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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倫文豪》243.第242章 《海燕》,作者:高爾基 Lu
  第242章 《海燕》,作者:高爾基 Lu
  清晨。

  聖彼得堡。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刺破了寂靜。

  空氣中彌漫著寒意,像刀片輕輕劃過馬兒的皮膚,

  馬兒抖了抖腦袋,打個噴嚏,鬃毛隨之顫栗。

  馬車內坐著兩個老朋友——

  馬克西姆·高爾基和列夫·托爾斯泰。

  兩人似乎都很疲憊,

  尤其是托爾斯泰,畢竟年紀大了,半閉著眼睛,長時間的趕路讓他仿佛經歷了一場無盡的戰鬥。

  “托翁……”

  高爾基壓低聲音,
  “托翁?”

  托爾斯泰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臉上布滿歲月的痕跡,顴骨更加凸出,皮膚也變得松弛,

  “怎麽了?”

  出乎意料地,他明明看著很累,可雙眼炯炯有神。

  高爾基松了一口氣,

  “咱們一路趕來,舟車勞頓,你沒問題吧?”

  托爾斯泰擺手,

  “我能有什麽問題?亞斯納亞離莫斯科近得很,坐火車也很方便嘛~”

  亞斯納亞-博利爾納,

  這其實不是一個標準的地名,

  在俄語中,它的意思是“空曠的林間空地”,但因為是作家托爾斯泰出世、生活的地方而聞名於世。

  托爾斯泰攤手,

  “反倒是你,從西伯利亞趕來,才是真的舟車勞頓。”

  “啊這……”

  高爾基有些尷尬。

  托爾斯泰哈哈大笑,拍拍對方的肩膀,滿是欣賞。

  高爾基歎氣,
  “我應該聽陸教授的勸說,低調行事的。”

  當時,他從法國回程後,因頭腦發熱,參加了聖彼得堡的示威遊行,結果被捕,

  出獄後,他又秘密組建印刷所,沒想到事情敗露,理所當然地第二次被捕,

  俄國可沒有“再一再二不再三”的說法,

  第二次被捕的結果就是流放,

  發配西伯利亞種土豆,沒得商量。

  幸好西伯利亞的監管漏得就像得了痔瘡的菊花,

  身強力壯的囚犯,趁著看守撒尿,找個雪窩熬一陣就能脫身;
  有錢的更簡單,賄賂就行。

  總之,高爾基逃出來了。

  托爾斯泰輕輕掀開車窗簾的一個縫隙,
  冷風灌進來,
  他不由得縮縮脖子,

  “阿列克賽,你能感覺到一股期待正在醞釀嗎?”

  高爾基:“啊?”

  有些跟不上老爺子的思路。

  托爾斯泰低聲道:“隨著太陽的升起,寒冷將會慢慢消退,溫暖重回大地。所以,寒冷能帶來冷冽的清新,也能帶來對溫暖的期待。”

  高爾基:“……”

  心裡吐槽,

  托翁未免也太浪漫了,直說要打倒沙皇,那多乾脆。

  這時,外面忽然跑過幾個孩童。

  托爾斯泰趕緊叫停馬車,

  “等一等!停車!”

  車夫一勒韁繩,氣衝衝地問:“幹嘛?這麽冷的天!”

  隔著大老遠,伏特加的酒氣便飄了過來,甚至連車廂裡的高爾基都能聞到。

  托爾斯泰卻沒回答車夫,

  他對那幾個孩子招手,
  “過來。”

  孩子們面面相覷,低聲交流,似乎是在評估風險。

  車夫大為惱火,猛灌了一口酒,捋著大舌頭呵斥道:“伱們幾個別在那兒磨磨唧唧的,趕緊過來!車上的老頭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是秘密警察啊!?”

  如此直接,正是俄族特色。

  但車夫說得確實有道理,

  孩子們商量一陣,還是靠近了馬車。

  車夫對托爾斯泰說道:“動作麻利點兒!”

  他跳下馬車,在附近找了個牆根,用嘴叼著酒瓶,解開褲腰帶撒尿。

  高爾基嘿嘿一笑,
  “這車夫,倒是聰明得很。”

  其實,聖彼得堡和莫斯科的底層人都非常聰明,知道“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看的不看”。

  托爾斯泰掃他一眼,
  “你不是最近在構思戲劇嗎?主題就是勞苦大眾吧?”

  高爾基點頭,
  “所以我才那麽說的。”

  他構思的劇本叫《在底層》,是通過20年時間觀察流浪漢生活的總結,

  而他本人也是底層出身,知道底層生存的智慧。

  托爾斯泰對那幾個孩子點了點頭,

  “你們賣報紙吧?”

  此言一出,孩子們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年齡最大的那一個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托爾斯泰擺手,

  “我怎麽知道的無所謂,關鍵是看你們都賣什麽。讓我見識見識吧。”

  說著,從懷中揀出幾枚硬幣,
  “這是瑞典克朗。”

  孩子們立即瞪大眼睛。

  1900年,俄國因為外債過高難以償還,經濟增長開始出現放緩甚至停滯的情況,物價飛漲,
  到後來的日俄戰爭時期,通貨膨脹甚至導致鐵路線都無法正常運作,經濟之差可見一斑。

  有個孩子說:“我們有報紙!有很多!”

  說著,他左右看了看,隨後將上衣從下擺處掀開,露出裡面厚厚的一疊。

  托爾斯泰掃了一眼,
  “我不要這些。”

  他晃了晃手中的硬幣,說道:“我既然給你外國錢,那麽,買外國報紙應該是非常合理的要求吧?”

  高爾基在旁邊附和,

  “孩子們,該拿的都拿出來吧,我知道你們有。”

  為首的孩子回答:“外國報紙可不便宜。”

  他從屁股側後方撥拉出一個小郵差包,把裡面皺皺巴巴的報紙展示給托爾斯泰。

  托爾斯泰點頭,

  “都給我。”

  他將硬幣收了回去,改用紙幣。

  為首的孩子嘀咕:“這個是……是真錢吧?”

  托爾斯泰笑,又收回紙幣,轉而將衣兜裡的硬幣全都翻出來,塞進對方手中。

  孩子們不認識瑞典克朗,但硬幣上的阿拉伯數字總歸是認識的,

  況且,金屬看著就比那些紙片可靠。

  他們連裝報紙的郵差包都不要了,直接丟進馬車,轉身跑走。

  “嘖……”

  高爾基怎舌,
  “這搞的,簡直像買賣違禁品的人在接頭。”

  托爾斯泰大笑,

  “這麽說也沒錯啊。現在,某些報紙肯定是違禁品了。”

  這時,馬車夫也回來了,也不廢話,催動馬兒重新出發。

  托爾斯泰打開第一份報紙,赫然就是《費加羅報》。

  高爾基問道:“怎麽樣?”

  “唉……”

  托爾斯泰歎了口氣,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頭版頭條咯~這一次,咱們俄國人的臉是丟到全歐洲去了。”

  高爾基十分好奇,
  兩人本是相對而坐的,他趕緊坐到了托爾斯泰身邊。

  他們一齊看報。

  文章名叫《請不要僭越!》,
  作者是本屆儒勒·凡爾納獎的獲得者——

  馬賽爾·普魯斯特。

  ——

  文學的土壤本該是自由、開放、平等且包容。

  作為閱讀者,可以為自己喜歡的作品叫好,去鼓掌、去傳播、去發揚光大,

  當然,也可以選擇無視那些反感的作品,默默將其過濾掉。

  憑借個人喜惡和手中的權力鏟除異己,
  這是恐懼的表現!
  ——

  就差點名尼古拉二世了。

  高爾基說道:“這小夥子名不見經傳啊……”

  托爾斯泰攤手,

  “法國人嘛~”

  高爾基愣了半晌,隨即大笑,

  法國人確實很滑頭,讓普魯斯特這種年輕人出來吹進攻號,
  不過,放在《費加羅報》的頭版,態度也算明顯了。

  托爾斯泰繼續翻看另一份報紙,
  “這是德國的……先說好,我德語只能看個大概,不精通的。總體讀下來,德國的報紙幾乎沒有留退路,甚至請了海塞大師出山。嘶……他的言辭比那個姓普魯斯特的小夥子可激烈多了。”

  高爾基竊笑。

  想想這也是必然的,

  在歐陸,還稱得上封建帝製且有影響力的國家:

  德國、

  奧匈、

  俄國。

  ……

  這三個國家,最怕的就是國內輿情出問題。

  誰能想到,尼古拉二世腦子抽了,主動跳出來認領《動物莊園》,
  另外兩國哪有不拚命往對方身上扣屎盆子的道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麽做,還能顯得自家更自由呢~
  高爾基低聲道:“我聽說中國有句話,叫‘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說的就是這個吧?”

  托爾斯泰有些驚訝,

  “西伯利亞還有中國人?”

  高爾基攤手,
  “什麽都學點兒,有好處。”

  托爾斯泰:“……”

  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高爾基擺擺手,岔開話題道:“最關鍵的是英國。英國的反應如何?”

  孩子們賣給兩人的報紙中,
  《泰晤士報》、《每日電訊報》、《曼徹斯特衛報》、《鏡報》,
  英國的主流報紙一應俱全。
    他們依次閱讀。

  結果,任何特殊的文章都沒有,
  《朝聞道》被尼古拉二世封禁的事,各報只在一些角落進行了報道,連批評都顯得很敷衍,如同例行公事。

  《鏡報》的頭版頭條甚至是一種名為“遊戲攻略”的新題材,
  更離譜地,作者竟然是愛德華七世。

  國王陛下在文章裡分享了一款名叫《魔戒》的桌面遊戲的遊玩經驗,重點介紹各種職業該如何構築,並以新手副本進行了舉例。

  高爾基:“……”

  托爾斯泰:“……”

  兩人都很懵逼。

  托爾斯泰低聲道:“‘構築’、‘新手副本’……是我們和這個世界脫離了嗎?裡面這麽多詞,我怎麽都看不懂?”

  高爾基攤手,
  “我也……嘶……”

  他想到了什麽似的一拍額頭。

  托爾斯泰不解,

  “怎麽了?”

  高爾基說道:“比起普魯斯特和海塞,愛德華國王的地位如何?”

  一語驚醒夢中人!

  托爾斯泰恍然大悟,

  《鏡報》用頭版頭條分享國王陛下玩遊戲的心得,

  還有比這更文學自由的創作嗎?
  這才是真正的與民同樂!

  托爾斯泰苦笑,

  “陸教授的想法實在是太超前了!”

  高爾基緩緩點頭,
  陸時的想法如天馬行空,就連打臉的方式都與眾不同。

  而且,這種方式肯定是最好的,

  無論德、法,那兩篇文章讀起來總有一種刻意,遠不如潤物細無聲來得有效果。

  托爾斯泰嘀咕:“這才是搞輿論的手腕,沙皇真該好好學學。”

  高爾基連連擺手,
  “他還是別學了吧。否則,我們該怎麽推翻……”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

  “到了!”

  他剛說完就暴躁地敲了敲車廂的木板,

  “趕緊下車!”

  俄國人可沒什麽服務精神。

  高爾基跳下馬車,然後扶托爾斯泰下來。

  他對車夫道:“能幫忙搬下行李嗎?”

  一邊請求,一邊掏小費。

  車夫吮一口酒,白了高爾基一眼,說:“把你的錢好好揣兜裡吧!車費你之前已經付過了。”

  說完,三下五除二地卸完行李,架著馬車揚長而去。

  高爾基和托爾斯泰回過頭,
  眼前是一幢老舊的建築,外立面已然斑駁,布滿歲月的痕跡,
  門牌肮髒不堪,內容早已模糊不清。

  托爾斯泰問:“這兒?”

  高爾基點了點頭,
  隨後,他一邊念叨著“三、五、一、二”這串數字,一邊有規律的敲門。

  不多時,門被打開。

  一個精明強乾的光頭站在門口處,
  “阿列克賽,你總算是……咦……你怎麽帶了人?”

  光頭看向托爾斯泰,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
  驀地,他瞪大了眼睛,
  “你是……”

  托爾斯泰搖搖頭,
  “進去說。”

  說完,他和高爾基便閃身進了屋。

  屋內打掃得十分乾淨,

  家具陳設亦是簡潔,幾乎看不到多余的東西。

  光頭對托爾斯泰伸出右手,
  “我是米哈伊爾·格林金,以前在聖彼得堡有一家印刷廠。你是托翁吧?出版界的人,不可能認不出你。”

  托爾斯泰點頭。

  結果,他剛要說話,卻被高爾基率先插入話題,

  他打趣格林金:“你現在也有一家印刷廠。”

  格林金挑眉,
  “我現在隻擁有一台印刷機,而不是一家印刷廠。”

  他招招手,

  “你們跟我來。”

  說完便朝屋內的一個衣櫥走去,
  吱呀——

  櫥門被打開。

  成排的衣服掛在那兒,後面有一張垂到地面的掛毯。

  “來。”

  格林金將掛毯掀開。

  瞬間,濃厚的油墨氣息撲面而來,充斥了三人的鼻腔。

  在衣櫥後是一個小房間,

  老舊的印刷機正由兩個工人操作著,不停地運轉,發出低沉而規律的噪音。

  高爾基問:“《朝聞道》怎麽樣?”

  格林金回答:“供不應求。”

  他不由得歎氣,

  “一台機器的效率太低,我考慮過不印刷《鄉村教師》、《朝聞道》,隻印刷《動物莊園》,然後製作成小冊子。但是……唉……你知道的,那兩篇也很好,我實在不忍舍棄。”

  高爾基“嗯”了一聲,
  “我明白你的想法。陸教授的作品實在是……”

  他沒有給出準確的形容詞,而是從懷中摸出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的封面磨損嚴重,應該是跟著主人在西伯利亞吃了不少苦頭。

  格林金問道:“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

  他接過了本子。

  高爾基提示:“從後往前翻,那裡有陸教授的一首長詩……詩其實是我寫的,但陸教授畫上了點睛之筆。”

  格林金按對方的要求翻閱,
  “這篇《海燕》嗎?”

  高爾基點頭,
  “你讀讀看吧。”

  格林金遂沉下心來仔細閱讀,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雲……”

  這首詩寫得極好。

  開頭,極力渲染惡浪騰空、雷電交加、狂風怒吼、波瀾壯闊的緊張氣氛,

  連帶著格林金也跟著緊張起來。

  詩歌能調動讀者情緒,無疑是成功的。

  他讀著讀著,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暴風雨!暴風雨就要來啦!”

  高爾基伸出手,幫對方又翻了一頁,
  瞬間,格林金瞪大眼睛,

  ——

  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

  這兩句讓整首詩的高度又上了一個層級。

  格林金甚至吼了出來:“——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太強勁了!

  太熾烈了!

  他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顫抖,
  “這是……這是一個中國人寫出來的?用俄語……他能用俄語創作?”

  托爾斯泰笑道:“你可能想象不到,《鄉村教師》的第一語言其實是法語。”

  “嘶……”

  格林金倒吸一口涼氣,
  確實想象不到。

  他轉向高爾基,

  “我大概能猜到你來找我是想做什麽了。不過……”

  他指指身後正在運轉的印刷機,
  “你也看到了,現在只是印刷《朝聞道》裡的三篇,就已經忙不過來了,再加上一篇散文詩,實在是……唉……我怕機器冒煙。”

  高爾基說:“那就按你之前的想法,刪掉《鄉村教師》和《朝聞道》。”

  格林金“啊?”了一聲,
  “這……”

  他看向托爾斯泰。

  托翁畢竟是《朝聞道》的翻譯,當著翻譯的面大聲密謀這種事,總感覺怪怪的。

  沒想到,托爾斯泰竟然說:“我讚成。”

  他歎了口氣,
  “現在的問題不在出版,而在戰鬥。只有在戰鬥中取勝,Lu的作品才能見於陽光之下。”

  格林金撓撓頭,

  “可是,這麽做不就成了……Lu不可能同意啊!”

  他雖然沒把話說完,但高爾基和托爾斯泰都聽懂了,

  對方是覺得,這麽搞屬於夾帶私貨。

  《朝聞道》是Lu的作品,在裡面放一首《海燕》,那不是開玩笑嗎?
  有職業操守的人都乾不出這種事!

  高爾基展顏而笑,

  “米哈伊爾,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嗎?這首詩的點睛之筆是Lu畫上的。”

  格林金搖搖頭,

  “那也不合適的吧?畢竟《海燕》的主要作家是你,你怎麽能將它強行安在Lu的身上?”

  這是另一種方式的夾帶私貨。

  高爾基笑,

  “誰說我要將它安在Lu的身上了?咱們就不能實事求是嗎?”

  他拿出筆在筆記本的空白處寫了兩行:

  《海燕》,
  作者:高爾基、Lu。

  高爾基反問:“這總歸是實事求是了吧?而且,Lu對此也是不介意的。我和他以及蕭伯納先生在船上聊起文學、歷史,他們二人的態度都相當開放。”

  格林金無言以對。

  過了片刻,他才說道:“那好,就這麽辦吧。反正這麽做的也不止我們。”

  尼古拉二世一時腦抽,封禁《朝聞道》,反而給那些“反賊”遞了刀子。

  “反賊”們大張旗鼓地印刷《動物莊園》,製成小冊子。

  但重點不在小說,而在夾帶的私貨,
  他們或者對小說內容稍作修改,比如將主要角色拿破侖變成彼得大帝;
  或者,在小說後加印各種“主義”。

  與之相比,高爾基這種實事求是的行為根本不算什麽。

  格林金又看了一遍《海燕》,
  隨後,他露出一個看笑話的表情,說道:“托翁、阿列克賽,你們知道這件事最荒誕的點在哪嗎?”

  托爾斯泰和高爾基搖頭,

  “在哪?”×2
  兩人不解。

  格林金說道:“《朝聞道》作為科幻短篇合集,在俄國本沒有多少傳播的土壤。結果,因為尼古拉沙皇的封禁,反而讓它傳播得比任何書都快。就連那些不識字的都要讓人幫讀……”

  托爾斯泰輕笑,

  “Lu在美國創造了荒誕派戲劇,據說正逐漸流行。也許,將來某一天,這次的事件也會被以荒誕派戲劇的形式記錄下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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