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可可愛愛的精靈腦袋

  “矩陣？”莫裡亞蒂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就像漆黑一片中的光一樣，來去飛快，留下刹那間的華彩。

  莫裡亞蒂的思緒像是被華彩帶著飛向了天邊，又好像被勾起了全部回憶。

  他看到一個長方陣列排列的集合，他曾經見過、學過的一個個數字、抽象符號、魔法符文飛入陣列中一一對應，形成了n×n的方陣。

  他看到方陣中的每一個要素在同一行或同一列中支只出現了一次，但卻構建出一個立體的雛形。

  當他把魔力注入立體方陣，用精神力包裹立體方陣後，要素們像是被激活了，閃閃發光，展開一次又一次魔法變形，當然，在煉金術領域內，稱之為轉化。

  立體方陣隨之轉化成一個母體，也可以稱之為程序、系統！
  莫裡亞蒂更願意稱祂為人工智能！

  只要莫裡亞蒂想研發魔杖套裝，祂就能創造出魔杖套裝！

  當然，距離這一步還很遙遠，僅僅是搭建矩陣已經耗幹了莫裡亞蒂的思維，他現在變得有些呆板，眼神黯淡，愣愣地站著。

  莉莉絲與傑裡科嚇壞了，盔甲卻說：“別擔心！這個巫師小子正在蛻變，矩陣不是一下子就能搭建好的，不過我看他的腦子裡空空如也，也許再過兩個小時他就能搭建成功。

  到時候你們最好給他準備些龍肉讓他吃下去，再讓他美美的睡一覺，否則他會變成白癡！”

  “你在說什麽？”莉莉絲覺得難以置信，她低吼道：“莫裡亞蒂身上發生了什麽？說清楚！不然的話，我們真會毀了城堡的壁畫！我們可不怕被開除！”

  傑裡科再次抽出了魔杖。

  “別，別別別。”盔甲急忙說道：“煉金術需要原材料對吧？這個巫師小子，他把他自己的思維用作煉金材料，以矩陣的模板製作成一個系統！
  也就是說，他的思維是一種煉金術道具！可是人的思維是無窮無盡的，毫無疑問這屬於神秘學！
  而煉金術同樣屬於神秘學，之前他腦子想的公式、魔法符文都是通往神秘學的捷徑，現在他不需要走捷徑了，他身來就在神秘學當中！”

  莉莉絲沒聽懂，她隻關心莫裡亞蒂的安危，眼見面前的小女巫要抽出魔杖，盔甲揀著重點飛快的說：“你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他不會出事。畢竟他是斯萊特林後裔，梅林和老斯萊特林有過約定，我還指望他們幫我找回我的腦袋呢！”

  傑裡科倒是聽懂了一點，他將莫裡亞蒂此時的狀況與麻瓜世界的電腦類比。

  “盔甲先生，我聽到你說‘系統’？是否可以這樣理解？

  就是說，莫裡亞蒂先生將他的一部分思維用煉金術的方式煉、煉成了像電腦系統的程序？

  然後只要莫裡亞蒂輸入指令，這個程序就會自動生成內容？”

  這次輪到盔甲聽不懂了，他把身子轉向傑裡科，又扭向莉莉絲，默默的一句話不說。

  傑裡科姑且把它的行為理解成“茫然地看了看”，他揉了揉眉心，暗道一聲草率了。

  亞瑟王時代的騎士怎麽可能懂得電腦呢？
  就連傑裡科也是因為布蘭奇家族與麻瓜世界有所接觸才見過幾台電腦的。

  可是盔甲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小子，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我知道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那個斯萊特林，為了搭建矩陣用掉了所有的思維，並非一部分，而是所有！”

  “不！”莉莉絲尖叫，這次她聽懂了，可她寧願沒聽懂！如果一個人沒有思維會怎樣？莉莉絲突然紅了眼眶，這個問題她不敢去想。

  盔甲好像特別喜歡傑裡科，它只和傑裡科說：“聽著小子，我之前對你說了，但你顯然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說什麽來著？人的思維是無窮無盡的！”

  “是的，”傑裡科眼巴巴地望著盔甲：“莫裡亞蒂先生沒有失去思維，是嗎？”

  “當然，他只不過用盡了思維，又不是不會思考！”盔甲的語氣是那麽理所當然：“我敢說人的思維實在太多了，由於一些特殊的魔法，我能看到大多數人的想法。

  我經常發現他們擁有令我拍手叫好的想象力，而他們的想法——誰說不能成為現實？也許無法在這個世界成為現實，那麽下一個世界呢！或許他們直接想象一個世界！這可說不準，對吧！”

  話題太深奧，莉莉絲與傑裡科懵懵懂懂的，但覺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這些都是屬於神秘學，孩子們，”盔甲善解人意的說道：“你們不懂很正常，事實上，沒有哪個正常人願意學習神秘學，就連梅林都在學了一半後放棄了，他覺得再學下去會帶來災難！”

  “你怎麽知道梅林隻學了一半？”莫裡亞蒂看著盔甲，他的雙眼恢復了神采，但眼底掠過一抹冷峻，對盔甲的警惕並沒有因為煉金術矩陣的形成而減弱。

  “莫裡亞蒂！”莉莉絲驚喜的笑了，“我還以為你要變成傻子了呢！”隨後她眼含怒意的對盔甲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他恢復需要兩個小時？現在怎麽說？”

  盔甲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面朝莫裡亞蒂倒退了好幾步，直到遠離莫裡亞蒂才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你、你？好快！可，為什麽？
  梅林搭建煉金術矩陣用時一天，耗費了他全部的思維，他喝了精靈之森的聖泉才恢復過來，你怎麽能？你是怎麽做到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莫裡亞蒂略微提高了聲音，但他不準備告訴盔甲他能快速恢復思維的原因。

  盔甲聽話的照辦了：“因為梅林放棄學習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還有老斯萊特林！他也在！”

  “你撒謊！”莫裡亞蒂冷冷的道：“薩拉查先祖留下的筆記中沒有這一段。”

  “我沒有！”盔甲拍著胸脯說道：“事實上是老斯萊特林勸說梅林放棄學習的。

  當時，梅林說要留在霍格沃茲學習如何把龍作為煉金術原料，製成一件龐大的、強力的煉金術道具，好像是要用來保護什麽東西。

  可是老斯萊特林說沒必要，之後他們的談話我就不知道了，這可能涉及到另一個任務，而我隻對我的任務負責，各司其職！梅林一向都是如此。”

  莫裡亞蒂盯著盔甲，它的話聽起來無懈可擊，但問題就出在梅林身上！

  在一個所有人都不了解的神秘人物上編造謊言是一個讓謊言顯得格外真實的好方法。

  沒有多少人了解梅林，更沒有幾個人了解四巨頭時代的魔法世界，這意味著盔甲如果在這上面說謊，沒有人能反駁它。

  傑裡科舉手提問道：“盔甲先生，你說把龍作為煉金術材料？這可能嗎？”

  “為什麽不可能？”盔甲反問，然後語氣一變：“再讓我發現你不好好聽我說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我之前說過的，龍與精靈是世界上最適合學習神秘學的存在，拿龍來做煉金術試驗是阿瓦隆的傳統。

  如果不是因為梅林與精靈的特殊關系，或許我還能得到一個可可愛愛的精靈腦袋！”

  “不好意思，你？是女的？”傑裡科的舌頭好像打結了一樣，艱難的說道。

  “不能因為我的性取向歧視我！”盔甲似乎生氣了，“我是一名男性騎士！”

  “嘔！”傑裡科突然懂了，他轉過頭，似乎用盡了全生力氣才沒有吐在校長辦公室裡，他撫著胸口順氣。

  莫裡亞蒂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說：“梅林的事情姑且算你過關，時間不早了，我需要去吃一點……龍肉？看看你推薦的食品是否美味，嗯哼？”

  “去吧，小斯萊特林，”盔甲懶洋洋地揮了一下手臂，“你現在的腦子好多了，回去吃點肉，好好睡一覺，然後感受一下煉金術矩陣的魅力，我敢打賭你會成為一名偉大的煉金術大師，你的天賦比梅林都高！
  至於梅林的事？嗯……我不好多說，可將龍作為煉金材料是真的，如果你們有時間，可以查一查你們學校的校訓。我只能說這麽多了。

  好了，我也該走了，騎士，總是在向戰場奔馳！”

  盔甲邁開腳步，“哐當哐當”地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