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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受在虐文裡當鹹魚》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自從簡鬱離開後, 別墅裡恢復了以往的冷清。

  應該來說,比以往更加冷清了,因為曾經來過那麽一個溫暖明亮的人, 現在那個人離開之後, 那種冷靜就會被無限倍放大。

  整個別墅可以說是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默默做著自己的事,沒有一丁點的歡聲笑語。

  有兩個傭人一邊修剪別墅門口的盆栽, 一邊悄聲地聊天。

  “簡先生到底去哪了啊?”

  “不清楚, 他那天不是說去超市嗎?怎麽這一去就不回來了?”

  “陸先生已經吩咐很多人去找了, 但是好像一直沒有線索。”

  “我好想念簡先生在的日子啊, 那個時候別墅裡總是熱熱鬧鬧的,現在連聲大氣都不敢喘。”

  “就是, 我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 生怕發出了太大的動靜……”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點沉。

  但是他不會錯過這一點可能,於是給陳淮打了一個電話。

  已經一周過去了, 簡鬱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二樓書房。

  陸執坐在辦公桌前, 神色冷漠, 周身彌漫著森冷的低氣壓。

  如果簡鬱還在的話,他可以和簡鬱一起玩,但是現在簡鬱離開了, 陸執整個人也很沉默,所以他來了之後也沒意思, 於是又離開了。

  那兩隻大兔子生了小兔子,現在小兔子也已經長大了。

  他拿著鋼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列出了好幾個可能的選項。

  難道就這麽討厭他嗎?迫不及待地想要遠離?
  陸執想不明白,所以他要向簡鬱討一個說法。

  陸執在紙上寫下了“南方”“海邊”的字眼,然後重重地圈了起來。

  吩咐完之後,陸執掛斷電話,起身,來到了樓下。

  為什麽會突然選擇不告而別,就好像對這裡沒有一丁點的留戀。

  簡鬱已經離開這麽久了,如果一直找不到的話……

  等陳淮接通後,陸執立即沉聲說道:“多派點人去南方沿海的城市找。”

  他對自己的判斷並沒有把握,畢竟一個人離開,可以選擇的地方不計其數。

  陸執坐在辦公桌前,眸光冷冽,試圖分析簡鬱到底會去哪裡。

  首先就是親人這方面。簡鬱和簡家父母並不親近,甚至可以說是仇視的地步,所以首先可以排除簡家父母,簡鬱不會去找他們的。

  此時,除了漫無目的地尋找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辦法。

  現在的季節是冬天,簡鬱怕冷,所以他就算離開,應該也會去暖和一點的地方。

  陸執一雙黑沉的眸子格外凝重,盯著面前的紙張沉吟。

  中途, 秦衍來過別墅一趟。

  上次他們結婚的時候,簡鬱選擇了靠近海邊的度假酒店。

  陸執緊皺著眉頭,用筆刷刷劃掉了其中幾個選項。

  陸執暫停住了往壞的方向思考。

  無論如何,他一定會把簡鬱找出來。

  他來到大廳後,一眼就看到了簡鬱養的那幾隻兔子。

  畢竟簡鬱像是鐵了心要斬斷一切的聯系一樣,從來沒有主動暴露一點行蹤。

  所以簡鬱應該是喜歡海邊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 陸執的情緒也越來越緊繃。

  南方的哪個地點呢?

  除了親人和朋友之外,簡鬱好像沒有太多有牽扯的人,他和大學同學都是點頭之交,並不熟絡。

  然後就是朋友。簡鬱有一個偶爾會聯系的朋友,名叫何洛,只不過在簡鬱失蹤的第二天,陸執就已經讓人去何洛那裡找過了,簡鬱並不在。

  所以他大概率會選擇去南方。

  陸執放下鋼筆,捏了一下眉心:“我不確定,我感覺他有可能會去。”

  簡鬱還欠他一個答案。

  他除了吩咐陳淮繼續加派人手去找簡鬱之外,還給外地的分公司打了電話,吩咐他們在當地留意簡鬱的消息。

  他嘗試著從簡鬱的喜好和習慣來進一步判斷他可能去的地方。

  他來了之後, 停留了不過幾分鍾就走了。

  所以,嫂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回來啊?

  秦衍走出別墅後, 沮喪著一張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陳淮精神一震:“簡先生是去了南方的沿海城市?”

  幾隻兔子似乎也察覺到它們的主人離開了一般,沒有往日那樣的活潑了。

  往日這幾隻兔子總是豎著耳朵,蹦來蹦去,此刻全都焉噠噠地沒精神。

  一個傭人拿著胡蘿卜走了過來,準備去喂兔子。

  這時,陸執突然出聲:“給我。”

  傭人愣了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麽?”

  陸執再次重複了一遍:“胡蘿卜。”

  “好、好的!”

  傭人趕緊把胡蘿卜遞到了陸執的手中,心中卻是止不住地驚訝。

  她好像聽說他們陸先生不喜歡兔子的啊,怎麽還會親自給兔子喂東西?

  陸執接過了胡蘿卜之後,一步步走到兔籠前,然後單膝蹲下了身。

  他看著籠子裡的兔子,自嘲一笑:“簡鬱把你們也丟下了嗎?”

  他記得很清楚,簡鬱當初買兔子的時候,眸子中一片亮晶晶的,好像對這兔子喜歡極了。

  結果到頭來,還是說丟下就丟下,一點猶豫都沒有。

  兔子當然聽不懂陸執說了什麽,豎著耳朵,蹦了兩下。

  陸執不再說話,開始給兔子喂胡蘿卜。

  他眸光深沉,忍不住想著,簡鬱就是個小沒良心的。

  偏偏還有人為他牽腸掛肚,夜不能寐……

  這天。

  陸執正在書房辦公,突然接到了簡鬱大學老師打來的電話。

  對方是個女老師,在電話裡對陸執說道:“是陸執先生吧?”

  陸執答覆道:“我是,怎麽了?”

  女老師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專業最近要交幾份表格,但是一直聯系不上簡鬱同學。他當時填的監護人是你,所以我想打電話問問,簡鬱同學最近是有什麽事嗎?”

  陸執頓了半晌,才回答道:“要交哪幾份資料,我幫他交。”

  女老師說了那幾份要交的表格。

  掛斷電話後,陸執從書房離開,來到了簡鬱的臥室。

  臥室內,還是往常的模樣,處處有著簡鬱生活的痕跡,就像床頭櫃上的那些零食,床邊那雙軟綿綿的拖鞋,以及落地窗旁邊的那個榻榻米……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示著這裡曾經住了一個人,只是現在那個人離開了。

  陸執吩咐過傭人,就算進來打掃房間,也不能弄亂了簡鬱的那些物品。

  所以,這個臥室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等著它的主人再次回來。

  陸執眸色深深,盯著窗前的那個榻榻米看了好一會。

  簡鬱之前最喜歡靠在上面,要麽就是懶洋洋地曬在太陽,要麽就是拿著手機玩遊戲……

  總之不管是哪一幕,讓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心生歡喜。

  然而,現在那個榻榻米的地方,卻是空無一人。

  陸執靜靜地站在簡鬱的房間。

  站了許久,直到呼吸越來越沉重。

  他緊緊地閉了一下眸子,像是掩飾了一下剛剛的失態。

  然後,他來到了簡鬱平時學習的地方,開始翻找那個女老師說的表格。

  最終,陸執在書本的夾層間,找到了那幾份表格。

  簡鬱已經在表格上填好了內容。

  陸執大致翻了翻,然後看到了其中一份表格中,有一欄是需要填“家庭成員”的。

  在看到了簡鬱填的內容後,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家庭成員那一欄裡面,簡鬱隻填了一個人——

  伴侶,陸執。

  陸執拿著表格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他死死地盯著那一欄的文字,不願意移開目光。

  他幾乎都可以想象到,簡鬱端端正正坐在書桌前,然後一筆一劃把他的名字寫上去的情景。

  陸執一直盯著那幾個字,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重擊了一下,一陣陣地發疼。

  簡鬱都願意承認他是他的伴侶了,願意在需要上交的表格中填上他的名字了。

  那為何還是要選擇離開?

  還是說,在簡鬱眼裡,這份表格只是隨便填一填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麽?
  最終,陸執去了一趟簡鬱的大學,幫他交了表格。

  順便,他還對簡鬱的老師說,簡鬱最近身體有些不適,需要請一段時間的假,如果學校有什麽事,直接聯系他就好。

  從大學出來後,陸執開著車,一遍遍地沿著簡鬱曾經去過的地方尋找。

  雖然這樣找到人的幾率很小,但他還是不厭其煩地,仔細查找每一個角落。

  可惜,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
  半個月後。

  南方沿海的一座小城裡。

  簡鬱算是暫時找到了落腳的地方。

  這半個月以來,他一路走走停停,並沒有去過太多的地方,他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他進行長時間的旅程了。

  他在兩個地方短暫地落過腳,最終選擇了南方的這座沿海小城。

  只不過這還不算最南邊,氣溫沒有那麽高,只是比起雲京那座北方城市來說,還是要暖和一些。

  簡鬱還挺喜歡這裡的,決定在這裡多停留一段時間,至於最終他要去哪裡,還是個未知數。

  此時,簡鬱正站在一個小區門口,等著房東來接他。

  他在網上看好了一處出租屋,打算先去看看房間,然後再決定租不租。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氣溫有十幾度。

  簡鬱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風衣,然後裹著一條白色的圍巾,雙手放在口袋裡,靜靜地等在小區門口。

  路過的人,尤其是女生,時不時就會打量他一眼,臉上滿是驚豔。

  簡鬱的身形比例很好,穿上風衣後,更是格外的扎眼。

  他的皮膚特別白皙,甚至白到了有點透明的程度,眉眼也格外漂亮,尤其是睫毛,濃密卷翹,隨著眨眼的動作,睫毛也輕輕地顫動著,像把小刷子一樣。

  他就那麽站在那裡,旁邊的銀杏樹掉下幾片金黃的樹葉,在風中打著卷,然後飄落在他身旁。

  這一幕,美好得像是一幅精美的畫。
    只是,簡鬱看起來好看到極致,卻也病弱到極致。

  他站了沒一會,就捂住嘴,咳嗽了好幾聲。

  他那副虛弱纖細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憐惜,像是再多咳幾聲,整個人都快要暈倒了一樣。

  一個女生拿著一瓶水走了過去,詢問道:“你好,需要喝水嗎?我剛買的,還沒喝過。”

  簡鬱忍住了咳嗽,然後淡淡地朝那個女生笑了一下:“不用了,謝謝。”

  他這一笑起來,更是好看。

  那個女生三步兩回頭地離開了。

  簡鬱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

  他微蹙著眉頭,有些無力地按了按咳疼的胸口。

  他現在咳嗽比以往要更難受一些,好像只是那麽一咳,就牽動了五髒六腑,渾身哪哪都感覺不舒服。

  他朝四周環視了一圈,想看看附近有沒有椅子,他有點想坐下休息一會。

  結果這時,一道爽朗的女聲響起:“你就是小簡?”

  簡鬱循聲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留著短卷發,然後有些微胖的中年婦女。

  簡鬱放下了按胸口的手,勉強笑了一下:“劉嬸。”

  他和這個房東之前在微信上聊過,劉嬸的微信頭像用的就是她本人的照片,十分好認。

  劉嬸是一個相當開朗友善的中年婦女,笑著招呼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看房間。”

  簡鬱跟著劉嬸一起走進了小區,拐過一個彎後,很快來到了一棟居民樓的三樓。

  劉嬸拿出鑰匙,打開了樓道右邊的那間屋子,熱情道:“你進來看看,看滿不滿意。”

  簡鬱邁步走進了屋子。

  這一帶都是老小區,裝修都有一定年頭了。

  只不過劉嬸這間屋子收拾特別乾淨,采光也很好。

  是一個套二,有兩間臥室,還有一個客廳、廚房,以及一個衛生間。

  簡鬱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最後回到了客廳,對劉嬸說道:“挺好的,那我就租這裡吧。”

  劉嬸笑道:“可以可以!只不過我這個是套二,之後可能還會再住進來一個房客。”

  簡鬱直接說道;“你不用出租了,我直接把這一整套都租下來。”

  他在附近看過了,基本沒有套一,就算有,位置也太過偏僻,所以他才會來劉嬸這裡看房子。

  只不過他不會和人合租,就他這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時不時還昏迷暈倒,要是嚇到了室友就不好了。

  於是他乾脆整套租下來。

  劉嬸聽簡鬱這麽說,頓時更高興了,正好她也可以省去再找一個租客的麻煩。

  她笑著對簡鬱說道:“那行,你就在這住下吧。我家就在樓上,你有什麽事,直接去上樓找我們就行,不要客氣。”

  簡鬱淺淺地笑了一下:“謝謝劉嬸。”

  劉嬸笑得更歡了:“這孩子真有禮貌,哪像我家那兩個,成天只會氣人……”

  簡鬱笑了一下,沒接話,然後打開微信,給劉嬸轉了帳。

  他一個人租下這整套房子的話,一個月是一千塊。

  這剛好在他的接受范圍內。

  最後,劉嬸又招呼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簡鬱終於有了機會,可以坐下休息一會。

  他咳了兩聲後,緩慢地坐到了沙發上。

  他時常覺得自己沒什麽力氣,就好像一塊電量快要耗光的一次性機器一樣,等著哪天徹底耗光了電量,也就沒有生命了。

  簡鬱在沙發上坐了十幾分鍾,然後拿過剛剛劉嬸給他的鑰匙,慢吞吞地出了門。

  他既然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自然得去采購一些生活用品。

  好在小區外面就有好幾個商場。

  簡鬱買了很多東西,除了像牙膏牙刷這些基本的用品之外,他還買了幾套換洗的衣服,以及兩床被子。

  他自己肯定是搬不動這麽多東西,好在超市裡有配送的服務,只要滿了一定的金額後,就可以送貨上門。

  簡鬱乾脆又買了一些吃的,像礦泉水,速食食品,以及一些水果。

  最後,簡鬱付了款,然後由一個超市的工作人員給他送上門。

  買完東西後,簡鬱又來到了吃東西的地方。

  現在已經一點多了,他還沒吃午飯。

  他往前走了幾十米後,發現有一家當地的特色面條。

  這種面條,他只聽說過,還從來沒有嘗試過。

  簡鬱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面館。

  老板立即招呼道:“同學,快進來吃,我們家的面條味道一級棒!你要是去別處,吃不到這麽好吃的面條的!!”

  簡鬱聽著老板的話,覺得還挺有趣的,於是抬腳,走進了那家面條店。

  事實上,那個老板還真沒騙人。

  簡鬱要了一碗清湯牛肉面。

  結果看似清清淡淡的一碗面,卻格外的好吃。

  面條順滑細軟,面湯也鮮香濃鬱。

  簡鬱嘗試了兩口後,滿足地眯了一下眸子。

  這時,老板端過來幾個調料碗,對他說道:“同學,這有小米辣、蔥花和芹菜,你看你要不要加一點在面條裡?”

  簡鬱看著那個裝著芹菜的小碗,怔住了幾秒後,才搖了一下頭:“不要了。”

  老板沒反應過來,不解道:“怎麽了,這個芹菜有什麽問題嗎?”

  簡鬱搖了一下頭:“沒,我只是不想加而已,這面條本身已經很好吃了。”

  老板被誇了一通,笑眯眯地端著調料盤離開了。

  簡鬱卻是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剛剛看到芹菜,就想起了某個對芹菜過敏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條的霧氣,簡鬱的眼前逐漸變得有些模糊,睫毛上像沾上了水汽一般。

  他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重新低下頭,一口一口,慢慢地吃著面條。

  吃過午飯後,簡鬱回到了出租屋。

  他之前買的東西,也已經全部送到門口了。

  他一樣一樣地,全部搬回了屋子,然後整理好。

  正在簡鬱整理被套的時候,一陣猛烈的頭疼襲來。

  他的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冷汗幾乎是瞬間冒了出來,打濕了蒼白的眉睫。

  他來不及做什麽,下一秒就跌倒在床上,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臥室內一片漆黑,只有從外面投射進來的隱隱光亮。

  簡鬱艱難地坐直了身體,然後伸出手,在床上摸索著自己的手機。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手機,打開一看,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他上次隻暈倒了兩個多小時,這次卻暈倒了六七個小時。

  簡鬱的臉色一片蒼白,抿了一下嘴。

  他現在差不多已經確定自己這具身體是什麽絕症了,反正就是一種查不出來的怪病,然後整個人會越來越虛弱,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會逐漸喪失活力,直至死亡。

  別的不說,就他暈倒這一件事,如果暈倒的時間越來越長的話,那他以後可能一年半載都不省人事,就像植物人一樣。

  簡鬱想到這裡,微微蹙起了眉。

  他以後還是盡量少出門吧,萬一哪天在大街上暈倒了怎麽辦?
  以及,如果暈倒的時間真的越來越長的話,那他也要為以後做好打算,否則萬一某一天他暈倒在出租屋內,然後好幾天不醒過來的話,那該怎麽辦?他自己是無所謂,但是影響到別人就不好了。

  或許,等他再也熬不下去的時候,他應該像上輩子一樣,找一個人跡罕至的橋洞?

  簡鬱的頭還在隱隱作疼。

  他一時思考不了那麽複雜的問題,隻好先作罷,等著頭不疼了再想。

  他按亮了手機屏幕,然後借著手機的光,穿好了拖鞋,走過去打開了臥室的燈。

  臥室內頓時明亮起來,也讓人心裡開心了一點。

  緊接著,簡鬱穿著拖鞋,動作緩慢地來到了客廳。

  他從茶幾上的袋子裡,翻出了一盒在超市買的自熱米飯。

  是牛肉竹筍味道的自熱米飯,看起來應該還不錯。

  他把自熱米飯的盒子端進了臥室,然後撕開了包裝,把米飯和牛肉竹筍都倒在相應的小盒子裡,然後又加了水。

  在等待自熱米飯變熟的過程中,簡鬱翻出了一條在超市買的黑色編織繩。

  緊接著,他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串到了編織繩上,然後把編織繩系好,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用手托起戒指,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然後把它從衣服領口處塞了進去。

  戒指剛一接觸到皮膚,帶著一絲絲的冰涼,很快便和身體的溫度相差無幾。

  深夜。

  簡鬱從夢中驚醒。

  他感覺自己的體溫像是急速下降了一般,不管如何蜷縮在被子裡,都覺得特別冷。

  他難受地起身,打開手機,借著手機的光,在床頭的櫃子裡翻了一會,總算找到了空調的遙控器。

  他拿著遙控器,打開了臥室裡的空調。

  立刻就有徐徐的暖風從空調裡傳輸出來。

  簡鬱放下遙控器,重新窩在被窩裡。

  幾分鍾過去後,臥室內的溫度總算是升高了一點。

  簡鬱覺得好受了一些,閉著眼睛,想重新入睡。

  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睡不著,腦袋裡像是有根血管在不停地跳動一般,帶著一絲疼痛和眩暈。

  從凌晨兩點到凌晨四點,簡鬱都處於這種難受的狀態中,整個人混混沌沌。

  最終,他放棄了入睡,然後摸索著,在枕頭邊尋找一個東西。

  好在很快,他找到了那樣東西。

  他松了一口氣,將那東西牢牢地護在手中,重新躺回了枕頭上。

  他手裡抓著的,正是陸執給他折的那隻千紙鶴。

  他這一路上,一直小心地守護著這個千紙鶴,生怕把它弄丟了。

  簡鬱握著那隻千紙鶴,然後把手放到了胸口,在黑暗中睜著眸子,靜靜地聽著窗外的風聲。

  他的身體似乎慢慢地充盈了一點力量。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他不知不覺,再次陷入了睡眠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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