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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山村悍夫郎》第一百一十三章 潑婦
  第一百一十三章 潑婦
  沈無璟低頭,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香香的,還軟。

  葉白柚瞪著他,眼睛都瞪紅了,才像被戳破了的球一下子泄了氣兒。

  沈無璟輕撫著他的後背,輕歎一聲。“不多不少,也就十萬兩。”

  “我知道阿柚想做什麽,但是那是我給阿柚的聘禮,是我一點一點精心準備的東西。我不想阿柚拿出來。”

  “再說了,既然給阿柚了,那就是阿柚的東西。”

  沈無璟還沒說完,被迫擠在他身上的葉白柚一巴掌給他糊過去。背上一重,沈無璟悶咳幾聲。

  被他抱著的葉白柚頓時跟著抖動,好不難受。

  知道自己手勁兒大了,葉白柚忙給他順著背。扭了扭身子,他著急道:“你松開我一點。”

  沈無璟雙眼半闔,下巴落在葉白柚的肩膀:“我不想。”

  葉白柚感受到有人在動,他側頭嗅著沈無璟身上的味兒往他懷裡縮。

  蒸點米飯,再做個鯽魚湯。就是今晚的晚餐。

  臉側微重,是男人的額頭抵過來了。耳朵一陣風過,他聽著男人道:“好。”

  沈無璟攏著被子將人輕輕抱起來坐在桌邊。拉著被子將哥兒的腳也包裹嚴實。

  滑嫩的雞蛋順勢落入口中,輕輕抿了一下就沒了。

  “你現在有這麽大一筆的銀錢放在那兒不用,倒不如先拿著去還了。心裡也少一件事兒不是。”

  “我不求大富大貴,只要衣食無憂就好。”

  遠山斜陽,黛霧將出。

  ——

  葉白柚梗著脖子:“我男人,我還摸不得!”

  “這才乖嘛……”

  本是初秋的天,額頭逐漸出了不少汗水。緊扣著的十指始終交纏著,直到額頭的汗水被盡數親吻了去。

  家裡的雞蛋天天存,現在已經有幾十個了。沈無璟用著也不心疼,直接拿了三個出來給自己夫郎蒸雞蛋吃。

  沈無璟唇貼著他的額頭感受了下,溫溫熱熱的。

  葉白柚看看沈無璟的臉,再點了點他腹肌。紅著耳垂抱怨:“真是,非得讓我用這一招。”

  葉白柚輕輕笑著,臉上燦爛若朝霞。

  端進臥房,床上的人累了一天,還在睡覺。

  葉白柚伸手將沈無璟的衣襟鋪平,隨後手心貼在他的左邊胸膛上,慢慢彎腰趴了下去。

  “現在不是誰的不誰的的問題,我只是覺得欠著銀子,心裡怎麽都不安穩。”

  葉白柚眼中帶著希冀,軟得像水,只希望瓦解沈無璟心臟外的那一層冰。

  “吃點東西再睡。”

  “不說話,那就是你允許了?”葉白柚雙眸注視著沈無璟。

  沈無璟失笑:“阿柚可真大膽。”

  “摸得,摸得。”

  “相公,睡覺。”

  沈無璟眸色黝黑,看著哥兒的眼睛,胸中情緒紛亂。

  葉白柚傾身,紅了的耳朵袒露在沈無璟的眼前。慢慢將他的衣服拉好。

  “所以,我們先還了……相公,好不好?”

  葉白柚想躺下,包裹在被子裡的手撲騰著,一股涼意灌入了肩膀。

  洗了手,緊接著去做飯。

  沈無璟猛地抱住人往後頭的床上一翻。

  葉白柚順勢後退,手臂帶著男人的衣襟拉大。

  葉白柚咬了咬牙,找到地方手就往衣服裡面一伸。沈無璟一個哆嗦,立馬松開了手。

  沈無璟將雞全趕進雞圈,隨後又出去割了點草喂雞。再站在池塘邊撈了幾條半掌長的鯽魚,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

  話語消失於唇舌間,葉白柚眼尾綴著淚珠,緊抱男人的脖子。“相公,明兒還要見人呢。”

  葉白柚隻覺得耳邊是嗡嗡嗡的聲響,唇上不知貼來個什麽東西,他閉著眼睛張嘴。

  手指強勢地擠進葉白柚的手指指尖,十指緊扣。猛烈的氣勢幾乎要將身下的人吞了。

  “相公給我準備的其他東西,我們不動。只動銀子好不好。”

  沈無璟半個胸膛落入他的視線。

  耳朵聽著沉穩的心跳,他道:“我現在當你這個人都是我的,那你那債我也自然而然會放在心上。咱們現在又不缺錢,那銀子還了甚至還能蓋得起幾座大房子,何樂而不為呢?”

  葉白柚抬起身子,輕輕貼近他的唇。嗅著唇瓣,小小貓叼食,咬了一下。

  “阿柚,小心著涼。”

  惱人的束縛著手臂的東西沒了,葉白柚舒舒服服地趴在男人的胸膛。

  “相公。”他嘟囔。

  沈無璟低聲回應,又給他喂了一杓。

  趴著趴著他又不舒服,手腕靈活得像泥鰍一樣,抓著男人的衣帶子一拉。

  肌膚相貼,葉白柚喟歎一句。唇角的笑遮都遮不住。

  沈無璟看著自己大敞的衣服,眼中無奈。

  “小流氓。”

  “張嘴。”

  吃了幾口,葉白柚埋頭藏著不吃了。

  沈無璟無法,只能將人放回去,草草解決完。收拾完回來的時候,葉白柚半個身子探出被窩。見他來了迷蒙地睜開眼睛,輕輕打了個呵欠。

  “著涼。”沈無璟將被子攏起,也遮住了那彌漫半個身子的瑰麗。

  葉白柚呼嚕著打個滾兒,前胸後背就沒一處好的地方。

  “相公,相公——”

  沈無璟脫了衣服上床,他躺在一邊仔仔細細看了看男人背上的抓痕,滿足地咂吧了下嘴,翻身進男人懷抱。嚴嚴實實像抱著大抱枕一樣抱著,他又打了個呵欠。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沿著細白的臉上一直落到脖頸。

  沈無璟喉結微動,俯身上去。追逐著淚痕,輕柔地從眼尾一直吻到了被子下。瞧見那小巧的喉結,沈無璟用鼻尖蹭了蹭,再抬頭,懷中人已經熟睡了。

  沈無璟輕笑著將人按在懷中,手指一彈,燭光霎時熄滅。

  夜半,睡著的葉白柚還在嘟囔:“債……還債……”

  他一動,沈無璟就醒了。聽著他說什麽,輕歎一聲:“知道了,還債。”

  ——

  日上三竿,一輛馬車慢吞吞地駛入官道,緊接著拐彎到達大泉村村口。

  正背著一大捆黃豆的趙尚牛經過,看著不熟悉的馬車,徑直加快了步子飛速掠過。

  “誒!那誰!給我站住!”

  趙尚牛一聽這聲音就覺得惹不起,他繃緊了下顎,大步往前。全然不顧後面氣急敗壞的吼叫。

  快速推開門到家。

  杜鵑看著橫衝進來的丈夫,擔心問:“出什麽事兒了,這麽著急?”

  趙尚牛看看後面,見沒有人追上來。松了一口氣。

  他將豆子堆積在屋簷下,隨後道:“村口來了生人。”

  “那可得趕緊去告訴裡正。”杜鵑道。

  小金子放開他家老母雞站起來。屁顛屁顛走到他阿娘身邊,抓著她的衣擺。什麽都不說,但大人就是知道這個好走的小家夥想要跟著她一塊兒去。

  這邊,院子門還沒出,隔壁就響起了哐哐當當的敲門聲兒。

  夫妻倆對視:“難不成,是柚哥兒家的客人?”

  趙尚牛抓著要出去的妻子。“你帶著金子進屋,我看看去。”

  柚哥兒一大清早就出去開店去了,這會兒家裡哪有什麽人。那聲音霸道,還有些熟悉,來者不善。
    趙尚牛帶了一把鋤頭在身上,假裝是過路,往那邊走去。

  剛過了柚哥兒家的外牆,看到他家籬笆門前的兩個圓滾滾像倭瓜一樣的身影。正好,那兩個也齊齊看來。

  趙尚牛是越看越熟悉,他抓著鋤頭正要說話。

  那邊圓胖的夫人立馬瞪大了眼睛:“趙尚牛,老娘剛剛叫你你跑什麽?嘿喲,你個不中用的居然也沒死!”

  趙尚牛腦做中的那根兒筋兒立馬搭上,他面露驚恐,掄著鋤頭就往家裡跑了。

  “誒!你個爛慫貨別走啊!”

  趙尚牛立馬衝進家門,院門砰的一聲關掉。放了鋤頭就跑到自己妻兒的那一屋。

  杜鵑看他吭哧吭哧直喘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到底是什麽牛鬼蛇神來了,這般嚇人。”

  小金子坐在床沿,小腿兒一晃一晃的,大眼睛中帶著好奇。

  “阿爹,我想看看牛鬼蛇神。”

  趙尚牛放下茶杯,拉著自家媳婦兒坐下。壓低了聲音,就怕把人招來:“柚哥兒家那老娘回來了。”

  “柚哥兒家有老娘?”

  杜鵑心中一跳。她猛地抓住趙尚牛:“你說的是!宋芙蓉!”

  趙尚牛看著自家一臉天真的小兒子,將他抱著。面上有些愁苦:“還有葉大倉。”

  “那該如何是好!”

  “柚哥兒現在好不容易生意好了,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的這會兒回來給小兩口添堵!”

  趙尚牛抓著杜鵑坐下。“不怕,那是他親爹娘。”

  “什麽別怕!”杜鵑一臉愁容,“柚哥兒好不容易變好的,小時候不也是他那爹娘一帶,人就壞了。”

  “現在這樣,保不齊……”

  趙尚牛搖搖頭:“我看那夫妻倆富貴了,主意應當不會打到哥兒相公身上的。”

  說實話,這話他說得自己都不信。

  “趙家的!出來!我話還沒問呢!”

  熟悉的吼叫一來,頓時喚醒了當年被這潑婦支配的恐懼。趙尚牛剛一起身,門被拍響了。

  “哐哐哐”的,跟敲鑼似的。

  外面的人還是直接翻過了他家籬笆,問都不問直接進來。

  杜鵑臉上難看,低罵一聲:“這宋芙蓉!”

  “趙家的,嘿!我都看見人在家了!還不出來!”

  外面的門敲了好一會兒,趙尚牛夫妻倆也不出去碰那個霉頭。宋芙蓉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好的壞的在她嘴裡逮著能罵出花來。

  “人不想出來,換一家。”

  遠處,是醉醺醺的聲音。一聽,就是隔壁那醉鬼,經常喝多了倒在他家門口的葉大倉。

  “老娘走不動!”

  “我就問問你,我家柚哥兒還活著不?活著人在哪兒?沒活那墳在哪兒?”

  夫妻倆皆是不吭聲。

  小金子見自家爹娘悄咪咪不說話,自己也抱著他阿爹的大手,悄悄咪咪道:“阿娘,外面是誰啊?”

  “葉哥哥……”

  “噓——”

  小孩還想說,被他阿娘輕輕擋住了嘴。

  外面的人耐心告罄,罵罵咧咧砰的一下踢開院子門就走了。以前的宋芙蓉他們惹不起,現在的宋芙蓉富貴了他們更是惹不起。

  與其出去三兩句吵起來,還不如裝作不知道。

  慶幸就慶幸在,這會兒雞鴨都關在屋子裡。不然指定被那兩人給薅了去。

  如此場景,在沿路幾家的院子裡出現。

  一路下來,宋芙蓉走得臉都黑了。腦門上的汗大顆大顆往下落。越走心中越氣,邊走邊罵:“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點禮貌都沒有。”

  “呸!”她隨口吐痰吐在了裡正家門外。

  “誰啊,這是!這般惡心!”李登科坐在堂屋,正正好見著從路口過來的人。

  他院子裡還種著花草,這一口老痰直接落在他那花葉上。打得葉片還往下動了動。

  “哪個缺德貨!”

  宋芙蓉誇張道:“我滴個親娘,糟老頭子還沒死,總算出來個有氣兒的。”

  “你是誰?”

  宋芙蓉在外面當習慣了老夫人,這會兒雙手插著腰,肥胖的肚子一挺:“李老爺子,不會我宋芙蓉你就不認識了吧!”

  “也是,這把年紀了,老眼昏花也是正常。”

  “老妖婆,說誰呢你!”李端陽直接從屋裡出來,身後綴著一個兩個四個五個的小崽子。擋在了他爹面前。

  雙臂一抱。李端陽打量了下院子外的女人,還有站在他身後喘著個粗氣兒坐在地上一臉臭魚樣的男人。

  “這誰家的豬跑出來了?”

  李端陽跟宋芙蓉、葉大倉年紀小不了多少。但一個斯文儒雅,兩個肥頭大耳。

  瞧著不像一輩的,倒是像兩代人。

  李端陽平時斯斯文文的,但一見著宋芙蓉就炸。究其原因,他家夫郎年輕的時候差點被這人嚇得小產。

  人還是從鬼門關裡搶回來的。

  跟葉白柚現在相處好,看的就是他救了老爺子跟他兒子,跟這兩人無關。

  宋夫人端起自己老夫人的架子,目光越過李端陽問後頭的李登科。“李老頭子,我問你,我家柚哥兒死了沒?死沒死,人告訴我在哪兒?”

  李登科老爺子當做聽不見,對自己幾個孫子外孫招了招手,隨後進屋去。

  “李老頭子!”

  “宋芙蓉!當初是你們自己不帶柚哥兒走的,怎的,現在又舍得回來了?”李端陽護著自己夫郎進屋。

  告訴你,我告訴個屁!
  在地上躺得迷糊的葉大倉晃了幾下手,暈乎乎道:“看看,我說嘛,肯定沒了。茅屋那地兒指定給別人了。”

  宋芙蓉意思意思抹了下眼睛。

  離開久了,富貴窩裡睡夠了早不想回來。

  柚哥兒在他們心裡肯定是活不了的,畢竟走的時候都那個樣子了。起先心裡還會不得勁兒,現在嘛,早就釋然了。他們本來就不想來的,白走一趟,人都瘦了。

  “行了,按著老大的話人看也看了,燒個紙錢就走。”

  葉大倉搖搖晃晃起來,臉上紅彤彤的:“走吧,早走,我回去喝我的美酒。不、不過你找得到墳嗎?”

  “喊著人燒不就得了,找什麽墳!”

  葉大倉打了個酒嗝。“活著還能給他接走,死了就死了,什麽都是假的。”

  “就你話多,快點走!等會回縣裡住一晚就回去。”

  “催催催,一天盡知道催!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要找你那個小白臉。”

  宋夫人手一抱,橫肉的臉上譏笑道:“喲,感情你花樓裡那些個小娘小郎的,少了。”

  反正他倆現在有銀子,年過四十,才嘗到這舒服滋味。

  當即,兩人加快步子回去。

  為了清省,兩人本來就備了東西。這會兒直接將車裡的紙錢拿出來。就對著葉白柚家的門,開始燒。

  可那火燃了幾次,立馬就滅了。

  兩人東看看細看看,各自抖著胳膊隻覺得陰森。東西一扔,飛快爬上馬車催促著離開。

  阿端看著兩人走遠,眸色沉靜。

  “阿端叔,阿嫂沒死。”

  阿端指了指前面跑遠的馬車,再點了點腦子。

  小榛果:“哦——”

  小榛果明白了,他們腦子有毛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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