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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把魔尊當未婚妻後》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李淨玉離去後, 紀玉棠仍舊沒能夠從那股羞赧和尷尬中走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在修煉的過程中會化作小白龍,還、還毫無意識地朝著李淨玉貼去。

  雖然掛著一個“未婚妻”的名頭,可她知道對方是不願意的, 而她也沒辦法釋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紀玉棠暗想著, 李淨玉看著不介意,可兩個人在一起實在是不妥當, 等到北海之事了結後, 可分道揚鑣,如此便能夠將一切拉回正軌了吧?至於先前做好的報復計劃,紀玉棠思忖了片刻, 面上露出了幾分猶豫。

  若是過去的“冉孤竹”是這般模樣,她還會心生怨憎麽?紀玉棠有些茫然,她找尋不到答案。深呼吸了一口氣, 將一切浮蕩的心思壓下, 將心神重新轉到了修煉上。

  氣道修士第二步是築基, 而她修煉龍功與之相應的便是“築甲”,達成這一步之後能夠化龍,但是有形無神,只有到了“結珠”那一層次, 結出龍丹才算是真正的化真龍。她如今可以化龍了, 雖然不到一尺長,按理說層次相當於“築基”,但是在冥冥之中,她總覺得差了一步。這《真龍化生經》之中雖有天龍的注釋, 可前輩是以妖身修道的, 與她的情況多多少少有些不同。

  紀玉棠兀自沉思, 許久之後才想起李淨玉離開前說的話——她提到了《道德天書》。氣道修士觀想本命法器,存思於泥丸宮中。可她在蛻凡之時,那條神龍便佔據了本命法器,高高盤桓在那一處,任由她觀想——如果僅僅是神龍倒沒有什麽,可後面在接觸高邈之地的時候,《道德天書》在她的泥丸宮中顯化,難不成這是一種本命法器?類似於浩然正道修持的經文?或許是因為它自己才不能真正邁入築基境界?

  紀玉棠心思一起,便不可遏製。每日的外藥灌身不可減少,而對《道德天書》的修煉也提上了日程。她並不打算以消耗神意、呵念道經為修持之法,而是采取了更為穩妥的“謄抄”,畢竟每一回書寫道文,都是近道的一步,在無形之中能夠加深對道的理解。

  接下來的兩個月,紀玉棠一直在宮殿中修持,直到將一部完整的《道德天書》寫下來,她才走出大殿。這兩座宮殿猶為僻靜,靈機滾蕩,極為濃鬱,平日裡根本無人相擾,是個清修的好地方。她一抬眸,便望見了懸在了屋簷上的“圓月”,那是以大法力顯化出來的。她一直在參悟太陰,可根本不是北鬥七星麽?紀玉棠有些疑惑,可這樣的事情也不好去問。理了理衣擺,她踏上水晶橋,快步走到了那座孤月懸照的殿前,伸手敲了敲門。

  “李道友。”紀玉棠的聲音響起。

  “進。”清泠的語調才響起,殿門便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方被明珠照徹的世界。李淨玉坐在蒲團上,黑色的長發柔順地披垂在肩,神情平淡而悠遠,仿佛一軸山水圖。

  紀玉棠眉頭一擰,生硬道:“你放心,我不會重新書寫《道德天書》,你若是不喜歡,這門功法我也可以不練。”

  “冉師妹,紀道友。”秦若水的視線自二人的身上掃過,見她們完好無損,才松了一口氣,又道,“你們沒事就好。”

  李淨玉窺見了紀玉棠面上的情緒變化,她收起了《道德天書》,眨了眨眼道:“裡頭的道文你都記在心中了麽?”

  紀玉棠沒有接腔,她抿著唇,躊躇了半晌,才問道:“什麽時候離開龍宮?”

  “這樣好。”藺恆拍了拍手,大笑道,“那我們一起回去吧,秦師兄,你覺得呢?”

  紀玉棠與那雙明淨的雙眸對視時微微一愣,片刻後才收起眸光走入了殿中。她從袖中取出了那一冊《道德天書》,開口道:“我已經用道文重新書寫了一份。”

  “準備回去了。”李淨玉應道。她取到了玄冥幽水,而紀玉棠已經采攝到了外藥邁入了築基期,留在北海自然沒有什麽益處了。

  李淨玉聽了紀玉棠的語氣,就知道她誤會了什麽,忙道:“太上傳道,有緣者得之,並非是太上三宮的專有。你既然能夠解道文,說明《道德天書》與你的道相合,不會有人阻你修煉。”

  “龍主不似傳言中那般恐怖。”李淨玉笑了笑,又道,“她感念我等助她平定龍宮城叛逆之事,便將我二人留下幾日。”

  藺恆本來打算同周克殷一起走的,聽秦若水那麽一說,心念也跟著一動,忙不迭一拱手道:“師尊,弟子也要留下。”

  在兩位元神境修為的大能帶著弟子離開半個月後,平靜的海域興起了波瀾。原本被封鎖的海域忽然間多了一條往來的通道,紀玉棠與李淨玉終於結束了龍宮之旅,回到了冰原之中。

  余下的人經過這番風波後,心中驚懼,自然不願意留在北海,忙不迭點頭。不過秦若水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多謝張師叔,只是弟子還需要在此地等待冉師妹她們回來。”

  李淨玉見到了秦若水,眉頭一挑,語調中藏著幾分訝異之色:“秦師兄?”她沒有與太始宮傳人碰面的打算,故而從龍主的口中得知了他們離開之後才決定回到冰原。還以為秦若水他們都一道走了呢,沒想到他竟然還留在此處。

  “我們其實也幫忙了呢。”藺恆嘟囔了一聲,對水晶宮中的真龍也起了幾分好奇。不過他的心思很快便壓下了,望著李淨玉和紀玉棠二人,又笑道,“你二人有什麽打算?是留在北海歷練,還是準備離開呢?”

  北海冰原。

  張懷玉數度前往龍宮,都被龍主拒絕,他最終放下了打探舊事的念頭。龍宮城的勢力料理叛徒,他們八大仙門不好直接插手,故而將魔神樁以及玄冥陰域的事情料理完畢後便準備離去。到了張懷玉和周克殷這個層次,有沒有劈浪大舟都不重要了。

  “你們也與貧道一直折回九州吧。”張懷玉望了眼玄門弟子,溫聲開口道。

  李淨玉聞言心中掀起了一陣波瀾,先前紀玉棠動手書寫過,可沒多久就放下了此事,沒想到在龍宮之中竟然繼續了下去,而且過程似是沒有遇到任何的阻遏。不過現在將《道德天書》放到自己跟前是什麽意思呢?試探麽?李淨玉心念起伏,半晌後才伸手接過了《道德天書》,淡聲道:“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張懷玉和周克殷都不曾多勸,弟子在外歷練也能夠提升道行,增長見識。

  李淨玉想了一會兒,應道:“等孤心嶼的大舟來到北海。”北海之行,修為的確是有所提升,可光憑借如此,還不能夠安穩地自玄冥陰域之中穿渡過去。說起來,北海的變化都是魔神樁導致的,太始宮和浩然正道來人,必定會出手解決這個難題。

  紀玉棠一愣,沒想到李淨玉會說這樣的話。《道德天書》在她家的書庫中,同其他道書在一起,她還以為是她父親紀明承的收集,它竟然是從冉家手中流出的麽?也是,冉孤竹的母親昔日可是太始宮的傳人。她低垂著眼,淡聲道:“那如今算是物歸原主了。”她不想履行與自己的婚事,那紀家和冉家的事情自然要分割清楚,可能這道書就是因婚約才送入紀家的,這麽一來,的確該歸還。這段時間,李淨玉同自己在一塊,原來真的是為了《道德天書》麽?

  秦若水當即一頷首,他留在這裡只是為了等兩位同伴,而不是“歷練”。

  在玄冥陰域之禍患解決後,孤心嶼周家的劈浪大舟也成功地抵達了此方。舟上下來一批歷練的散修,而想要離開的修士則是趁著這個時候買的一張“船票”。玄冥城中願意離開的修士並不少,遠超過五十之數,原本是要爭搶的,不過管事主動找上了紀玉棠一行人,衝著他們連連道歉,顯然也知道了來時玄冥陰域中的事情。怎麽說,周家都是要背負起責任的。

  “這北海之星終於是結束了,諸位有什麽打算麽?”藺恆托著下巴,眸光一轉,落在紀玉棠的身上,忍不住問道,“紀道友當真沒有拜入師門的打算麽?”

  紀玉棠笑了笑道:“自由自在慣了。”

  秦若水若有所思地望了紀玉棠一眼,道:“天海魔宗一共下了十二根魔神樁,如今只找到了兩處。還余下十處。他們要掘地氣,使得濁煞之氣上湧,改變天地清濁之勢,可不能讓他們真的成功了。”他停頓了片刻,又道,“接下來的時間,我將去尋找其他的魔神樁。”

  “加我一個!”藺恆不由得開口道,“這些魔修實在是可惡!不將他們除去,我九州便不得安寧!紀道友,你要同行麽?”

  話題忽地跳到了紀玉棠的身上,她掀了掀眼皮子,斬妖除魔,是修道士義不容辭的事情。只是李淨玉——她轉頭望了一眼,想從那張含笑的面容中找尋到被她掩藏的真實念頭。

  “只是如今連師長們都不曾找尋到準確定位魔神樁的方法啊。”李淨玉出聲打破了一片沉寂。

  “這倒是。”藺恆喃喃自語,片刻後抬頭道,“魔神樁落下之處必有妖異之事發生,我們打探一下,哪裡出現怪異的事情,再往那邊去。如果是魔神樁最好,就算不是,也能夠解決一樁麻煩,給凡人帶來安定。”

  提及斬妖除魔,藺恆尤為興奮,說起來便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自北海返回孤心嶼,藺恆提及不少魔修相關的事情,秦若水和李淨玉神情淡然,紀玉棠則是聽得津津有味,長了不少見識。她是散靈之體,在旁人的眼中幾乎與大道無緣,故而在家中時,她得到的消息,都是父親母親願意讓她聽見的,更多的殘酷則是被刻意掩藏了。

  一段時間後,劈浪大舟安穩停靠在孤心嶼周家的領地。

  “此地臨近春秋天闕,可去學宮中打探消息。”藺恆穩步踏下了大舟,背著手轉向了走在後頭的紀玉棠一行人。

  先前因李淨玉之故,紀玉棠不太想與他們同行,可聽到太多的魔修為非作歹的事情,她自己的那點兒私事便被拋在了腦後去。她朝著藺恆點點頭,道:“可以去白鹿學宮尋找顏師姐她們。”

  正當眾人決定前往白鹿學宮詢問消息的時候,李淨玉的聲音忽地響起:“你們去吧,接下來我不與你們同行了。”

  紀玉棠倏然轉頭望向了李淨玉,眉眼之中滿是錯愕和不解。
    秦若水皺了皺眉頭道:“冉師妹,你要去哪裡?”

  李淨玉笑了笑道:“我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

  “私事?”秦若水狐疑地望著李淨玉,皺眉道,“難不成比歷練還重要麽?冉師妹,你——”

  “師兄不必多言。”李淨玉並不準備跟秦若水在這說廢話,當即打斷了他的話語,一拱手道,“ 告辭了。”說著,身形一轉,化作了一道湛藍的遁光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秦若水眼皮子跳動,心中直打突。在北海之時,他就覺得冉師妹有些奇怪,看了眼茫然不解的藺恆,又瞧了瞧擰眉沉思的紀玉棠,秦若水道:“紀道友,你有沒有覺得冉師妹她……”秦若水斟酌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有些奇怪?”

  紀玉棠輕呵了一聲,他倒是好意思問到自己這兒來了。平靜地掃了秦若水一眼,紀玉棠淡漠道:“她不是一直都是那麽稀奇古怪,反覆無常麽?”

  秦若水聽了紀玉棠帶著冷意的話語,心中一堵。他認真地望著紀玉棠,倏地從她的眼中瞧出了幾分怨氣。先前冉師妹在的時候,她沒有展現出這樣的情緒。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秦若水想了想,又望了紀玉棠一眼。

  “秦師兄,你一直看著紀道友做什麽?”藺恆伸手在秦若水跟前一晃,奇怪地開口道。見秦若水回神,他又道,“既然冉師妹有事,那就咱們三個人過去吧。”

  另一邊。

  李淨玉一路用法力遁形,直到到了一間掛著“福來”字樣幡旗的客棧,才停下了腳步。她理了理衣裙,慢條斯理地走入了客棧中,到了掌櫃的跟前,手中化出了一面令牌。那掌櫃的眼神倏地一變,原本懶懶散散的身軀瞬間便挺直,他大步流星地從櫃台後走出,在李淨玉的前方引路。

  院子中的幻陣層層消融,眼前的景象陡然間一變。

  “見過祭月。”到了這隱秘的空間中,掌櫃的身形更改,朝著李淨玉屈身行了一禮。

  李淨玉擺了擺手,笑道:“不必多禮。”頓了頓,又道,“先前讓你們照看著的人如何了?取到了留有她神念的字跡了麽?為何會給我傳訊說是快困不住了?”

  “沒有取到。”那掌櫃的聞言面上流露出幾分羞窘來。他低著頭滿是惶恐地應道:“那女修雖被囚困住,可修為始終在增長,我等的法力有限,再不限制,恐怕會傳消息出去。”

  李淨玉“嗯”了一聲,便揮退了這個掌櫃。《太元北鬥真經》這一門功法自有妙處,在泥丸宮中存思北鬥七星。就算冉孤竹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只要北鬥七星照常升起,她便能夠觀想修煉。想要遮蔽星月,得是龐大的法力,以李淨玉目前的修為是做不到的。冉孤竹修為增長的速度比預想的要快,倒是她低估這個“好妹妹”了。

  伸手取了一張面具覆蓋住臉容,李淨玉緩慢地走向了“囚牢”。方寸之地隻容得下一張床榻、一張石桌,四面貼著閃爍著暗黑色光芒的法符,想來是手下們怕冉孤竹逃逸而貼上去的。

  “閣下是何人?為何將我困在此處?”冉孤竹的見到了腳步聲,她抬眸望向了立在外間的人,心中忽地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動。

  李淨玉輕笑了一聲,漫不經心道:“你以為下手的會是什麽人呢?”

  冉孤竹面色一沉,哪會忍不住那魔修的法符?她定定地望著李淨玉道:“閣下是要與太元道宮作對麽?”

  李淨玉嘲弄一笑道:“我魔門眾修不是一直為八大仙門之敵麽?”

  冉孤竹沉著臉道:“閣下想要如何?我被困於此處,太元道宮以及冉家遲早會得到消息,到時候以閣下的本事,能夠避過麽?”她望著外頭的人,不難看出她身上同屬於築基期的法力波動。

  李淨玉慢悠悠道:“看來他們很是在乎你呢。”

  冉孤竹擰眉,她摸不清外頭那個面具人的意思。她見到對方的次數不多,不過可以判斷出她在眾多魔修中乃是領頭人的地位。原以為對方會殺了她,然而並沒有,對方只是將她囚困在這裡,不讓她與外界接觸。“你想要什麽?”冉孤竹冷靜地開口道。

  李淨玉道:“我想要什麽你都願意給麽?”見冉孤竹擰了擰眉,她又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容,森森地開口道,“如果我要你的身份地位呢?”

  冉孤竹心中一慌,她說不清那股恐懼是從何而來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定了定心神道:“我父親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母親?”李淨玉眼神一厲,語氣變得輕飄飄的,有些不真切。

  冉孤竹看著她幽邃的雙眼有些恍惚,她點了點頭道:“我父親乃是春秋天闕的真傳弟子,我母親是太元道宮的——”

  “閉嘴!”李淨玉的眼神翻滾著濃鬱的怒意。母親隕落之後,冉競日另娶太元道宮弟子王神玉,昔日劍俠隱匿不出,在自己的桃花源過那快樂自足的好日子麽?“你母親——怎麽會是王神玉呢?”

  冉孤竹面色倏地一白,她的生母的確不是王神玉,而是一個在冉家成為“禁忌”的人。知情人不會提起這個名字,但是看她的視線總是夾帶著幾分憐憫甚至是惱恨。她的母親怎麽能是墮魔之人呢?
  “你、你是——”一個念頭電光石火似的乍然浮現,冉孤竹忽地站起身,走到了囚牢的邊沿,她一伸手便能夠觸及外頭人的衣衫,“冉、冉孤桐?!”魔門對待玄門弟子歷來是殺戮,要麽就是當作鼎爐。將她囚困在一角,又想取代她身份,只有一個人!她那跟母親走上同一條道路的姐姐!

  李淨玉輕笑了一聲,伸手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與冉孤竹一模一樣的面龐。盯著囚牢中的冉孤竹,她道:“你倒是不笨。”

  冉孤竹的心思混亂如麻,那位姐姐就跟母親一樣,不可提起。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甚至以為她已經隕落了!可事實上她在魔宮活得好好的。冉孤竹“啊”了一聲,往後跌退了數步,她抱著腦袋,良久之後才慌亂地開口道,“你、你要做什麽?”

  李淨玉眸光一暗,沉聲道:“自然是替母親報仇。”

  冉孤竹抬眸死死地盯著李淨玉道:“母親、母親她墮魔了,她是魔修,人人得而誅之!”

  李淨玉譏誚一笑道:“可我也是魔,不是麽?”

  冉孤竹一愣,是啊,冉孤桐也是魔修,她同母親站在同一戰線不是應該的麽?不行,這個消息一定要傳回去,一定要讓父親知道冉孤桐已經回來了!
  李淨玉對著冉孤竹一笑,道:“你想傳消息給冉競日是麽?”見對面的人面色煞白,她滿懷惡意道,“傳吧,最好讓他知道你在這裡,讓他跟王神玉一道來這裡救你——”

  對面的人像是鏡子裡映照出的自己,滿懷森然的惡意。冉孤竹慘白如紙,不由得渾身發顫。她敢這麽說,一定是在這裡布下了天羅地網。到時候,魔門的人出現圍剿父親,可能冉家會徹底消失。“你、你這是要弑父!”

  “呵。”李淨玉嘲弄一笑道,“我只有母親。”

  “你、你——”

  “你好好在這裡待著吧,我不阻你修煉,等待著你能夠從中走出,能夠將消息傳回冉家。”

  冉孤竹愣愣地坐在了石床上,等到李淨玉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才反應過來。她快速地衝向了玄鐵柵欄,可又被那上方的法符一彈,手中出現了灼燒的傷痕。她不能直接通知冉家,可要是借著太元道宮出面呢?有魔修在這裡,他們怎麽都會鏟除的吧?冉孤竹心念驀地一動。

  李淨玉離開了那囚牢,她負手站在了屋簷下好半晌,才壓下那股上湧的森戾之氣。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神情重新變得漠然,找尋到了掌櫃之後吩咐道:“接下來的時間,重點關注她。她或許會向外傳消息,到時候將東西截下來,將其中神意轉出。”

  玄冥幽水到手了,可三光神水不知下落。隱約只知道在太元道宮的手中,先前找秦若水打探過,他應該是不知,恐怕要更高層次的修道士才明了。她需要借著“冉孤竹”的字跡和神意從王神玉那邊打探消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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