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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340章 上至寡婦下到少女全不放過的青登!
  第340章 上至寡婦下到少女全不放過的青登!【6600】

  旁人的稱讚,似是讓麻杆兒很是受用,他露出一臉裝模做樣的矜持微笑。

  可卻在這時,一道聲如洪鍾的渾厚男音,打斷了眾人對麻杆兒的連聲稱讚。

  “廣瀨君所言,確是言之有理!然私以為,我國目前的當務之急,並非田製改良,而是選賢舉能!”

  說話者——一位體型健碩得絲毫不像是書生的壯漢,一邊侃侃而談,一邊隨著愈發激昂的音調,一點點地挺直腰杆。

  “昔年魯哀公問政,至聖答曰:‘政在選臣’。”

  “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壯漢洪亮的男高音剛一發出,就霎時壓過了身周的一切聲響,與他同席的夥伴們,以及附近的部分被他的大嗓門給吸引的客人,紛紛將視線與注意力投注至其身上。

  自己變成了萬眾矚目的全場焦點——壯漢的臉上閃過一抹緊張之色,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與心態,輕輕地清了清嗓子,並將腰杆挺得更加筆直。

  “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帝辛殺比乾而亡天下。”

  “唯有親賢臣遠小人,方可振興國勢,凝塑民力!”

  壯漢的話語引得周遭人頻頻點頭。

  極個別人甚至情緒激動得連聲附和道:
  “對!說得好!”

  “野島君!你說到我的心坎上了。”

  “嗯!讚同!桓公得管仲,九合諸侯,以匡天下。失管仲,任豎刁、易牙,身死不葬,天下笑。”

  ……

  同伴們的倡和,讓壯漢有些飄飄然。

  很享受這種感覺的他,呼了一口氣,更加來勁地高聲道:
  “怎奈何,當今幕政,真是讓在下心如刀割!”

  “大樹公識人不明,驥服鹽車,棲鳥於泉,以致千裡馬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

  “一想到這,在下便直感覺滿腔悲憤!猶如被萬箭穿心!”

  話說完,壯漢以極有感染力的動作用力地捶胸,眼角處隱約可見些許淚光若隱若現地閃動。

  大樹公:江戶時代的士民們對目前在位的幕府將軍的尊稱。

  青登、天璋院與二重姐妹,不約而同地悄悄側目,打量旁邊的德川家茂。

  旁聽得好好的,突然被點名的德川家茂,神色茫然地眨了眨眼。

  壯漢扯著多了磨哽咽音色的嗓子,不待其他人答話,馬上就接下去:
  “今夷狄侵襲,遍地腥膻,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值此艱險關頭,幕府上下需奮發圖強,勵精圖治!然大樹公卻倒行逆施,左書右息!一意孤行地啟用那勞什子的蕃書調所與講武所!”

  蕃書調所、講武所——對於這兩個設施,青登可就不陌生了。

  畢竟他的忘年交:勝麟太郎眼下就在這兩座機構裡奉公。他目前在肩擔蕃書調所頭取(校長)一職的同時,兼任講武所的炮術教授。

  蕃書調所既是專門翻譯西洋著述的翻譯局,也是江戶幕府治下的研究西學的最前沿陣地。

  因此,從這一層面來講,蕃書調所與昌平阪學問所的職能,幾近相同,都是學校。

  只不過前者教授西學,後者教授儒學。

  至於講武所——它有著極重的“西味”。

  “黑船事件”發生後,為了強化國防,讓具有參拜將軍資格的旗本及其子弟在學習槍劍之外,必須研習炮術及西式軍事,遂於安政元年(1854年),聽取有“當今劍聖”之號的男谷精一郎的建議,開設講武所,安政四年(1857年)與軍艦操練所合並。

  一語概括之——講武所是教學內容囊括傳統武術與先進的西洋軍事學、航海學的綜合性軍校。

  這座飽經期待、被寄予了重振國家軍力之厚望的軍校方一建立,便得到了幕府不遺余力的大舉培養。

  幕府的背書站台,以及教學內容橫貫古今東西,具有高度的包容性,讓時下的講武所可謂群英薈萃。

  武道大家、西學教授……來自各個領域的名手,皆齊聚講武所。

  論西方軍事學,有精通炮術、航海術以及荷蘭語、英語的勝麟太郎;深得火藥製炮技術要領,此外還通曉步、騎、炮兵等組織及戰術的高島秋帆。

  論傳統武術,有倡議幕府營建講武所、講武所現任頭取(校長)、千葉榮次郎尚未嶄露頭角時的“前江戶第一劍客”、被譽為“當今劍聖”的男谷精一郎。

  靠著一手出神入化的直心影流劍術,年紀輕輕就已打下赫赫威名的“雛虎”:今井信郎。

  劍術千變萬化,一刀流、二刀流、小太刀流無一不精,最擅心形刀流的伊庭秀明。

  除此之外,還有著一大堆雖不常來授課,但偶爾會在閑暇時分,以“客座教授”的身份,前來給講武所的學生們指點迷津的猛人。

  例如——

  身高七尺以上(2.1米+),擅使五尺(1.5米+)巨劍,連佐那子的伯父……即北辰一刀流的創派之祖,與被譽為“位之桃井”的桃井春藏,都曾敗在其手上的大石進。

  主張在修煉劍道的同時,鑽研禪道,修身養性,被世人稱為“劍道禪師”的山岡鐵舟。

  男谷精一郎的高徒、直心影流的一代宗師:榊原健吉。

  ……

  相較於一橋派,南紀派的思想更為開明,政治理念傾向於“開國”、放寬與海外的交流。

  所以在南紀派的領袖:井伊直弼掌權後,不管是蕃書調所還是講武所,都發展得很好。

  井伊直弼被刺殺後,不得不站到台前的德川家茂,更是位思想開明的君主,他對二所的現況與前程,一直很上心。

  盡管遭受幕府內部的保守派人士的層層阻撓,但德川家茂還是堅持己見地推動軍事、航海等領域的西化……或者說是現代化。

  而今,在德川家茂的鼎力支持下,講武所夜以繼日地開展著“組建新軍”的試點工作。

  一支不論是裝備還是訓練方式,皆采取西方標準的新軍,正在講武所內部如火如荼地編練著。

  學習西方先進的技術與制度——在有識之士眼裡,這怎麽看都是一件正確的不易之論。

  但在這個壯漢的口中,卻成了倒行逆施的邪惡之舉。

  壯漢越說情緒越激動,語調愈說愈昂揚。

  “西狄不過是一幫不識禮義廉恥、未得聖人教化的邊荒蠻夷,我們沒有去傳授他們聖人之學,助他們文明開化,反而學習他們的奇技淫巧——這是何道理?”

  “大樹公濫用西狄的荒唐制度,提拔重用勝麟太郎、高島秋帆等滿身腥膻味的異端之士!不尊儒術,青睞異學!如此做法,置我儒學何地?置我等儒士於何地?難道聖人之學是錯誤的嗎?祖宗之法是錯誤的嗎?”

  壯漢的此席話語,直接點爆了與其同席的其他儒生的情緒。

  只見他們紛紛精神振奮地熱烈道:

  “對!說得好!”

  “居然引進西狄的奇技淫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祖宗之法,不可變也!否則我等百年之後,有何面目在九泉之下面見列祖列宗?”

  “唉!秩序敗壞,人倫崩潰!大樹公起用那些沉淪於西狄異學的異端之徒,那聖人之道算什麽?那讀了那麽多年聖人之學的我們又算什麽?乾脆直接去請那些滿身腥膻味的夷狄們來當官好了!”

  ……

  儒生們的吼叫,填滿了茶屋的每一處角落。

  與青登等人分別沒多久的手代小姐姐,兩手空空、一臉焦急地從廚房裡衝出。

  看著像幫沒有自製能力的嬰兒,不顧場合時間地想叫就叫、想喊就喊的儒生們,手代小姐姐的兩頰上浮現出一抹猶豫。

  片刻後,她咬了咬牙,朝儒生們大步走去——她應該是想勸這夥自娛自嗨的“遺賢”們安靜一些,別吵到在場的其余客人。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走遠幾步,便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從背後按住她的右肩膀。

  “老板……”手代小姐姐轉頭向後,只見她的老板一臉無奈地朝她搖了搖頭。

  算了,就任由他們去吧——老板以動作與眼神這般道。

  在魚龍混雜的江戶幹了十幾年餐飲的老板,可太明白妄自打擾這種正情緒高漲著的自命不凡之輩,將會招致何樣的後果。

  目下的明智之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那夥儒生不存在。

  手代小姐姐憤憤不平地咬了咬下唇,最終——她采納了老板的建議,不再靠近儒生們,隻遠遠地觀望他們的表演。

  雖然這麽做有點損,但青登確實是太想看被如此貶損的德川家茂,目下是何表情了。

  他若無其事地舉起茶杯,裝作是在喝茶,借著茶杯的遮擋,悄悄傾斜眼珠,偷瞧德川家茂的臉。

  4歲成為紀伊藩的第13代目藩主,12歲被迎進江戶,繼承征夷大將軍之位的德川家茂,可謂是“衝齡踐祚”一詞的完美詮釋。

  自幼就登上政治舞台的德川家茂,在周遭環境的耳濡目染之下,被培育出極好的修養。

  青登從未見過德川家茂的臉上出現大幅的情緒變化。

  年輕的面龐上,總掛著風輕雲淡的平靜神態。

  然而,個人涵養那麽好的德川家茂,此時卻毫不掩飾其內心的厭惡之情。

  一抹不耐之色,大大咧咧、赤裸裸地掛在德川家茂的兩眉之間。

  對於這幫儒生的政治主張,德川家茂抱著何等看法,可見一斑。

  這倒也是正常的。

  別說是德川家茂這種視界開闊,銳意進取,早就睜眼看世界的君主了,只要是智商、眼界正常的人類,都不可能會對那夥儒生適才所述的那些論調抱有好感。

  恢復井田製;抵製西學,獨尊儒術……這夥人的治國理念,一條比一條離譜。

  青登原以為:把德川家茂弄得不高興了,就是這幫人的極限了。

  哪曾想,這群家夥突如其來的嶄新暴論,讓青登的想象下限被猝不及防地突破。

  眾人對壯漢的連聲讚揚稍稍消停了一些後,一個滿臉痤瘡的矮矬子的站起身:
  “諸位!要我說,大樹公倚仗大禦台所,時常找大禦台所問策,也同樣是一件極離譜的事情。”

  現在換此人所談論的人物——大禦台所,天璋院的臉色變了。

  “女子乾政,於情不通,於理不合,成何體統!大禦台所一介婦道人家,她懂什麽叫治國嗎?她可曾研讀過聖人之書?”

  “大樹公倚賴大禦台所……怎麽?這是想效仿唐代的唐高宗,也想在我國弄一個二聖臨朝,也想弄一個武則天嗎?”

  矮矬子成功地以一己之力,把話題內容從“批判德川家茂”,引至“批判天璋院”。

  “對!說得好!”

  “大禦台所不修婦道,前代將軍在位時,沒有誕下一兒半女,延續德川家族宗家的血脈,便也罷了!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妄議國是,妄自參與幕政!”

  “大禦台所若是真心想為這個國家好,想要為幕府的未來出一份力,那麽就應該立即停止對幕政的乾預!專心地替大樹公治理大奧!再也別在大眾面前露面!”

  便在這亂成一團之中,漸漸地,響起了輕微的抽泣聲。

  那是一個長相頗具人形的醜逼。

  醜逼掩著臉,又瘦又窄的雙肩在繡有家紋的衣服下面輕輕地抖動著,他一邊哭一邊說:

  “唉!報國無門啊!一身文武藝無處施展,何其遺憾呀!”

  這幾句話,正說中了在座不少人此時此刻的心情。

  一時間,抽泣音、嚎啕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生不逢時啊!”

  “只可惜了我的這一身本領……”

  就在這當兒,一個不耐煩的、焦急的聲音,忽然傳遍了整座茶屋。

  “哭什麽?諸君在此效‘新亭之哭’,有何用處?國勢垂危,吾等應當戮力同心,刺股懸梁!何至作楚囚相對?何至效兒女之態!”

  青登跟著眾人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臉龐上蒙有厚厚一層油脂的大胖子,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激動地大聲說:
  “回首經年,東照神君生當戰國亂世!其時海水群飛,兵連禍結,雲起龍驤,諸侯並起!”

  “天道不公,致使東照神君自幼就被挾為今川氏的人質,流離轉徙,造次顛沛,然即令困此險境,東照神君亦未曾自暴自棄,未嘗一做兒女之態!”

  “臥薪嘗膽,含垢忍辱!離今川,平武田,取石田,滅豐臣,終開我德川天下三百年基業!”

  “只不過是遭封了一點小挫折,就掩面對泣,成何體統?不怕貽笑古人於九泉乎?”

  胖子口中的東照神君,指的正是江戶幕府的開府將軍:德川家康。

  德川家康死後,京都朝廷給其上神號:東照大權現。

  因此,東照神君便成了後來人對德川家康的尊稱。

  這一段慷慨激昂的責備,掬起了因醜逼等人的哭嚎而稍稍沉重下去的氣氛。

  適才哭得很是起勁的醜逼等人,紛紛因感到不好意思而停止了泣聲,神色窘迫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在就在這當兒,一個面容俊朗的帥哥站起身,以巧妙的一番話語,化解了時下彌散在桌內外的尷尬氣氛。

  “天音君說得對!大丈夫怎可一再效楚囚對泣?磨礪自身,熱心報國方是正途!”

  就這樣,儒生們的談話內容,又切換回最初的話題——該怎麽做才能使幕府中興。

  “果然還是得以恢復井田製為先!只要革新了田製,便不會再愁錢糧不濟!有錢有糧,何愁國力振興無望?”

  “不!田製改革還是在其次,最要緊的事情,還得是盡快選賢舉能!不可再讓朽木為官!”

  “對!說得好!”

  “同意!只要目前居於廟堂之上的,仍是勝麟太郎這樣的異端邪士,或是橘青登這樣的粗野莽夫,再怎麽得體優良的政策律令,也斷不可能得到最全面、完整的實施!諸君不妨想想看,勝麟太郎、橘青登之流,有可能理解吾等的思想理念嗎?既然沒可能理解我等的思想理念,那麽他們又怎麽會將我等的政治構想,準確地貫徹下去呢?”

  “對!說得好!”

  “廣田君說得不錯!事在人為!沒有優秀人才做支持,如何能做好事情呢?”

  “說起來……我突然回想到,我最近聽說了一點與那個橘青登有關的新傳聞,不知諸君有沒有興趣聆聽一二?”

  “哦?橘青登的新傳聞?但說無妨!”

  “那麽,便請諸位靜聽——據在下的某位友人所言,橘青登是一個外表正經,實際上滿腦子男女之事的好色之徒!相傳,每逢節假日或休息日,他都會在‘花叢’間流連忘返,與下至小其數歲的豆蔻少女,上至大其數歲的孤獨寡婦等諸多女性,保持著不清不楚的曖昧關系。哼,當真是花心至極!”

  “什麽?伱說得是真的嗎?”

  “呵,這倒也沒什麽好奇怪的,畢竟橘青登以前只是區區的禦家人,他可是在一朝之際平步青雲,此前沒見過什麽大世面,因抵抗不住誘惑而一下子陷進花花世界之中,實屬正常。”

  “上至寡婦,下至少女,全不放過……嘖嘖嘖,橘青登的胃口可真好呢。哈哈哈!”

  這次換青登的臉色變了。

  貶稱他為“莽夫”、斥他“德不配位”——對於這些言論,青登都能一笑了之。

  但說他是花心的好色之徒……如此程度的汙蔑,青登可就沒法當作沒有聽見了!

  他承認,截至目前為止,他所行的各類作為,確實是太……博愛了一些。

  連著跟木下舞、佐那子和總司告白,暗自許著要與這三女長相廝守的宏願。

  可他對三女的感情是真摯的!

  他那想親手給三女帶來幸福的決心,是堅定不移的!

  所以,青登從不認為自己是那種見異思遷、朝三暮四的花心好色之徒。

  在“愛情”這一領域裡,青登自認自己的意志是堅定的,用情是專一的——專一地愛著木下舞、佐那子和總司。

  既不出入吉原等風俗場所,從不與風塵女子有染,也盡量避免跟除三女之外的其他女性有過於親密的接觸。

  光憑“從不出入風月場地”的這一點要素,就足以讓青登秒殺同時代九成以上的同輩人。

  就以青登目前的財力、身份、人望,什麽級別的遊女見不到啊?

  哪怕是最頂級的遊女,即花魁,青登也能輕輕松松地與她們見面,並一同共度良宵。

  與一般人相比,我身上僅有的一處不同,不過只是我深愛的女孩多了一點點而已——青登深信不疑地這般篤定著。

  至於勞什子的“上至寡婦,下至豆蔻少女全不放過”……這就更扯了啊!
  雖然不知這則留言是從何而起、出自誰人之口,但它確實說對了一半——青登確實認識一個並不知道她孤不孤獨的寡婦(天璋院),也認識一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艾洛蒂),但青登與她們是清白的啊。

  盡管性格有點小惡魔的天璋院,很喜歡戲弄他,時常弄得雙方之間的氛圍充滿曖昧的氣息,但說根道底,他與天璋院終究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

  與天璋院整“職場戀愛”……這種事情,過於聳人聽聞了。

  姑且先不提跟前代國君的遺孀搞出超過友誼的關系與行為,勢必會招來日本全國上下的口誅筆伐。

  天璋院是德川家茂義理上的母親。

  也就是說,假使真的和天璋院發生了些什麽,就會立即變成日本當今國君義理上的父親。

  直接一步登天,於一朝之間搖身一變,成為這個國家的“太上皇”——哪怕是小說家,也寫不出這麽離譜的劇情吧?

  至於艾洛蒂就更別提了,青登與她之間,就只有單純的師徒之情而已。

  被人造謠汙蔑為不尊婦女的好色之徒……不爽的情緒在青登的內心油然而生。

  有那麽一瞬間,青登產生了拍案而起,跟這幫盡擱這兒瞎扯淡的腐儒們好好地理論理論,挽救下自己的形象的衝動。

  但轉念一想,青登默默地打消了這股如潮水般澎湃的衝動。

  ——算了,何必跟這幫傻逼多計較呢……

  ——就算我費盡口舌,這幫家夥肯定也隻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東西。

  ——更何況,眼下還有陪護德川家茂與天璋院微服私訪的任務在身,不宜輕舉妄動。

  一念至此,青登默默地舉起茶杯——他決定不再旁聽那群腐儒的激烈辯論,專心地喝茶吃點心。

  此刻,青登由衷地感受到:哪怕是像個老人家一樣地喝著茶水發呆,都比繼續聽那幫腐儒在哪念歪經有意義。

  今日真是有意義的一天。

  前有突然明白大文豪魯迅先生的那2句名言的含義。

  現有猛地理解某個成語的寓意——沐猴而冠。

  在青登眼力,這夥兒仍在誇誇其談的腐儒,真的像極了戴上帽子假扮成人的猴子。

  看穿這群腐儒,盡是群徒有其表的草包的德川家茂、天璋院和二重姐妹,老早就沒再關注他們了,各乾各事,喝茶的喝茶,吃點心的吃點心。

  ——呵,不管是在哪個國家,哪個年代,腐儒們都是一個調性呢……一張嘴,就能聞到一股陳年老屍的味道。

  想到這,青登不由自主地冷笑一聲。

  他的這聲冷笑,音響雖不大,可也不算小——恰恰好地傳到了部分腐儒的耳朵裡。

  “……敢問足下,你笑什麽?”

  一時間,自剛才起,就將茶屋的各處角落填塞得滿滿的激昂辯論聲停止了。

  一時間,一束束冰冷的目光集中到了青登的身上。

  青登挑眉,慢吞吞地放下茶杯,緊接著神情平靜地扭過頭,與正怒瞪著他的腐儒們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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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以為:本章裡腐儒們的那些言論,實在是寫得太好了捏,將腐儒們的普遍特性全部精準地勾畫了出來,看得人拳頭都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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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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