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四十五章 時:一碗元宵
第四十五章 時:一碗元宵風波過去, 無論外面如何波橘雲詭,九皇子府都已經歸於平靜。
時若先洗了二次澡,趴在床上一邊吃梅, 一邊翻著謝墨贇“珍藏”的學習資料。
雖然不精通漢字, 但這些日子也多少是能看懂一些了。
這個看到滿頁面的“摸”“探”“舔”等, 時若先大概明白——文武貝這個王八蛋,偷藏了不少好東西沒和他分享。
時若先每天看的畫本裡, 除了火辣辣的標題讓人感覺十分大膽, 內容都是文縐縐的“關關雎鳩”。
同樣的篇幅,時若先畫本裡的雎鳩還沒飛走, 謝墨贇的書裡那些人估計崽都下了好幾個了。
嘖嘖嘖, 好你個文武貝,看上去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字的,居然私下如此做派。
時若先把大話梅當成謝墨贇, 狠狠往嘴裡塞了兩個。
沐浴完的謝墨贇透過床幔, 看著時若先在裡面, 一手撐著臉, 一手翻著書頁,翹起的腳丫晃來晃去, 十分愉快的樣子。
好家夥!
難道這個世界也有歪不溜達,還是歪不溜達在原著裡藏得彩蛋?!
大不六外……怎麽讀起來有點熟悉?
大不六外,外不六大——
“這本不好,換另外一本。”
這香甜的味道熏得謝墨贇心跳加速,呼吸加重。
“我不疼。”
等作者的筆名從嘴裡念出來,時若先愣了愣。
這串書名有七個字,時若先磕磕巴巴讀不出來,改讀作者筆名。
但謝墨贇的腳步有些猶豫。
時若先指著書名,一字一句地念道:“今天就看這個什麽坐陽什麽春宵…”
謝墨贇掃了一眼書名,頓時接話都變得謹慎起來。
“怎麽又不把頭髮擦乾?還有怎麽有吃這麽多珍珠梅,過幾天牙疼可怎麽辦。”
時若先一邊拍著身邊床上的空位,一邊望著謝墨贇,兩隻眼睛像水洗過的葡萄一般。
時若先瞪大眼睛。
本來先先就推脫害怕, 萬一刺激到他了……會不會就一輩子走那個什麽巴拉提說的純愛路線了?
時若先看著滿頁字心裡煩躁,扭頭一看就看到帳子上映著謝墨贇的影子。
“騙我是吧?就這看這本。”
時若先騰地一下起身,把書按到謝墨贇懷裡,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快念快念,我就要看這個!!”
不需看到面容, 光憑銀子就知, 這是個高大英挺的男人。
謝墨贇感覺自己臉上已經開始發燙了,但低頭一看,時若先還保持著剛才的眼神看向他。
被謝墨贇這麽一念,時若先感覺自己的牙根還真有點隱約作痛。
謝墨贇感覺自己好像比一般的姑娘想得還多,一時心裡羞赧難擋,沉默著幫時若先把頭髮擦乾。
時若先:“怎麽了?”
平常的一句話,但是突然提到“到老”這兩個字,就變得有些曖.昧。
除了茉莉的味道,還有股甜膩膩的氣味,是珍珠梅上的糖霜散發出來的甜味。
謝墨贇不回答,拿過毛巾把時若先的頭髮包起來,輕輕地吸乾殘留的水分。
謝墨贇雙手都不知放在哪裡好,最後只能又撚起時若先臉邊一縷濕發。
他糾結著, 除了考慮要不要同時若先念這些少兒不宜的內容, 也在擔心如果這些東西太過直接, 會不會起到反作用?
原本透過帳子幽幽散發的香氣倏地全跑了出來,空氣裡布滿時若先身上用過的茉莉胰子的味道,香噴噴的像是滿床滿屋都鋪滿了茉莉花。
時若先打挺起身, 掀開簾子仰臉看著謝墨贇。
“就看這個這個……”時若先掃了一眼,驚訝的發現居然自己全都認識,手一拍書篤定道:“就看大不六外寫的這本!”
時若先瞪眼道:“呸呸呸,你怎麽這麽絮絮叨叨,簡直比我雌父還嘮叨。”
時若先期待地看著他,等待能從謝墨贇那裡搜刮出一點刺激更新鮮的故事來。
“夫君,等你好久了,快來。”
時若先已經提前翻過了,這麽多書裡,就這個最厚字最密,加上這泛黃的頁腳,一看就知道謝墨贇平時沒少研究。
“到老了就疼了。”
謝墨贇正要取走時若先手裡的書,卻被時若先皺眉奪回。
“沒什麽。”
謝墨贇:“頭髮不乾就睡覺會頭疼的。”
兩個年輕人討論老了之後的光景,就好像在悄悄許諾終生。
現在謝墨贇這麽遮遮掩掩,更顯得他不願意分享。
時若先舉起手裡的書,“這個字多,看這個!”
謝墨贇接過這本書,心裡七上八下。
“你真的要聽?”
時若先用力點頭,“聽聽聽!”
“無論裡面寫的什麽情節你都聽?”
“那是自然。”
時若先鄙夷地看向謝墨贇,“你懷疑我玩不起?”
謝墨贇歎了口氣,“那既然你執意要聽——”
時若先打斷謝墨贇,“你今天怎麽吞吞吐吐的?今天這本書我肯定是要看的,不然我和你沒完。”
時若先放下壯志豪言,謝墨贇扶額道:“我已經暗示過你了,如果接下來還有什麽事,我沒辦法向你保證。”
“什麽意思?看個書而已,還能保證什麽?”時若先微怔,“這裡面的主角死了?”
“沒有。”
“那還有什麽?我除了不能接受主角死了之外,別的都能接受。”
時若先大手一揮,掠過這個話題。
盡管下半夜,他會為自己當時的一屑不顧而後悔,但現在的他還是十分豪邁。
時若先問:“這本書叫什麽?”
“嗯……雙陽,坐蓮,渡春宵。”
謝墨贇老臉一紅,支支吾吾。
時若先思考了一會,“什麽元宵?”
“咳,是春宵。”
時若先再度思考一會,“那‘做連’是什麽?”
“就是坐…嗯……臍橙坐起來就是坐連。”
“喔,臍橙,我喜歡。”時若先連連點頭,“上次你給我試的那個挺不錯的,你還有嗎?”
謝墨贇硬著頭皮回答,“臍橙是不錯。”
時若先的眼神懵懵懂懂,看得謝墨贇難以繼續。
他是研究了許多,但時若先還什麽都不知道。
總有一種帶壞小孩的錯覺。
雖然這個小孩自己愛看言情小說、平時嘴裡沒譜,自認知識面廣泛。
但能因為家長快樂到哭就害怕到現在,能是多了解呢……
謝墨贇越想越感覺自己罪孽深重,連忙找了一個不相乾的話題,轉移時若先的注意力。
謝墨贇清清嗓,“這套褻衣未曾見你穿過。除了料子薄了些,穿著倒也合身。”
只是不好好穿衣服的習慣還保留著,時若先衣領大開,從上往下看一覽無余。
時若先抱怨,“剛才洗澡把褻衣又弄濕了,就剩一套這個我感覺能穿,但是你看這裡。”
他拉開一點衣領,脖側露出一片被磨紅的皮膚。
時若先本身就白,反襯得這片磨痕格外明顯。
纖長的脖側曲線上,一片淡淡的紅色,像是手掌按過留下的印記。
時若先哼哼唧唧地說磨得疼,謝墨贇嘴上安慰,心裡卻感覺這片印記有種凌虐的美感。
這是謝墨贇前幾日在書裡學來的新詞匯,當時他還感覺怎麽會有人因為對方掉眼淚和皮膚磨紅了感到興奮,沒想到這麽快就理解了。
此時的謝墨贇甚至有點挪不開眼。
時若先還沒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做了什麽,還在繼續和謝墨贇指認這件褻衣的問題。
“你到底在哪裡買的這件,領子磨就算了,居然還磨胸。”
時若先嘴上說著最直白的話,但動作卻一點不直白。
“這裡不許你看,我要做全京城最後的男德守護者。”
時若先捂住自己的胸口,回瞪謝墨贇望過來的眼神。
謝墨贇用指尖掐了掐掌心,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還疼嗎?”
“疼。”
時若先大方承認,外加賣慘。
他拉著謝墨贇的袖子,“但如果你給我讀兩頁我就不疼了,夫君~你快讀吧~~”
時若先沒羞沒臊地撒嬌,謝墨贇站起來進行一輪深呼吸克制心情。
“我……我先去給你拿藥來。”
謝墨贇逃似的轉身,去臥房另一端的抽屜裡找藥。
時若先眨眨眼,舉著書呼喚:“夫君,你快來,床上好冷,需要你速速來暖。”
謝墨贇翻藥的動作都亂了。
時若先等著謝墨贇,手裡也閑不下。
他把目標轉到窩在窗戶上的大黑貓。
嘰嘰感覺危險來臨,“喵”地一聲要逃,但時若先快它一步,把它強行拖到床上。
時若先邪魅一笑,把自己沉浸式代入強取豪奪的霸道總裁。
“你要去哪裡,我親愛的小、嘰、嘰。”
此時此刻,他是大啟帝國唯一的暗夜帝王,無情地佔奪這朵臉帶基霸圖案的嬌花。
“你生是我的嘰、死是我的死嘰,你的鈴鐺只能被我玩弄在手掌之間,你的船襪和純欲內衣只能為我而脫,你臉上的基霸也代表你其實對我有別的想法吧?”
時若先邪狂冷魅:“不要嘴硬了嘰頭,你夜夜與我同睡,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你早就已經離不開我了吧?呵,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時若先一隻手捏著嘰嘰的兩隻前爪舉到頭上,把嘰嘰壓倒在床上,然後一頭埋進嘰嘰肚皮上柔軟的皮毛裡。
“再冷漠的基霸貓,肚皮也是熱的!”
嘰嘰一臉生無可戀地看向謝墨贇。
為了這個家,我基霸貓付出了太多。
你老婆這個病情你真的能坐視不管嗎?有沒有人能救救貓咪?
謝墨贇也十分無奈,但也管不了。
同時他也發現,自己對時若先的閱讀量一無所知。
這到底是什麽故事,好像……還挺刺激。
謝墨贇找到藥瓶,走向床邊。
“先先,你還是把嘰嘰放了吧,別再不小心抓到你,到時候抓出血了你又要哭。”
時若先還沒從戲裡出來,挑眉道:“謝秘書,誰允許你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我可是商業帝國裡的暗夜帝王,怎麽會哭呢?就算天塌下來,我不也不會哭。”
嘰嘰肉乎乎的肚皮讓時若先忽視自己在無意中立下flag,rua貓咪好像吸.毒,此時時若先眼角眉梢都舒展開了,滿臉饜足地躺到床上。
“你身上有種該死的魅力,讓我著迷。”
時若先把嘰嘰抱在懷裡揉來揉去,一邊拍了拍嘰嘰的屁.股,一邊和謝墨贇說:“謝秘書,先別回來,再去幫我把我前幾天縫製的小衣服拿來。”
時若先前幾日閑來無事,打發時間都在給嘰嘰做衣服。
當然,也做不出什麽正經衣服。
時若先手搓著嘰嘰的肚皮,“看你,每次見我都穿這件白色,難道你不能換個花樣取悅我嗎?日日都是相同的衣服,我早已經看膩了。你這般無趣被動,總不能讓我主動吧?”
這段話從背後傳進謝墨贇的耳朵裡。
謝墨贇翻找的動作停下,都穿白色……無趣……被動……?
謝墨贇目光一沉。
原來在先先心裡,居然是這麽想的。
謝墨贇匆匆翻出時若先做的那件衣服,看也不看就握在手裡,面色不善地向床邊走去。
在床上的時若先還沉迷在貓貓肚皮裡無法自拔。
他的總裁劇本也越演越上癮。
嘰嘰的耐心到了頭,暴躁地掙扎起來。
時若先一邊試圖“壓製”嘰嘰,一邊說:“不要抗拒我寶貝,來吧,直視你心裡的火焰,其實你也想要我對吧?你的偽裝會被我通通撕碎……”
“撕”字剛剛出口,時若先就聽見有刺啦的聲音響起。
但他沒注意,繼續伸手去抓嘰嘰。
為了留住嘰嘰,時若先不得不分.開.雙腿跪在床邊,這樣才讓他能夠更靈活地夠到嘰嘰。
“碎”字才說到一半,嘰嘰就飛快地跑了。
時若先重心失衡,因為膝蓋壓著衣角,上身伸手帶動褻衣上下一扯——“嘶啦”一聲,這條又薄又磨人的褻衣,從袖口裂開到腰側。
霸總文裡,清純小白花的裙子總是像紙做得一樣,霸總隨手就能撕裂。
時若先演了半天霸總,沒想到最攢勁的片段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龍傲天……
自己撕開了自己的衣服?
謝墨贇看著時若先衣服下光潔如玉的肌膚,以及左右各一個的旺仔小饅頭。
謝墨贇喉嚨乾澀,看來先先不是撒嬌,是真的磨紅了。
謝墨贇把手裡的藥瓶遞給時若先,“給。”
但剛遞出去,謝墨贇就意識到不對了。
這輕飄飄的……
謝墨贇低頭看,藥瓶還在左手裡握著,右手是……?
謝墨贇遞給時若先的右手抬起來,兩隻手把那件白色“小衣服”展開。
熱辣奔放的法式設計,主體是清透如蟬翼的白紗,遮擋效果等同皇帝的新衣。
而重點位置用紅色絲線繡了玫瑰圖案,雖是用來遮擋小饅頭,但完全起到遮比不遮還要惹人遐思的效果。
因為沒有抓到嘰嘰量到維度,所以時若先索性用了兩個系帶做固定。
本來是方便給嘰嘰穿的,但現在卻像設計出來方便人穿脫的了。
謝墨贇感覺自己的臉上像被塗了三斤辣椒油,火辣辣地燒人。
時若先衣不蔽體,扯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同時不可置信地看向謝墨贇,“你臉紅個茶壺泡泡?!”
謝墨贇手忙腳亂地把這輕飄飄的小衣服背到身後,但臉上比剛剛還紅了。
時若先氣急敗壞,“你現在還有時間胡思亂想嗎?我現在都沒衣服了!”
他本來想把兩件事分開說的,但現在一時著急,把兩句連在一起說了。
乍一聽沒什麽,但兩句話連在一起,就好像在進行某種邀請,還十分主動。
加上謝墨贇驚訝中帶著點期待的目光,時若先裹緊被子,問:“你……沒理解錯我的意思吧?”
謝墨贇篤定:“沒有。”
時若先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你把床簾拉那麽緊幹什麽?!”
他扭頭看向謝墨贇,發現謝墨贇的手指已經解開了衣領。
時若先這時無心檢查謝墨贇是長了繭子還是痱子。
他瞪大眼,看著謝墨贇漸漸靠近,忽然就理解了第一次去侍寢的安小鳥是什麽心情。
就連這被子卷成筒,和身子抖的幅度都差不多。
時若先看著謝墨贇已經跪到身邊,試圖最後掙扎一下。
“你有話好好說,別脫衣服。”
謝墨贇吹了蠟燭,拿起若先欽點要看的那本《雙陽坐蓮渡春.宵》。
謝墨贇問:“從第一頁讀起?”
“蠟燭都吹了,那就睡覺吧!”
時若先向被子裡面鑽,但是被謝墨贇無情提了出來。
謝墨贇滾燙的手心貼到時若先臉側,聲音暗啞:“無妨,你既想聽,我背給你聽是一樣的。”
他輕輕在時若先耳邊念道:“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淚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1]
時若先皺著臉問:“什麽意思……”
謝墨贇親了親時若先的額頭,伸手撫向時若先的眉頭,重新道:“眉黛羞偏聚……”
然後指尖輕輕按壓時若先花瓣似的嘴,呢喃說:“唇朱暖更融。”
時若先心裡警報響起。
靠,這不是歪不溜達寫的東西。
大不六外就是個寫淫詩浪詞的,放到星際就是掃黃的頭號目標。
時若先決定逃出去,但被謝墨贇阻攔。
謝墨贇跨坐到時若先腰腹,深邃暗色的眼睛融入夜色,但眼底翻湧著驚人的浪濤。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
時若先驚詫地抬頭看向謝墨贇。
不僅僅是因為這些豔詩浪語,還因為他感覺有個奇怪的東西正在被子外硌著他。
時若先乾笑,“這次我知道了,玉佩是不是,呵呵呵,同樣的錯誤犯過兩次,堅決不會犯第三次。”
謝墨贇垂眸看著他,“不是玉佩。”
時若先:“?!?!”
完了,感覺謝墨贇現在和他雌父有點像怎麽辦……
時若先膽戰心驚地問:“所以那個淚珠…?”
謝墨贇撚了撚時若先頭下的枕巾,輕笑著說:“別擔心,枕巾很厚,枕頭不會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