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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追妻攻略》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老夫人想著午後便動身回府,孩子們出門愛玩樂,在寺廟裡也呆不住,沒得衝撞了菩薩,還是下山回白玉京去玩罷。

  紓意昨日撞見了人,又作了怪夢,不願再賞寺內美景,拜過菩薩又為阿娘幼弟和雪濃求了平安符,之後隻與聯珠兩個在院內鬥草玩,禪院門也不出。

  張氏與寧昌縣主道別,話裡隻說過些日子再到府上拜見,看來這婚事當真板上釘釘了。

  雖說關系平平,但一家子姐妹,添妝賀禮還是要送的,紓意坐在車裡盤算,倒是不知送些什麽才好,思來想去還是送首飾妥當。

  徐氏自求得那支靈簽之後,便心境開闊許多,雖仍體力不濟,但想必回去好好服用雪參丸安養,身子定能恢復如初。

  紓意取來一隻紅綾餅小口嚼著,心卻飄去了新宅子。

  這次出門說是踏青,卻並不盡興,一道回府也不好帶著母親幼弟半途轉去新宅,隻好在腦中想想。

  “阿娘怎會聽錯?就是之前端儀長公主府上的飛花宴,安平伯夫人當時在倚芳亭中,當著那許多人家夫人的面說的。”盧夫人回憶道,“當時她說她這侄女兒身世可憐,既有公爹定下的婚約,便將定遠侯這位頂天立地的郎君定給意兒,日後好照顧她。”

  桃酥接過又捧到自家小姐面前。

  這下倒怪,盧夫人放了手上絲線,看向自家女兒。

  她銜著一口紅綾餅,雪腮鼓出一塊,掩唇含糊道:“再想新宅子呢,母親說紫藤好還是繡球好?”

  盧夫人繼續捉著女兒下針,絲毫不為所動。

  “濃濃整日憋在家中繡嫁妝,想必是無聊透了。”想著又笑了出來,給她送些點心松快松快。

  “你竟不知?就是定遠侯呀。”盧夫人納罕,這兩個小娘子,可是什麽事都互相說的。

  盧尚書府中正是一派忙活的景象,請來的繡娘正在廂房內裁製嫁衣和要帶去夫家的衣物細軟,盧雪濃被自家阿娘盯著,在自己院中做繡活。

  罷了,都歇會兒罷,回去再想著布置宅子。

  盧雪濃取過信來,裡頭寫著這幾日的見聞趣事,為她求了平安符,還說自己買了處宅子,等分府別居後定要請她做客。

  此次繡扇面,已戳壞了兩個,盧夫人沒法子,隻得將透薄絲面換作更厚重些的紈綺。

  車馬回伯府時已是夕陽西下,老夫人留著一家子,在她院裡用過夕食,又給孩子們發了親自求來的平安符,便各自告退回院了。

  紓意方沐浴完,在浴桶裡舒舒服服浸了許久才起身,綴玉助她穿上寢衣坐於案前寫信。

  “絮絮還沒定人家呢,”雪濃從信上移開眼睛,只怕聽岔了,“哪裡來的歸宿?”

  “正說她呢,送東西來的人呢?叫人喝杯茶再去。”雪濃喜滋滋抬頭望了望,看著像是遣來的人已經走了。

  “壞絮絮!等我……”本想說偷偷溜出去找紓意玩,又看了眼自家阿娘,便將後頭的話又憋了回去。

  “是意娘子身邊的綴玉,她說意娘子知道咱們娘子正繡嫁妝,便不來拜見讓娘子分心,免得躲懶。”

  盧夫人看不下去,隻恨自己從前怎麽沒禁住女兒的水磨功夫,教她說不學便不學了。

  母女兩個說起插花來,小硯清上車就困,兀地一頭栽倒在母親懷裡睡得天昏地暗,顛簸也顛不醒,教她二人笑了半晌。

  徐氏見女兒心不在焉,開口問道:“絮絮想什麽呢?”

  無論如何,這扇面都要繡出來!
  “唉,等你嫁了人,若是別家娘子都給自家郎君繡個汗巾荷包,做些裡衣襪子,就你家的沒有,小崔郎君怎能不傷心。”

  她性子跳脫,從小到大習女紅時都坐不住,為她請來江南技藝精湛的繡娘也不能攏住她的心,自然也隻學得一星半點。

  盧夫人看女兒撚著針線的指尖都紅了,心下歎氣,接過女兒的繡繃來幫她:“一轉眼你與意兒都有了歸宿,這日子真是如流水一般快,仿佛你在我臂彎裡撒嬌還是昨天的事兒。”

  “舍不得自己親女兒,便要拿捏自己侄女搭上侯府謀富貴!”

  最底下是各色絲線,都是混了金銀絲紡的,色正質佳,細膩勻稱,不用在日光下就熠熠生輝,盧夫人看著誇讚不已。

  上次也並未瞧個仔細,院裡還是要扎兩架秋千才好,花園裡的花牆種繡球還是紫藤呢?自己院中廊下想置一軟榻,想躺便躺,也不知阿娘會不會說自己懶得沒了骨頭。上次見過用輕容紗做簾帳的,看是好看,不知是否太過靡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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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方落,一屋子人悄悄笑了起來,盧夫人更是開懷,掩唇道:“意兒最是知道你的,還不好好繡。”

  她又惶急起來:“這是什麽頂天立地的郎君,定遠侯現下還在榻上躺著呢!不行,絮絮還不知道,我要去告訴她!”

  “你之前給意兒繡的海棠荷包不是挺好的嗎?怎麽換成鴛鴦就不行?”盧夫人稱奇。

  “好,奴婢知道了。”綴玉笑著接過寫好的信箋,“娘子快歇息吧,我來收拾。”

  綴玉大早便去新開的酥酪坊等著,買了第一匣玉露團,一齊送去盧尚書府。

  盧雪濃喊外頭媽媽們去備車,讓桃酥幫自己穿上外袍:“好啊,我聽說絮絮她二姐姐要定親,原當安平伯夫人想開了這舊親作罷,原來她是想裡子面子都要佔全了!”

  “阿娘,人家就是不會嘛!”她翹起唇兒,攥著盧夫人的袖擺搖來晃去,可盧夫人謝氏比那刑部的郎君還要鐵面無私。

  綴玉用細麻巾帕輕輕拭乾她的長發,又為她多添了一盞燈,蹙眉道:“娘子才回來,不如早些安置了,夜裡寫字多傷眼睛。”

  “你先練著吧,待熟悉些就用意兒送來的絲線繡。”

  “安平伯夫人一直便是個十分健談的,當日我並未留心聽,今日想起來倒怪得很……”

  “意兒送了什麽來?”盧夫人接來匣子打開,見匣子共有三層,面上有一封信和護身符,便取出遞給自家女兒,底下是白玉京內新開的糕點鋪子製的玉露團,乳香四溢,勾得盧雪濃當即就把繡繃子扔下,讓小丫鬟取箸來。

  “繡球吧,整朵折下來,可放在琉璃水盤中作清供。”徐氏答著,仿佛又想起從前的愜意時光。

  盧雪濃也愁眉苦臉,她才繡了幾日便煩不勝煩,婚期還有兩個多月呢,又不能隨意出門,憋也憋死了。

  “好綴玉,這麽多燈,一會兒壞不了眼睛的,”紓意字字娟秀,又說,“明日替我把這信送給濃濃,再買上一匣子玉露團,還有前幾日舅舅送來的絲線也一並送去。”

  “這鴛鴦眼角是挑著的,你繡的鴛鴦怎麽看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又想了想女兒如此,搖了搖頭,怕是還得一些日子才能開竅。

  她又往下看,唇角抿著不絕的笑意,為著這樣一位好娘子開心。

  說著便隨紓意去了榻邊,替自家娘子掖好錦被拉好帳子,再吹了燈退出內室。

  “什麽?!”盧雪濃驚得站了起來,“絮絮從前隻說這婚事是定給她二姐姐的呀?”

  “阿娘你看!絮絮買了宅子要分府了!”盧雪濃喜笑顏開,將平安符攥在手裡摩挲,“總算不用和她那二伯母朝夕相對,好極妙極。”

  原本是女兒家嫁衣都要自己繡,現下宅院裡倒也不講究這些,繡個掩麵團扇腰帶繡鞋之類也就是了,可盧夫人看她對著繡繃子愁眉不展的模樣,也是連連搖頭,恨不能親手相替。

  雪濃歪著腦袋笑:“海棠是絮絮一針一線教我繡的,當然好。”繡工精湛的繡娘攏不住她的心,倒十分喜歡林紓意,原是兩個娘子家在一塊玩耍,開心了才能讓盧雪濃下些功夫。

  “這有什麽好傷心的,我繡不出來,可以買嘛,又不差這點銀子。”她捏了捏酸疼的肩頸,又乖乖繼續。
    盧夫人倒有些哭笑不得:“什麽不差這點銀子,讓你給自家郎君做個貼身物件,這是夫妻之間的意趣,又不是讓你從頭到腳都包辦了。”

  “還有這兒,這兒!”

  “阿娘聽錯了,定遠侯定的是她家二姐姐,她那伯母怎會把這麽富貴的人家定去她的頭上。”雪濃仔細將信箋收好,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娘親。

  “夫人,娘子,林娘子遣人來送了東西。”門外侍女捧著匣子恭敬道。

  “濃濃,你做什麽去!”

  “娘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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