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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把魔尊當未婚妻後》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孤心嶼。

  藺恆熟門熟路地尋找到了儒門弟子駐扎之處。雖然雖拜入的宗門不同, 但是浩然正道下的三家歷練的訊息大多是共享的,尤其是如今“十二魔神樁”的事情。一刻鍾後,藺恆拿著一枚牌符自駐地中走了出來, 他神情嚴肅地望了秦若水和紀玉棠一眼, 慎重道:“如今不少魔神樁已經顯露出了蹤跡, 距離此地最近的便是無啟山了。”

  “那我們就去無啟山吧。”秦若水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 “無啟山是如何一個情況?”

  藺恆應聲道:“無啟山地界已經大旱兩年了, 谷物絕收,遍地餓殍。本來這是朝廷的事情,但是近來出現點異狀, 但凡入無啟山祈雨之人都被吸幹了精氣,故而朝廷懷疑是妖魔作祟,這才將消息轉入浩然正道來。”

  秦若水怒聲道:“八成是魔修作祟, 這群人傷天害理, 罪大惡極。”他恨不得斬盡天下魔修, 還天地一個清朗。

  了解了一番無啟山的消息後,三人便向著無啟山方向飛掠而去。一日後便抵達了目的地。此地熱氣上湧,火氣濃鬱,仿佛天地洪爐滾滾燃燒, 要將一切燒成灰燼, 便算是修士都有些扛不住。

  紀玉棠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除了那股烈氣,她還感知到了一股濁煞之氣,不住地往上衝。抬頭望去, 滿目焦土, 大地乾裂, 寸草不生。先前只是猜測,到了此刻已經能篤定是魔門修士所為。

  “實在是可恨。”藺恆抿著唇開口道。他放眼望去,前方乾涸的河床中站著幾個手中拿著瓦罐的人,他們瘦骨嶙峋,面黃肌瘦,希冀從那隻余下些許潮濕之意的淤泥中擠出點水來。“我試試能不能降雨。”這一幕刺激著藺恆,比起尋找那群作惡的魔修,此刻緩解百姓的困苦顯然更為重要。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袖中飛出了一軸畫卷。他修的是山川之意,山為土之聚;川為水之行。隨著法力的起伏,一股水流自畫卷之中被牽引而出,滾滾地落向了那條乾涸的河流,想要將之填滿。可在水流沒入河床的刹那,便有一股濁煞之氣往上滾蕩,化作了炎炎的烈火將水流吞噬。以藺恆之法力,無法將這股地煞烈焰壓下去。

  隨著“降雨決”的施展,陰雲集聚,半空中隱隱閃現出雷霆與龍影。狂風自天邊來,掀動了此處的暑氣,數息之後,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地降落,隻覆蓋了半裡之地,這已經是紀玉棠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我試試。”紀玉棠忽地開口說道。“行雲布雨”乃是龍族的神通,她如今已經相當於“築基期”的修士,自然能夠使出這一術法。只是——紀玉棠想了一會兒,又道,“空中水汽不足,就算有降雨,也覆蓋不了多少地界。”若是在這個時候李淨玉在就好了,她的碧海潮生珠可引動四海之水,那樣施展“降雨決”威能才足夠大。

  藺恆二人點點頭道:“我們替你護法。”先前打探出的消息裡,但凡在此處施展祈雨之法的修士都被吸幹了精氣,顯然是其勾動了不知名的存在。如今紀玉棠施展這樣的神通,也有可能將那“惡物”給引過來。

  他們的身側坐著一個赤色衣裳的披發修士,面色僵青,獠牙森然可怖,儼然是先前出現的旱魃。

  小村莊。

  被稱為“高師兄”的正是高滄。十二魔神樁原本分給了十二名魔宗修士去料理,這一片地域原本是趙燕南要管的,可誰知道他不幸死在了外面。高滄費了不少力氣才從同門中搶到了這差事,要是能夠做成功的話,又可以得到不少的獎賞了。到時候他的陰火往上一層,祭煉出三陰毒火,便可摘取人仙道果。

  “如果是旱魃的話,旱災倒是其次,更為恐怖的是屍毒。”藺恆肅聲開口道。旱魃即是僵屍,人死後屍體不腐,偶得靈性而修道,成就屍王之身,能夠操控屍骸,所到之處,赤地千裡。

  秦若水道:“走,過去問問。”先前瞧見的在河道中行走的人是生人,不過他們的數量並不多。無啟山曾是一片福地,有不少的村落,隻余下了這些人了麽?三人快步地朝著村子走去,一直到了外圍,才發現附近用符籙圈出了一小片地,至於其他地方,早已經殘敗荒蕪,不見人跡。

  “看來得先除去那滾蕩的濁煞。”秦若水擰眉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南方忽地升起了一股炎氣,一道模糊的猱形披發的魔人影像在炎氣中出沒。它的咆哮聲如霹靂降落,搖動著天地。

  正當紀玉棠一行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數道身影出現在了數裡外。

  紀玉棠眼皮子一跳道:“那無啟山附近的村莊——”

  藺恆望向了那群人,心中生出了幾分憐意:“可那些人——”他之道有限制,無法直接將水引入他們的井中,而是需要與山河合道。

  “高師兄,那幫玄門修士又過來了。”

  藺恆聽了這些話,心中發寒,問道:“你們為何不離開無啟山?”玄魔之間的鬥法根本不可殃及凡人,可那群魔修偏偏屢次破壞過去的定規,無惡不作。

  “可北海那邊就是因玄門修士才失敗的,咱們要謹慎一些才好。”那魔修又開口道。

  “旱魃?”秦若水看到了那道虛影,神情驟然一變。沒等到那旱魃出手,便一掐法訣,祭出了數不清的劍芒,朝著那旱魃的身上殺去。藺恆同樣也認出了這隻怪物,緊跟著施展法術。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發出了咚咚的大響,那炎氣中的旱魃一縮,竟是慢慢地向後退去。

  不問不知道,這一打探才明了,這裡余下的活人不到三十人,而且是無啟山附近的村莊的總和。至於其他的人,早已經因各種而死亡了。這裡的法符是先前來祈雨的修士留下的,至於那修士,自身在與旱魃的鬥法中隕落了。

  行走在河床中的人先是一愣,繼而則是無窮的歡喜,紛紛用瓦罐承接著這來之不易的雨滴,在風雨之中大聲地歡呼。

  高滄聽了這話,呵呵一笑。他跟章壬是競爭對手,在他看來,章壬死得好。只有章壬失敗了,才更為凸顯出他的價值。“他們的身上或許有法器,無法直接吸攝精氣,等到了夜晚,操控屍群,以屍毒汙他們的清光法力!”

  “來了就來了,正好增強旱魃的力量。”高滄笑了笑,不以為然地開口道。先前也來過幾波修士,最後都化作了旱魃的資糧。這兒的魔神樁跟其余地方的不同,乃是一形二化,其一為“後土”,其一為旱魃。後土為大地所束縛,不可行動,唯有當旱魃修成之後,回歸靈穴,才能與之合一,真正化作魔神。

  應聲的老人呵呵一笑,形容淒慘,他搖頭道:“走不出去的。”他們誰不惜命呢?可是當旱災降臨之後,他們的魂靈仿佛被束縛在了這片大地上,所有踏出無啟山地界的村民都莫名死亡了。

  秦若水道:“一定是魔神樁,地煞之氣翻動,改動了這方地界的靈機。”

  老人苦笑了一聲道:“諸位仙長大義,老朽銘記在心,可過去的仙長都不能解除我們的困厄,想來是天命如此。仙長們還是自行離去吧,不要被我們這些該死之人牽累了。”

  藺恆搖了搖頭,滿臉正色道:“我輩行俠仗義,斬妖除魔,哪裡退縮之理?”

  老人哀歎了一口氣道,他伸出了如同朽木一般乾枯的手,點燃了屋中的油燈。他道:“到了夜晚,會有怪物出沒。過去那位仙長留下的法符,也不知道能夠支撐多久。”

  藺恆道:“老人家莫慌,我三人既然來到此處,就一定會幫助無啟山解決這場災厄。”

  老人沒有再應聲,那雙眼中滿是焦灰之色,儼然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夜幕降臨,暗色如一隻凶神惡煞的巨獸,一張嘴吞沒了小村莊。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先是如同枝葉摩挲,緊接著變得嘈雜和尖利起來,仿佛被掐著嗓子的嬰兒的嚎哭,猶為悚然可怖。紀玉棠三人立在了村口,望向了前方成群結隊挪動的僵硬的腐爛屍身,神情緊緊繃起。

  秦若水開口道:“這些僵屍身上煞氣汙染著法符,恐怕要撐不住了。”他運轉著法力,一枚湛然的劍丸破開了夜幕,向著前方斬去。劍丸騰越間,灑落了一道道清光,可這僵屍群實在是太多了,一刻鍾後,劍丸沾滿了濁煞之氣,在半空中直接崩解。“這些邪物,會汙染法力清光。”秦若水神情不變,淡然開口道。袖中一抹疾光飛掠而出,竟然是又一枚劍丸。

  他是劍修,只要祭出的不是本命劍器,就不怕法力被汙,但是藺恆不同,他的畫卷是本命之器,其中走出的山川草木精靈都與他心神相牽。察覺到難以支撐之後,他便將畫卷中的靈性收了回來。

  紀玉棠修的是力道,借用的乃是天地元炁,她並不怕那股血煞之氣,可要讓她衝進僵屍群中,她也是做不到的。心念一動,身後背著那張落月之弓落入掌中,伸手拉開了弓弦,指尖便凝聚出一支閃爍著靈光的箭。在《真龍化生經》之中有弓箭之道的傳承神通,其名為“天龍之怒”。在龍宮的時候,她順便將這門神通學會了。此刻箭矢如疾光沒入了僵屍群中,在半空中顯化出了一條威風凜凜的真龍。龍吟悠長,壓過了僵屍群的鬼哭狼嚎,衝入僵屍群的那一瞬,炸開了一大片蠕動的血肉。

  紀玉棠擰眉道:“這些東西很是棘手,源源不斷,不知道如何才能夠根除。”神通消耗的是神意,然而自身神意終究是有限的。

  藺恆思忖了一會兒,道:“我聽聞三光神水乃是集日月星三光而成,能夠淨化一些邪煞之氣。”

  “三光神水?”紀玉棠挑了挑眉,又道,“要到哪裡尋找呢?”

  秦若水沉默片刻,才開口道:“太元道宮中存有此物。”頓了頓,他又道,“先撐過今晚。”

  這無疑是一場惡戰,一直持續到了次日凌晨才算是結束。陽光照入村莊外,到處都是腐臭的殘肢,惡心而恐怖。最後還是秦若水看不過去,祭出了一團法符,將它們燒成了灰燼才算罷休。

  “竟然撐過了這一晚?”一直關注著小村莊的高滄有些意外,不過他並不急切,一夜不成那就兩夜,那些僵屍層次不高,在暴日之下難以發揮自身的力量,唯有夜間才能夠行動自如。

  兩日之後,僵屍群仍舊未曾攻破那座小村莊,高滄的心中終於多了幾分急切與焦躁。正當他準備動作的時候,忽地接到了一封來自於惑心宮的飛書,他的神情驟然一變!太元道宮決定取三光神水來對付旱魃?若是東西真送到這處了,恐怕就不妙了。他也是聽過三光神水之名的,只是不曾想到,太元道宮手中有這東西。眼神暗了暗,他當即對著幾位同門吩咐了幾聲,要他們在半道截取三光神水。
    無啟山之東。

  李淨玉隱藏在了暗處,耐心等待著魔門修士的現身。如她猜測的那般,冉孤竹果真忍不住向外傳遞消息,她截取了冉孤竹的神意之後,以她的名義往冉家去了一封書信,詢問“三光神水”的事情,王神玉不疑有他,頓時將“三光神水”的下落告知,甚至還提起了無啟山的事情,希望她也往那邊走一趟。

  若是三光神水一直在太元道宮中,取出來還要費一番心力,可現在無啟山之事恰好合了她的心意。趙和塵奉了師門的命令將“三光神水”送往秦若水手中——可現在麽,她要從趙和塵的手中取到此物。不過“冉孤竹”的身份她還需要借用一二,故而得利用利用高滄。等趙和塵與魔門修士鬥得兩敗俱傷之時,她再現身接替趙和塵做送“三光神水”的事情。

  李淨玉想得不差。

  在半道趙和塵果然被魔修攔住道路,怕那群酒囊飯袋應付不了趙和塵,李淨玉還派出了惑心宮的弟子,到時候還能夠應付高滄。趙和塵雖是太元宮的高徒,可雙拳難敵四手,支撐了一陣之後便呈現出落敗之勢。

  李淨玉恰好在這個時候現身。

  “趙師姐。”李淨玉擰了擰眉,面上露出了幾分憂色。

  “冉師妹,你來得正好!”趙和塵在看到李淨玉的刹那,眉眼間升起一股喜色,她忙不迭衝著李淨玉飛掠而去,將“三光神水”塞入了她的懷中,也不問她怎麽來到這裡的,直接道,“去無啟山尋找秦師兄!”

  “那趙師姐你呢?”李淨玉不解地望著趙和塵。

  趙和塵不打算同她多說,直接將她送出了戰圈,身上法力如潮水一漲,卻是要一人牽製住所有魔修。李淨玉立在原處猶豫了片刻,衝著趙和塵道:“師姐,等我尋人來救你!”話音落下之後,當即化作了一道流光往無啟山的方向掠去。

  只是還沒到無啟山的時候,李淨玉便停下了腳步。

  她取出了三光神水,身上法力一漲一消,眼神瞬間就變得冷沉。這東西不能直接煉化了,上頭竟然封著一道“太元清籙”,唯有太元道宮的弟子方能夠解開。看來還需要去找秦若水一趟!李淨玉冷笑了一聲,收起了三光神水,她面無表情地往前方望了一眼,擰眉更換了自己的裝束後,才縱身飛去。

  村莊中。

  秦若水早得到趙和塵的回訊,可遲遲不曾見到趙和塵的到來,面上路過了幾分緊張和焦急。正當他準備前去接應的時候,一道熟悉的氣息自遠方而來,化作了白衣身影在眼前顯化。“冉師妹?”秦若水詫異地一挑眉。他有些恍惚,跟先前一身黃衫的“冉師妹”比起來,顯然是如今的打扮更讓他舒心。

  紀玉棠也看到了李淨玉,然而在瞥上了一眼時,她的眉頭便緊緊地蹙起。

  白衣如雪,眉眼清泠,這才算是與過去的印象徹底地重合。籠在了袖中的拳頭驟然收起,她猝然別開了眼,不再看向李淨玉。

  李淨玉對上秦若水的視線,微微一笑,溫聲道:“趙師姐在半道被魔修圍殺了,她讓我將三光神水送到此處。”

  “好。”秦若水點了點頭,又道,“我們先過去將趙師妹救出來。”

  李淨玉早料到秦若水會這麽說,當即伸手一攔道:“趙師姐她說讓我們先解決旱魃的事情,她自有辦法逃脫出去。”

  秦若水一怔,並沒有懷疑李淨玉的話語,趙師妹的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李淨玉又道:“旱魃在何處?”

  藺恆道:“無啟山中。”他們這幾日與僵屍鬥法也不是白鬥的,從中得到了不少的訊息。“不過在無啟山中還不知有什麽樣的布置,倒不如將它引出來。我們試過了,一旦降水,它就會冒頭。”

  “ 降水?”李淨玉眸光一閃,笑道,“降下三光神水麽?”

  “三光神水哪裡經得起這麽糟蹋?”藺恆搖了搖頭,倏地眼神一亮道,“冉師妹,我之前見你使出過水法,看來你兼修這一法門了,或許與紀道友聯手,聲勢能夠更大。紀道友,你說呢?”說著,藺恆轉向了紀玉棠。

  紀玉棠心思浮蕩不定,平靜的心緒被李淨玉撥亂,腦海中反覆湧動的都是過去之事,壓根沒有聽到藺恆在說什麽。她抬頭茫然地“啊”了一聲。

  藺恆笑道:“我們四個人中只有你們修了水法和雷法,可聯手試一試降雨決。”

  紀玉棠搖頭道:“不必了。我的力量與她的不能夠相融。”

  這不過是一個托詞罷了,李淨玉哪裡看不出?她刻意地走近了紀玉棠,果然,見她不自在地往後退了一步,那疏離和煩惱的模樣比之先前更甚。“幾日不見,你對我又有了新的偏見麽?”李淨玉湊近了紀玉棠,低聲詢問道。

  紀玉棠又往後退了一步,惱怒地瞪了李淨玉一眼,抿唇不語。

  等秦若水沒注意她們之間的互動,他沉思了片刻道:“如果將三光神水化入水法之中,興許可以對付那群僵屍。到了夜裡,它們再來的時候可以試一試。”

  李淨玉轉頭看著秦若水道:“師兄要參悟水法麽?”

  秦若水搖頭道:“我不合適,我隻修純粹的劍道。師妹你兼習多家之術法,又觀想北鬥星光,為三光之一,應該與三光神水更為契合。”

  李淨玉聞言笑容更為濃鬱,她將三光神水遞給了秦若水,故作不解道:“可以我的功行恐怕不足以修持。”

  “不會。”秦若水言簡意賅道。他接過了三光神水,順手抹去了上方的太元清籙。只是在這一瞬間,忽地感知到上方殘余的一股異樣的氣息。“陰氣?”秦若水暗想道,眼皮子驀地一顫。難不成是趙師妹與魔修打鬥的時候沾染的?可天海魔宗無人修此道吧?他眼皮子微微跳動,原本打算將三光神水遞給李淨玉的,可才遞出便又忍不住攏入了袖中。他自己也說不清內心的那抹怪異之感。

  李淨玉將秦若水的舉動收入了眼中,只不過她面上不動聲色的,一轉頭便與紀玉棠低語,似是沒將先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藺恆先是看看李淨玉二人,再看看秦若水,感覺氣氛有些奇怪。他擰了擰眉,低聲問道:“怎麽了?”

  “沒事。”秦若水搖了搖頭。

  他只是突然間覺得冉師妹有點奇怪,可又說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他擰眉回憶著先前相處的一幕幕,只是越想越是覺得心慌。“冉師妹——”秦若水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這三個字。

  李淨玉一挑眉,望向了秦若水,疑惑道:“師兄,怎麽了?”

  秦若水定了定神,他道:“你跟我過來。”

  李淨玉沒有猶豫,直接跟上了秦若水的腳步。

  藺恆撓了撓頭,困惑道:“這兩人有些奇怪。”

  紀玉棠嗯了一聲,神情倏然間冷了下來,對冉孤竹的埋怨和惱恨又多了幾分。

  “冉師妹。”秦若水再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情緒已然冷靜了下來。他低頭望著眉眼如畫的李淨玉,心思一轉,詢問道,“你同紀道友之間是怎麽一回事?你在入我太元道宮前立下誓言,一心向道,將擺脫俗世之束縛,可如今又與她走近了。是家中的要求麽?”說完之後,秦若水定定地望向了李淨玉,等待著她的答案。

  李淨玉緩緩開口道:“都是同道,走得稍微近一些也無妨吧?”

  秦若水道:“但是冉師妹,你說過,你之道隻爭上流,隻與強者並行。”

  李淨玉眼皮子一跳,心知秦若水可能升起了幾分懷疑,不過她並不緊張,而是不疾不徐地開口道:“昔日紀玉棠是廢人,可她如今能近大道,不算強者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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