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在虐文裡當鹹魚》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
簡鬱垂著眸子, 不再主動說話。
陸執一雙黑沉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
雨似乎有下大的趨勢,剛剛還只是飄著一些雨霧,現在變成一顆一顆往下滴了。
簡鬱的發絲上, 以及羽絨服帽子的那一圈絨毛上都慢慢積累了一些水珠。
陸執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 然後出聲對簡鬱說道:“過來,我不想站在雨中和你說話。”
說完,他率先走到了樓道內, 收了雨傘。
簡鬱抬眸看了陸執一眼, 然後也邁步走了過去。
他有點不知道眼前的情況要怎麽處理。
陸執聽到簡鬱的回答後,眸子更加幽深了幾分,他不經意地掃過簡鬱的左手無名指,那上面空蕩蕩的,戒指已經被取下來了。
想到這裡,簡鬱的胸口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來。
簡鬱還是不去看陸執,而是輕聲回答道:“沒有理由,想走就走了。”
簡鬱離開了也就不到一個月,但是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一圈。
簡鬱微微蹙起了眉頭,轉而看向別處,不去看陸執那雙黑沉的眼睛。
他都這麽說了,陸執聽完應該就會很失望,然後離開了吧?
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露餡了。
他有些驚訝地轉過頭,打量了陸執一眼,然後猝不及防的,就和陸執的眼神對視上了。
簡鬱有些怔怔地看了陸執一眼,心下一緊。
陸執的視線緊緊停留在他身上,一瞬也沒有離開:“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說不定陸執這次來, 只是順便看一眼他現在的情況, 看完就離開了呢。
簡鬱原本還覺得有點冷,站在樓道裡後, 沒了飄落的雨滴, 他瞬間感覺暖和了不少。
簡鬱抿了一下唇, 回答:“我過得挺好的。”
明明是簡鬱主動離開了他, 他看到簡鬱過得不好, 應該暗自竊喜才對。
對此,他連個像樣的借口都找不出來,最終也只是說道:“那是隨便填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陸執的眼神太過銳利了,仿佛能直抵人心一般。
他有點貪心,想多看陸執一眼,但最終也沒敢。
他沒想到自己要交的那份表格,居然被陸執看到了。
陸執從他無名指上移開了視線,轉而看著他的眼睛,冷笑了一聲:“簡鬱,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你明明願意在上交的表格中,填寫我是你的伴侶,卻偏偏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
陸執抓著傘柄的力度更大了幾分,然後對簡鬱說道:“給我一個理由,你離開的理由。”
樓道裡的光線並不是那麽明亮, 但是足夠陸執看清簡鬱的模樣。
簡鬱點了一下頭:“嗯。”
簡鬱也不是那種做事完全不計後果的人。
簡鬱一時有些心驚。
整個人站在那裡,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他只需要稍微看一眼, 就能輕易地判斷出簡鬱更加虛弱了。
結果,出乎簡鬱預料的是,陸執始終沒有離開。
陸執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為什麽突然就不告而別,這裡面一定有某種他不知道的原因。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他看到簡鬱過得不好,反而感到心疼。
就算退一萬步講,簡鬱真的不喜歡他,那至少也應該等到協議期結束之後再走。
他想著,還是等陸執離開的時候吧,這樣他就可以肆意地盯著陸執的背影看,而且不被察覺。
他怎麽不知道,簡鬱什麽時候這麽能氣人了。
簡鬱之前在別墅養出的氣色,短短時間內, 就消減了不少。
陸執看著簡鬱逃避的姿態,聲音更加沉了幾分:“簡鬱,轉過頭來,看著我回答。”
陸執用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開了口:“看來你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
這或許真的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和陸執見面了。
他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過得不好, 否則的話, 陸執順口提出讓他一起回去, 他就無法拒絕了。
陸執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幾分。
他不信簡鬱對他一點留戀都沒有。
陸執那樣的眼神是他從未看見過的,格外的冷冽,格外的幽暗,好像只是對視一眼,就會讓人沉淪其中。
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樓道裡也是一片靜寂。
兩人四目相對,時間好像被無限拉長了一般,仿佛這一刻成為了天長地久。
簡鬱還想開口說點什麽。
這時,樓道裡傳來了一陣聲響。
簡鬱率先移開了和陸執對視的目光。
很快,一個中年婦女的身影出現在了樓道裡。
劉嬸拿著兩把傘從樓上走了下來,她正準備去幼兒園接她的孫子。
等她看到了簡鬱後,愣了一下:“小簡,你站在這裡幹嘛?怎麽不回家呢?”
說完,她又看到了簡鬱對面那個氣度不凡的男人,於是下意識問道:“小簡,這位是你的……”
簡鬱還沒來得及說話,陸執就先一步沉聲開了口:“我是他的伴侶。”
簡鬱一下子看向了陸執,心下格外震撼,一時說不出話來。
為什麽?
為什麽他都這樣過分了,陸執還是不願意和他脫離關系?
劉嬸驚訝道:“原來小簡已經結婚了?”
陸執頷首:“嗯。我們簡鬱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
我們簡鬱……
這樣的四個字仿佛把簡鬱當成小孩一般的寵愛。
劉嬸也挺有眼力見的,她一看陸執的身份就不簡單,笑著連連擺手:“哪有哪有,談不上什麽添麻煩,他也就是租了我家的房子而已。小簡這孩子又乖巧又懂禮貌,我可稀罕他了!”
陸執淡聲道:“我會帶他回家。”
這時,簡鬱抿了一下唇說道:“我不回去。”
陸執深深地瞥了他一眼。
劉嬸一時僵住了幾分,不過她的性格特別爽朗,瞬間找補道:“小兩口這是鬧矛盾了吧?你們年輕人,吵吵鬧鬧的很正常,吵完一起回家就行啦!”
說完,她又看著簡鬱說道:“小簡,你還是跟著這位先生回去吧,你一個人在外面哪能照顧好自己呢?”
簡鬱自然不可能做答覆。
劉嬸也不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內情,勸了幾句後,就去接孫子去了。
她一走,樓道裡再次恢復了之前的靜默。
這時,陸執上前一步。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簡鬱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點,然而他身後就是牆壁,根本退不了。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簡鬱可以聞到陸執身上那道熟悉的冷冽木香。
緊接著,他手中一輕。
陸執伸手從他手中接過了他買的東西。
兩人的指間有了短暫的接觸,隨即再次分開。
簡鬱似乎被陸執的體溫燙到了一樣,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然而,陸執卻是皺了皺眉。
簡鬱的手怎麽那麽冰?
他以前就知道簡鬱的體溫不是很高,但是現在,似乎還要低了幾分,像是剛在冰水中泡過了一般。
陸執眸色深邃,半晌對簡鬱說道:“走吧。”
簡鬱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去哪?”
陸執掃了他一眼:“你不是在這裡租了房子嗎?帶路。”
簡鬱猶豫著不肯上樓。
雖然陸執已經找到了這裡,證明他的行蹤完全已經暴露了,但是他還是想稍微掙扎一下。
陸執見簡鬱不願意走,於是說道:“你不帶路也行。等你的房東回來,我自然知道你住在哪裡。”
簡鬱有些委屈地看了陸執一眼。
這人怎麽能這樣?
陸執像是沒有察覺到簡鬱眸子裡的委屈一般,再次說道:“是你主動帶我上樓,還是我等會問你房東?”
簡鬱磨磨蹭蹭了一會,最後還是不得不邁步往樓上走去。
陸執跟在他身後,一手拿著雨傘,一手提著袋子,一步步地跟著上了樓。
很快,來到了三樓。
簡鬱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他剛一進去,那隻小狗就搖著尾巴來迎接他了,在他腳腕上蹭了蹭,歡快地汪汪了兩聲。
陸執跟著簡鬱進屋,一眼就看到了那隻白色的小狗。
他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冷意:“連寵物都養上了?真打算在這定居了?”
簡鬱迫不及待地逃離了別墅,卻在這裡安心地居住了下來。
這一點認知讓人無法做到心平氣和。
簡鬱頓了一下,還是解釋了一句:“這隻小狗是我在路邊撿的。”
他不想陸執遷怒於這隻小狗。
陸執不再說話,但是神色明顯比剛剛好了一些。
他走到茶幾旁,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了,然後打量了一下整間屋子。
這處住所看起來還算溫馨乾淨,證明簡鬱這段時間至少在居住這一方面,沒有吃到什麽苦。
陸執環視了一圈後,坐在了沙發上。
他的氣場過於強大和冰冷了,往那一坐,本身還算寬敞的客廳,瞬間都顯得壓抑了幾分。
簡鬱先是給小狗倒了一些狗糧,然後出聲問陸執:“你要喝水嗎?”
陸執沒有回答喝水的事,而是盯著簡鬱說道:“什麽時候收拾東西?”
簡鬱微微睜大了眸子看著他:“嗯?”
陸執緊盯著他:“收拾東西跟我回家。”
他這次來,肯定是要把簡鬱帶走的。
不然的話,他何苦親自來這一趟。
結果簡鬱卻是搖了一下頭,輕聲說道:“我不回去了。”
陸執危險地眯了眯眸子:“什麽?”
簡鬱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他,再次回答道:“我不回去,陸先生你休息一會就離開吧。”
就算陸執找到這裡了,他也不打算就跟著回去。
因為陸執找到這裡,不代表他的絕症就消失了。
既然他還是注定要死去,何必和陸執有更多的牽扯?
他不想讓陸執為他感到難過。
陸執看著一臉堅決的簡鬱,一雙黑沉的眸中暗潮洶湧。
簡鬱的眸子還是那麽清澈,那麽漂亮,認真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好像把對方放在了心裡。
偏偏這一切都是錯覺。
簡鬱可以用一副純潔無辜的表情,說出最傷人的話來。
陸執冷冷笑了一聲,盯著簡鬱說道:“不回去是嗎?那我就在這陪你。”
他的聲音格外低沉,擲地有聲。
任誰一聽就知道他絕對說到做到。
簡鬱震驚地瞪大了眸子,半晌後才回過神來說道:“陸先生,你沒必要這樣。”
沒必要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他這輩子注定回應不了陸執什麽了。
陸執的眸中一片冰冷:“沒必要哪樣?簡鬱,你別忘了,是你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別墅。咱們的協議期還差了一個月,你得補上。”
說走就走,一點音訊都不願意留下。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簡鬱是這麽斬釘截鐵的處事風格呢?
簡鬱辯駁道:“可我也沒拿支票。”
他的確提前一個月離開了,是他違背了協議,可是他也沒拿走陸執的支票不是嗎?
陸執聽了這話,卻是用最殘忍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可能沒仔細看我們的結婚協議吧?任何一方只要違背了協議,就要付給對方雙倍的賠償。你可以不跟我走,那你現在就賠償我一個億。”
最後,他一字一頓道:“跟我走,還是賠償我一個億,你自己選一個。”
簡鬱不敢置信地看著陸執。
協議裡有這一項規定嗎?
他的確沒怎麽仔細看協議,但是曾經也大概掃過一眼,並沒有看到這樣莫名其妙的規定。
他喃喃地開了口:“你騙我的吧,協議裡根本沒這項規定。”
陸執緊緊地盯著他,像是在判斷什麽,然後說道:“你沒有仔細看過協議吧?你漏看了這一個規定。”
簡鬱想要替自己反駁,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反駁。
畢竟他是真不知道協議裡到底有哪些條款,那麽密密麻麻的幾十條,他哪裡記得住。
最後,簡鬱乾脆破罐子破摔道:“我沒有那麽多錢。”
他身上除了微信裡有幾千塊錢以外,剩下的就只有一張銀行卡了,而且那張銀行卡還是陸執的。
陸執堅持道:“你不給我錢,那就跟我回去。”
他內心很清楚,簡鬱根本拿不出一個億來,那麽就只剩跟他回去這一條路可走了。
結果,簡鬱卻是搖了一下頭:“不回去。”
陸執眸光的格外幽深:“兩樣都不選?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簡鬱一時說不出什麽話來,只是抿著唇,定定地看著陸執。
這人怎麽那麽過分?
明知道他不想回去,也拿不出那麽多錢來,卻還要逼他。
簡鬱的聲音裡帶了一點哭腔:“反正我兩樣都不選。”
陸執絲毫不退讓:“今天你必須選一個,否則我不介意陪你一直耗下去。”
簡鬱徹底說不出什麽話來了,眸中隱隱有了水霧。
陸執卻是絲毫不給他喘熄的時間,再次說道:“到底選哪個?”
簡鬱眸中的水汽聚集得越來越多,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淚來。
陸執為什麽非要逼他?
難道他願意事情變成如今這個局面嗎?
他也不想離開別墅,他也想和陸執好好地待在一起,可是這一切根本由不得他選擇。
他還有一年的生命了,如果他選擇和陸執一起回去了,那到時候陸執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死亡。
他不想陸執面對這樣的悲痛局面。
結果呢,陸執還一直逼迫他選擇,還一直凶他!
簡鬱越想越難過,眸中的水霧聚集得越來越多,直到最後從眸中滴落下來。
陸執看著簡鬱哭了之後,剛剛還凌人的氣勢瞬間消散了不少。
他起身,幾步來到了簡鬱身邊,有些慌亂地伸手,替他擦掉眼淚,聲音也柔和了不少:“為什麽哭?”
簡鬱偏頭咳嗽了兩聲。
這一咳,眼淚就更多了,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往下滾落,看起來可憐又委屈。
他的睫毛濕漉漉的一片,每一次眨動都仿佛脆弱的蝶翼一般顫唞。
陸執試圖給他擦乾淨眼淚,結果卻是越擦越多。
簡鬱像是委屈極了,哭得根本停不下來。
陸執頓時有些無措,他一把將簡鬱抱進了懷裡,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別哭了,我錯了好不好?我不應該冷著臉和你說話,我向你道歉。”
簡鬱趴在陸執懷裡,越哭越厲害,甚至開始抽噎。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對所有人都好?
然而擺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死局。
他不能跟著陸執回去,因為他不想讓陸執知道自己的絕症。
但是如果他不回去的話,陸執絕對是不答應的。他了解陸執,陸執的執行力特別強,他說了要跟他一直耗下去,那肯定就會真的跟他一直耗下去。
為什麽?
為什麽要讓他思考這麽複雜的問題?
他生病了,現在腦子一片混沌,什麽都想不到,根本不能得出一個最優解。
簡鬱一直趴在陸執懷裡哭,像是要把所有的眼淚都哭乾一樣,很快在陸執的大衣上留下了一片深深的印跡。
陸執聽著簡鬱的哭聲,心臟處也仿佛被一隻手狠狠地攥緊一般,傳來一陣陣地疼痛。
他別無他法,只能一聲聲地安撫簡鬱:“別哭了。我不逼你做那兩個選擇了,但你讓我在這裡陪著你好不好?”
簡鬱在他懷裡搖了搖頭,還是抽噎著。
陸執緊緊地抱著他,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就連我在這裡陪著你都不行嗎?”
簡鬱搖頭,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哭腔:“不行。”
他希望陸執回去,然後忘了他,迎接自己嶄新的生活。
如果兩人現在就分開,陸執頂多會耿耿於懷一段時間,然後就把他這個曾經的協議結婚對象給遺忘在腦後了,就算偶爾想起來的時候,也只會說一句他這個協議對象沒心沒肺,說跑就跑了。
但是如果他跟著陸執回去,一起再度過一年,然後在陸執眼皮子底下死去的話,那對於陸執的打擊肯定是很大的。
陸執聽著簡鬱的拒絕,一時情緒也極為複雜:“那你給我一個理由吧,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否則我絕對不可能放手。”
其實,他說謊了,就算簡鬱給他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他也不可能放手。
他這輩子已經認定簡鬱了,絕不會任由簡鬱離開。
簡鬱從他懷裡退了出去,滿臉都是淚痕:“我沒有理由。”
如果能給出理由的話,他也不至於偷偷離開別墅了。
陸執緊緊地盯著他:“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簡鬱還要再說話。
結果正在這時,他的喉嚨突然湧上一股血腥味。
他還未說出口的話就那麽停留在嘴邊,然後整個人軟軟地暈倒下去。
陸執看著簡鬱暈倒,頓時瞳孔驟縮,一把將簡鬱接住。
他抱著簡鬱,聲音裡帶著急切:“簡鬱!簡鬱?你醒醒!”
簡鬱暈倒在陸執懷裡,緊緊地閉著眸子,臉色一片蒼白。
更可怕的是,他身體的溫度也像是在慢慢流逝一般。
陸執伸手撫向簡鬱的臉頰,確定他的溫度似乎變得更低了一些。
他搖晃了簡鬱幾下,聲音似乎都在發抖:“簡鬱?簡鬱你怎麽了?!”
然而,不管他怎麽呼喊,簡鬱都沒有醒過來,像是陷入了徹底的沉睡中。
陸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手扶著簡鬱,一手摸出手機撥打了120。
打完電話後,他一把抱起簡鬱就朝門外走去。
從未有過的壓抑和慌亂瞬間侵佔了他的心神,讓他差點踏空了樓梯。
好在最終有驚無險,他把簡鬱送去了醫院。
這個小城的醫院並不是那麽先進,很多設備都不齊全。
醫生給簡鬱檢查了一遍後,只是說道:“沒查出他身體有什麽疾病。”
陸執的神色難看至極,聲音狠厲:“他都暈倒了,為什麽會查不出來?”
醫生有些訕訕地說道:“我們這裡的醫療條件不是那麽好,我建議您還是將病人轉到大醫院去。”
陸執的胸膛起伏了幾下。
隨後,他強迫自己穩下心神,用最短的時間思考了一下,然後給一個合作商撥通了電話。
那個合作商也在沿海這邊,而且有自己的專屬直升機。
陸執讓合作商把直升機開來,送他們回雲京。
打完第一個電話後,陸執又快速撥打了第二個電話。
第二個電話是撥給林博宇的。
林博宇所在的醫院是整個雲京最好的醫院,也是全國最好的醫院。
陸執把簡鬱的情況迅速給林博宇描述了一下,然後讓他們醫院做好接收簡鬱的準備。
打完兩個電話後,陸執幾步走到了檢查室,然後抱起簡鬱往外走去,等著一會坐上直升機。
他抱著簡鬱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帶,等著直升機到來。
在此過程中,他不斷地伸手去試探簡鬱身體的溫度,還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緊緊地包裹在簡鬱身上。
然而,簡鬱身體的溫度依舊很低,像是怎麽也暖和不起來一樣。
他就那麽安靜地閉著眸子,靠在陸執的臂彎裡,看起來格外的乖巧,但是卻沒有一點生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