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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嶽父是李世民》第514章 老先生們
  從河西走廊往西看去,遠處黃土一片,再往前走是荒涼的戈壁。

  歷朝歷代千年的歲月中,中原幾次收復河西走廊又數次失去河西走廊。

  狄仁傑又道:“父親,有件事孩兒不明白。”

  狄知遜目光看著前方,“直說便是。”

  “在風沙的侵蝕下再堅固的城牆都會變成沙礫,父親若朝中修建了嘉峪關,百年後這裡還是會成為一片廢墟。”

  聽著話語,狄知遜看著自己聰明的兒子,“長安城的許侍郎講過在這裡任職要與長安城保持長久的聯系,老夫會將這裡的事情告知他們,長安城這麽多有智謀的人,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狄仁傑低聲道:“難道還能改天換地嗎?”

  看他滿臉的不服氣,狄知遜無奈笑著。

  驪山,行過冠禮之後,李泰又開始了忙碌,正值深秋,他在爐子邊滿頭大汗,將一筐筐析出來的白糖搬出。

  “魏王殿下,我們來就可以了。”侍衛拿過這筐白糖講道。

  李泰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陣冷風吹過這才讓自己的汗水收了收。

  又有侍衛來報,“魏王殿下,上官儀到了。”

  李泰灌了一口水,重新披上外衣,走出作坊的時候冷風迎面吹來,這才感覺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上官儀忙走上前說著這一次工廠建設的情況,“魏王殿下,最快今年入冬就能開工了。”

  “開工是村子裡的頭等大事,你一定要看緊了。”

  “還有一事。”上官儀匆匆跟上腳步,“兵部那邊又派人來問指南針的事情了,工部的閻立本也派人來詢問。”

  李泰走到新的鐵匠坊門口,此刻的鐵匠坊擴大了近五倍,其中在鐵製的架子上掛著一塊塊巨大的石盤,鐵料剛剛煆燒後就被拿到這些巨石下。

  隨著巨石的一次的下壓,肉眼看見鐵料上剝去一層黑色的雜質。

  接著是送到另一個爐子,重新煆燒,繼續重複用巨石壓。

  直到壓成薄片之後,才算是真正能用的鐵料。

  效率比之用硼砂來淬火更加快捷了,也更加方便了。

  巨石用鐵鏈捆綁著,為了安全起見,這些巨石加了兩層保險,在上方還有一根鐵柱相連,就算是鐵鏈斷了巨石也不會掉落,有那燒融在一起的鐵柱固定。

  這些大石頭之間的距離很遠,人不能靠近,拉動鐵鏈的人相距一丈,為了保證就算是石頭掉落也不會有人受傷的前提下,鐵匠坊的規矩是最嚴的。

  這是姐夫設計的技術,鐵匠坊有三十號人,各一個時辰輪班乾活。

  站在鐵匠坊外,李泰都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熱意,被壓製出來的鐵片會被收集起來,用於下一階段的鍛打,塑形和打磨。

  要驪山繼續做指南針沒有問題,現在的驪山也不是做不出來。

  李泰遲疑道:“工部和兵部要指南針去找本王的姐夫,這種事情別來過問驪山,驪山不做主。”

  上官儀點頭道,“那就這樣回復他們。”

  西突厥和高昌種的棉花也到了,每到冬季前後,就是驪山最忙碌的時候,一車車的貨物運入驪山,為了生產調動了整個村子的人力。

  在牛闖等人的幾番調整下,新的驪山紡織流水線試驗完成,一匹新製的棉布被捧了出來,一眾村民們又是陣陣歡呼。

  當北方的寒潮直入中原,中原大地的冬天下了第一場雪。

  李泰看著十多架馬車離開驪山,朝著洛陽而去。

  李孝恭正巧路過看到這一幕,“這就是陛下與張陽之間的約定嗎?”

  他站在風雪中,聲音很大。

  李泰站在驪山的山坡上回道:“王叔很快就會知道了。”

  回應李孝恭的聲音也很大,李泰幾乎是喊出來的。

  長安城內,曲江池邊,張陽與李世民正喝著茶水。

  “回鶻送消息來了,你們外交院的使者確實見到了回鶻可汗,可他們並不願意交還薛延陀多彌可汗,朕還以為你的人手有多麽神通廣大。”

  李世民說著話,言語中帶著笑意。

  張陽糾結道:“還請陛下多給我們使者一些時間。”

  皇后正抱著外孫女小清清,和李玥小聲講著話。

  雪花無聲地落下,融化在地。

  這場大雪來的很早,預示著來年的好天氣。

  來年的好天氣對社稷有利,皇帝就很高興,心情美麗。

  王公公提著爐子,讓人放上火鍋,切好的羊肉就放在邊上。

  張陽感慨著,“還是陛下奢侈,竟用銅鍋來煮。”

  火鍋的吃法在長安城流行得很快,讓張陽感覺一種罪惡感,心情頓時不好了。

  “有美酒好肉,你苦著臉做什麽。”

  “要不是陛下的鹽鐵令,我應該賣鐵鍋賺錢,說不定可以早點脫貧致富。”

  李世民滿不在乎,“你現在也很富有。”

  張陽手捧著自家做的新茶杯,“回鶻的事情不能著急,李績大將軍帶兵在外,也不知道能否禦寒。”

  李世民用筷子撈起羊肉,一邊吃著講道:“朕已經讓人送去你們驪山的棉衣,你不用擔心他們。”

  李玥和皇后正逗弄著小清清,而小兕子像是失寵了,她一個人玩著積木正搭著房子。

  雪花落在這一大家子身上。

  心中牽掛著的還是洛陽的情形,朝中讓禦史台和大理寺一起派人去洛陽查案,甚至派出了大理寺少卿還有禦史馬周。

  秋天出發,按照現在的腳程,也該到了洛陽開始查案了。

  不知道情況如何,在運輸條件落後的當下,只能等洛陽那邊的人送消息過來,一來一回又是一個月。

  李世民吃得正香,“你不吃嗎?”

  張陽無奈道:“回陛下,臣最近上火不宜吃羊肉。”

  “呵呵呵……你就從來沒有與朕共用一個鍋,也不肯與朕一起用飯食。”

  皇帝是滿朝文武的上司,誰敢和皇帝在一個鍋中撈食吃。

  張陽依舊捧著自己的茶杯,“陛下此言差矣,以前在我家吃飯的時候,在下招待得多麽熱情。”

  在家裡用飯就不在一個鍋中,而是在一張桌子上,各自吃盤中食物,心裡倒也能過得去。

  “朕讓岑文本去看了尚書的帳目,你的記帳方式很好用。”

  “趙國公有識人之明,他的眼光,一看就知道我這人不適合理政,適合管帳。”張陽呼出一口氣,在冷空氣化作一團霧,“陛下什麽時候派人去尚書省查帳了?”

  皇帝沉默了片刻,王公公也在一旁不言語。

  “朕只是讓人去看看,看看帳目是不是出錯了,眼下帳目一切都好,朕很放心!你以為是朕不信任你嗎?”

  張陽乾笑著,笑得很勉強,“怎麽會呢?”

  “朕還聽聞驪山的工廠已經開工了?”

  “嗯,生產效率很不錯,前些天魏王殿下送來了消息說已經正式開始生產。”

  長安城外,長孫無忌正等在城門口,這一次他是來接人的,迎接的正是從洛陽而來的一群老先生。

  一架架馬車到了近前,走下來的都是須發皆白的老人。

  這些老先生也是當年學識斐然,才華橫溢之輩。

  不過很可惜,朝堂沒有招攬到他們,這些人終究被世家給圈養了起來,成為了世家的喉舌。

  這是一種莫大的悲哀,當年他們年少無知拜入世家門下。

  並且被安排婚事,短短一年,身家性命都被控制在別人手中。

  而現在只要世家一句話,這些活了一個甲子有余的老人家就要到長安城為科舉遊說。

  朝中要面對的是一場與世家的舌戰,這些人作為說客要來遊說朝堂,就是衝著科舉來的。

  其中有晉一代的大學士後人,還有南朝北朝延續至今的名仕,更有前隋就名揚天下的年輕人。

  這些人在當年享有盛譽,平時不出現在人前,只有世家安排事宜時,他們才會出面。

  長孫無忌對一旁的下人叮囑道:“把這些老先生都迎入長安城,安排在別院中,切記要好生照顧。”

  低聲囑咐著,他還要強裝笑容恭敬地站在一旁,面對著這些老家夥帶著玩味兒的笑容,拿出禮數與氣度。

  大雪下了兩天兩夜,隆冬雪大,今天本是休朝。

  張陽看著自己的女兒推嬰兒車玩,學著走路。

  她的學習能力很差,李玥一遍遍地引導著她。

  她也只會咿咿呀呀的叫喚,還不會叫人。

  兩位嬸嬸快步而來,“縣侯,王公公來了。”

  張陽的目光還看著自己的女兒,“把人請進來。”

  王嬸低聲道:“是朝中的事情,需要縣侯穿好官服戴好官帽,去一趟宮裡。”

  放下自己的二郎腿,再把茶杯也擱下,張陽伸著懶腰站起身,“說好的休朝,還要我入宮,實在可惡!”

  待夫君把官服穿好,李玥拿著外衣匆匆追出門,“天寒地凍的莫要著涼了。”

  張陽接過外衣披上,踩著地上的積雪,神情懶散點頭。

  王公公站在門外笑道:“縣侯,這件外衣看著真好。”

  “我們家那頭熊的熊毛做出來的,本來想做毯子的,我媳婦擅自做主,給我做了一件外衣,夏天的時候那頭熊掉了不少毛,收集起來用來做一些織物。”

  張陽跟著他走著,“老王若是喜歡,也給安排一件,給您做個披肩。”

  “不用,不用。”

  王公公連連擺手。

  張陽抱怨著,“家裡那頭熊越長越大,每到夏天他的毛可以掉一地,家裡打掃時,總是能掃出不少。”

  走出巷口,就瞧見了岑文本站在這裡。

  張陽拱手道:“見過文本兄?”

  岑文本穿著單薄的官服,羨慕地瞧著張陽的外衣,“張侍郎這件外衣真不錯。”

  “是吧,用我家的熊毛做的。”

  天氣很冷,冷風吹過的時候岑文本還有些哆嗦,“人都在太極殿了。”

  街道上行人很多,張陽挨著岑文本一路走,“什麽人在太極殿?”

  “嗷,是這樣的。”岑文本解釋道:“兩天前,河東與清河還有范陽等地派來了十多個老先生,他們都是當年的名士,至於其中目的……張侍郎對洛陽發生的事情想必也清楚。”

  “陛下去年秋天的時候頒布旨意要開科舉,而這些老先生就是來遊說更是來代表士族來商討科舉之策。”

  張陽在路邊買了三張熱乎的饢餅,分給他一個,再給老王一個。

  岑文本點頭接過,“多謝。”

  三人一邊走著一邊吃著,繼續說著那些老先生的事情。

  “趙國公也是無可奈何,朝中一邊要開科舉,還要安撫士族,就算是安撫,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他們也不會一直遷就。”

  “這才會有這次入長安商談科舉之策,他們來的第一天要求面見陛下,都被趙國公攔下了,並且安撫他們留了一天,可也只是堪堪一天。”

  張陽吃著餅好奇道:“趙國公也是兩頭為難吧。”

  “那是自然,他們想要見陛下,陛下自然不能輕易與這些人相見,更不可能與他們言語交談,就算是有口頭承諾也不行,下官向趙國公舉薦讓張侍郎來主持這次商談。”

  見人腳步停下,岑文本不解道:“張侍郎?你這是怎麽了?”

  張陽揣著手一臉地犯難,“文本兄,你為何害我?”

  “在下沒有害你,而且在下與那些老先生說了張侍郎就是著書狂人日記的那位,那些老先生更樂意了,還說此番前來見不到張侍郎就不回去,寧可死在長安城。”

  站在原地,張陽挪不動腳步,“文本兄,敢問在下是如何得罪你了,一句話害我兩次?”

  岑文本滿臉的笑容,“說笑了說笑了,下官豈會害你。”

  “你害我了!害人不淺!”

  岑文本拉著張陽往前走一路囑咐,“屆時一定要謹記,言語間不可狂放粗野,千萬不要說當今朝堂要用科舉製取締舉薦製。”

  “為何?”

  “唉……”岑文本歎道:“老家夥們一把年紀了,要是言語不合動了氣,一命嗚呼了該如何是好,再者說這是趙國公交代的,朝中先瞞著,先哄著,讓這些老先生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走到朱雀門前,岑文本還在念叨著,“切記!切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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