫地問道:“難道不能用面巾或者帕子擦嗎?如果直接用口水的話……是不是有些麻煩了?”
謝墨贇:“……”
熊初末:“如果九皇子妃不嫌棄的話,可以用屬下的帕子。”
熊初末剛掏出隨身帶的帕子,被謝墨贇一把塞回原位。
謝墨贇磨牙問:“我能沒有手帕嗎?”
熊初末沉默了一會,“那您為什麽不用呢?”
謝墨贇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透過窗戶目睹一切的時若先哈哈大笑。
熊大好樣的。
雖然不太聰明的樣子,但是憑借過硬的邏輯閉環,成功把謝墨贇整無語了。
熊初末瞥了一眼九皇子妃,頓時心驚肉跳。
謝墨贇留意到他的目光,擋住視線的同時接過熊初末送來的公文。
謝墨贇:“好了,東西我拿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熊初末看著時若先停止大笑,微笑著對自己揮手,眉頭緊鎖。
謝墨贇皺眉,怎麽還看?
他思索著該怎麽不動聲色把熊初末調離到更遠的崗位,熊初末出聲叫住了他。
“九皇子……”
熊初末欲言又止,目光還是看向臥房的窗戶。
謝墨贇隱忍著怒氣,“又有何事?”
熊初末壓低聲音,一臉擔憂道:“九皇子妃不要是中了什麽毒,或者是被下了蠱,屬下怎麽感覺她要變異。”
黑嘴黑牙的,看上去嚇人得很。
謝墨贇用力憋笑,時若先不明所以地和他對視。
文武貝這個傻子,傻樂什麽呢?
時若先吐出舌頭比了個鬼臉。
熊初末更擔心了。
“九皇子您看……要不要找禦醫來?九皇子妃病得不輕啊。”
謝墨贇手握成拳,借著假咳嗽掩蓋自己的笑意。
他拍了拍熊初末的肩膀,“交給我就好,你不用擔心了。”
熊初末點點頭。
“屬下自然相信九皇子能處理好,只是……”
“只是?”
熊初末為難地撓撓頭,“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屬下有個小小的建議。”
謝墨贇頷首,“說罷。”
熊初末呐呐地說:“就是您和九皇子妃小兩口感情好,能不能把夜裡辦事的時間提前或者縮短一些?您最近積攢了許多沒處理的公文,屬下擔心……”
謝墨贇皺眉,語氣冷淡:“這不是你擔心的事情。”
然後扭頭就走。
留熊初末在風中凌亂。
九皇子是怎麽了?
他說錯什麽了嗎?
謝墨贇想了想,又折回來說:“這兩天你都不要過來了,好好悔過一下自己僭越了什麽。”
熊初末震驚。
沒想到“忠言逆耳利於行”這種事情會出現在一向明事理的九皇子身上。
他急得單膝跪地,“屬下不明白九皇子為何不肯與九皇子妃早些看書,難道這是屬下的錯嗎?還請九皇子明示。”
謝墨贇:“……”
“是誰教你看書是小兩口感情好夜裡辦的事?”
“拉、拉彼欣……”
謝墨贇捏了捏眉心:“她人呢?叫她來。”
熊初末低下頭,“她在吃大蔥……”
謝墨贇一口氣卡在胸口。
他身邊都些什麽奇人。
時若先實在繃不住,笑得肚子都開始痛了。
他捂住小腹,忽然感覺肚子上的臍釘有點笑得崩開了。
時若先臉上還殘留著笑過頭的痛意,這時候臍釘又疼得他皺眉。
謝墨贇快步回去,問:“怎麽了?”
時若先苦著臉:“我傻樂變傻悲了。”[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