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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嶽父是李世民》第705章 見梁建方
  又看到一些肉菜被送入院中,張陽心中不免發嘀咕,好奇問道:“吃多少了?太能吃了,難不成李世民讓他們天天餓著肚子嗎?”

  李泰笑著道:“姐夫隨意,我還要入內看看叔伯姑姑們如何了。”

  這胖子又回到了院內,此刻院內又不知道怎麽了,笑聲此起彼伏。

  張陽看著遠處的夕陽,從下午到現在送菜送肉已經有六七趟了。

  沒想到李世民這幫兄弟姐妹們,如此海量,竟然能吃這麽多。

  看來這場宴席不到夜裡是結束不了。

  原來河間郡王先前的提醒是這麽一回事,張陽覺得很掃興,多半要明日才能讓上官儀與他們說種蔬菜的事情。

  張陽揣著手一路走回家中。

  吃罷晚上的飯食,還要幫著媳婦給弟弟妹妹批改作業,李治連去括號運算都做不好,無奈又給打上幾個叉。

  再看高陽的作業,看著她算式,連最被除數除商等於除數都還沒吃透,更不要說交換乘數積不變的道理。

  甲乘乙等於甲……這丫頭是怎麽理解的。

  弟弟妹妹的作業錯得一塌糊塗,張陽慢慢能夠理解這些天媳婦的困難了。

  批改完作業,夫妻倆躺在床榻上。

  李玥手拿著徐慧母家從江南帶來的書信,因徐慧要辦茶葉與父家一系分家之後,江南望族間的聲討就一直沒有停過。

  想要擴大茶葉種植也是舉步維艱。

  當下要買下更多的茶山,又遇到了這些江南望族的阻攔。

  要不還是請夫君幫忙?
  說不定以夫君的人脈和地位,可以輕而易舉地化解。

  正欲開口,卻見夫君已經躺下睡著了。

  她氣餒地將手中的書信放下,還是不能總讓夫君出面解決困難。

  吹滅了一旁的油燈,李玥也躺下了,她堅信靠自己的能力可以辦好這些事,到時候令夫君對自己刮目相看。

  剛躺下不久,卻見夫君已經靠了過來,李玥驚疑竟然是裝睡著。

  推搡間,隻好有一人屈服。

  翌日,張陽神清氣爽地醒來,看了一眼凌亂的床榻,心滿意足。

  養成早起的習慣,天才剛亮堂的時候,一家人就已經醒來了。

  自從不用上早朝之後,也沒有朝中的煩心事,最近也很久沒有上火。

  簡單應付了兩口早飯,張陽匆匆下山。

  想要家裡平安,以後打算做個富家翁,女兒是個敗家姑娘,兒子是個敗家兒,都由著他們了。

  家業要好,這大唐也要好好的。

  早晨的村子裡很靜謐,各家各戶都起來得很早,上官儀一出家門就見到了張陽。

  “縣侯,聽聞宗室中人昨日已經到了。”

  張陽點頭道:“我正想與你說這件事。”

  上官儀穿著樸素舊衣衫,衣衫上還有一些補丁,其實驪山給他的工錢一直很多,一個月五貫錢,還有每年的分紅少說十幾貫錢,如此他的日子還是這麽地清貧。

  他家裡已經有了一個兒子,想著他成婚也有些年頭了。

  兩人走在村子裡,上官儀皺眉道:“縣侯打算如何安排這些宗室中人。”

  隨著這兩年的糧價的下跌,田畝的價值也會下降,將事情的安排與上官儀說了一遍,可以先從一部分富余的田地中種植蔬菜,關中已經是菜比肉還要貴的時候。

  坊間尋常人想要吃口菜,要不就是去外面找蘿卜吃,要不就是挖一些野菜。

  現在需要大規模種植蔬菜,以此來彌補關中蔬菜不夠的問題。

  還要在荒地上種植樹木,退耕還林很難,但總要有人做,這大西北要好起來呀。

  將事情一步步說給上官儀,他一邊記錄著好奇道:“這些事情縣侯可以與宗室中人當面說。”

  張陽停下腳步,“在宗室面前,我露面不太好。”

  外戚與宗室確實不能走動太多,再加上李道宗的事情在前,上官儀便明白了張陽的憂慮。

  他點頭道:“縣侯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帶著他走到李孝恭家門前,當門打開,裡面是一片狼藉,桌案上殘羹肉菜都還放著,地上都是酒壇子。

  上官儀一時間竟找不到地方下腳。

  晌午的時候,瘋狂了一天一夜的宗室中人才醒來。

  眾人得知這位驪山縣侯不親自來談,而是請了一個太府寺少卿前來與他們說話。

  當大家從昨日的酒醉中醒來,看向門外便是一個年輕人筆挺的背影。

  沒錯,張陽甚至沒有給他們一張臉,而是留給宗室中人一個背影。

  這個背影顯得蕭條,但卻立在門前,也象征著驪山巨大的財力。

  李道宗小聲問向李道彥,“他平日裡也是這樣,以背影示人嗎?”

  李道彥也壓低聲音回道:“這驪山縣侯平日裡倒不是這樣,是個很隨和的人。”

  李道宗稍稍點頭,眾人收拾了一番,這才開始聽上官儀對蔬菜耕種之策的講解。

  期間不少人回頭看去,見那驪山縣侯的背影依舊在門外。

  等眾人敲定了田畝之事,上官儀本想著各家出一兩畝地也就夠了,在場宗室中人有李孝恭,李道宗,李元禮,李道明,再到小輩李道彥,姑姑輩從安陽公主到丹陽公主,甚至還未出嫁的衡陽公主。

  宗室中人足足有二十三位,每人出個幾十畝就足夠了,宗室的這些兄弟姐妹平時雖然各自有矛盾,但因為李道宗的事情,宗室中人對李世民都有所忌憚。

  大是大非面前,只要有李孝恭在,眾人願意同氣連枝,說到底都是同族兄弟姐妹。

  李孝恭一輩更是當年的宗室四將,從戰場上殺出來的二哥,在宗室內的地位舉足輕重。

  現在驪山幫助李道宗脫罪,宗室大哥李神通過世了,現在宗室兄弟姐妹地位最高的也就是二哥李孝恭了。

  宗室中人確實欠驪山一個人情,再有李孝恭出面牽頭,大家都很豪爽。

  宗室欠驪山的人情就此還清了。
    眾人各自家中都有田產,多數都是李淵那時候賞賜的。

  各家各戶能夠拿出來的田產也不少,上官儀吃驚這些宗室中人,每人竟然可以拿出一兩百畝地,而且都願意畫押寫字據。

  又不是送田產,也不是買田產,只不過幫忙種一些蔬菜,這些事情就算是過了頭,也不過是被朝中言官彈劾幾句,大家被彈劾的還少嗎?都已習慣。

  等有人回頭看向門外,發現那個身影已經不在了。

  上官儀核算了一番,總計三千七百五十一畝六分地可以用來種菜。

  自任職太府寺以來,上官儀由衷感到高興。

  李孝恭與李泰將這些人都送出了村子,至於宮裡的人會如何問這些宗室為何會齊聚驪山,到時候就說是來面見太上皇的。

  張陽看著上官儀遞來的一份份田契。

  李孝恭頷首道:“如此一來,宗室欠你的人情也就兩清了。”

  看這小子還在為了這些田產欣喜,李孝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著急,“又不是將這些田產送給你。”

  “河間郡王有所不知,這是我們工作的重大突破。”

  “你……”李孝恭欲言又止,怎麽想都覺得這件事很虧本,索然一歎又離開。

  李泰在一旁坐下,也是眉頭緊鎖,“姐夫,皇叔的意思是你不該用這些田產來還人情的。”

  張陽將田產契約交給上官儀,讓他去安排接下來的事宜,張陽笑道:“馬上就要入春了,不在今年將事敲定下來,來年如何開展工作。”

  “皇叔的意思是,宗室欠驪山人情該用在自己身上,而不是用在太府寺的事情上。”

  “胖子,你有沒有想過,你父皇一直都在限制宗室,將來宗室的話語權會更好嗎?”

  李泰搖頭,宗室的話語權只會越來越小,自漢以來便是如此,往後更是如此。

  如此與他們換田產,雖說與宗室的人情兩清了,但心裡更踏實了。

  宮裡,李世民得知了這一次宗室中人齊聚驪山,要說是因為李道宗,宗室這麽多人去驪山看望太上皇也無可厚非,過了這年關,來年他們要見李淵指不定要什麽時候。

  皇帝覺得現在宗室還算是老實,這種事情也就當默許了,並且讓宗正寺的人立下規矩,往後再去驪山需要宗正寺允許。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李世民也知曉了這一次宗室齊聚驪山,還有一個原因,他們將部分的田產交給張陽,用來做太府寺來年的種植蔬菜,甚至還拿去了幾片水塘。

  得知張陽這一年一直在為太府寺的事情發愁,此時李世民沒有表態,反而有種將觀其變的態度。

  李世民也不願意宗室欠著張陽人情,如今兩清了反而更好,只不過種一些菜而已,也是為了太府寺的事,都是為社稷沒什麽不好的。

  張陽的朋友越多,皇帝越不高興,張陽越被孤立皇帝越放心。

  李世民歎道:“張公瑾教出了一個好弟子呐。”

  李君羨走入殿中,躬身稟報道:“陛下,太子一家去驪山,說是要去看望太上皇。”

  聞言,李世民看著奏章點了點頭,“皇后安排的。”

  皇后對現在的太子妃很滿意,尤其是在修建大明宮這件事上,是皇后讓他們一家去驪山,向張陽與玥兒道謝。

  李君羨慕又道:“是梁建方護送太子一家前去的。”

  只是太子一家去,倒也沒什麽,梁建方湊什麽熱鬧?李世民疑惑道:“今天不是梁建方奔赴安西都護府的日子嗎?”

  “是昨日,梁建方去一趟禮部,見了許敬宗,昨日太子也在禮部,三人多半是見面有過商談,才有今日去驪山。”

  李世民頷首道:“朕知道了,派人繼續盯著驪山。”

  “喏。”

  此刻驪山,有了宗室的相助,張陽這兩天的心情好很多,太子一家來到驪山都是自己去迎接的。

  李承乾介紹道:“這位就是右武衛的梁建方,乃是尉遲大將軍帳下的一員驍勇的裨將。”

  “末將梁建方見過縣侯。”

  張陽客氣道:“將軍不用多禮。”

  梁建方年歲在三十出頭的模樣,一臉的大胡子,鼻子往下就看到嘴和下巴了,長得壯實,一身的甲胄,腰間配著一把橫刀。

  先是抬眼看了看這位在長安頗有傳聞的縣侯,梁建方依舊躬著身子,“末將受陛下之命與段志玄父子共同馳援波斯,昨日去見過禮部尚書許敬宗,不知縣侯可有指點?”

  張陽揣手,神色多了幾分嚴肅,“你知道嗎?波斯人與大食人來往交易多用金幣,波斯以西一直到大食地界的西面,有一處波斯的海灣,那裡是一處非常富饒的地界所在,禮部馳援波斯並不只是為了救波斯。”

  說罷,張陽遞給他一個羅盤,“這是我們驪山的指南針,你且帶著。”

  “喏!”

  梁建方還站在原地。

  見他還有話想說,張陽頷首道:“有什麽疑惑你直說。”

  梁建方深吸一口氣,再問道:“敢問縣侯,裴行儉手中有多少兵馬?”

  “我在任禮部尚書之時,裴行儉手中有五千關中兵部兵馬做人手,他們出了西突厥之後,到了波斯地界應該有三萬兵馬,其中多數是安西軍與高昌兵馬,還有不少突厥人,具體的情況你去波斯就知道了。”

  “對了。”張陽一拍腦門差點忘了,“阿史那杜爾也在那邊。”

  梁建方朗聲道:“此去波斯,陛下還有其他事宜交給末將,恕不能告知縣侯,還請見諒。”

  張陽索然一歎,“我已不是禮部尚書,不過是個閑散的太府寺卿,西去波斯事關重大,自然不用告訴我,你且自己去辦便好。”

  難得見到這麽豁達的人,梁建方先有錯愕,後又道:“末將先行告辭。”

  “慢著。”張陽又囑咐:“等你到了安西都護府多半是來年的二三月份,在安西都護府留到夏季再去波斯,關外氣候不比關中萬事小心。”

  “末將謹記,定會掃平大食人,不忘縣侯囑咐拿下波斯人的海灣。”

  梁建方走了,走得很堅定。

  張陽發現自己與朝堂的距離越來越遠,他沒有說幾時要到河西走廊,要帶多少兵馬去安西都護府,也不說與安西都護府的段志玄,段瓚父子會合之後能有多少兵馬。

  李世民終究還是對波斯這塊肥肉下嘴了。

  自張大安拿下了高句麗王都,帶回來高句麗王與淵蓋蘇文。

  張陽心中慶幸,給這個皇帝灌輸了這麽多年的野心,這一次他沒了遼東的後顧之憂,終於開始謀劃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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