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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把魔尊當未婚妻後》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李淨玉的身體穩如山嶽, 她沒有動彈,彎著眸子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沒有關系。但是知己知彼, 百戰不殆。你若是知道我的根本道法, 不是能夠更好地對症下藥了麽?”

  被抵在了桌邊的紀玉棠退無可退, 她想要直接化作龍身,可冷不丁又記得水潭中的事情, 那樣的姿態更讓她為難。她眼神閃了閃, 索性閉著眼別過頭去,不再看李淨玉的眉眼。

  李淨玉望著紀玉棠逃避的姿態,眼中的笑意更為濃鬱。她支起了身體, 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紀玉棠的距離,只是指尖勾到的長發免不了帶起一片香風。“好了, 同你說正事吧。”

  紀玉棠耳朵動了動, 不太信李淨玉的話。在察覺到那股壓迫感消失了之後, 她快速地閃到了石桌的後方,提起了萬分的警惕。說來也是怪她自己,她若是一開始便防備著李淨玉,會落到如今的地步麽?
  “這裡已經是南疆惑心宮的地界。你若是不想被人抓走雙修, 留在我的洞府中是最為安全的。”李淨玉輕快道。

  紀玉棠橫了李淨玉一眼, 不讚同道:“如果你不將我帶到此處,會有這般的窘境嗎?”

  李淨玉笑道:“那你準備留在那兒?在天水城中麽?是等著被不懷好意的人剖心?還是期待著我那好妹妹歸來,與你成親?”說到後面的幾個字的時候,李淨玉的聲音壓得很低, 隱隱藏著幾分惡意。

  紀玉棠皺眉道:“不要提冉孤竹, 我與她沒有關系!”

  李淨玉攤了攤手, 假意道:“你看吧?我提了兩件事情,你隻認冉孤竹那一件。由此看來,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並不低啊。”她往前走了一步,單隻手撐著石桌,像是一個旋身就要飄挪到紀玉棠的跟前。紀玉棠被她的動作一駭,又往後跌退了一步。離開這間石室的道路在李淨玉的背後,她能夠去的好似只有那一方水潭。

  “比起冉孤竹,顯然是你這個‘姐姐’讓我記得更深切,他日我道心有損,那也是你帶來的!”紀玉棠眼中浮現了一抹怒意,原本不理會就好,可是瞧著李淨玉的神情,她又忍不住反駁。緩了緩神,紀玉棠道:“天水城中如何了?”言家和紀家的人都想要她的大道之心,她若是留在父母身邊,的確是個累贅。

  “你那是什麽眼神?”李淨玉眯了眯眼,語調微微上揚。紀玉棠的眼神讓她猶為不快。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紀玉棠,她又道,“我宮中姐妹那個顏色不如你?我非要挑你這麽顆臭石頭?”放眼惑心宮,或者說整個魔門,想要與她結為道侶的人比比皆是。當然目的是什麽,三言兩語便說不清了。

  冉競日道:“天道大勢,消漲為常。”頓了頓,他又道,“我那侄女可有下落了?”

  龍池之中,紀玉棠聽見了動靜,也探出了一個腦袋。如今的龍脈精華已經不抗拒她的存在,沒有必要全身心沉浸在其中。

  紀明承轉向了冉競日苦笑:“冉兄,見笑了。不過是數百年,我紀家的門風竟然墮落如此。”

  “是嗎?”紀明承沒有想那麽多。

  到了這地步,寧懷真不好再說什麽了,她“嗯”了一聲,情緒並不高昂。

  李淨玉從入定中醒來,伸手抓住了一隻懸停在了身前的紙鶴,輕輕地一點。

  寧懷真望了紀明承一眼。

  李淨玉深深地凝視著紀玉棠,輕呵一聲道:“你這是威脅我?看來很有必要將你困鎖在洞府之中,到時候誰也找不著。”

  “我們可是一族人,如果沒有整個紀家,你以為你們有這般輝煌麽?難不成要靠冉家?”那族老見紀明承不答,神情立馬變得恐慌起來。

  紀明承沉重地搖了搖頭。

  寧懷真總覺得反常有異,而且冉孤竹同太元道宮弟子一起去,那不是在打小棠的臉麽?只是還沒等到她拒絕,冉競日又開口道:“無情書被那孽障取走了,阿竹要將它取回來,怎麽都要往那邊走一遭的。”

  寧懷真詫異地開口道:“阿竹她回來啦?”

  惑心宮祭月洞天。

  “天海魔宗來人了。”李淨玉望了一眼紀玉棠解釋道。

  寧懷真聽不得“福氣”這兩個字,當初的冉孤竹便是以此為理由拒絕小棠的。對他們冉家是件好事情,可對於小棠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打擊,要不然她當初也不會離家出走。寧懷真的神情逐漸冷了下來,可王神玉恍若不覺,仍舊在說著太元道宮的好。

  紀玉棠相信李淨玉真的能做出這件事情,當即神情一凜,眉眼間氣勢陡然往上拔起。然而李淨玉說完這句話之後,卻不理她了。她袖中飛出了一個貼著法符的玉瓶,輕輕一揭,便有一道龍影飛掠而出,被種在了龍池之中。這是她取回來的龍脈,先前在臥龍山的時候,以紀玉棠的修為不可能完全吸收整條龍脈,邁出的僅僅是第一步,想要徹底完功,怎麽都要個一年半載。

  紀玉棠聞言立馬幻化成了人身,擰眉道:“是先前在天水城鬧事的麽?”

  “是啊,我們也沒有出手,頂多是袖手旁觀而已,你這樣做,不怕天打雷劈麽?”

  李淨玉挑眉:“我同你一起走的,怎麽能知曉?”

  冉競日皺眉道:“這事情有些難辦,恐怕被帶到魔宗的地界去了,我等大張旗鼓前往魔宗也不太好。”琢磨了一陣,他又道,“讓阿竹和她太元道宮的同伴一起去找如何?”

  李淨玉睨了一眼紀玉棠,開口道:“去修煉吧。”見紀玉棠紋絲不動,她又覺得好笑,“在臥龍山時你不也去了麽?我要是想要你的命,多得是殺了你的機會。”

  冉競日微微一笑道:“在道宮中枯坐難以打磨心境,總要出去歷練一番。”他其實知道冉孤竹對那門婚事的抗拒,可不管怎麽說,都要推動到底,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阿竹這次回來懂事了不少,就是她自己提出要去找玉棠侄女的。”

  冉競日還沒有回答,王神玉便滿臉笑意地應答:“說來也是那孩子的福氣,她入了太元道宮是件好事情。就是她的同門將她從惑心宮那幫魔女的手中救出來的。”

  李淨玉也不隱瞞,道:“是他。”

  天水城。

  紀明承眼神閃了閃,沒有應答。他這一支雖然同居在紀家的洞天,但是與族人早已經生分了。言家來襲,原本有結界在,不至於那般危險。可是有人卻是從裡面打開了禁製,使得外人進入。光是這一點,他們便失去了站在這裡的資格。

  李淨玉見狀,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她走到了對角的寒冰石榻上,先是祭出碧海潮生珠,繼而又取出了那顆燭龍內丹,也開始了修煉。她的太陰真元化為金丹這一步並不難,積蓄足夠了便能水到渠成。不過要將本命法器晉升為本命寶器,其中頗費功夫。她先前耗去了不少的寶材,以它們為薪火,可總是差那麽一步。

  “她不是要在道宮清修麽?怎麽有空去尋人?”紀明承故作訝然。

  紀玉棠冷笑了一聲:“你們魔宗在其中可出力不少,你怎麽會不知道?如果魔宗弟子知道是你對魔神下手,他們會怎麽做呢?”

  這次的燭龍來得極好,它的龍丹是通過濁煞之氣與龍脈精華一道孕育的,對她的本命法器來說是大補之物,如能夠成功煉化了,定會成功晉升,而她也能夠順勢摘取了人仙道果。

  周流天正尺盤旋在上空,投下了一道陰影。難以言喻的恐慌在族中老少的身上蔓延,寧懷真冷笑了一聲,天正尺一旋,往下一拍,頓時剝去了那些人身上的一層法力。寧懷真如果將他們趕盡殺絕,身上的承負定然會增多,甚至還有墮入魔道的危險,不過寧懷真心中有分寸,手下留有余地,只是廢去了這一幫人的功法,使得他們變成了凡人之軀。

  紀玉棠也很讚同這句話,可她現在擔憂的不是生死存亡之事,而是怕她拿自己雙修。在化作龍身之時,龍性上浮,極有可能失去壓製,做出一些連她自己都無法掌控的事情來。

  “你真的要走到這地步麽?”族老拄著拐杖,幽幽望向了寧懷真、紀明承二人,“小十三已經被廢去修為了,還不夠麽?”

  “四郎,你怎麽做事情的,怎麽不勸勸你媳婦?”那族老說不動寧懷真,倏然將視線轉到了一聲不吭的紀明承身上。

  紀玉棠不在身邊,寧懷真行事便少了很多的顧慮。言家勾結魔修乃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再加上元神境的修士在那一場鬥殺中隕落了不少,故而寧懷真輕輕地一慫恿,便有不少家族一擁而上。言家崩解之後,他們也想從中獲得好處。

  寧懷真冷漠地望著前方的那群紀氏族人,就算天打雷劈,她也要替紀玉棠掃清前方的障礙。

  紀玉棠嘟囔了一句,化作了龍身投入了龍池之中。

  但是在對付紀家族老上,寧懷真卻是不能夠尋找到其他修士的幫助了。

  紀明承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磅礴的青木之氣倏然自四面八方湧來,形成了一個閃爍著清光的囚牢,將這些人拘束在內。紀家的族老之中有兩個元神境的,但是他們入此境界並非是靠著一步一個腳印過來的,而是借助了外力,沒有任何的突破希望,還未到壽元耗盡時,便精氣四散,白發蒼蒼。這名頭在外邊能夠起震懾之意,可紀明承和寧懷真想要收拾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一落,天水城原本殘破的氣運會變得越發稀薄了。”一道輕輕的歎息聲響起。冉競日和王神玉早已經來到了紀家,只是他們也沒有出手阻止,但凡覬覦大道之心的人都該死。

  紀玉棠思索了一陣,提出了要求:“我想出去。”

  李淨玉毫不猶豫地搖頭道:“不行。”天海魔宗的鄭仰來惑心宮,無非就是為了龍脈之事。到時候會牽扯到紀玉棠,被他發現可就不妙了。

  “我不會亂跑,會一直跟著你,我發誓。”紀玉棠認真地望著李淨玉,她很想知道天水城發生的事情,要不然寢食難安。見李淨玉有一絲絲的動容,紀玉棠意識到有可能出門,又道,“我可以幻作龍身,躲藏在你袖子裡,不被旁人發現。”

  李淨玉不答。

  紀玉棠頓時有些著急,她看著李淨玉不滿道:“你不去替我打探,又不許我出門打探,你到底要怎麽樣?”
    李淨玉反問道:“你以為呢?”見紀玉棠呆愣,她又笑道,“我是魔宗修士,不是冉孤竹,為什麽要對你千依百順?哦,差點忘記了,冉孤竹對你……似乎也沒有那麽滿意。”

  “你——”紀玉棠氣得夠嗆。她咬了咬下唇,心想道,自己也是昏了頭了,怎麽能把李淨玉當尋常的同道來看!是這些天的清靜使得她的警惕心都消失了麽?
  “當然,你願意付出點什麽,我是可以改變主意的。”李淨玉笑吟吟地開口。

  紀玉棠抬眸,她哪裡知道李淨玉要什麽——不對,她是知道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窘迫和羞色,她運轉著龍功,使得龍角現出。她自暴自棄地開口道:“你來吧。”

  李淨玉沒有動作,只是笑道:“站著不累了?”說著,眼神往一旁的石榻上一瞟。

  紀玉棠見狀,怒意更甚,她的胸脯上下起伏著,咬牙切齒道:“你別得寸進尺。”

  “瞧你的模樣,是我逼你的麽?”李淨玉面上笑意更濃,她朝著紀玉棠伸出了左手,諾了一聲,又道,“走吧。”

  紀玉棠一愣,半晌後才回神,化作了一條細小的龍盤在了李淨玉如同霜雪的手腕上,仿佛一隻精美華貴的銀鐲。

  大殿中。

  鄭仰等的不耐煩了。他們魔宗向來以實力為先,可偏偏惑心宮不一樣,讓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當祭月聖女,來主持宮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得虧這位祭月聖女背後有個天人境的師尊做支撐,要不然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在空空蕩蕩的大殿中回蕩,鄭仰的視線一瞥,便落在了天女像上,耳畔嗡嗡嗡作響,心浮氣躁。他是一點兒都不想來到這邊,天女惑心,一不留神就被攝走了真元。深呼吸了一口氣,身上運轉著觀想法,直到感知到了一股微弱的氣息走來,他才猛地睜開眼。

  眸中閃過了一抹陰冷和狡詐,他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對付這位祭月聖女,但是暗地裡卻可以與之較量的。金丹境界的威壓如同浪潮起起伏伏,他想要給祭月聖女一個下馬威。

  李淨玉眉頭一挑,掩住了眸中的機鋒。她像是個沒事人,穿過了大殿,邁上了三層台階,坐在了正殿天女像之下的寶座上。她單隻手撐著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鄭仰,絲毫沒被那股威勢影響到。

  鄭仰不怒反笑,譏誚道:“祭月神女好大的排場。”

  “排場?”李淨玉聞言挑眉,漫不經心道,“此地只有我一人,算什麽排場?”

  鄭仰被她一堵,更是心煩意亂,他望著李淨玉開口道:“廢話不多說,龍脈呢?”因燭龍之事失利,他回到宗中之後受了一番責罰。在得了空之後他火速往惑心宮中趕,生怕其他同門從韋覺他們口中得到消息,從而搶了先。

  “什麽龍脈?”李淨玉詫異地望著鄭仰,茫然不解道。

  鄭仰太陽穴一跳,他死死地盯著李淨玉,心想道,莫不是這位打算私吞了?“臥龍山中的龍脈精華。”鄭仰不耐地開口道。

  “這個啊——”李淨玉拖長了語調,笑吟吟道,“鄭真人,您恐怕會錯意了,我從沒有說過龍脈在我的身上。那日我找到了龍脈所在之處,便只見到那位玄門女修。興許是被紀家、冉家取走了吧。”

  “不可能!”鄭仰拔高了聲音,他們與玄門一行人鬥法,後又藏身於天水城打探,並沒有絲毫龍脈相關的動靜。

  李淨玉見鄭仰不信,舉起手發了一個道誓:“我沒有煉化龍脈,此事與我無關。”

  鄭仰看著她的態度,那堅定的念頭開始搖擺。要是不在惑心宮,那會在哪裡?他眼中掠過了一抹猩紅之色,死死地盯著李淨玉道,“那玄門女修呢?”

  李淨玉輕描淡寫道:“殺了。”

  見鄭仰惱怒地盯著自己,她又笑道:“難不成要供養著玄門弟子麽?”

  鄭仰覺得不大對勁,可又不知如何反駁。他們魔門的修士,殺上一兩個人簡直是家常便飯。挾持的人根本沒有放回的必要。

  李淨玉見鄭仰沉默,又佯裝不經意間提起天水城道:“龍脈破碎之後,那邊氣運下降,如今的天水城被我魔宗拿下了麽?”

  鄭仰木然道:“沒有。”當太上三宮與浩然正道是吃乾飯的麽?他們要是真打下了天水城,信不信第二日便有仙門元神修士到來?

  “這樣啊。”李淨玉有些遺憾,眼神流轉間,隱隱藏著一抹對魔宗的失望。

  被一個築基期的小輩看輕,這是鄭仰無法忍下的事情。他忍著怒意道:“不過天水城中一片亂象,言家被滅門,紀家麽,同門相殘。但凡族老,都被紀明承夫婦一網打盡。”鄭仰露出了一抹嘲諷和譏誚,什麽玄門修道士,到頭來與他們魔修有什麽區別?
  “紀家夫婦這般厲害?”李淨玉詫怪道。

  鄭仰冷笑:“不是還有個冉家在麽?他們巴不得推動此事呢!”說到了“冉家”,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奇異的光芒,打量著李淨玉道,“我若沒有記錯,祭月也是冉家人吧?”

  李淨玉眯了眯眼,問道:“鄭真人自認為是鄭家人麽?”一入魔道,過往皆消,哪裡還有什麽親緣在。

  鄭仰哼了一聲,一甩袖告辭。可等到走出了大殿,他才驀地回神,龍脈之事他壓根沒有問出多少!他怎麽會那般主動應答那位祭月的話?分明是天女幻心術!這惑心宮到處都是古怪。他回頭望了那大殿一眼,正遲疑著要不要折返,一位身姿妙曼,眸轉秋波的女修迎面走來,帶起了一陣香風。

  “滾!”鄭仰怒聲道,揮衣袖一震。

  那女修及時地避開了鄭仰,怪道:“鄭真人,我幾時得罪你了?若是有火氣,那也該回你的天海魔宗,而不是在我惑心宮撒潑才是。”

  鄭仰氣得發抖,不過是一位築基期女修,也敢這麽跟他說話?他身上法力運轉,猛地向著那女修砸去!女修被金丹期的威勢一迫,頓時花容失色。可就在這時候,碰碰兩道聲音響起,竟是鄭仰倒飛了出去,整個人陷在了一個深坑中。

  鄭仰“呸”了一聲,一躍而起。他魔性大發,恨不得將此處的女修屠戮盡。然而半空中懸立的金丹女修只是一臉漠然地望著他。交手不過數息,鄭仰身上便鮮血淋漓,筋骨斷絕。

  “師叔。”築基期女修恭謹地立在一邊。

  金丹女修朝著她嫣然一笑,等視線轉到鄭仰身上,又變得冰冷無比。她吩咐道:“將他吊在祭魔台上,再把他在我惑心宮作亂的事情傳出去。”

  築基女修興奮地應了一聲,向著鄭仰跑去。

  大殿之中。

  隻余下李淨玉一個人。

  紀玉棠動了動,想要從衣袖中探出,卻被李淨玉無情地摁了回去。她不滿地在李淨玉手上咬了一口,正打算開口,猛地聽見到了一道清雅的聲音,頓時氣息一滯。

  “你養了一條龍?”

  紀玉棠驚得心臟怦怦亂跳。

  李淨玉則是一派從容,伸手捋了捋發絲,笑道:“是。”頓了頓,又道,“謝師叔,您怎麽過來了?”

  “還不是因為那鄭仰。”謝卷雲沒好氣道,她望著李淨玉又道,“你對他下了咒術?”

  李淨玉哼了一聲道:“我不想讓他活著。”

  “你就是這麽解決事情的?不怕驚動天海魔宗?”

  “能驚動什麽?”李淨玉不以為然道,“擎天教和忘情宗修士不會卷入天海魔宗的鬥爭中。而以鄭仰的性子,他不會把龍脈之事告訴同門的,他很害怕別人搶先一步,奪了他的功勞呢。”

  “也是。”謝卷雲優雅一笑,從容道,“早晚都要死的,提前幾天上路,省得黃泉道上過於擁擠。”

  李淨玉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謝卷雲又道:“對了,還有一事要告訴你。太元道宮那邊已經有修士來我南疆歷練了。其中還有你那好妹妹呢。怕是衝著你手中的無情書來的。”

  “來就來吧。”李淨玉笑了笑,眸光暗沉,她幽幽道,“我原本不想殺她的。但願她不要教我失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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