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後的發家生活》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聞氏跟寧姐兒聽了玉娘的話, 立刻回去跟祝氏一起簡單收拾了兩樣衣裳,又裝了些金葉子在包袱裡,以防萬一。
好在玉娘賺的銀錢都存在錢莊裡頭,宅子這邊留的只有些防身用的碎銀子跟金葉子, 把這些都裝在包袱裡面, 又去玉娘房間裡幫著玉娘也收拾了兩身衣裳。
許沁玉這會兒正在瞭望亭吹口哨喊白玉跟墨玉回來。
平日兩隻雖然經常跑去山裡, 但只要她吹口哨,白玉跟墨玉即便在山中也能聽見,會從山裡頭回來。
許沁玉這剛吹完口哨沒兩聲, 竟已在遠處瞧見白玉跟墨玉的聲音,應當是它們也聽見軍營那邊的動靜, 擔心許記飯莊出事,所以就從山中跑了回來。
許沁玉帶著兩隻回去時候,聞氏跟寧姐兒已經把東西收拾好。
霍江送了食客們進城,也去城裡頭打探了下,回來告訴許沁玉,“城裡的鋪子都沒開,應該是攻軍營那一日,城內也安排了人,直接攻佔了太守府跟衙門,這幾日估摸著也是在城內處理庶務。”
還有半年就要到年關,年底有些忙,許沁玉要看不少帳本,田地的帳目,還有許記酒樓跟飯莊的帳單,後半年的生意還不錯,都要重新查一遍。
許沁玉回頭示意白玉先莫要跟她過去,她走到許記夥計那邊,同她們說,“大家莫要怕,這是白玉,也是我從小養到大的,比較通靈性,不會隨意傷害人,因著軍營那邊,暫時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所以大家最好先跟我一起進山裡躲躲,有了白玉跟墨玉,其他猛獸即便遇見我們也不敢隨意靠近。”
旁邊的祝氏擔憂問道,“什麽鋪子都沒開嗎?那城內可有什麽傷亡?太守府如何?太守大人一家又怎麽樣?”
東家身邊還跟著一頭豹子,那頭豹子,他們認得,是東家養的,叫墨玉,偶爾還能在飯莊裡頭瞧見它,不過大多數時候它也會避開人。
再有半個月,就該過年,京城那邊還不知道怎麽樣,這兩次,她問霍江知不知道京城裡頭的動向,霍江也只是欲言又止說不知。
它就一整條直愣愣的躺在那,一動不動,東家不讓它靠前,它就真的不過來。
許沁玉知道太守沒事,也松了口氣。
順利到讓人有點出乎意料。
算完帳,三人才回房歇下。
百姓們可不管,立刻就對起義軍親切起來,覺得要是這些人當政可比京城裡頭的皇帝好多了,京城裡的皇帝逼的百姓都沒了活路,這些起義軍是百姓出身,更是知曉百姓的疾苦,會為百姓著想。
何況人家攻佔了饒州城,也未傷害任何人,這些起義軍紀律分明,從不騷擾百姓。
等到第三日的時候,饒州城終於開了城門。
寧姐兒的鋪子現在生意也極好,年底也會查帳,兩人都待在許沁玉這邊的屋子算著帳本。
連著聞氏寧姐兒跟祝氏,還有兩個孩子也都一起過去,人多,心裡頭也能安定些。
所以他們也只能回許記先待著。
這整整一個月,許記幾乎都沒什麽食客來,不過許沁玉還是給許記的夥計們發放了半數的工錢。
如今霍江也不好直接告訴王妃她們,起義軍就是殿下,不然王妃她們就得整日擔憂殿下安慰,也怕被人無意暴露殿下`身份,到時候王妃她們就會有危險,索性繼續瞞著,等以後真打去京城了再說。
見到眾人想跑,許沁玉朝著他們招招手,處於對東家的信任,所有的夥計們這才站在原地,但都有些腳軟。
許沁玉知曉急不得,現在又到了臘月,她開始醃火腿,今年還是打算醃製個五千條左右。
許沁玉還打算過些日子,寫幾本菜譜出來,上下五千年那麽多美食傳承,即便是教徒弟,都不知得教到猴年馬月,不如寫成菜譜,一些家常菜譜,還有一些食單,各式小吃等等,都能寫下來讓世人翻閱,更好的傳承下去。
次日一早,許沁玉早起,她還要過去飯莊那邊做朝食。
許沁玉在城裡住了幾日,就知這些起義軍叫做黑甲軍,紀律森嚴。
許沁玉道:“娘別擔心,現在特殊時候, 一會兒跟夥計們說聲就好,白玉看著雖然龐大粗壯, 有些唬人,但真要是遇見敵人, 也足夠把敵人給嚇唬住, 所以帶著白玉也安心些。”
直到農忙開始,衙門跟太守府前都張貼告示,饒州城下轄的村鎮上的糧稅隻用抽取三十分之一做稅,商稅稍微複雜了些,但基本也是在三十分之一左右,商稅標準還不一樣,也就是賺得少,交的商稅甚至不用三十分之一,交的稅也比較少,賺得多,上至封頂的商稅也就三十分之一,相比之前的二成,再到五成,這個商稅已經算很少了。
瞧見白玉,聞氏也有些擔心, “玉娘, 帶上白玉會不會嚇著大家?”
既然霍江都說那些起義軍不是壞人,許沁玉這才又帶著人回了飯莊歇息。
看樣子這些起義軍應當也是不願傷害無辜。
從殿下領兵那一刻,就未真面目示人,不過就是擔心給京城裡頭的新帝和太后知曉。
這些食客的家人,大部分都還在城內,城門一直不開,自然心急如焚,即便許記吃食味道再好,都有些味同嚼蠟。
其他兩個州城來的將領又不能強攻,因著城內還有百姓。
今年一整年,因為世道有些亂,許記的生意一直不太好,前年醃製的火腿還有剩余,去年醃製的今年才能吃,還有不少,但許沁玉還是打算多醃製些,等這世道過去,多余的火腿也能讓商隊幫著運送其他州城售賣,火腿可以放,放個幾年,生食的火腿味道會越醇厚香濃,味道更好,放一放反而更好,所以多醃製些也沒問題。
其實這一個月裡,饒州城內的商鋪都陸陸續續開了些,但街上百姓還是不怎麽多,直到要開始農忙,大家才都願意出門還是忙農活,街上行人才多了起來。
倒是京城送了密信,讓他們強攻。
西南這邊的百姓提起黑甲軍跟霍江差不多神情,因為到了秋收時,百姓們果然隻交了三十抽一的賦稅,一筐筐一袋袋的糧食,百姓們都可以搬回自己家中,有了囤積的糧食,百姓們也能敞開的肚皮吃飽。
這些土豆跟紅薯,煮起來又好吃。
她並不知黑甲軍的首領是誰,只聽聞這些黑甲軍的首領是個容貌很普通的人。
等到中冬時,許沁玉聽聞,黑甲軍已經打到了京城。
秋末時,許沁玉又收到四哥家書,四哥說,年底時候,或許就能回家了。
饒州城裡她未置辦宅子,不過寧姐兒租的鋪子後面有個院子,一家人就先住在寧姐兒租的鋪子後頭,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廚房也有,許沁玉就買了些米面糧油還有菜囤著,每日朝食跟暮氏都是自己做來吃。
許沁玉心裡也咯噔一聲,有些擔心起來。
許沁玉也隻以為四哥說的是,年底時候,四哥就能回來饒州城。
甚至這些黑家軍收服西南才短短三個月而已。
不過只要無人傷亡就好。
許沁玉倒是松了口氣,這半年來,其他州城陸陸續續都有些起義軍,但都不怎麽成氣候。
許記的廚子越來越多,基本已經不怎麽用她操心,但她每日還是會過去幫著做朝食跟暮食。
連著聞氏都覺得有點古怪,以前長子是帶領過西南邊城的士兵,曾言他們驍勇善戰,非常勇猛,怎麽得這次輕易就被起義軍給製服了?
大家被白玉這才一打岔,心裡突然就沒那麽緊迫。
她只希望四哥能夠平平安安,至於其他,也知盼著這次的黑甲軍首領以後勤政愛民的明君,莫要登上那個位置之久就被迷了眼,隻貪圖享樂,她能夠看得出這個黑甲軍的首領是個有本事的,不然也不會又在短短一月內,攻下另外一座州城,一路朝著京城逼近。
還是霍江說,“主子放心吧,我跟蓮花這就去看看,主子先進山去,不用等我們,等探過消息後,我跟蓮花會立刻進山尋主子。”
眾人隻覺頭皮發麻,渾身發軟。
再有三個月,四哥離開就要滿一年了,聞氏她們也很是擔心裴危玄,不知他在外如何,亂世時,商隊雖然更賺,但危險性也更大。
西南的生活已經恢復如常,許沁玉心裡卻很是擔憂,四哥自打正月離開後,就一直沒在回來過,只有夏初時,四哥送了封家書回,隻說因為戰亂的原因,路上會耽誤許久,恐怕今年都不太可能歸家,讓玉娘好好照顧自己,不用太擔心他。
黑甲軍打到了通州,通州距離京城已經極近。
不為知道,竟突然覺得這大白蛇有些憨厚的樣子。
所以許沁玉也很擔心京城的情況,但她又隱隱有些期待,若黑甲軍真的攻佔京城,打到宮裡製服了太后跟盛元帝,而百姓們無憂,就能改朝換代,要是改朝換代了,是不是她也能夠回京城去了?她想回去看看原身的爹娘,成為原身這幾年,她早繼承了原身的感情,對原身的親人也都親情,她想回去看看他們。
許沁玉有點愣住,擒賊先擒王,但這軍營的首領也被擒住的太快了些,連著虎符都被這麽輕易地給奪走了嗎?
霍江又說,“主子別擔心,我跟蓮花在那邊看了看,好像沒什麽傷亡,那些起義軍並不想傷人,只是把軍營的將領都給製服,把虎符給奪了。”
等到春末時,太后跟皇帝果然調遣其他州城的兵力來攻打饒州城,真要打起來,肯定也會傷及無辜,或者傷到城內的百姓,霍江就先讓許沁玉把許記關了,去城裡待些日子,夥計們也都先回家去。
只是這些起義軍若真攻佔了軍營,真要有太大傷亡,定也瞞不住鄰國,會讓他們趁虛而入。
也正因如此,有幾個州城都沒打,直接投了。
還好西南的雪不算大,連下個幾天,也就到腳踝處,幾乎都是下下停停。
今年飯莊依舊不歇息,開始預訂今年年飯的食客,許沁玉一會兒過去還得看看。
沒過幾日,果真有其他將領帶著官兵打來,但饒州城駐守黑甲軍直接關了城門,不跟這些官兵打。
自打飯莊建成這差不多有兩年時間,白玉都沒在飯莊那邊露過,飯莊夥計們都不知道東家還養了這樣一條大白蟒。
有聞氏寧姐兒跟祝氏幫忙,她就炒個菜,其他洗切掃灑的活兒都是她們做。
農作物都已經種了下去,今年看樣子又是個豐收年,等到秋收的時候,才用三十抽一的賦稅,百姓們自然樂呵呵,有了這麽多存糧,即便來年有點什麽天災人禍,也不怕擔心餓肚子了。
所以不管是什麽緣由引起的戰亂,受苦受難的還是普通老百姓。
恐怕殿下這次行動,太守早就知曉了。
因著西南已經淪陷,太后氣得不行,朝臣也開始慌亂起來,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真要讓把起義軍攻來了,他們這些官宦還有世家功勳,也不知會是何等命運,西南的兵力是幾個邊城最足的,也就是現在大盛朝最強的兵力都已被黑甲軍收服,攻到京城來,怕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只要人還活著就好。
飯莊裡還有其他客人,朝食肯定還是要做,許沁玉正好也不想繼續待在宅子裡,就過去飯莊那邊做朝食。
屋裡還擺著銀霜炭,雖然暖和,但有些悶,聞氏推開窗牖看了眼,回頭跟兒媳和女兒說道:“看這雪小了些,明日不知會不會停。”
但這兩樣並不能單獨做出主食,所以西南也不是所有土地都種植了土豆跟紅薯,依舊還是每家拿出一半的田地用來種土豆跟紅薯,其他田地種植上其他農作物。
畢竟這些黑甲軍一路攻打過去,幾乎沒什麽傷亡,百姓們更是一人都未傷亡。
等到第二個月,許記陸陸續續有了些食客,但跟以往相比,還是少了許多。
西南也就三個州城,現在三個州城都已歸順黑甲軍,也就是說,整個西南都已在黑甲軍的麾下。
只是不等他們做下決定,後方探子來報,說黑甲軍攻到了他們的州城。
只是黑家軍到了京城後,什麽情況她也不曾得知。
大部分百姓已經開始對起義軍親切起來。
許沁玉忍不住歎息了聲,她剛穿好衣裳,丫鬟端了熱水進屋,許沁玉洗漱好,把水端到外面潑在庭院裡,就見另外個小丫鬟急匆匆跑了進來,臉色煞白煞白的,許沁玉見狀,忙問道:“春桃,你跑什麽?跑慢些,是不是飯莊那邊出了什麽事情?”
霍江打探個消息也得七八日才能傳過來,至少還得好幾日才能知道京城的情形。
許沁玉點點頭,看著霍江跟蓮花離開。
祝氏這才松了口氣。
日子一天天過去,許記的生意越來越好。
許沁玉又忍不住想到四哥,她與四哥已經整整一年未曾見面。
軍營出事,她們又是距離軍營最近,無法進城,肯定要去找地方躲避,不能繼續待在飯莊。
這下好了,也不用強攻了,家都被人偷了,還打什麽打。
後來,天兒一日比一日冷,霍江幾乎每隔十天半月都會跟許沁玉匯報下黑甲軍的動向。
接下來半月,許沁玉一直忙著醃製火腿。
早上醒來的時候,許沁玉都還有點懵。
她也帶著墨玉跟白玉上了山。
可許沁玉哪能不擔心,西南平靜如常,可外面的世道還是很亂。
要知即便裴家只剩下殿下跟七皇子,但京城裡頭,還是有些親眷在,王妃的娘家更是都在京城裡,加上朝堂之上還有之前一些支持大皇子的朝臣,牽連甚大,要是給太后新帝知曉起義軍是殿下,太后跟新帝定會把這些人都抓了威脅殿下,所以只能瞞著自己的身份。
接下來的日子,許記暫時就沒什麽客人,她讓許記的夥計分成兩批放了長假,回家去看看。
蓮花都不敢看許沁玉,隻假裝看著軍營那邊衝天的火光。
許記現在留在飯莊的夥計加上廚子還有守衛還有其他管事兒以及客人們,差不多有兩百多人,許沁玉讓功哥兒還有陶齊他們先把人帶去山裡,她隨後就到。
許記的客人大部分都是饒州城內,因為軍營被攻陷,食客們知道這些起義軍即便不會亂殺無辜,但心裡還是慌亂,吃過朝食就啟程回了城裡,結果半個時辰後,全都原路返回,因著饒州城根本沒開城門,現在都還不知裡頭的情況。
關於黑家軍的事情,許沁玉也只是從霍江口中聽聞黑家軍的一些事情。
許沁玉正想著,喊讓丫鬟送了熱水進屋洗漱,準備一會兒過去飯莊那邊。
聞氏點點頭, 一家人帶著包袱過去飯莊。
霍江跟蓮花心裡當然知曉軍營那邊是什麽情況,應該是殿下帶著人攻了過去,但肯定不會有甚傷亡,這些守衛邊城的士兵也都是好兵,殿下應該是有把握可以拿下饒州城。
霍江幫著她打聽了不少事情,每次說起黑甲軍時,霍江都是眉飛色舞,提起黑甲軍的首領時,他更是眼睛都更加亮了些,顯然是從崇拜黑甲軍的首領。
兩軍的將領猶豫不決,裡頭的百姓都是無辜,直接強攻,百姓們也會受到牽連,死傷無數,他們下不去這個手。
京城裡頭人人惶惶,西南這邊,百姓們的日子已經恢復如常,甚至百姓面上都比以往的笑容要多。
霍江說:“依我跟蓮花所瞧所見,那些起義軍非常嚴明,遵紀守法,不像普通起義軍,一個人都沒傷害,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也不會傷害咱這些普通百姓,主人不如帶著人回去歇息,等明兒我再去打探下具體消息。”
等著大家陸陸續續進山,許沁玉去見了霍江跟蓮花,同他們道:“勞煩兩位跑上一趟,過去軍營那邊瞧瞧是什麽情況,若真是敵國攻打,我們還是要早做打算。”
這段日子,倒是難得清閑起來,算是許沁玉來到這個地方最清閑的一段時日。
聞氏看完給窗牖留了個小縫透氣,陪著女兒跟兒媳算帳。
大家這才安心些,又忍不住看了眼遠處的白玉。
霍江搖頭,“並無傷亡,我也偷偷潛去太守府瞧過,太守府一家都還在太守府內,只是限制了行動,其他都還好。”
所有夥計都倒吸了一口氣,他們竟在東家身後瞧見一條至少三米長,有人腰身那麽粗壯的一條大白蟒。
許沁玉道:“那我們可還要待在山裡?”
似乎整個饒州城跟之前並沒有什麽區別,除了太守府跟衙門前更加森嚴,街上巡邏的官兵也都有些面生。
許沁玉就在饒州城裡待了半個月,等到另外兩個州城被黑甲軍拿下,又過幾日,兩個州城的將領也領著官兵歸順黑甲軍,回到原來的州城,許沁玉也出了城回了許記。
城裡頭,讓祝氏最記掛的人,自然就是親弟弟祝太守。
她不知京城裡頭的情況,但原身的爹娘弟弟,還有舅家人都在京城,許沁玉這幾日有些茶飯不思,擔心他們受到傷害,她不擔心黑甲軍傷人,只是擔心太后跟盛元帝會用百姓們威脅黑甲軍,這可是太后跟盛元帝能夠乾出來的事情。
許沁玉帶著家人進了城。
等到夏日時,許記的生意好了不少。
但目前也只是饒州城下轄的村鎮改了賦稅,畢竟西南其他州城還攻打下來。
許沁玉也沒別的人還有渠道可以打聽到京城的消息,要是沒人快馬加鞭遞消息過來,按照這個時代的通訊路程還有法子,京城裡頭的動向至少一個月後才能傳來西南這邊,她也只能靜下心忙自己的。
這會兒飯莊裡頭的夥計們都已經穿好衣裳出來, 都有些擔心軍營那邊的動靜到底是怎麽回事,正朝著軍營那邊張望著,就見東家從宅子那邊過來,可跟在東家身邊的,除了東家的家人,竟還有……
她能想到的也就是飯莊那邊出了什麽事情,但飯莊現在都還未開始做朝食,門都還是關著的,能出什麽事?難不成是住在園子裡的食客出了事?
只不過這一夜,飯莊裡頭的人肯定還是忐忑不安,睡的都不怎麽安穩,許沁玉也是噩夢連連,總是夢見敵軍攻來飯莊,把所有人都抓了,還讓自己去做飯給他們吃。
百姓們更是不敢置信,糧稅隻抽三十裡頭的一,也就是一畝田產三千斤的紅薯土豆,隻用交一百斤,要是按照之前新帝的賦稅,要上交一千五百斤,現在三十抽一,先帝在世時都未曾有過。
眾人躲進山中,天色已經很黑。
霍江也實在不好告訴王妃她們,太守府的確被攻佔,但太守並沒有被囚禁,如今還在太守府處理公務,只是太守一家都不得外出。
又過了兩日,飯莊那邊忙完暮食,許沁玉就回了宅子。
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霍江跟蓮花才回,霍江告訴許沁玉,“主子別擔心,並不是鄰國攻打過來,也不是其他什麽匪寇,好像是哪裡來的起義軍,應當是不滿朝廷所作所為,所以才起義了。”
第一次瞧見敢攻打軍營跟州城的起義軍,看樣子,這波起義軍應該很是壯大。
許沁玉免除食客所有的房費,朝食跟暮食也都只收了一半的價格。
不出意外,明日饒州城的太守府還有軍營都會歸順殿下。
就這樣,食客們人心惶惶,每日都會派人去饒州城一趟,看看城門都開了沒。
春桃只是搖頭,跑到許沁玉面前站定,她才白著小臉氣喘籲籲說,“娘子,外面來了好多侍衛,把,把咱們宅子都給圍住了。”
春桃一直在看守門房,平日宅子有人敲門,都是她進出幫著傳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