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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傾城第一妃》再見可有期16
  朱牆碧瓦的華麗皇宮,巍峨雄壯,連綿數裡,雕梁畫棟的朝議大殿,金碧輝煌,彰顯著帝家的無限的尊耀榮華——

  自古以來,皇宮從來是浮華生活的像征,有美女如雲,有珍饈佳釀,有綾羅錦裝,更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人性糜爛的溫床。

  可以用欣賞的眼光來研究並喜歡富有濃厚歷史味道的皇宮,卻無法將歷史和自己融為一體,承認自己是那樣一個站於宮闈巔峰之上的主宰。

  從崇華門一路來到金鑾大殿,身邊的男人,穿著明黃龍袍的他,那個名叫金不離的年青帝王,挽她之手,不疾不慢的走去,沿途,各階朝服的臣子見者下跪,他坦然的接受著他們的朝拜,果有泱泱君王之風。

  可失去記憶的紫珞,卻感覺萬分的尷尬。

  既不喜歡他的親近,更不習慣接受別人的叩拜——太沒人道了。

  已經過了朝議時辰,文武百官依舊群集於大殿之上,見得帝後相攜而來,不約而同的俯叩於地。

  金不離把紫珞帶上朝堂,直接將她按到了龍椅旁的鳳座上。

  面對群臣的山呼聲,她有點手足無措,但很快在男人鼓勵的眼神裡沉定下來,安靜的坐在那裡聽著朝臣的報稟。

  金不離一再的提醒她,國家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兩國初並,她若長久缺席朝會,會遭來各種猜疑,然後將直接影響到朝政令律的實行……

  她不是一個任性胡鬧的人,既然“秦紫珞”這個角色這麽重要,那她就只能勉為其難的跑跑龍套。

  事實上來說,這種朝會,非常非常的枯燥乏味,她真的很佩服以前的“秦紫珞”,居然能忍受得了這種朝會,天天早起聽“老古董”們發表這種迂不可及的報告。至少,現在的她聽這些聽的的直想打哈欠。

  可惜,每番在她想走神的時候,金不離這個壞家夥就會不著痕跡的把臣子報奏的事踢到她身上,讓她處理——

  丫的,這男人故意整她想讓她出醜來了呢!

  她惡狠狠的頭皮發麻的瞪他:這個可惡的男人,明知她初來乍道,還敢一味的為難於她,太無恥了!!

  可那個無恥的男人,裝作什麽也沒看到。

  於是,她只能礙著頭皮借說身子不適讓他們重新報稟一遍。

  說來也真是奇怪,明明她沒有這種處理國家大事的經驗,但只要她靜下心聽,居然就能把事兒處理的井井有條,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而且,還能準確的叫出每個大臣的名字,吩咐他們如何如何辦事,如何如何操作,把某些持反對意見的朝臣全部駁的啞口無言,犀利強悍且不留余地的語鋒每每讓他們瞠目結舌——

  高效的辦事能力,非常成功的將朝臣們的一些“疑慮”打消在萌芽狀態,並且得來了身邊男人頻頻讚許的目光。

  他會很是時候的插上一些話,一錘定音,與她一唱一和,威懾朝堂。

  第一次“合作”完美謝幕。

  下朝之後,他將她送回鳳棲宮時,她覺得自己快累趴下了,本能的去找床躺,太累太累鳥,簡直就像剛剛參加了一場機辯賽回來。

  人還沒有沾到床沿,一具溫燙的胸膛便自身後將她強抱住,長長歎息在她耳邊響起:

  “我知道你現在很累了,我不擾你歇息。但是,我想請你在你睡之前,再好好仔細想想你自己是誰?珞,別固執的不肯承認自己是紫珞。你且試想,如果你若不是紫珞,怎能將朝政大事辦的這般絕妙?如果你不是紫珞,又怎能與我在朝會上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如果你不是紫珞,現在你又會這麽熟門熟路的找到我們的寢榻……縱然你失去了一切記憶,你的潛在意識還是存在的。我們努力將它找回來好不好……”

  濃烈的男人氣息將她包裹住,她怔了一下以後,整張臉莫名的漲的羞羞紅,她隻覺自己的肌膚,就像燒沸的開水,滾燙滾燙。

  她懊惱的叫了一聲:“色坯,不許碰我!”

  男人不肯放開她,將她轉過頭來看他,他衝她深深的看著,眼神帶著難以盡言的疼痛,低低的說:“珞,其實你還是記得一些事的不是麽?比如說你還是喜歡叫我色坯……”

  紫珞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系列事情,也是大感意外,但,比起這些意外,她更在意的是這個男人又在吃她豆腐,出於自衛的本能,她狠狠拍出一掌,使的勁兒極輕巧有力,居然以極其矯健的身手,將摟著自己身子的男人反身撂倒在地上。

  “砰”,內殿裡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不曾防備的金晟慘兮兮的被掰倒在地上,摔的骨頭差點斷掉。

  “呀!”

  她被自己的這個舉動嚇壞了,急忙收手,對著自己的雙手瞪大了眼,結巴的直叫: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我會功夫的啊……對了,我會功夫,金不離,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小心我不客氣!”

  倒歉的語氣,到最後成了理直氣壯的威脅。

  這個女人骨子裡的品性一點也沒有因為失憶而喪失,金晟躺在鋪著雪白地毯的地面上,摸著摔疼的肩膀,苦笑迭迭。

  相見難相親,那是何等的痛苦!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願讓他碰一下!

  是的,紫珞完全無法認可金不離是自己的丈夫,在她的第一印象裡,皇帝全不是好東西,一個個皆是不折不扣的種馬,花心濫情,對女人不負責任,她是這麽愛乾淨的人,如果自己真是秦紫珞,怎麽可能嫁給這麽一個“肮髒”的男人?

  她也無法承認金凌是她與那個男人的結晶。

  問題是她可以將那個想在晚上入住到鳳棲宮的男人轟走,卻沒辦法狠著心腸,將凌兒這個漂亮的娃娃扔出去不管不問!

  於是乎,她的身後便多了一條小尾巴,從入榻皇宮第一夜開始,小尾巴便纏上了她,並且信誓是旦旦的立志:要幫她尋找丟失的記憶。

  金晟曾問玲瓏:“可還有希望……”

  玲瓏咬唇不答。

  自此,頤心殿成了他一個人的書房,那個愛與他爭辯不休的妻子,除了陪他每天上朝,再不肯近他身旁。

  每日裡,她與嬌兒在寢宮嘻嘻哈哈,而他獨枕冷對空房,常常是孤燈挑盡未成眠。

  政事勞碌,私事煩心。

  回宮那天,她將他趕出鳳棲宮,曾笑眯眯的倚在門口與他約法三章:

  “金先生,說真的,我跟你真的不熟。不管你再怎麽說的天花亂墜,沒感覺就是沒感覺。還有就是,你長的實在是太像我家那個愛欺負人的三哥——我對那家夥真的很感冒。所以,大事上,我幫你圓場,小事上,你得照顧我一下。”

  他問什麽意思?

  她進一步解釋說:“我的意思就是:以後這個鳳棲宮暫時歸我所有,再沒你的份,你愛睡哪就睡哪去,不準再踏進來。要是你敢毀約,我拍拍屁股走人。反正,本姑娘責任心沒你說的那般強大……相對來說,我比較喜歡遊山玩水,難得跑來一趟古代,我覺得出去轉轉,遠比住在宮裡和你們這堆思想腐朽的古人談治國之道來的強……最後我認為我們兩個年紀相差實在太大,代溝極度嚴重,有些事情沒法溝通,因此,依我看來,我們各過各的比較妥當。”

  他聽了,氣的差點捏死她。

  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讓他省心了,如今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卻還這般拚命拚命的和她撇清關系。

  她可不管,拍拍手,一把就把門給甩上。

  若不是顧念她懷著身孕,他真想將她拎起來,好好扁上一頓。

  他告訴自己,她是個孕婦,他不跟她一般見識,就讓她囂張一下吧!

  問題是,這個女人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肚子裡懷著一個,常常帶著凌兒做一些高危險的事來嚇破他的膽。

  肚裡這個孩子不能留的——她若沒有失憶,他和她講道理,她一定會聽,偏偏她現在失了記憶,要是告訴她,她懷孕了,但是,卻必須把孩子拿掉,她一定一定會將他定為老死不相往來戶。

  煩啊!

  說不出來的煩!

  理不清的亂。

  他靠在龍椅裡,拚命的捏眉心,面對禦案上積壓著的奏折,再看看對座空當當的位當,心情就極度敗壞,臉上盡是疲憊的神色。

  此時此刻,他真的好想好想將她抱在懷,好想好想喝一杯她親手泡製的花茶,聽她溫溫柔柔的勸他:“不離,歇一下。我給你捏捏肩膀!然後,我們出去轉一圈。工作的時候要好好工作,休息的休息就得放開一切去休息。正事是忙不完的,勞逸結合是必須的!”

  現在,他再難看到她美麗的笑容,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用小心翼翼的眼光看他——能和凌兒沒大沒小的玩成一團,獨獨將他摒棄,好生悲慘!

  這個女人既怕著他,又敢和他對著乾——很矛盾的性子。

  “皇上,要是累,就去皇后那邊坐坐……”

  邊上的小李子輕輕的建議著,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落寞的神色。

  皇后失去記憶這件事,外頭的人知道的沒幾個,大家都不清楚皇上和皇后分房睡,到底為了什麽,小李子卻是知道的。

  景叔端了一杯剛泡的茶進來,看著靠在龍椅上的皇帝,心頭不覺輕輕一歎,隨即也應和道:“對啊,皇上,皇后現在跟您生份,主要是因為不熟。多熟悉熟悉,一定可以找回一些印象。您也看到了,這些天,皇后在朝上的表現就極讚,誰能看出她失了憶?”

  問題是,她並不想看到他,她看到他就不高興——那種打心眼裡透露出來的不高興,那麽的赤~裸裸,讓他感覺萬分沮喪。

  但他還是去了。

  月上柳梢頭,已是四月裡,清風明月,最適宜月下小酌,或是花間耳鬢廝磨,悄悄私語,他卻悶悶難得快樂。

  路過淑芳閣的時候,但聽得有一陣陣歡聲笑語自裡面傳來,卻是采凝兒帶著一幫奴婢們在玩耍,中間還夾雜著凌兒的咯咯歡笑,這個丫頭,有了娘,就忘了爹——

  他頓住了腳步,因為他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不由得就跨了進去。

  門口的內侍位全在那裡觀望,露著呵呵呵的笑,咧著嘴,看到他時,慌忙要行禮。

  他擺擺手,看到五彩的霓虹燈下,一群妙齡女子中間,身著紫衣的她蒙著臉,四下捉人,凌兒拍著手,哈哈哈的笑,直嚷著:“娘親,我在這裡,我要這裡!”

  待到她衝過去時,她們就一轟而散。

  他看到她在宮燈下歪著頭,四下辨著聲音,唇瓣彎彎,一副很歡喜的樣子。

  他認得的她,瀟灑豪邁時居多,閨房內,雖也會展露小兒女的嬌態,但是,他從不曾見到她如此孩子性情的玩這種遊戲,這麽的歡暢淋漓。

  原來十八歲的她,也是這般的好玩好動?

  邊上的亭子,玲瓏頂著大肚子坐在邊上看著,冷淡的臉孔上泛著幾絲柔軟的微笑,她第一時間看到了金晟,立即把跟著宮婢們一起玩鬧的燕熙招過去耳語了幾句。

  燕熙點頭跑開。

  當紫珞撲上來抱住他的時候,金晟知道玲瓏讓燕熙幹什麽了!

  “哈!抓到了!”

  女人笑的呵呵呵,邊上的婢女皆在吃吃的笑,凌兒則倒在燕熙身上發出脆鈴似的聲音,很高興爹娘抱作一團。

  她發現不對勁,似乎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秀眉直皺,湊過去聞,立即大驚失色的直叫:“是你……”

  立即就想逃。

  他反過去逮住她,扯掉她蒙眼的黑巾,低聲道:“情兒,我有事找你,我們回鳳棲宮坐坐!”

  紫珞咬著唇,不太情願,可是在人前,不太好駁他面子,畢竟他是皇上。

  正猶豫,凌兒歡呼雀躍的跳過來,一手拉一個,直叫:“好嘞,我們回宮睡覺。爹地好久沒有和娘親一起睡了,嘻嘻,今天,我要抱著爹爹娘親一起睡!”

  某個女人一下黑線,旁邊的宮婢們因為長公主這一句百無禁忌的童言稚語而臉紅的笑成一片。

  金晟不覺也彎出一道笑弧,心情一下輕快不少。

  這天晚上,金晟睡在鳳棲宮。

  同房不同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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