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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罪妃後的發家生活》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裴危玄夏末時才回家一趟, 島嶼那邊,琉璃的燒製作坊已經建好,第一批琉璃也燒製了出來,第一批琉璃大多都是用來盛東西的器皿, 像是茶具, 廚具, 都是整套,色彩斑斕,很是漂亮。

  霍葉看著第一批出來的器皿, 忍不住道:“殿下,這些玩意還怪好看的, 難怪深受大家喜歡,不過這些器具沒有殿下燒製出來的那根簪子好看。”

  那跟簪子,霍葉到現在都還記得,真正的流光溢彩, 海棠色裡流淌著金色的流光。

  那根簪子燒製出來的, 顯然是用了心。

  而這些器具都是作坊的匠人燒製出來的,都是島上的黑甲侍衛,或者從陳義那窩水匪裡頭挑選出來的人,也是裴危玄現教的, 他這兩月都忙著教這些匠人燒製琉璃器具。

  裴危玄道:“去找周晏把這些琉璃器具送去通州。”

  通州雖然不比京城富饒,但因為地理位置, 四通八達,東西也很好出手。

  像是這種稀少的工藝品, 一開始都是應該貢給宮裡頭使用才是。

  霍葉道:“那殿下您要回家一趟嗎?”

  剛吃完把廚房收拾乾淨,玉娘她們便回了。

  前幾日,玉娘還跟她們說,打算去饒州城看看有沒有閑置的大商鋪,或者有多余的地皮給她買,她想建個大飯莊,甚至每天晚上從食肆回來後,還在宣紙上寫寫畫畫,應該就是蓋飯莊的圖紙。

  這些農作物當中, 被玉娘叫做土豆跟番薯的東西產量是最高的,既可以當做糧食,又能當做蔬菜用來做菜,不管單獨做還是配著葷腥都很好吃,另外幾樣農作物,玉娘稱呼它們辣椒,番茄、南瓜、玉米和洋蔥,也都種了起來,但種植最多的還是土豆和番薯。

  這會兒見到四哥,她更是松了口氣,想把這事兒跟四哥說說,讓四哥幫她分析分析,到底是宮裡頭哪位買的葡萄酒,會不會出事。

  許沁玉連忙提著裙角小跑到裴危玄身邊,笑盈盈問,“四哥可吃過暮食?要是沒吃,我給四哥煮點吃的。”

  柿餅賺不了多少,今年也會繼續給京城那邊的家人送些回去吃。

  裴危玄問道:“可吃過暮食?”

  去年柿餅賣的很好,今年許沁玉依舊打算賣五文錢一個柿餅。

  裴危玄把韭菜洗乾淨,煮了碗韭菜面條吃完。

  她平日閑的無事,後院正好有一片空地,就在後院葡萄架旁邊,她就給開辟出來,種了點茄子韭菜這些小菜,平日裡可以吃,吃不完就送去玉娘的食肆裡頭。

  聞氏見到兒子回,可算是松口氣,她真擔心玄哥兒再不回,玉娘就該直接去饒州城了。

  “四哥,你回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些事情想同你說說,要不我們過去亭子裡頭說。”

  “好, 殿下放心回去吧。”

  裴危玄道:“吃過了。”

  “不用。”裴危玄道:“我就家裡煮些面吃。”

  她今年已經差不多十五了,家裡有什麽事情,聞氏和許沁玉都會跟她商量的。

  又商議了會兒正事,裴危玄才啟程回源寶鎮,島嶼距離源寶鎮,快馬加鞭也是一日的路程。

  祝氏道:“玄哥兒回了,可要過去食肆那邊吃些東西?一會兒玉娘跟你娘她們該回了,寧姐兒也還在她的玲瓏閣裡頭忙碌著,應該跟玉娘她們一塊回。”

  但就算是做柿餅,也就成哥兒風哥兒他們幾個幫忙,今年的柿餅也基本都是他們做的,沒怎麽讓許沁玉操心。

  四哥四嫂的事情,也該他們自己解決。

  裴危玄沒立刻啟程回, 又問了問農作物種植的如何。

  祝氏點點頭,過去後院割了點韭菜。

  至多到後年這時候,這兩樣農作物就能在西南之地種滿。

  裴危玄唇角微微上揚,溫聲道:“我回來了。”

  兩人默默進了房間裡,祝氏也早帶著芫姐兒和風哥兒進屋洗漱睡覺。

  “嗯。”裴危玄道:“這趟器皿你來護鏢。”

  他不想過去讓玉娘還給他做暮食。

  “記得土豆跟番薯也該收了。”

  芫姐兒現在話說的越來越多,平日許沁玉抽空就抱著她問她話,晚上回來還會問問她在私塾上課如何,先生教的如何,她不想叔母傷心,磕磕巴巴都會跟許沁玉說說,所以現在小丫頭說話也麻溜了些。

  聞氏跟寧姐兒見狀,忙說,“那我們先回去了。”

  但她也的確放心了些,至少沒有像頭兩個月那麽提心吊膽的。

  這兩個月,酒坊那邊已經開始收尾,山裡頭沒什麽野葡萄,最後一批葡萄酒這兩日也剛剛釀完,之前幾批葡萄酒都陸陸續續送到京城裡頭,還是那個太監交接的葡萄酒,也沒欠銀錢,也沒用葡萄酒做什麽文章,很爽快的交了銀錢,所以許沁玉這兩個月也陸陸續續收到自己的分成,二萬八千兩的銀票,一時她實在摸不透到底是宮裡哪位買的葡萄酒。

  許沁玉想到葡萄酒還有自己跟四哥的親事,打算跟四哥談談。

  這次收獲後的土豆跟番薯幾乎能種滿整個島嶼。

  裴危玄回到來溪巷時,正好是暮食時,家裡就外祖母帶著鳳哥兒和芫姐兒,兩個孩子正在練字,瞧見他回來,很是歡喜,芫姐兒磕磕巴巴的喊了聲叔父。

  酒坊沒什麽可忙的,食肆現在有冬騫和汪大廚幫著掌杓,她越發清閑,陶齊他們這段時日,特意去山裡頭采了不少野柿子做柿餅。

  裴危玄目光沉了兩分,啞聲說,“好。”

  芫姐兒點點頭,“吃過,叔母讓人送來的。”

  許沁玉還跟聞氏和寧姐兒說說笑笑,剛繞過照壁就瞧見天井下木亭邊站著的裴危玄,她怔了下,這才歡喜喊道:“四哥回來了。”

  就連寧姐兒也知曉四嫂的打算。

  已經是大姑娘,自然也知道四哥四嫂之間的關系,但她又看得出一點,四哥待四嫂似乎不一般。

  許沁玉先進了木亭裡,旁邊的葡萄架上滿是鬱鬱蔥蔥的葡萄葉,有些葡萄藤還爬到木亭上,垂落下來,遮擋住半個木亭,加上天色已經很暗,兩人進了木亭裡後,不仔細辨認,根本瞧不見裡頭有兩個人。

  木亭裡四邊都有長凳,許沁玉坐下,見四哥在她對面坐下,她才道出心中擔憂的事情,“四哥,是這麽回事,今年釀的葡萄酒,甄鏢頭跟去年一樣第一批先送去京城……”

  她把這事兒詳細說給四哥聽了聽。

  她心裡最擔心的就是這事兒,至於跟四哥和離的事兒,她自覺不是大事沒什麽問題,應該很好解決,四哥會同意和離,但大概率不會同意她搬離裴家,因為會擔心她一人在外的安危。

  許沁玉說完葡萄酒的事情便沒繼續說了。

  等她剛說完,裴危玄道:“玉娘別擔心,應當不是新帝跟太后,估摸著該是漢東王的人。”

  漢東王?
  聽見這個王爵稱號,許沁玉一時還有點茫然,在心裡盤算新帝的兄弟都有幾個來著,除了大皇子還有四哥,剩余的幾個皇子應該也已經封王,但能出宮的王爺,新帝不可能讓他們留在京城,這個漢東王又是誰?竟能出宮還不被新帝派去封地上。

  新帝沒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所以對其他封王的兄弟也會很忌憚,通常都不會讓他們留在京城。

  即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封了王,有些帝王生性多疑,同樣都會把人派去封地上。

  裴危玄見玉娘的模樣,告訴她,“漢東王是太后的嫡親兄弟。”

  許沁玉就震驚了,要知大盛朝,不管多大的功勞,都是沒有封異姓王的,只會被封爵,伏太后娘家,她爹早被封為國公,她竟然在兒子登基後,封了自己娘家兄弟做異姓王,這真是膽大包天,也不怕被言官參死。

  許沁玉喃喃得說出心中所想。

  裴危玄才告訴她,因為這事兒,太后被朝堂上的言官參了一本又一本,但太后根本不在乎。

  而且不僅如此,京城近來也發生了些事情,但西南這邊離得遠,西南這邊的百姓都還不怎麽清楚。

  其實也不算大事兒,只是宮裡的新帝太后興建行宮,鋪張浪費,還給漢東王建了個行宮,裡頭全都是奢侈至極的金銀玉器,連鋪地的都是奢侈的白玉石,甚至連裴危玄去年從爾萊帶回來的琉璃工藝品,最後大部分也是落到了漢東王的行宮裡頭,漢東王是太后的親弟弟,吃穿跟宮裡的新帝和太后都是一樣的,行宮裡奴仆成群,府中世子更是囂張跋扈,欺男霸女,看上的女子都敢直接搶回去,連國公的孫女都敢搶。

  也辛虧先帝盛名,早些年積累不少,國庫充盈,但就新帝跟太后這個鋪張浪費的模樣,就怕國庫都撐不了幾年。

  甚至撥給邊城軍營裡頭的軍餉,也有官員敢貪汙,今年各地軍營裡頭的軍餉都少了一半,惹的這些鎮守邊城的士兵們很是不滿,就連軍營裡面領頭的將軍也氣憤不過,給朝廷遞了折子。

  祝太守也因此事忙得焦頭亂額。

  許沁玉聽四哥說了說京城裡頭的動向,還有此種種事宜,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嘀咕道:“往後不會增加賦稅徭役吧?”她怎麽感覺世道要亂起來。

  要知道,封建王朝這樣的掌權人如此鋪張浪費,稍微有點災荒,萬一掌權人不肯用國庫的銀錢去賑災,等到把國庫的銀兩敗光,自然就會增加賦稅,讓百姓們苦不堪言,世道很容易亂起來的。

  許沁玉覺得宮裡的太后跟新帝簡直有毛病,如果是為了享樂,做個太妃跟閑散王爺多快樂?偏生要謀權甚至害了先帝和大皇子也要登上那位置。

  裴危玄輕笑了聲,連玉娘都能看透的,宮裡的新帝和伏太后卻不懂。

  因為他們不僅想要享樂,還想要這世間最大的權利,讓所有人都匍匐在他們腳下,他們要最尊貴的地位,不是為了讓大盛朝有一個盛世的未來,不是為了讓百姓們安居樂意,只是為自己的私欲罷,出問題只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已經初顯端倪。
    既然葡萄酒是漢東王讓人包圓,就是貪圖享樂,還給了銀錢,不拿葡萄酒做文章連累裴家,許沁玉就沒什麽好擔心的。

  她才又開口說,“四哥同我說了說,我心裡頭也安定下來,今日尋四哥,還有另外一事要同四哥商議,我同四哥的親事只是新帝跟德昌侯老夫人和許沁慧的算計,但我從來沒怪過四哥和裴家,我們都挺無辜的,來邊城這快三年的時間,我與四哥還有娘跟寧姐兒這三年的相處,早已把四哥你們當做親人,但是四哥已經二十有三,該為自己考慮,所以我便想著,跟四哥和離,正好我也打算去饒州城開個大些的酒樓還有飯莊。”

  “等今年的葡萄酒賣掉,我身上就有五萬多兩銀票,就去饒州城看看,許記食府這邊有冬騫和汪大廚,我也不用擔心,我要是去饒州城的話,也會帶上許風他們幾個,四哥也不用擔心的。”

  她絮絮叨叨跟四哥說著自己今後的打算。

  從她剛開口時,裴危玄的臉色已經淡了下來,他垂著眼,一動不動,聽著玉娘把剩下的話語說完。

  許沁玉說完,見四哥沒半點動靜,也不說話,忍不住朝著四哥看了眼,但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她看不清四哥的臉色,又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四哥一點動靜都沒有,像是黑暗中的一座雕像。

  氣氛好像不太對。

  “四哥?”許沁玉忍不住喊了聲。

  “玉娘。”

  許沁玉聽見四哥終於開口了,他說,“不要和離。”

  他的聲線似乎還有些顫。

  許沁玉愣了愣,一時之間不明白四哥這話是什麽意思。

  但聽見四哥這話,她不知為何,心裡也跟著顫了下。

  “四,四哥。”許沁玉結結巴巴說,“和離的話,四哥也能娶妻,四哥已經二十有三……”

  她感覺黑暗之中,四哥終於抬了頭,目光牢牢定在她的身上。

  她聽見四哥說,“玉娘,不要和離,至始至終,我想娶的人只是你。”

  他聲線有些低顫,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

  即便知道自己以後還要匡扶大盛,要領兵打仗,不知今後自己命運終將如何,但他也不想放玉娘離開,他沒有那種因為不知自己命運會如何就放任自己喜愛的女子離開的想法,他隻想把玉娘留在身邊。

  聽見她說和離那一刻,他心中竟生出一種毀天滅地的衝動,甚至想把玉娘帶走,關起來,讓她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

  但卻更怕嚇到玉娘,他硬生生忍下心裡這些念頭。

  許沁玉如遭雷擊,心跳的厲害,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可有什麽都說不出口,她以為四哥就是把她當做妹妹看待,可四哥竟然想娶她?四哥喜歡她?
  許沁玉只知道自己心跳的也不正常,她最後結結巴巴說,“四,四哥,的意思是想與我做真夫妻。”

  裴危玄嗯了聲,於黑暗中盯著玉娘有些慌亂的眼眸,“玉娘可願意與我做真夫妻?”

  聽他這般直白的說出口,許沁玉不知為何有點口乾舌燥的,她有點茫然,活了兩世,她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心裡頭難免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似乎並沒有排斥四哥的話。

  只是這實在有點突然,她之前還一直告誡自己,說她實際年齡二十八,剛來到這裡時,四哥才十九,相差九歲呢,可不能被四哥的美色迷惑,生出什麽不該有的想法,她自己倒是遵守的好好的,每次看見四哥那張臉都要趕緊告誡一下自己別犯糊塗。

  結果現在四哥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許沁玉想了想說,“四哥給我些時間想想吧。”

  她心裡一時半會兒的也不知道怎麽想,現在就覺得腦子裡頭跟漿糊似的。

  “好。”

  過了半晌,四哥終於回了個好字。

  許沁玉急忙起身,“那我先回屋洗漱,四哥舟車勞頓的,也快些洗漱好回去睡下吧。”

  “嗯。”

  等到玉娘進屋,裴危玄坐在木亭裡好一會兒才慢慢起身,他高大的身影與黑暗融為一體。

  他想,如果玉娘明日還一定要和離,玉娘若真是一點都不喜歡他,只是把他當做兄長,他該如何?

  他垂在大腿外側的手掌慢慢收緊攥成拳。

  許沁玉回了自己房間裡頭,房間裡頭一片昏暗,她什麽也看不清,心跳的厲害,呆了好一會兒,她才摸索著桌上的火折子,劃開火折子,淡淡的光亮讓她眼前能夠視物,她用火折子點燃了油燈,房間裡開始慢慢透出光亮。

  她看著燈光出神。

  相處三年,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嗎?

  燈芯突然傳來劈啪一聲,許沁玉回了神,心裡頭也冷靜下來,她坐下方桌前,看著桌上的硯台筆墨,還有宣紙,上頭是她畫的飯莊的圖紙,她開始繼續畫了起來。

  只是怎麽都下不了筆。心還是靜不下來,但她此刻也不知道四哥洗漱睡下沒,她還得過去廚房提水,又擔心碰上四哥怪不好意思的,只能豎著耳朵聽外頭的動靜,打算聽見四哥洗漱回屋的聲音後,她再去廚房提熱水。

  正凝聽著外頭的動靜,門房突然傳來叩叩聲,有人敲門。

  許沁玉嚇了一跳,忙問道:“誰呀。”

  外頭傳來裴危玄的聲音,“是我,給玉娘提熱水。”

  許沁玉應了聲,提著裙角過去開了門,是四哥,他提著一桶的溫熱的水,站在門前,就著屋子裡頭的燈光,她見四哥面上還和往常一樣,眉眼俊美溫和,四哥在她面前,一直是很溫和的。

  平日四哥在家,給她提洗澡水的都是四哥。

  這會兒許沁玉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裴危玄問道:“可要幫玉娘把水提進去?”

  這會兒要不讓四哥提水,那感覺更怪了。

  許沁玉點點頭,“多謝四哥。”

  裴危玄提了兩趟,把屋中浴桶加滿水,才說,“玉娘早些洗漱歇息。”又看了眼方桌上的宣紙,說道:“夜裡莫要畫太長時間,傷眼。”

  油燈的光還是有些弱,會傷眼。

  許沁玉乖巧點頭,表示知道。

  等四哥離開,她脫去一身的衣裳進了浴桶裡。

  這會兒雖然是夏末,已經微微涼快起來,但她白日裡待在食肆後廚待著,身上也出了汗。

  許沁玉進了浴桶,忍不住抬起雪白的手臂,聞了聞有沒有汗味,擔心方才身上有汗氣讓四哥給聞著了,剛這般想著抬起手臂,許沁玉面上一怔,訕訕的放下手臂,她半趴在浴桶沿子上,露出雪白瑩潤的肩頭,一頭烏黑的發絲披散在肩頸跟漂亮白皙的肩胛骨上。

  她的兩扇肩胛骨就像漂亮的蝴蝶,微微張開著翅膀,纖細羸弱。

  她總覺得自己容貌同四哥沒法比,雖然她容貌也還不錯,可四哥的容貌是她這兩輩子見過最好看的。

  許沁玉卻不知自己此刻這幅模樣有多勾人心魄。

  趴在浴桶沿上想了會兒,許沁玉才又洗了頭把身上洗漱乾淨,換上柔軟的綢衣,過去窗牖下坐下。

  平日洗完頭她都是去外面的木亭裡坐著慢慢擦拭吹乾,這會兒不好意思出去外頭木亭裡,只能推開她屋裡的窗牖,坐在窗牖下看著外面的星空。

  她頭髮多,好不容易把頭髮擦拭吹到半乾已經是半個時辰後,她有些困乏,沒忍住,想著頭髮也乾得差不多就去睡下,本以為心亂了晚上肯定會做夢,但竟也還要,一夜無眠,就是醒來有點頭疼,腦殼昏昏沉沉的。

  看樣子是她昨日頭髮還未徹底乾透就睡下引起的。

  一會兒過去食肆那邊煮粥時多給些薑絲,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薑絲生滾魚片粥基本就能好個七七八八。

  許沁玉揉了揉後腦杓,蔫巴巴的扯過衣裳穿戴好,畢竟頭疼,精神氣就不太足。

  等她過去廚房,裴危玄也在,正在燒熱水,見到她就問,“可是昨兒夜裡頭髮沒乾就睡,所以頭疼?”

  看樣子什麽都瞞不過四哥,許沁玉蔫蔫地點點頭。

  本以為見到四哥會感覺怪怪的,但其實還好,跟平日沒甚兩樣,她其實也不知該怎麽辦,但和離的事情肯定是沒法再說出口,總要等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再說。

  裴危玄朝她伸伸手,“過來,我給你捏捏便不疼了。”

  許沁玉遲疑下,還是走了過去,在四哥面前的小杌子上坐下來。

  裴危玄即便是坐在她身後,都比她高出一個頭多。

  他把玉娘挽得照例不太好看的發髻松散開,一頭青絲摻雜著淡淡香氣散落在玉娘背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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