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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受在虐文裡當鹹魚》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陸執一連給簡鬱打了好幾個電話, 手機裡傳來的始終都是無法接通。

  他神情凝重,短暫地沉思了一瞬後,立刻給陳淮撥打了電話。

  陳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以為陸執要給他安排工作上的事:“陸總, 合同我已經交給那幾個合作商了。”

  陸執沒理他的話,快速在電話裡吩咐道:“簡鬱不見了,你馬上帶一些人去找。”

  陳淮還有些疑惑:“簡先生不見了?”

  陸執沉聲說道:“你下午看到的街角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 馬上在附近一帶調取監控。”

  一種強烈的不安始終縈繞在他心頭, 就連每一聲呼吸都是緊繃的。

  陳淮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但是他的反應很快, 瞬間領命道:“好的,陸總, 我馬上帶人去找。”

  陸執打完電話後, 一把抓過了車鑰匙, 大步流星地朝別墅門口走去。

  陳淮在那邊說道:“陸總,我們的確在監控裡看到了簡先生的身影,白天出現在街角的那個人就是他。”

  陸執開著車, 沿著回別墅的路,開始找人。

  陸執並沒有解釋什麽,只是說道:“鑰匙給我。”

  如果簡鬱只是去了一趟超市,那怎麽會這麽晚都還不回來,甚至還聯系不上?
  他拒絕去想一些比較糟糕的可能。

  他拿出手機,正準備給其他下屬打電話,多加派一些人手去找簡鬱。

  簡鬱真的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嗎?

  仿佛一場大風暴就要來臨了。

  他快速地打開了簡鬱的臥室門,然後走了進去。

  陳淮趕緊回答道:“我們一路追查著監控,發現簡先生不斷地換乘地鐵和公交,最後是前往了火車站的方向。目前來看的話,他並沒有出什麽事,而是主動離開的。”

  張媽驚訝道:“發生什麽事了嗎?簡先生為什麽還沒回家?”

  陸執雙手緊緊地抓住方向盤,手背上隱隱可見青筋。

  陸執神情一變;“然後呢?”

  他想著簡鬱此時有可能正走在回別墅的路上, 只是碰巧手機沒電, 或者是手機出了什麽故障,所以才打不通。

  他的心神緊緊地被恐慌籠罩著, 就連外套都忘了穿,就這麽穿著一件襯衣,走向了停在別墅門口的車。

  張媽連忙取來了備用鑰匙。

  陸執一把拉開了第二層抽屜。

  他用最快地速度返回了別墅,下了車之後,幾大步走了進去,然後沉聲對張媽說道:“把簡鬱房間的備用鑰匙給我。”

  主動離開?

  為什麽?
  陸執一雙眸子裡如同翻湧著黑色霧氣一般,他立馬啟動車子,調轉車頭,返回了別墅。

  他眸色沉沉,站在原地,沉吟了幾秒後,又來到了簡鬱的床頭櫃前。

  再這麽繼續沿路找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

  此時,時間已經快到晚上八點了。

  陸執關上衣櫃門,在牆角看到了簡鬱的行李箱。

  結果, 他就這麽一直開, 直到開出了別墅區, 都沒有看到簡鬱的身影。

  陸執踩下了刹車,把車停在了路口。

  他周身彌漫著冷肅的氣場,讓人不敢靠近。

  陸執一把接過後,大步流星地來到了二樓。

  正在這時,陳淮給他打來了電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集中精力。

  陸執以往遇到事情從來都是遊刃有余、喜怒不形於色的,但是這一次,他的心神格外的不安,就好像他已經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裡面的衣服沒有減少。

  陸執抓著手機的動作一緊。

  走進去之後,陸執黑沉的眸子用最快地速度掃視了一圈房間的布置,並沒有發現什麽明顯的不同。

  他幾步走到了衣櫃前,打開了櫃門。

  他之前有一次無意中看到,簡鬱把自己的證件放到了床頭櫃的第二層抽屜。

  其他傭人圍在一旁,面色也有些許的緊張。

  他一邊思考著簡鬱可能去哪,一邊等待著陳淮給他回復。

  別墅區裡的人比較少,出了別墅區之後,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了,周圍還有各種商鋪和超市。

  雪下得更大了。

  陸執立即接起,神色鄭重:“找到人了?”

  他放慢了車速,一雙黑沉的眸子不時掃向道路兩旁, 不錯過任何一個人。

  裡面只有一本漫畫書,再無其他。

  他又接連拉開了其他幾個抽屜,也都沒看到簡鬱的證件。

  陸執將抽屜一一關上。

  正在這時,他看到了簡鬱枕頭邊有一個小小的卡片。

  陸執伸手,拿起了那枚卡片。

  正是簡鬱抽出來的電話卡。

  陸執知道他為什麽打不通簡鬱的電話了。

  因為簡鬱早在一開始就把電話卡取出來了,他不想有人能聯系上他。

  陸執狠狠地把那枚電話卡攥緊,卡片幾乎要陷入手心裡。

  手掌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他卻像是察覺不到一般。

  他現在已經確認簡鬱是主動離開的了。

  只是,為什麽?
  為什麽要不告而別?

  為什麽要斬斷他們的一切聯系?
  樓下。

  陳淮帶著一行人匆匆地來到了別墅。

  他問一個傭人:“陸總呢?”

  傭人急忙指了一下二樓:“在簡先生房間裡。”

  陳淮讓其余人在原地等待,自己獨自一人上了二樓。

  他走進簡鬱臥室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簡鬱床邊的陸執。

  此時,陸執整個人格外的沉寂,周身像是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戾氣,讓人格外的膽寒。

  他手裡緊緊地攥著什麽東西,有鮮血一滴一滴地順著他的拳頭往下滴落。

  陳淮一驚,不敢再耽擱,幾步走了過去,躬身道:“陸總,你的手在流血。”

  陸執卻像是根本沒聽見一般,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陳淮琢磨著應該說點什麽來轉移陸執的注意力,他想了一下後,問道:“陸總,既然簡先生前往火車站了,我們是否要繼續尋找?只不過根據他離開的時間來看的話,他現在早已經不在雲京了。”

  陸執終於開了口:“不用找了。”

  他的聲音一片嘶啞。

  好像短短時間內,聲帶突然受損了一般。

  陳淮一愣,既因為陸執突然變啞的嗓音,也因為他說出的內容。

  他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問道:“不找了?”

  陸執的嗓音已經啞到聽不太清:“不找了。”

  簡鬱不是想離開嗎?甚至連一句告別都沒有。

  那他就成全他!

  陳淮一急,還想要再說點什麽。

  這時,陸執冷聲道:“出去。”

  陳淮最終也只是領命道;“好的,陸總。”

  陳淮退出簡鬱的臥室後,順手帶上了門。

  他極為不安地走下了樓。

  一個陸氏集團的下屬立馬走到陳淮身旁,問道:“陳助理,陸總怎麽說?”

  陳淮回頭,看了一眼二樓,然後搖頭道:“再等等吧。”

  一時間,整棟別墅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傭人們圍在一起,個個面色焦急。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隱約能猜測到,一定是發生了一件特別重大的事,而這件事還和簡先生有關。

  等待是最磨人的。

  十幾個陸氏集團的下屬,以及好幾個傭人齊齊站在別墅的大廳裡,每個人都仿佛被空氣中波動的某種不安的氣息給影響到了。

  他們等著陸執給出最後的決定。

  陳淮站在最後一級台階上,朝別墅內環視了一圈。

  餐廳裡,精心準備的晚餐已經涼透了。

  明亮的蠟燭已經燃到了底部,隻留下層層疊疊的蠟油。

  就連原本嬌豔欲滴的玫瑰花,都仿佛已經蔫掉了一般,明明這些玫瑰花已經被製成了永生花,短時間內不可能會蔫掉才對。

  本來是一場籌備齊全,再浪漫不過的燭光晚餐,然而卻因為少了另外一位重要的參與者,而變得落寞不堪。

  別墅裡一點聲響都沒有。

  直到二十分鍾後,二樓傳來了動靜。

  陸執打開簡鬱的臥室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一步步從二樓走下來,神情仿佛帶著一層濃鬱的冰霜,一雙眸子黑如深淵,如同無機質一般,好像裡面什麽都沒有,又好像隱藏著很多東西。

  眾人的視線都緊緊地追隨著陸執,等待著他說點什麽。

  終於,陸執走下了樓梯,他的眸子中總算是有了一點不一樣的波動,開口道:“去找,無論如何也要把簡鬱找到。”

  他的聲音已經啞到幾乎是氣音了,但是聽在其他人的耳朵裡,卻有著震耳欲聾的效果。

  下屬們立刻領命道:“好的,陸總。”

  陳淮內心也是一震。

  果然,陸總不會那麽輕易地就放棄尋找簡先生。

  於是,他連忙把一個平板遞到了陸執面前,說道:“陸總,我們剛剛拷貝了一些監控視頻,你要不要看看?”

  陸執伸手,接過了平板,點開了第一個監控視頻。

  正是街角的那個。

  監控畫面中,簡鬱面色平靜,雙手放在衣服口袋裡,慢吞吞地朝前走著。

  他像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不願意做絲毫停留,堅定地朝前走著。

  很快,第一段視頻播放完畢了。
    陸執伸手去點擊第二段視頻,在他去點擊屏幕的時候,手指有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唞。

  第二段監控畫面中,簡鬱已經到了地鐵站了。

  畫面時常很短,只能看見他走進地鐵站。

  等到第三段監控視頻,簡鬱已經坐完地鐵,走出了地鐵站,然後又開始坐公交……

  一段一段的視頻看下來。

  陸執的面色看不出什麽來,但是撫向屏幕的手卻有點輕微的顫唞。

  屏幕中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然而此刻卻已經不在他身邊。

  陸執定定地看著屏幕,眸中有著再清晰不過的疼惜。

  今天天氣那麽冷,還下著雪,簡鬱走在外面,怎麽連圍巾都忘了戴?
  他那麽怕冷,身體又那麽弱,現在會不會已經著涼感冒了?

  此時此刻的簡鬱,又會在哪裡?
  一連三天過去了。

  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陸總!陸總?”

  陳淮抱著一疊文件,叫了好幾聲。

  陸執坐在辦公桌前,一雙黑沉的眸子盯著某個虛空的一點,像是在走神。

  半晌,他抬起眸子,看向陳淮,嗓音低沉:“我在聽,剛剛你說到集團這個季度的研發投入。”

  陳淮反倒是愣了一下,隨即趕緊繼續報告工作上的事。

  他發現他們陸總這幾天時常會陷入一種走神的狀態中,說是走神也不太準確,因為陸總還是會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就比如剛剛,看似在走神,實際上還是把集團的研發報告聽得很清楚。

  自從簡先生離開後,他們陸總就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了,而且整個人也比以往更加沉默,以前雖然陸總也不愛說話,但是該說的時候還是會說,現在卻是一整天都說不了幾句。

  最終,陳淮匯報完了工作。

  陸執朝他伸出手,陳淮瞬間明白過來,把文件遞了過去。

  陸執接過文件,一邊快速地在文件末尾簽字,一邊問陳淮:“有簡鬱的消息了嗎?”

  說到這裡,陳淮有些艱難地垂下了頭:“暫時還沒有。”

  陸氏集團已經派出了足夠多的人去尋找簡鬱了。

  但是簡鬱已經離開了雲京,中途又換乘了幾次交通工具,然後就徹底失去了蹤影。

  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有監控,想要尋找一個刻意隱瞞自己行蹤的人,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陸執簽字的動作一頓,眸子中翻湧著一陣濃黑一般,半晌才啞聲開了口:“繼續找,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找到。”

  陳淮知道失態嚴重,立馬躬身道:“放心,陸總,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找到簡先生的。”

  晚上,一個豪華的包廂內。

  幾個集團的老總正在一起商討一個開發案的事。

  其中,陸執坐在首位上,所有人都以他為中心。

  畢竟今晚上這個局,說白了,也就是為陸執特意舉辦的。

  陸氏集團是整個雲京市最頂尖的集團,其他集團都要仰靠陸氏集團,才能在一些大型的開發案中分得一杯羹。

  此時,陸執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半邊身子都隱於陰暗中,周身彌漫著一種冷肅的低氣壓。

  談完生意上的事後,另外幾個老總都互相推杯換盞。

  他們本來都一心想著討好陸執,想去給陸執敬酒,但是陸執周身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沒人敢主動上前。

  只不過他們沒去敬酒,陸執倒是自己一連喝了好幾杯。

  他像是感受不到醉意一般,喝的還是那種最烈的酒。

  一共喝了不知道多少杯之後,陸執總算是有了一點醉意。

  只是,他就算是喝醉了,從表面上也看不出什麽來,他依舊交疊著雙腿,神態冷漠地坐在那裡,只是眸光略微有一點渙散。

  陸執右手端著酒杯,左手則是抬到了眼前。

  他定定地看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一言不發。

  之前他偶爾還會把戒指取下來,畢竟有的時候戴著戒指做事也不太方便。

  但是,自從簡鬱離開後,他再也沒有把戒指取下來過,就這麽一直戴在手上。

  這時,其中一個老總注意到了陸執看戒指的動作,於是連忙討好道:“陸總,看來您和您的愛人十分恩愛啊。”

  陸執聽到這句話,終於說了今晚上除了工作以外的第一句話,他的眸色似乎比剛剛柔和了一點,依舊盯著無名指上的婚戒,回答道:“嗯,他叫簡鬱。他很乖,很聽話……”

  說著,他突然沒了聲。

  簡鬱離開了,而他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對方。

  整整四天了,這四天,簡鬱是怎麽度過的?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能好好地照顧自己嗎?

  陸執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冷聲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幾個老總連忙說道:“陸總,您忙自己的,不用管我們。”

  陸執從包廂裡走出來。

  他徑直朝前走著,根本沒有注意身旁的其他東西。

  這時,一個人攔住了他。

  那人一臉驚喜地看著他:“陸執!”

  陸執抬眸,冷冷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一言不發就要離開。

  季亦一慌,急急忙忙地跟著他身旁,嘴裡不停地說著話:“陸執,我沒想到在這能遇見你,咱們真有緣。”

  季亦自從被趕出季家後,在其他地方也屢屢受挫,畢竟他惹到了陸執,根本沒人敢重用他,不然的話,豈不是公然和陸執作對嗎?

  最後,他甚至淪落到了來會所上班。

  好在,季亦一直留心著陸執的事,然後隱約聽說了簡鬱離開的事。

  他知道了這事之後,頓時欣喜若狂,簡鬱離開了,那他豈不是有機會了嗎?

  此時,陸執大步流星地朝前走著。

  季亦則緊緊地跟在他身旁:“陸執,我聽說了,簡鬱已經離開了是不是?既然他已經離開了,那你看看我吧?我不比他差的!”

  陸執猛然頓住了腳步,冷冷地掃了季亦一眼:“你也配和他比?”

  季亦頓時愣在了原地,一臉受傷。

  最關鍵的是,陸執看他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冰冷了,仿佛一寸一寸地將他凌遲一般。

  陸執沒心情搭理季亦,再次往前走去。

  季亦看著陸執毫不留情的背影,心中很是悲痛。

  只不過他也明白,眼下是個絕好的機會,他要是錯過了,有可能這輩子就再也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於是季亦心一橫,幾步跑向陸執,然後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乞求道:“陸執,那我不和簡鬱比了!你把我當成他可以嗎?反正他也離開你了,你就把我當成是他,讓我陪在你身邊!”

  陸執的眸子中出現了深深的厭惡,一把揮開了季亦:“滾!”

  他看著季亦,一字一頓地警告道:“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季亦被陸執狠狠一甩,一下子甩到了地上。

  他正在痛呼,結果聽到了陸執的威脅後,臉色頓時一片灰白,連痛呼都不敢了。

  他知道的,陸執的手段沒人可比。

  他要是真的再惹到陸執的話,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陸執看都不看地上的季亦一眼,邁步徑直離開了會所。

  半個小時後。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靠在了一個街角。

  陸執坐在後排,沉聲對司機說道:“你回去吧。”

  司機不敢多言,立馬下了車。

  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陸執搖下車窗,定定地看著那天簡鬱離開的街角。

  他現在都還清晰地記得,那一片白色的衣角。

  簡鬱離開的那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羽絨服。

  如果當時知道那片白色的衣角是簡鬱,陸執一定會下車追上去。

  可惜,很多事情都沒有如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陸執一直看著那個街角,看了很久。

  久到不知不覺,天空飄起了雪花。

  他打開一旁的置物櫃,從裡面拿出了煙和打火機……

  半晌,陸執的指間火星明滅。

  煙霧彌漫,模糊了他俊美的輪廓。

  他好久不曾抽煙了,乍一抽,微微辛辣的煙霧嗆得肺部都有些難受。

  但他卻不管不顧地,一連抽了好幾支。

  現在,也沒有那個需要他顧忌著不能抽煙的人了。
-
  另一邊。

  秦衍也知道了簡鬱離開的事。

  他心裡十分難過,找到林博宇發牢騷:“你說,嫂子為什麽不打一聲招呼就走啊?”

  林博宇對此也一無所知,搖了搖頭。

  秦衍滿臉憋屈:“雖然我很喜歡嫂子吧,但是他這次真的有點過分哎!他為什麽就這樣拋下陸哥了?”

  林博宇歎氣道:“也不能這麽說,萬一他有什麽隱情呢?”

  秦衍也覺得自己剛剛說錯了話,只不過他還是沒法做到淡定,坐在沙發上,沮喪著一張臉說道:“可是陸哥他好可憐啊!童年的時候,一心想得到母親的疼愛,結果總是被無視。然後就是嫂子,陸哥對嫂子也算是一心一意了吧,為了嫂子付出了那麽多,結果還是被拋下了……”

  林博宇聽著秦衍的話,也深深地皺起了眉。

  身為朋友,他是一路看著陸執走過來的,了解陸執有多麽的孤獨,自然也無比希望陸執能獲得幸福。

  然而,奈何天不遂人願。
-
  深夜。

  陸執獨自一人走進了別墅。

  他周身裹挾著外面的風雪,整個人比平時更加冷,神色也一片冰涼。

  有一個傭人熬夜,剛好沒睡,看到陸執後,下意識喊道:“陸……”

  下一秒,傭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陸執一步步朝二樓走去。

  她看著陸執那冷肅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剛剛看到了什麽?
  他們陸先生的眼睛似乎是紅的?
  她應該是看錯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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