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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嶽父是李世民》第534章 管他何事?
  張陽最後一個走到領軍衛,來到營地門口,岑文本正在和營地前的守衛說著話。

  翻身下馬之後,當即就有士卒來幫忙牽馬。

  看對方殷勤的笑容,張陽也報以笑容。

  經過一番解釋,在有人回去稟報之後,李大亮親自來迎接,“三位請進。”

  岑文本和褚遂良一齊行禮,走入軍中。

  張陽亦步亦趨地走在後方。

  打量著此處營地,軍中與上一次來看區別還是有的,至少沒有閑散的士兵三五成群坐在地上聊著閑話。

  地面也乾淨了許多。

  岑文本四處打量著:“敢問大將軍,朝中給的銀錢用在了何處?”

  李大亮一路走著,“買了些許炊具,又請了幾個夫子。”

  “敢問大將軍夫子何在?”

  李大亮指向大營的另一邊,“夫子正教他們讀書識字,每日早晨一個時辰。”

  張陽抬眼看去,三五個夫子正在分批給將士們講課。

  岑文本皺眉看著眼前的情形,請來的夫子確實在講課,不過聽講的將士們一個個昏昏欲睡,甚至還有人當場躺在地上睡著了。

  褚遂良的神色同樣不好,轉頭看向身後的張陽,錢是尚書省給的。

  要說讓夫子教書還確實在教。

  教成什麽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只是做做樣子,這錢豈不是浪費了。

  與預想的風馬牛不相及,不僅僅銀錢白花,還可能會讓軍中以後在朝中處境更不好。

  民生是必要的,強軍也是不容松懈的。

  張陽咳了咳嗓子,“大將軍以後我們會出題考教書的成果如何,這件事讓文本兄來辦如何?”

  褚遂良點頭道:“朝中的用度緊張,所花用但凡一文錢都要拿出成果。”

  岑文本點頭,“以後軍中夫子教書,官學署都可以安排。”

  李大亮快步上前喝道:“一個個像什麽樣子!給老夫拿出精神來,老夫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張陽補充道:“每天可以布置一個作業,讓將士們做題或者學文章。”

  “對!”李大亮聞言大喝道:“都給老夫聽好了,往後每次聽完課,都給老夫寫好作業!誰若寫不好……”

  聽大將軍的話語頓了頓,張陽補充道:“寫不好就罰整理內務,軍中馬廄茅廁,洗衣服加上體罰!”

  李大亮聞言點頭,朗聲道:“都聽好了!誰要是寫不好就給軍中洗馬廄,茅廁!洗衣服,給老夫在校場揮一天的大陌刀。”

  “……”

  說完,李大亮又道:“還有嗎?”

  “……”

  張陽回首看向褚遂良與岑文本,“兩位以為這樣如何?”

  教書也要教出成效,軍中衛府的武人不識字不讀文章一直都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陛下也不止一次說過,軍中的殺才個個都目不識丁,很是不堪。

  在眾人的觀念中衛府眾人只要有力氣,有膽識衝陣打仗就可以。

  實則不然,但凡名將都是飽讀之輩。

  如若軍中皆是目不識丁之輩,只能培養出莽夫,而不是真正的將領。

  行軍打仗不僅僅要精通地理地勢,還要明白氣候變化。

  所需要掌握的知識量絕對不比尋常的文人少。

  戰爭一旦開始,就要考慮天時地利。

  明白當時當地的氣候,還要借助地勢,如此一來才能增加一場戰鬥的勝算。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一隊兵馬是什麽樣子,與帶隊的將領有很大的關系。

  此刻將士們都坐正了,專心聽著夫子講解。

  岑文本這才點頭,“如此一來才算有些氣候,往後還要保持才是,每隔一個月都會派人來考校成果。”

  李大亮重重點頭,“那是自然。”

  領軍衛很大,規模並不比軍中精銳的左右武衛少。

  李大亮帶著三人解釋著軍中的用度花用以及銀錢用在何處。

  來到營房內,張陽看著此地亂糟糟,“大將軍,說好的打掃衛生呢?”

  李大亮抬眼一看,“外面不是挺乾淨的嗎?”

  張陽又道:“營房也要收拾乾淨,如果一直亂糟糟的給人一種很頹廢的感覺。”

  “說得在理。”李大亮招手叫來一旁的士卒,吩咐道:“等他們聽課回來,交給老夫打掃完這裡,但凡不乾淨的地方,老夫一律軍法伺候。”

  “喏。”

  營房內充滿了異味,張陽捂著鼻子走出來。

  褚遂良又道:“我們過一個時辰再來看,一個時辰內能否收拾乾淨?”

  那士卒回道:“一定收拾好。”

  幾人離開營房,李大亮還請來幾個大夫來給軍中的將士們看病,尤其是幾次上過戰場的老兵,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舊傷或者年月久了有了頑疾。

  岑文本和褚遂良走在前頭,正對營地中一些陳設與擺放指指點點。

  張陽跟在後方一邊囑咐道:“大將軍,等將士們能夠熟讀文章,還要教他們一些兵法上的要領,還有一些應急急救方面的學識,除了平時上課,體能與戰鬥技巧的訓練也不能落下。”

  眼下對張陽的囑咐,李大亮有些糾結,“讓那幫殺才識文章要費不少力氣,總不能讓他們什麽都會。”

  張陽揣著手點頭,“雖說有些嚴苛的,就算是所學不精……那至少多少懂一些。”

  “老夫會安排的。”

  “蜀王殿下最近在做什麽?”

  “蜀王自己帶著一支三十人的兵馬,此刻已帶出去操練,過了午時才會回來。”

  “原來是這樣。”

  褚遂良與岑文本巡視一番軍中,將這裡的情況與以後安排都記錄好之後,便要策馬返回長安城。

  來時著急,回城的時候倒是可以慢一些。

  張陽讓馬兒慢悠悠跟著走著,拿出從家裡帶來的包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吃,就當是午飯了。

  “張侍郎,等回了長安城一起飲酒便是,何必吃乾糧。”

  “褚兄,接下來左右千牛衛下官就不去了,還要回一趟尚書省。”

  岑文本笑道:“如今張侍郎身系朝中用度,褚兄還是不要為難他的好。”

  張陽點頭道:“文本兄說得在理,在下先走一步。”

  到了長安城前,將士見馬兒回來了,又道:“這匹戰馬就送給張侍郎。”

  張陽一手拿著韁繩,安撫著馬匹,“這本是你們軍中的戰馬,我怎麽能要。”

  “尉遲將軍說了,此戰馬性子烈,不好駕馭眼下張侍郎能夠馴服他不如將其帶走,軍中也無人可用。”

  馬兒還用頭頂了頂自己的胳膊,像是還在討要安撫,張陽犯難道:“那就麻煩將它帶去驪山。”

  “喏。”

  自己進了城,拒絕了岑文本與褚遂良的吃酒邀請,獨自一人走回朱雀門。

  再次來到尚書省,一群孩子正在這裡用著飯食。

  張陽快步走入正堂,桌案上就放著幾冊文書。

  李麗質吃著飯時候,放下碗筷解釋道:“姐夫都已經安排好了。”

  張陽坐下來拿起奏章一邊看著,“你先吃飯。”

  “嗯。”李麗質乖巧地在一旁坐下繼續用著飯食。

  多數奏章到了門下省之後,會挑揀分給六部,各部將奏章分別交給中書省,或者直接面呈陛下,而六部多數的奏章批複完之後,交給中書省。

  關於銀錢用度的奏章也有交給尚書省的。

  張陽仔細翻看奏章,這份奏章是從河西走廊送來的,也是狄知遜所寫。

  除了河西走廊的建設事宜,還在準備來年種植胡楊樹綠化河西走廊建設防沙林的事宜。

  上個月吐蕃爆發了一次內亂,因為松讚乾布興建布達拉宮,而河西走廊建設也需要吐蕃的閑散勞動力,而且參與河西走廊建設,是給錢的。

  這比給松讚乾布建設布達拉宮,不僅沒錢還累死累活相比,河西走廊的活更好。

  雙方比較下,有不少人更願意去河西。

  不過這件事被松讚乾布攔下來了,他本就是個有韜略的人,嘉峪關的建設是什麽意圖他一定明白。

  把中原建設河西走廊,這就像是在給西域和吐蕃的脖子上架一把刀。

  一旦河西走廊建設完成,中原就算是真正掌握了這片要地,往後大唐出兵西域或者吐蕃會更容易,而吐蕃想要攻打大唐則要更難。

  在勞動力的控制上,松讚乾布與諸多部族發生了矛盾。

  好在被吐蕃的老一輩人給安撫下來了。

  松讚乾布到底還是吐蕃的讚普,雖說他吃了敗仗,再怎麽說也是吐蕃的正統。

  張陽又從懷中拿出一隻包子繼續看著奏章。

  經過幾番遊說松讚乾布還是拿出了五千人力派到河西走廊,來給河西走廊建設。

  從狄知遜的奏章上來看,到河西走廊的實際勞動力不止五千,有一萬有余。

  多數都是自發而來。

  也能夠看出經過去年一年的遊說,吐蕃人對中原的認同度更高了,讓中原書籍和中原文化進入吐蕃,並且培養出一批堅定崇尚中原的人。

  從而減弱松讚乾布對吐蕃的控制。

  從經濟上來說這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用最小的代價來換取吐蕃的民心,再給予實實在在能夠拿到手的好處,自然有人樂此不疲。

  這是大唐收復吐蕃的第一步,也是最經濟實惠的一步。

  昭武九姓的族人被拿下,安延偃總算是老老實實給關中賣糧食了,他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向西域的眾多貴族們賣出了一千石糧食。

  這人手中掌握著眾多西域商客,還有很多的買賣渠道,這都是朝中正需要的。

  算上高昌兵馬在西突厥強買強賣的架勢,西域的葉護可汗失去了昭武九姓這個供應商,轉而只能向高昌求購糧食,一次采買了五千石。

  反而在河西走廊的互市下,糧食的買賣並不太受歡迎,都是一些陳糧,若非急用也不會采買太多。

  狄知遜想要用這些陳糧釀酒,酒水在西域才是最好賣,因此寫了奏章需要朝中批複。

  早就向朝中說過釀造成酒水關外賣,長孫無忌他們心有顧慮,一旦這些賣出去的酒水回流關中,會影響關中的酒價與糧食價格。

  張陽寫下了一份傾銷的策略,“晉王殿下,麻煩將這份奏章送去給你父皇。”

  “喏。”

  李治匆匆而來,接過奏章離開。

  再看其他幾份奏章,多是各部需要銀錢的奏章。

  等待著薛延陀運送的下一次物資過來,也等著回鶻的戰況,天空又下起了雨水,雨水帶著冰粒子而下。

  張陽與一群孩子坐在官邸前看著雨景。

  從高到矮一眼看去,十個孩子整整齊齊坐成一排,一想到自己這個做姐夫的要為這麽多孩子做打算,也是一陣頭大。

  高陽站起身就要跑入雨中,張陽沉聲道:“高陽公主,淋雨會生病的,生病了就吃不了好吃的,嘴巴無味又難受。”

  聽姐夫這麽說高陽又聽話地坐回來。

  李麗質見狀笑了,孩子中高陽是最調皮的,平時連父皇的話語都敢反駁,在姐夫面前她倒是老實。

  只因為姐夫在弟弟妹妹心中的地位很高,誰也不敢忤逆,因為姐夫會做很多美味的吃食,還能與弟弟妹妹們一起玩。

  “姐夫,那小熊會生病嗎?”東陽坐在石階上,目光看著眼前的雨景。

  張陽低聲道:“它的身體很壯實,免疫力也很強,也能耐寒,就算是我們都受涼生病了,它也不會生病。”

  孩子們也都是看著小熊一起長大的,她們對這頭熊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它不是牲口,它更是孩子們少有的玩伴。

  盡管那頭熊不待見這些小孩子,算是孩子們的單方面喜歡。

  雨水下了兩個時辰,總算停了。

  天空中原本沉重的雲層總算是散開,些許陽光從雲層的縫隙中照下來,甚至還能看到陽光呈柱形,延伸向另一個方向。

  張陽舒展著懶腰再站起身,“回家了,記得打掃衛生關好門。”

  “喏……”

  一群孩子齊聲答應,尾聲拉得很長。

  走出尚書省的時候正巧遇到了鄭公。

  “鄭公,許久不見了。”張陽拱手道。

  “臨近年關了,就算是還有做不完的公事也要等來年再忙碌,你忙完手中的事情,也可以休沐了。”

  “對了。”魏征又拿出一份奏章,“這是洛陽送來的奏章,是孫伏伽讓人帶來彈劾你的。”

  張陽接過奏章不解道:“在下與孫少卿素來無冤無仇,他為何彈劾我?”

  “他說驪山的紅燒肉在長安城賣得便宜,在洛陽的價格卻翻了數倍,影響民生。”

  張陽看著奏章又覺一陣牙疼,“我紅燒肉漲價,關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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