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七十四章 謝:帝迦是誰
第七十四章 謝:帝迦是誰謝墨贇握住時若先的手, 語氣溫柔。
“怎麽了?”
但拉彼欣和時若先就像兩隻鵪鶉。
雖然表情淡定,但畏縮的姿態已經出賣了現在的心情。
要是真出事,被當成公主嬌養的時若先未必比勤快做活的拉彼欣跑得更快。
時若先跑也跑不掉, 索性躺在床上。
想著要是謝墨贇真生氣了, 他自己直接躺下, 或許能在態度上讓謝墨贇少點醋意。
時若先裹在被裡,冒出一張白白淨淨的臉來。
“我都已經這麽自覺了, 你不會再變本加厲地欺負我了吧?”
謝墨贇看了一眼強忍著哆嗦的拉彼欣, 又看了一眼時若先。
謝墨贇抬眉,“這麽嚴重?還是請禦醫來看看,抓兩副藥就好了。”
時若先後知後覺地感覺自己渾身發熱,腦子也像一團漿糊,被謝墨贇打包塞回被子裡。
“哪裡不舒服?”
謝墨贇下意識去尋找熊初末的蹤影。
又喂給他一點溫水, 才讓時若先慢慢止了咳。
時若先一邊咳一邊搖頭。
謝墨贇的聲音幫他穩住心神。
灌了一肚子涼風, 時若先感覺自己從內到外都開始涼了。
“文武貝, 我感覺我快不行了。”
看到謝墨贇這個反應,時若先和拉彼欣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都暗自松了口氣。
“我真是好運氣,遇到像你這麽好的夫君。”
“文武貝,我是不是燒傻了,怎麽感覺腦袋鈍鈍的。”
“腦袋疼,腰疼,腿疼,手疼,牙也疼,哪哪都疼。”
“不許亂說。”
“你們……做什麽壞事了?”
時若先拉住他的衣角,“別別,我不要吃藥,你陪陪我我就好了。”
“先先你……果然發燒了。”
如果文武貝沒聽到他們剛剛在說什麽, 那問題就不大了。
“giegie,有你在我就不疼了。”
怎麽也得想辦法耗到樓蘭那邊的人走了再說。
謝墨贇一把將罪魁禍首拎起來,看到嘰嘰高清版的白色純欲內衣懸浮在他頭頂。
謝墨贇猶豫地摸了摸時若先的額頭。
時若先摟著謝墨贇的隔壁,繼續演著嬌妻劇本。
時若先一頭扎進謝墨贇懷裡,順便偷偷感受一下竹葉香的胸肌。
謝墨贇和他說:“你腦袋裡什麽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我叫禦醫給你開兩副不苦的藥,等你睡醒了喝。”
謝墨贇皺眉, 幫時若先把胸`前的被子角塞好。
時若先眼冒淚花, 虛弱地靠在床上, 眼巴巴地十分委屈。
謝墨贇墊好枕頭,扶著時若先坐起來, 大手輕拍時若先的後背。
時若先點點頭,兩隻眼睛傻傻地看著頭頂的床幔。
時若先伸手,發現既不見自己的華妃摸臉甲,也不見手。
謝墨贇松開眉頭, 關心道:“還好嗎?”
一開始是裝模作樣, 但是咳了幾聲就發現是真的有點難受, 漸漸地停也停不下來。
我活了!
時若先瞪大眼,煞有介事地和謝墨贇說:“我承認我剛剛讓小欣給我喝了一口涼水,但我也是燥地受不了才讓她給我倒的。你有什麽事情衝我來, 不要找小欣的麻煩!”
“嗚嗚文武貝,我發燒燒瞎了,我怎麽眼睛看不到東西了?”
繼感冒之後, 現在鼻子也不通氣了,只能張著嘴呼吸。
謝墨贇抿唇,讓拉彼欣傳禦醫來。
他現在一不能讓自己好起來,二不能讓謝墨贇離開自己。
“嘰嘰別鬧,你娘病了。”
說完還開始捂著胸口咳嗽。
“夫君,你比被窩還暖和,你抱著我,我就感覺特別舒服。”
說了半天胡話,原來是因為燒糊塗了。
嘰嘰伸著爪子頗為不滿。
時若先生病時的反應都變遲鈍了,好一會才從被嘰嘰蓋臉這件事走出來。
現在才想起來反駁謝墨贇的措辭,軟綿綿地發出抗議:“有奶才是娘,我不是你的娘,你的娘另有他人。”
謝墨贇輕笑,“不是你喝醉了要給它舔毛喂奶的時候了?”
時若先紅著臉,“就是喝多了神志不清才讓它舔奶喂毛,換平時就不這樣了。”
嘰嘰看著時若先的眼神都變了。(嘰嘰是貓,是貓,是貓)
四腳獸,動詞不能隨便換啊。
舔和喂都是吃的動作,但使用不當,一腳油門才 文學城闖出去了啊!
謝墨贇目光漸漸挪到時若先胸`前,然後死活不動了。
時若先把自己裹緊了,毫無力度地瞪眼看向謝墨贇。
“你可別鬧,嘰嘰的娘病了。”
謝墨贇親了親時若先的額頭,“別胡思亂想,好好睡吧,嘰嘰還等著娘起來一起玩。”
時若先點點頭,稀裡糊塗地就睡著了。
謝墨贇把還躍躍欲試的嘰嘰抓起來。
“你娘在睡覺,不許亂來。”
然後帶著它輕手輕腳地走出了門。
拉彼欣直面遇到謝墨贇,低下頭的瞬間額上冷汗滴到地面。
“九皇子安。”
謝墨贇抿唇,“我素日裡對你還算寬容,你是否同意?”
拉彼欣點點頭。
“我也不用你為我做什麽大事,只是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做……”
*
等時若先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
他一睜眼直接看到謝墨贇,本來還朦朧的睡意頓時消失。
謝墨贇本來有一堆要外出解決的公務,但因為時若先病著就都全推了,留在府上臥房裡批閱折子。
在時若先這個角度看他,發現謝墨贇低頭拿筆的姿態比過去更加成熟。
現在的謝墨贇比幾個月前的九皇子穩重許多。
謝墨贇完成從青澀到成熟的過渡期,整個人都散發著獨特又強大的氣場。
時若先想了想,可能這就是側漏的王霸之氣。
之前可能是受到原著的影響太深,時若先總感覺謝墨贇冷冰冰的。
現在重新審視謝墨贇,的確要比之前看上去好相處一些。
現在說句號越來越少了,不僅會主動說話,還能發起話題,私下和時若先的話也不少。
就連騷話、情話以及髒話等技能點都有所提升。
時若先豁然有種幫助啞巴複健的成就感。
這個悶葫蘆啞巴本來還在時若先心裡危險分子那一類。
現在謝墨贇已經從這個范圍裡拎了出來,進入潛在危險分子的行列。
但這個潛在危險分子已經和自己同床共枕三個多月了。
四舍五入是小半年。
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小半輩子了。
時若先的掛件都和文武貝見過好多次了,以後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算了,將就著過吧。
現在不知道打樓蘭哪個角落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未婚夫,搞得時若先一頭霧水。
要是被這個不知道來路的未婚夫發現自己不是本尊,還不如和潛在危險分子睡在一起來得安全。
時若先抽著鼻子,翻身從床底下摸出托拉彼欣從書店淘來的最新畫冊。
最近時若先學了不少字,看著封面研究了半天,終於把每個字都能讀通順了。
“大啟最年輕畫師‘蟲瑤在世’根據親身經歷改編、年度皇室催淚巨作:《回宮的誘惑之被皇帝強娶又被拋棄的男妃》……”
時若先滿頭霧水。
這是啥?大啟也有品如和艾莉嗎?
時若先抱著學習的態度翻開第一頁,只看前幾段就被嚇到瞳孔地震。
【我雖穿著裙子帶著珠花,但我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新婚夜……那個穿著龍袍的男人不顧一切擁抱了我,然後……一段虐戀開始。】
配圖上,一個人正對鏡梳妝。
五官樣貌都有些熟悉。
時若先看著配圖和文字,越看越感覺不對勁。
什麽大啟本土化的豪門微疼痛愛情故事?
總感覺這本書在點我啊……
時若先小心翼翼地舉起書,把書中皇帝配圖的臉和謝墨贇放在一起,左右對比一番……
這鼻子!
這眼睛!
這嘴!
——果然一毛不一樣!
時若先大松一口氣。
就說嘛,這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怎麽可能真的有人和他一樣男扮女裝嫁給皇帝。
如果真有這種事,那時若先就相信男人可以生孩子。
時若先默默在心裡發誓,再抬眼時,發現謝墨贇已經放下筆,和自己對視著。
“醒了?”
時若先點點頭。
謝墨贇笑笑,“還難受嗎?”
時若先搖搖頭。
“那我們可以聊點正事嗎?”
時若先點著搖了搖頭。
謝墨贇眉開眼笑,但是時若先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謝墨贇:“別緊張,其實也就是一點小事……”
時若先心裡警鈴狂響。
謝墨贇說反話就是副表情。
時若先扶住自己的額頭,虛弱地說:“不行,夫君,頭暈……”
謝墨贇放下筆,“不要緊,我幫你揉揉。”
等他把時若先撈到懷裡,雙手按在時若先的太陽穴上,時若先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完了呀!
自己把腦袋送到文武貝手裡了。
這要是惹到文武貝,豈不是涼得很快?
這個冰涼的世界,只是時若先靠著的胸肌是熱的。
謝墨贇一邊溫柔地幫時若先揉著,一邊低聲問:“你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時若先全身僵硬,閉上眼睛深呼吸好幾次,才和謝墨贇說:“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謝墨贇的動作放慢。
“其實在喜歡雌父還是雄父之間,我更喜歡雌父。”
“……”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時若先抿唇,再度掙扎起來。
“好吧,其實我一直都是鹹豆腐腦黨,甜豆腐腦真的不好吃!”
“……”
“還不是這個嗎?我知道了……如果你、熊初末、漆玉行等等等人一起掉水裡,我一個都不會救,因為我不會游泳,但是我會叫縣衙把你們撈上來。”
謝墨贇忍無可忍,“夠了。”
時若先眨眨眼。
他是有些燒糊塗了,但是有些事情是坦白從嚴抗拒從寬。
在謝墨贇沒有攤牌之前,時若先堅決不會亮出自己的底牌。
“你就不想主動和我聊聊‘帝迦’嗎?”
時若先愣了兩秒,摸不到頭腦。
但謝墨贇表情嚴肅,時若先努力想了半天。
謝墨贇:“慢慢想,我不急。”
時若先:老人、地鐵、手機,唱出:“我滴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謝墨贇默默磨牙,“不許唱歌。”
“什麽滴?什麽加啊?我滴家也是,迪迦奧特曼也是啊。”
時若先一臉無辜,實在不知道謝墨贇想問什麽。
謝墨贇悄悄把時若先摟緊,確保時若先一會無法掙脫和逃避。
“世界上的帝迦是很多,但是在樓蘭當你未婚夫的帝迦只有一個。”
時若先沉默良久,憋出一句:“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你也可以用唱的。”
時若先愣住。
“文武貝你怎麽學成這樣了?”
謝墨贇說:“你剛剛還唱他的歌了。”
時若先百口莫辯,對這種老黑陳醋無法溝通。
只能醞釀一下,重新唱:“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謝墨贇緊抿著唇。
時若先知道,這一關要是過不去,恐怕謝墨贇要大開殺戒。
但他也什麽可說的。
時若先可以是被告的愛情騙子,也可以是原告。
什麽未婚夫,他也是一分鍾前,從現任老公嘴裡聽到未婚夫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