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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把魔尊當未婚妻後》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紀師妹, 你要回去?”沈藻望著紀玉棠的反應,脫口道。她在學宮中便得知了紀師妹要與冉孤竹結親的消息,可是她記得紀師妹分明是不願意的, 八成是為人所脅迫, 此回以“好友”的名義來祝賀, 其實也是想辦法將紀玉棠帶走,然而在望見賓客席位上那些上尊, 她便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後頭魔修出現,這典禮徹底地被打破了。但是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尋求自由的好時機。

  “我阿娘還在冉家。”紀玉棠擰眉, 眉眼間滿是憂思。

  沈藻眼皮子一跳,視線落在了那掀動的駭人氣浪上,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紀玉棠要回去, 這是無論如何都阻攔不得的了。“我與你一起過去。”沈藻吸了一口氣道。

  紀玉棠來不及說過多的客套之語, 拱了拱手便化作了一道遁光朝著那被雷珠轟炸的冉家洞天奔去。

  極天之上, 冉競日已然是聽到了那驚天動地的爆炸下,他隔住了宋晚照的刀光,神情變得極為難看。此刻的他身上都是血痕,而宋晚照同樣是討不到好處, 若是繼續鬥殺下去, 他定能將這魔頭降服。然而洞天的炸裂使得冉競日沒有任何纏鬥的心思,他虛晃了一招,便向下奔去。宋晚照“嘖”了一聲,他嘔出了一口血, 伸手擦了擦唇角, 視線落到了不遠處的天海魔宗修士身上, 他並沒有幫忙的打算,而是往後一退,化作黑芒遁走。

  冉家洞天。

  這可是冉家世世代代修行的族地,不管是修道用的資料還是道典,都在其中。洞天之中存有九重陣法,能夠承受天人境修士的攻襲,要想要將它整個兒壞去,只能夠從內部著手。冉競日看到這般場景哪裡不知道陣法中的破綻早被人看去?他那好女兒生長在南疆魔宮,沒有這般好本事,那就只能是李清洵了!冉競日氣極,氣血翻湧間,嘔出一口血來。

  “阿竹呢?”冉競日深呼吸了一口氣,驀地轉向了王神玉,視線凌厲的像是刀鋒。

  王神玉面色一白,對著冉競日赤紅的雙眼,她的頭皮有些發麻,訥訥道:“不在了。”

  王神玉道:“還在。”師清塵壓根不在意冉孤竹,故而讓她找到了將“屍身”取回來的機會。只是——王神玉困惑地望了冉競日一眼,被他眼中的瘋狂所驚。

  那靈潮強橫不可遏製,以摧枯拉朽之勢往前推動。冉競日畢竟隻想暫時扣留他們,而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就在這靈潮停滯的瞬間,紀明承身影倏然間散去,演變成了生生不息的木氣。在木氣與靈潮撞擊之處,一顆微小的種子倏然發芽,撐開了一片空間裂隙。寧懷真斂住了眉眼間中的悲色,趁著這時候化作光影投入了那裂隙之中。與其落入冉競日和太上三宮的手中,倒不如自己去尋找生路。可就在浮動的光影即將散去的時候,一隻血色的手掌驀地向下壓來,是那隱藏在雲層中的魔修見機發難。

  “魔修在側,冉某不便與道友論法,此回卻是要委屈道友了。”冉競日又道。他與紀明承相交多年,一起論道的次數數都數不清。他們真要打起來,根本難以分出上下。就算是上次將紀明承“請”到了冉家,那也是借了太元宮楊掌教的力量,此回同樣如此。他伸手往前一點,一張金光湛然的法符便飛掠而去,強盛的靈潮如海浪奔湧不盡,半空中顯化出了一道極為冷漠的道人身影。

  “李——清——洵——”冉競日咆哮著喊出這三個字。若是她當日順服,豈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典禮毀了,冉家洞天毀了……他這一生的奔忙又是為了什麽?不,或許還有機會!他磨了磨牙道:“屍體呢?”

  在冉競日動手的時候,王神玉便垂首立在了一側,直到濃鬱的血腥氣彌漫,她仍舊擰眉不言。抬頭的一瞬間,她的心中其實有困惑,只是在冉競日的傳音下,到底沒有多想,而是出手阻攔紀玉棠。一個元神境的修士勉強牽製一二,可當另一個下手的時候,沈藻一行人便無能為力了。

  靜志院外的陣法,在雷珠爆裂的時候擋住了層層的狂潮衝擊,紀明承夫妻二人得以從那院子中奔出。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但是看著架勢便能猜到一切大概不太好,心中擔憂紀玉棠,便不吝惜自己的法力。只是他們尚未看到紀玉棠,便與幾乎瘋狂的冉競日打了個照面。

  冉競日一凜,厲聲質問道:“什麽意思?”

  “廢話少說!”紀明承高喝了一聲。

  “我倒是不知,冉道友竟然還有炸死我夫妻二人的心思。”寧懷真望著冉競日冷笑了一聲。

  紀明承聞言嘲弄一笑,他道:“我二人既然出來了,怎麽會任由你擺布?”他身上蓬勃的青木氣息一起,右手一抓便握緊了青木刀。冉競日卻沒有與紀明承纏鬥的打算,他背著手歎息道:“紀道友真的要如此嗎?”

  紀明承和寧懷真二人神情頓時一變!在紀家那群礙事的族老被清除之後,他們二人相當於是散修,背後可沒有天人境的修士做助力。“卻是太上三宮要我紀家如此啊!”紀明承慨然歎息。他若是在此刻束手就擒,冉競日不會將他如何,可要是那麽做,那他們一家都別想獲得解脫。身上氣息猛地往上拔升,木刀上碧芒閃爍不定。“可惜我紀明承枉信了小人!”紀明承怒喝了一聲,雙手握緊了刀柄向著那幽深不可測的化影狠狠斬去!青木的氣息與靈潮撞擊,發出了刺耳的爆裂聲。

  可就在這時候,金鈴悅耳的聲音響起,半空中飛掠的白緞撞開了王神玉的劍芒,發出了清脆的響動。不遠處的雲頭,李淨玉與師清塵並肩而立。在毀去了冉家的時候,李淨玉已經轉身走了,可在發現紀玉棠異樣後,她又忍不住折了回來。

  冉競日神情微變,他身影一閃,頃刻間便落到了外頭,看著血色的手掌按下。一絲一縷的血氣與青木光芒糾纏消磨,數息之後化作了滾滾的靈潮向外蕩漾。等到塵埃落定,紀明承和寧懷真氣息蕩然無存,冉競日心中頓時暗道不好!法符中那尊化影在找尋不到敵人時候緩緩散去,冉競日咬著牙,周身法力奔湧,化作了一隻隻巨掌向著四面八方拍去,想要將隱匿身形的紀明承和寧懷真打出!
  “阿娘?!阿爹!”急促的呼聲響遏行雲。在紀玉棠的眼中,只看到了冉競日和魔門修士出手的那一幕,她死死地瞪著前方的人,心中怒意與恨意一並滾蕩!
  “紀師妹?”沈藻一把拉住了往前奔去的紀玉棠,她抬起頭與冉競日對視,總覺得這位師伯狀態不是很對勁。他不先殺魔修,卻是對著紀師妹的爹娘痛下殺手?
  紀玉棠一把掙開了沈藻的手,怒火和仇恨湮滅了她的理智,她伸手抓住了落月之弓,消耗著神意朝著冉競日攻襲!蒼龍如風浪呼嘯而來,龍雷在半空中劈裡啪啦作響。冉競日掀了掀眼皮子,這點攻勢落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癢。紀明承和寧懷真不知所蹤,好在這小丫頭自投羅網。他伸手往前一抓,仿佛要將紀玉棠捏在了手心。紀玉棠冷笑了一聲,直接化作了白龍,長長的尾巴向著那隻手掌橫空,隆隆爆響傳出,巨掌消散之後,銀白色的龍鱗開裂,鮮紅的血滲出,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攔住冉師伯!”沈藻沉聲道。她不知道冉競日發什麽瘋,就算要對同道下手,那也得給眾人一個合適的理由。在她看來,如此瘋狂的冉競日已經偏離了君子之正,恐怕要墮入惡道之中了。沈藻、顏首夏一行人自不是冉競日的對手,可他們都是八大仙門的正傳弟子,冉競日與他們動起手來,多多少少會有顧忌。沈藻他們不求能夠鎮壓冉競日,只希望紀玉棠及時地抽身離去!

  寧懷真和紀明承二人連連冷笑。

  冉競日陰測測地笑了一聲,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寧懷真身上,故作斯文道:“二位誤會了,此是魔宗修士所為。難不成冉某會毀了自己的道場嗎?”

  “只是要請道兄前往他處了。太元道宮如何?”冉競日又歎了一口氣。

  “跟我走麽?”李淨玉望著紀玉棠,眸光灼灼,她出聲詢問道。

  王神玉抿了抿唇,道:“不知道何時,阿竹便與阿桐對換了,與玉棠結親的是阿桐,她和玉棠一起毀去了祭壇。”這句話在冉競日心中掀起了驚天駭浪,他的怒意往上攀升,仿佛要傾天倒地。他一身血汙,赤紅的眼中滿是凶戾之色,瞧著比魔修還要面貌猙獰。

  冉競日聽到了這兩個字,驀地仰頭笑了。他眼中閃爍著異樣的亮芒:“紀家那丫頭在嗎?不對,就算不在也沒有關系!”話音才落下,他的視線便落在了從那片煙塵中飛掠而出的兩個灰頭土臉的人身上。

  “怎麽辦?”顏首夏擰眉道。

  “紀師妹不可入魔道!”顏首夏瞥了紀玉棠一眼,急聲開口。

  紀玉棠化作了人身立在半空,她的面上沾染著斑駁的血跡,一雙眼中充斥著晦澀的、複雜的情緒。她緩慢地轉動著腦袋,視線從顏首夏身上挪移到了李淨玉的臉上,只要往她那邊走一步,她便與過去的自我割裂了。入魔之後,她能夠持定本心嗎?可要是不入魔,她能夠原諒對她父母下手的玄門嗎?就是為了一個太上道祖歸來,她一家人都需要犧牲嗎?這是如今的大道嗎?魔為魔祖,道為道祖,那他們自身呢?

  “你這孽障!”冉競日的情緒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他不再著手對付沈藻一行人,而是死死地盯著李淨玉怒聲罵道。

  “我怎麽了?”李淨玉偏著頭故作無辜,她眨眼道,“啊,冉孤竹不是你們弄死的嗎?父親你收了她的屍體,是準備將她煉成僵屍嗎?父親不怕最後生誕出一個僵屍道祖嗎?”

  “你放肆!你、你怎麽能對太上道祖不敬?”冉競日氣得渾身發顫。

  李淨玉眉眼間掠過了一抹嘲諷,她冷冷一笑道:“冉競日,你忘了嗎?我是魔種啊。”

  “你、你——,李清洵——”冉競日神智狂亂,伸手朝著前方狠命一拍!
  李淨玉不理會冉競日那個瘋子,她凝眸,等待著紀玉棠的答案。

  可就在這時候,一道爆響傳遍了千山萬水。奔湧的靈機好似明光閃電,一路疾馳而來。煌煌的清氣衝天而起,從中走出了一個面目端肅的女修,她左手提著一顆頭顱,右手持著一柄沾血的劍,朝著冉競日一笑道:“幸不辱使命。”

  此人正是太元道宮的長老金碧幽,至於被她斬於劍下的,卻是天海魔宗的一位元神修士。見到金碧幽也過來了,冉競日混亂的神智才清醒了幾分,不想再讓人看到自己的醜態。他死死地盯著師清塵,沉聲道:“惑心宮妖女與魔種都在此。金師姐,你我二人聯手!”

  “走嗎?”師清塵蹙了蹙眉,向著李淨玉低語,“我們不動手,也會有人來助她的。”

  此處只有她一個元神境,想要對付冉競日三人,實在是過於吃力了。可以她的法門,帶著李淨玉脫身並不難。李淨玉抿了抿唇,她同樣知道師叔的為難,深深地望了紀玉棠一眼,知曉到了此刻仍舊不回答,便是一種無聲的拒絕。

  “走!”李淨玉咬了咬牙。

  “我看你們能夠走到哪裡去!”金碧幽目光如電,在場中一掃便明白了此刻的場景。便算是放走了師清塵,也不能讓李淨玉跟著脫身。大典被毀,只要人還在,那再辦一回就是!劍光如同金火在半空中鋪開,劍嘯如同高亢的鳥鳴。金碧幽的法力大開大合,劍芒凶悍無比,釘在了金鈴纏上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脆響。冉競日沒有動靜,他沉沉地望著前方,而王神玉則是向前一步,與金碧幽聯手阻截!

  法力洪潮攪動了四面的靈機,罡風如刃。紀玉棠伸出手指擦拭著面上的血痕,乾澀的雙眼擠不出一滴的淚。她注視著前方纏鬥的人,周身氣意猛地攀升。她托舉著《道德天書》,將身上所剩無幾的神意與那片高邈之地勾連。冥冥中玄之又玄的道韻如同洪流一般向著她的身軀衝來,很快便到達了過往未曾超越的一個極點。可此刻的紀玉棠沒有停止勾連大道,她的力道法身還不到崩裂的時刻。
    數息之後,她身上的道韻更為玄妙莫測,已然是拔升到了元神境界。在這個過程中,無數的道韻在她眼前飛舞,可她自身層次不夠,能夠借用這股道韻,卻不能完全理解。只有等到她真正邁入元神境的時候,方能解開其中深意。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獨立不改……可以為天下母①。”

  宏大的道音響起,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天道開口。此為“真道”,是一切“道法”之母。在此道韻的衝刷下,金碧幽他們的攻勢如煙塵消散,師清塵深深地望了紀玉棠一眼,抓緊了這個時機帶著李淨玉離去。

  那道韻隻維持了瞬間,高張的氣息回落,紀玉棠自身的力量不住地被剝奪。好在她已經學會了“二象同照”,不至於在運使這法門之後便手無縛雞之力。可就算如此,她一身法衣已經被鮮血沾濕,過多的承受道韻使得她的經脈破碎,法體也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她挺直脊背站立,身前是沈藻一行人。

  “魔門非我道。”紀玉棠擦了擦唇角,輕笑了一聲。

  ——那玄門呢?
  一句話幾欲脫口而出,沈藻緊抿著唇,眼神閃爍。她對玄門的認知已經到了一個搖搖欲墜的地步。

  “師伯能解釋這是為什麽嗎?”藺恆大著膽子詢問。

  冉競日只是漠然望了藺恆一眼:“一切為了大道,如今的你們不需要懂。”

  藺恆皺眉。

  冉競日瞥了紀玉棠一眼,又道:“你的父母沒有死,不知道遁往何處了。冉家與紀家相交,冉某自不會如此無情。”

  紀玉棠“哈”了一聲,譏諷道:“我該感謝你嗎?”

  冉競日面無表情道:“冉家已經毀了,玉棠侄女,你就與阿竹一起暫時留在太元宮吧。”

  “這又是為何?”秦若水不解道。

  “你閉嘴!”金碧幽瞪了秦若水一眼,冷冷斥責。

  “我龍族的去留,幾時輪到你來決定了?”一道幽幽的話語聲忽地傳來。雲天之上,一條三十丈的金龍在雲霧中遊走,周身電芒相隨。那股強橫的威壓如同山巒一般向下壓來,使得冉競日、金碧幽一行人神情大變。

  “真龍?”金碧幽驚詫道,她聽說了北海龍宮的事情,實在是想不到真龍還有閑心來到九州。

  清越的笑聲在雲層中繚繞,金龍的身上浮現了萬丈的霞光,在這一片絢麗灼目的光輝中,金龍顯化出了人身。她一身金色衣裙,長發如瀑,斜插在發髻間的珊瑚簪用金線綴連著一串小巧的珍珠。

  “龍主?”紀玉棠在北海龍宮做過客,自然是一眼便認出了來人。

  倒是金碧幽和冉競日他們的神情驚變,互相對視了一眼,滿是驚惶與不解。若只是真龍來九州,那可能沒有什麽,可現在龍主現身,可琢磨的地方就多了。要知道北海真龍歷來都是偏安於一隅的!

  “閣下是何意?”冉競日沉著臉望向龍主。

  龍主悠悠笑道:“她已經修成龍丹,便是我北海之龍。諸位如此欺辱我龍宮後輩,是當我北海無龍嗎?”

  冉競日咬牙道:“可她是人族!”

  龍主冷冷地掃了冉競日一眼,又道:“那又怎麽樣?”

  冉競日黑著臉道:“龍宮要與我太上作對嗎?”

  “是如何,不是如何?”龍主抱著雙臂反駁道。她的視線在冉競日和王神玉身上掃過,又一笑道,“不過今日過來的確有一樁私仇要了結。”她伸手往前一彈,便見數十滴黑沉沉的幽水排布在半空中。

  冉競日知道龍主之名,卻不曾與她交手過,此刻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心中警鈴大作。

  “倒是不知誰得罪了龍主。”金碧幽沉心靜氣,開口詢問。

  “自然是他——”龍主眼神一凜,一雙金瞳中散發著冰冷的光束,她身上法力一轉,將那數十滴幽水催動,之後又輕描淡寫的一蕩袖子,那沉沉的仿佛蘊含了千鈞力道的幽水便向冉競日的身上砸去!幽水如同潑灑的暴雨,劈頭蓋臉的澆下。冉競日修為不曾恢復到全盛時期,此刻又看輕了幽水,隻運使著法門一擋,哪知道那金冊仿佛一張脆紙,頃刻間便被重水撕裂,砸落在了他身上的幽水,好似千軍萬馬踩踏,又像是無數柄雷錘不停地轟擊,冉競日整個人頓時倒飛了出去,仿若破布娃娃一樣被砸到了地面上。

  交手不過瞬間的時間,等到金碧幽和王神玉反應過來,冉競日已經落敗。

  “冉師兄不曾去龍宮,怎麽與龍主結仇?”王神玉怒聲質問。

  龍主眼中沒有笑意,她只是冷淡道:“閣下忘記李清洵了嗎?”

  王神玉聽到這個名字神情微變,她沉聲道:“李清洵已經墮魔了,冉師兄大義滅親,自是與李清洵沒有乾系了。這仇為何算在冉師兄的身上?”龍主乃是真龍入道,同樣是元神境,可已然是攀至巔峰,再加上真龍一脈體格強悍,神通莫測,更是難以對付。如果能夠勸走龍主是好,不能的話,隻好打一場了。

  “誰告訴你我是因為遷怒李清洵才來的?”龍主古怪地望了王神玉一眼,九淵幽水壓在了冉競日的身上碾摩,一絲絲的霸道龍勁入體,龍主饒有興致地聽著冉競日的痛呼聲,慢條斯理道,“我是來替李清洵報仇的。”

  魔祖臨世,太上歸來。

  這句讖言毀了李清洵的一輩子。

  可現在被證實了天意是可以扭轉的,什麽魔祖、道祖恐怕都是那群人瘋狂的臆想。她在北海等過了漫長的歲月,終於等到了一個恰當的時機。

  在看到冉競日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時,她怎麽可能忍住不去尋仇呢!
  龍主一拂袖收回了九淵幽水,一掀眼皮子便望見了橫眉冷目的金碧幽和王神玉二人。她沒有在意,知道此刻對方的心思都在冉競日的身上。轉身走到了紀玉棠跟前,她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紀玉棠肩膀,慢悠悠道:“走吧。你不墮魔,不證玄,那就與我一起回北海。”也不等紀玉棠回答,她袖子一拂便將她整個兒包住。

  “她不能走——”冉競日掙扎著起身。

  金碧幽擰眉望著冉競日,淡聲道:“可我們又能如何呢?”視線轉到了不遠處的仙門正傳弟子的身上,她收起了法劍,一擺拂塵,“太上道祖的事情,他們可以知曉。”

  作者有話說:

  ①《道德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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