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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罪妃後的發家生活》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汪大廚知道聞家跟許記食府之間的一些關系, 也是擔心聞蘊靈會介意他去許記食府,他畢竟算是聞蘊靈請來源寶鎮的,要不是聞蘊靈,他都不知源寶鎮上有個小廚娘做菜如此厲害, 他也知道許記招幫廚, 小廚娘會教廚藝, 反正他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他的妻兒早些年死在災年裡,就剩他一人, 他這些年他也都是一人過來的,心裡頭也就只剩下廚藝, 別的什麽都沒想過了。

  所以現在聞蘊靈把祥瑞酒樓關了,他就想去許記學廚藝,下半輩子待在許小娘子的食肆裡頭他都樂意。

  對於聞蘊靈這個小姑娘,他一開始其實也不太喜歡, 但兩人是雇主關系, 就無所謂,一半年過去,他也看見這小姑娘性子沉穩了點,從一開始的跋扈, 到現在性子收斂不少,總歸是吃了不少苦頭, 在外做營生,哪有不吃苦頭, 又不是千金小姐, 家裡只是有些銀錢, 沒權沒勢, 吃苦頭再正常不過,也才讓她成長了些。

  汪大廚反而覺得是好事。

  現在見小姑娘願意讓他去許記,就跟小姑娘道了謝,這才離開。

  今年的夏天有點熱,這才夏初,晌午那會兒就悶熱的不成。

  天氣有些異常,許沁玉心裡頭也有點擔心。

  擱這樣的時代,天氣太熱容易乾旱,一乾旱就會影響農作物的收成,要是今年收成不好,又得餓死不少人。

  她這幾日忙著做新吃食,也都是些比較家常些的菜系,一道椒麻胡瓜雞絲,她選用的整雞,養得年頭不得超過一年的走地雞,這樣肉質才鮮嫩不柴,整隻雞宰殺稍微用薑片跟胡蔥水加上一點鹽巴的水泡製下去肉腥氣,而後撈出,再用開水澆在表皮上燙過一遍,這樣雞肉皮會很緊致Q彈,還帶著一絲脆脆的口感。

  最後還有一道茄子擂皮蛋,其實加入青椒口感會更好,但是沒有青椒就只能免了。

  總之許記的不管是以前的菜還是新出的菜,都很留客。

  光是幾道招牌菜,根本沒撐不起一個酒樓的。

  蒸熟後的雞肉,雞皮彈牙脆嫩,雞肉鮮嫩,再把整隻蒸好的雞給拆成絲,胡瓜切絲,加上適量的芫荽和炸過的花生米,再加入她配好的醬料,一道鮮香麻辣爽口下飯的椒麻胡瓜雞絲就好了,青花椒則是重點,為了省調料,青花椒她都是研磨成粉來用的。

  除了椒麻胡瓜雞絲,還有道冬瓜釀肉。

  這道菜也簡單,茄子蒸熟撕成條,放在石臼子裡,加上蒜瓣跟皮蛋一切擂,最後再加點鹽巴醬油和米醋調味,撒上一些茱萸碎就成了,這道菜比椒麻胡瓜雞絲還下飯,看著不太好看,口味卻很驚豔,價格也不算貴,就二十文錢一份,一時之間成了許記每桌必點的菜之一。

  汪大廚。

  這樣就能上鍋蒸。

  他有幾道拿手菜也的確不錯,可源寶鎮之前有了東來居和許記,大部分食客也不願意挪地方,或許也去祥瑞酒樓吃過,可汪大廚除了那幾道招牌菜,其余菜肴則是一般般。

  前面吃飯的廳四角都還放著冰塊,緩解了些熱燥,但還是有些熱,讓許沁玉覺得自豪的是,就算是這般熱的天兒,許記的食客都是滿的,還有人排隊,拿著號牌在外頭集市上逛著,等到了他們就能過來吃。

  許沁玉在食肆門口透了會兒氣,就見一頭髮有點花白的老頭過來許記門口,老頭雖然頭髮有點花白,但面色還是紅潤,紅光滿面,面上皺紋也不算多,應該就是五十歲左右的模樣。

  胡瓜就是黃瓜。

  老者見到許沁玉拱拱手,“敢問可是許記的東家?我姓汪,之前在祥瑞酒樓做大廚,知曉許記招幫廚,祥瑞酒樓現在也關門了,所以就想來試試。”

  許沁玉笑道:“自然不會,汪先生裡頭請。”

  既然是想來做幫廚學做菜,兩人也就不客套什麽,許沁玉領著汪大廚過去後廚。

  但她沒想到汪大廚都願意來許記做幫廚。

  這個做起來也簡單,冬瓜切長薄片卷起,裡面塞入調好的五花肉餡,上鍋蒸,最後用澱粉水,還有她調的白灼汁,在鍋裡用大火熬成香濃順滑的汁兒,倒在蒸好的冬瓜釀肉上,撒上蔥花即可。

  這也是食客們對一個食肆最大的肯定。

  這裡沒有現代那種專門供應各種食材的供應商,所以不少菜品,什麽鴨舌,薑辣鳳爪,這些許沁玉都沒法弄出來,因為這裡的食材不允許,都是整隻賣,她光把雞爪這些拆下來做菜,剩余的食材就不好處理,所以能整個食材做,她都是整個食材弄菜。

  許沁玉有點驚喜,“汪大廚當真願意來許記做幫廚?若是您不介意,我自然也是樂意至極。”

  但是有了汪大廚,許沁玉教他做個一兩個月的菜,汪大廚底子都有,本身在做菜方面就很有天賦,他是貧苦人家出生,當初跟著師父學手藝,師父也沒怎麽教他,教他的都是些比較淺顯些的廚藝,他卻憑著自己的悟性,做出自己的招牌菜,就說明他做菜方面很有天賦,缺得只是個點撥的師父而已。

  椒麻胡瓜雞絲這道菜一次可以做不少,雞肉蒸熟後冰鎮著,吃得時候加入胡瓜絲調味就能上菜,要是吃不完,晚上還能給食肆的夥計們加餐。

  許沁玉當然認得,聞蘊靈當初特意從饒州城請來的名廚,擅長料理家禽肉,有幾道拿手菜。

  有了汪大廚,許沁玉覺得自己倒是可以去饒州城闖一闖了。

  等她去饒州城,不管是帶著汪大廚,還是成哥兒風哥兒他們,都能有個幫手,所以她自然很願意讓汪大廚留下。

  汪大廚點點頭,“其實老夫還擔心許東家不樂意留老夫,畢竟之前老夫在祥瑞酒樓做大廚,許東家若不嫌棄,老夫往後會一直留在許記。”

  汪大廚就這樣留在許記做幫廚,也跟著許沁玉學做菜。

  而更讓許沁玉心裡舒服的則是,不管是朝食還是暮食,只要是許記的食客,基本不會有剩菜剩飯的情況發生。

  其實現在許記有她跟冬騫剛好,加上成哥兒風哥兒還有大妞都在慢慢成長,就算她離開許記,他們也能撐起許記。

  汪大廚身上的短板也很明顯,他做家禽這些菜肴有一手,其他方面就不太成,所以只要自己願意教,汪大廚很快就能上手。

  她前世時,準備拿下廚神稱號就去弄個這樣的許記飯莊來養老的,但沒來得及,就出了車禍。

  見到汪大廚來,大家夥也都挺高興的。

  許沁玉知曉祥瑞酒樓遲早會撐不下去。

  冬瓜釀肉口感清淡,配著冬瓜,肉餡一點也不膩,還帶著一絲清甜口味,不管老人孩子都很適合。

  她之前就想離開裴家,不為別的,四哥年紀大,要說親,她總待在裴家也不成樣,加上她自己也想去饒州城闖闖想開個更大的酒樓,或者弄個吃喝玩樂一體的農家樂莊園樣式的飯莊。

  有了冬騫,許沁玉的確輕松不少,這會兒還能去前面看看食客們用餐的情況。

  除非那種一不下心點太多菜,已經撐得一點都吃不下,最後也會打包帶走。

  不少人反而更喜歡吃雞皮,但是光用雞皮,成本太高。

  都是幾道比較簡單的菜,雖然是簡單的家常菜,口味也不一般,又是新鮮吃食,加上天熱,這幾道新鮮吃食也比較開胃下飯,來吃的人還不少,有些也是惦記著以往的撈汁大蝦撈汁田螺,還有去年做的炒紅果,山楂飲,紅糖鮮奶麻薯這些。

  許沁玉這些想法還沒跟裴家人商量過,現在汪大廚來了,她覺得可以跟裴家人商議下。

  汪大廚就待了一日,便知人家小娘子是真心實意想把自己的廚藝教給他,學得認真,也自己把自己會的幾道拿手菜做給大家嘗了嘗,就連許沁玉都覺得汪大廚這幾樣拿手菜的確是非常不錯,味道也算是極好,只是調料方面可以再稍加調整下,味道能更上一次樓,她也跟汪大廚探討廚藝,汪大廚試了試她說的調料,口感更加滑嫩,香味濃鬱,幾乎把整道菜的味道調到了極致。

  汪大廚也真真被許沁玉的廚藝折服。

  他之前也以為許記的小廚娘做菜好吃,菜肴種類繁多,肯定是有一本很厲害的菜譜配方,來了才知曉,人家許小娘子對食材調料火候的把控有多極致,連他做了快四十年菜的老廚子都自愧不如。

  他在源寶鎮租的有院子。

  王大廚就在許記留了下來。

  聞蘊靈聽聞後,也只是撇了撇嘴,她已經打算把酒樓改成米行,除了賣糧食,還有平日從村裡收的雞蛋家禽,獵戶從山裡打的野味,她都能收來賣。

  不過她也不急,把酒樓給改成米行,肯定要重新修繕一番,起碼也得一個月後米行才能開業。

  才初夏,西南也是一日熱過一日,好在沒幾天,下了幾場小雨,終於沒那麽熱燥了。

  許沁玉心裡的擔憂才去了些。

  其他地方也陸陸續續開始下雨,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氣。

  已經夏初,魯夫人那邊的酒坊也開了,陶齊他們今年除了幫著在山裡摘山楂,自然還有幫忙摘野葡萄。

  許沁玉去年讓人種的葡萄苗都已經爬了架子,來溪巷宅子院中的葡萄苗都爬了架子,有一顆還爬到了木亭子上頭。

  她種的那幾畝葡萄地,葡萄苗已經爬架,估摸著明年就能開始結果子,也不知道頭一年產量如何。

  酒坊那邊開始釀葡萄酒,許沁玉也是打算等今年這批葡萄酒賣出去後再去饒州城看看,這樣她身上的銀錢就能有個五萬兩左右,哪怕是想在饒州城弄個飯莊,銀錢也差不多足夠。

  加上四哥近來也忙,就前些日子回來過一趟,看著又瘦了些,在家裡就待了一天,就又走了。

  寧姐兒的玲瓏閣生意也是越來越好,又招了幾個繡娘。
    鳳哥兒跟芫姐兒,剛入春那會兒,許沁玉就幫他們找了學堂,開始跟著私塾的老秀才讀書認字,祝氏自打祝老太夫人離世,她也沒其他事兒,在家照顧鳳哥兒和芫姐兒,把兩個孩子照顧的很好,一點都不用聞氏和許沁玉她們操心。

  汪大廚學起來果然很快,就一個月功夫,已經能夠掌杓。

  許沁玉也更加清閑些,白日裡還能過去酒坊那邊幫著釀酒。

  酒坊裡經過去年那一遭,今年沒人再敢偷偷在家釀葡萄酒了,她們這才清楚為何釀酒時候一定要讓許記的東家來配比例,原是如此,哪怕看著簡單,但只要葡萄跟冰糖給的不對,就釀不出味道那麽純正的葡萄酒。

  今年許沁玉過來釀酒時候還帶了許調。

  他是四個孩子裡頭嗅覺最靈敏的,許沁玉是打算把他培養出來,以後酒坊這邊也能交給他。

  許沁玉教他怎麽來嗅食材的味道,酒發酵後的味道什麽時候適合轉壇,還有葡萄跟冰糖要怎麽配,都慢慢教給他。

  去年酒坊釀葡萄酒時,許沁玉就帶了他過來,今年釀好第一批葡萄酒時,他已經能夠嗅出葡萄酒發酵的味道,什麽時候把第一次發酵的葡萄酒開封轉瓶裡第二次發酵,他也都能聞出來。

  今年的葡萄酒比去年多點。

  等到甄武把第一批送去京城,還跟去年一樣,許沁玉讓甄武給京城裡德昌侯府的二房又送了一百瓶葡萄酒。

  薛氏也知甄武今年會繼續給她送葡萄酒,早早寫好信,讓甄武帶給女兒。

  薛氏在信中,也只是嘮嘮叨叨讓女兒注意身體,別太累著。讓許沁玉莫要惦記著家裡,又告訴玉娘,她舅舅另外租了鋪面,把燒烤攤子擴大了不少,之前那些燒烤和飲子的配方都能用上了。

  還說娘家舅舅那邊生意很好,每月賺不少,給她的分紅也有不少,讓玉娘不要惦記家裡,莫要再給家裡送銀錢,讓玉娘都自個留著,還告訴玉娘,過年時候讓商隊幫忙送來的火腿也很好吃,分給舅舅那邊兩條,給了大房兩條。

  薛氏絮絮叨叨跟玉娘說了不少,但京城裡頭的狀況,薛氏都沒告訴女兒,也是怕信被有心人給攔下,說錯什麽話,到時候可不就是讓豎王繼續流放做庶民,會是殺頭的大罪。

  帶著薛氏給許記小娘子的信,甄武離開德昌侯府。

  他打算把葡萄酒跟往年一樣,繼續送到他朋友那裡,看看今年有哪些世家貴族想買葡萄酒。

  他覺得按照去年的盛況,今年這批葡萄酒肯定會更好賣,今年送來京城的葡萄酒差不多有一萬瓶的量,比去年多一些。

  沒想到的是,今年那位朋友神神叨叨拉住甄武,臉上神情興奮又隱約有點懼怕,他拉住甄武說道:“甄兄弟,今年你們酒坊的葡萄酒能不能都運來京城裡頭。”

  甄武皺眉,“這恐怕不成,今年送到京城的葡萄酒也就這一批,去年時候已經跟其他州城那些人家約好的了。”

  那人卻突然低聲說,“甄兄,你有所不知,今年時候年初時候,有個人過來尋我,說今年的葡萄酒他全都要了,還讓你把酒坊所有葡萄酒都送來京城裡頭。”

  甄武皺眉,“哪怕是王孫貴族,也不能強人所難吧。”

  那人扯了扯甄武衣裳,小聲說,“甄兄弟,你有所不知,那人面白無須,說話聲音尖細,你猜這京城裡頭,有誰這麽說話。”

  甄武聞言,心裡也跟著驚了下。

  自然是只有太監才會這樣的特征,這樣來說話。

  但是太監,要麽是伺候宮裡的,要麽是伺候王爺公主的。

  但是京城裡頭的王爺和公主,就剩幾位年幼的,都還在宮裡頭,不能出宮建府,所以肯定不是這幾位王爺和公主身邊的太監。也不是沒有出宮建府的王爺,但自打新帝登基後,出宮建府的王爺都劃了封地,被趕到封地上去了,沒有新帝的聖旨,王爺是不能私自回京,不然是重罪。

  剩下的就是宮裡頭的太監。

  不管這太監是伺候宮裡哪位的主兒,甄武都得罪不起。

  他猶豫了下,也擔心不賣,會給魯夫人還有許小娘子跟裴家人帶來麻煩,他已經知道裴家人身份,想了想,最後還是打算賣了。

  他道:“行,只要付銀錢,賣給誰都能。”

  那人說,“甄兄這點放心,肯定會給銀錢的。”

  甄武等了一日,的確見到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身材消瘦,也很爽快的付了銀錢。

  甄武帶著銀票回了源寶鎮,又跟魯夫人說了說這事兒。

  魯夫人皺眉道:“得去跟許小娘子說聲。”

  雖然現在裴家已經成庶民,但也擔心那葡萄酒真要是宮裡頭買了去,會給許小娘子和裴家帶來什麽麻煩。

  甄武忍不住說,“也怪我,當初不應該把葡萄酒送去京城裡頭賣的。”

  魯夫人搖搖頭,“事情已經發生,先去問問許小娘子也好。”

  兩人去尋了許沁玉,甄武先把薛氏帶給許沁玉的書信給了她。

  見到薛氏的信,許沁玉還是有點著急,想看看薛氏都給她寫了什麽,其實即便沒看到信裡頭的內容,她大概也清楚薛氏會絮絮叨叨跟他說些什麽話,但還是很期待家裡的來信。

  她發現自己穿成了原身,也繼承了原身的一些感情,對德昌侯府二房的人,對親人的感情,她已經不單單是把她們當做原身的家人看待,自己心裡頭也是非常惦記著她們。

  見甄武這次跟魯夫人一起過來的,許沁玉大概預料到點什麽,遲疑了下問道:“可是送去京城的那批葡萄酒出了什麽問題?”

  甄武沒瞞著,把事情跟許沁玉說了說。

  許沁玉聽完,果然有點擔心,她也擔心連累到裴家人或者德昌侯府的家人。

  裴家人都已經貶為庶民,要是讓宮裡頭的人用她的葡萄酒來做文章對付裴家。

  許沁玉想了想說,“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雖是這麽說著,可心裡頭到底放不下。

  想著要真是有些什麽,等跟裴家分了家,即便宮裡頭真故意拿葡萄酒來做什麽局,也連累不到裴家,只是要怎麽跟德昌侯府二房也撇清關系?

  她肯定也不想自己沾上事兒,都已經穿到這種地方這種身份,如此倒霉,現在日子好不容易好點,她當然不想這般,隻想開自己的酒樓飯莊,買點田地,做個地主婆,逍遙悠閑的過自己的日子。

  等甄武和魯夫人離開。

  晚上回了來溪巷的宅子裡頭,許沁玉先把這事兒跟聞氏說了說。

  最後說,“娘,正好我也打算跟四哥和離分家,分了家,哪怕宮裡頭真的用葡萄酒來做文章,這事情也連累不到你們頭上。再說了,四哥明年都該二十三,也該娶妻生子,我跟四哥的親事本就不作數,當初也是德昌侯府出的主意,這事兒怪不得你們,我也從來沒怪過你們,這幾年跟四哥也是兄妹相稱,所以也該跟四哥說清楚,和離後,要是葡萄酒沒事兒,我打算去饒州城開個酒樓或者飯莊,娘覺得如何?”

  其實就算原身,也沒怪過裴家人。

  原身最恨的人就是許沁慧跟德昌侯老夫人,因為原身心裡頭很清楚,就是她們二人把自己推出去替嫁流放,流放之苦,一個弱女子如何經受得住,說白了,許沁慧跟德昌候老夫人沒在意原身的死活,死了也無所謂。

  所以在許沁慧不知什麽緣由給她遞信,希望和好時,許沁玉根本不可能給她回信原諒她。

  聞氏一聽,心裡一驚,她也有點擔心宮裡頭用葡萄酒來做文章。

  但更憂心的則是玉娘想和離,她可是知曉兒子的心意,可兒子不願意跟玉娘說自己的心意,她也毫無辦法,跟兒子的心意相比,玉娘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這又是兒子跟玉娘的事情,她不能瞎摻和,她看不出玉娘對兒子有半分男女之情,要真是這樣,她也不會強留玉娘。

  聞氏望著許沁玉,溫聲道:“如果是因為葡萄酒的原因,娘肯定是不同意你們和離分家,有什麽事情大家一起面對。但玉娘你說這兩年多快三年時間,你來到我們家,跟玄哥兒也的確不算拜堂成親,也未圓房,平日還是兄妹相稱,玉娘真要是覺得把玄哥兒當做哥哥看待,想要和離,娘也都聽你的,不過這事兒得等玄哥兒回來,你同玄哥兒再商議商議。”

  許沁玉笑道:“謝謝娘,那等四哥回來,我再同四哥說說。”

  聞氏真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她有些理解為何先帝願意寵著她。

  哪怕聞氏的確不適合做皇后。

  之後四哥一直沒回,等到兩個月夏末時才回來了一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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