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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崩壞的霍格沃茨》第178章 格林德沃
  第178章 格林德沃
  哈利這幾天很傷腦筋。

  自從決鬥比賽因為意外情況而中止後,他發現自己似乎變異了。腦子裡冒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碎片,雖然模糊零碎得讓他看不清晰,但他可以確定這些記憶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自己最大的敵人伏地魔。

  這讓他慌得一批,生怕自己跟伏地魔能扯上什麽關系,比如說他是伏地魔的背後靈,或者說是素未謀面的親戚之類的。

  鄧布利多告訴他,他中了一個非常高深的魔咒,是在決鬥比賽中途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被伏地魔陰了,這讓他既慶幸又焦慮。

  慶幸是因為他跟伏地魔沒有什麽更深層次的關聯,他們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完全不同的個體,伏地魔乾的那些可怕的事情都跟他無關。

  焦慮是因為鄧布利多告訴他,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會慢慢被操控,變成伏地魔的奴隸,像是羅恩·韋斯萊那樣,被控制著做壞事,去傷害自己的朋友們……

  這個恐怖的事實讓他又驚又怕,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汙染,像是染上了某種致命的病菌,血液裡流淌的是肮髒的毒液。好像伏地魔就在他的肚子裡,時時刻刻聽著他在想什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鑽進他的腦袋裡,把他的大腦攪成一團漿糊……

  事實上,他已經有所感覺了。每當他陷入沉睡的時候,他都會在夢中聽到自己高亢而冷酷的笑聲,聽到受害者們的淒厲哀嚎聲。他一次次夢見自己令人發指的殘忍行為,雖然醒來後基本上都忘得差不多了,但那些哀鳴卻烙印在他的腦海裡,讓他渾身發冷。

  每次從夢中醒來之後,他總會有一種古怪的陌生感,就好像自己的身體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像是有另一個人在自己的體內慢慢醒來,心裡有一種冰冷惡毒的東西冒出來……

  這種可怕的預感讓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像毒蛇一樣翻騰起來,他開始不敢入睡,整夜整夜的躺在床鋪上拚命瞪著眼睛,看著黑乎乎的天花板和窗外深黑色的湖水,看著墨勒忒探照燈似的閃亮金眸和倪克斯那妖豔的紅眼睛。

  睡眠不足和內心的煎熬讓他每天走路都在發飄,上課也沒辦法集中注意力,眼底烏青,嘴唇蒼白,在學校裡養得白白嫩嫩的臉頰也日漸消瘦了下來。

  他這些日子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抓出藏在霍格沃茨裡的那個影響了他的魂器,卻根本無從下手。他甚至靠著勉強掌握的幻身咒,隱身混進了另外三個學院的公共休息室裡,在裡面心驚膽戰地翻翻找找,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他甚至開始琢磨自己腦子裡多出來的那部分殘缺的邪惡魔法知識,妄想從裡面找出些靈感,但那除了讓他惡心和排斥外毫無用處。但他還是把這些知識都記在了筆記本上,因為這是歐文想要的,說是只有深入了解它們才能知道怎樣對抗它們。

  對此,哈利是讚同的,但歐文這幾天忽冷忽熱的態度卻讓他更加頹喪了。

  他隻把自己的情況和內心的憂慮告訴了歐文,沒有告訴其他同伴。他本來很高興歐文並沒有因此厭惡和疏遠他,也沒有對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但後來歐文卻忽然對他冷淡和敷衍了起來,沒有以前那麽親近了,但有時候卻又會像是往常一樣溫和親近,這讓哈利一頭霧水。

  “歐文果然還是在意的。”哈利沮喪地想,“他或許很後悔交了我這樣一個朋友,現在想跟我劃清界限了吧……”

  他一臉萎靡地站在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講台前,瞪著大大的熊貓眼,看著表情平靜地待在教室一角的歐文。

  歐文養的貓狸子和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鳥都不在他身邊,最近它們不喜歡跟著他了,甚至歐文還有點倒霉,常常被那隻鳥吐出的火苗燒著衣服和頭髮,或是被貓爪子撓到……

  “活該。”哈利憤憤地想著。最近歐文的態度把他折磨得不輕,他私下裡覺得這家夥也該受點折騰才好。

  “發什麽呆呢,哈利?來,咱們給大家演示一下障礙咒。”洛哈特一巴掌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然後緊緊攬住了他的肩膀,臉上掛著閃亮亮的微笑,牙齒白得刺眼。

  “好。”哈利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說起來,自從黑魔法防禦術課改成教決鬥魔法後,洛哈特就一直不怎麽高興的樣子,學生們私底下都在說洛哈特是不情願這樣乾,他寧願繼續在課堂上給大家表演滑稽戲。

  這幾天洛哈特倒是精神了起來,再次恢復了原來的德行,教起魔咒來也更有勁頭了,就跟加薪了一樣。但哈利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好的,因為洛哈特總也不願意放過他,他最近幾節課受到的關注和折騰更多了。

  “舉起你的魔杖,哈利。”洛哈特站在他對面,衝著他歡快地揮著手,“很好。看我的,一,二,三……障礙重重!”

  哈利被無形的力量推著,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好幾步,身體像是被看不見的水流捆綁著一樣,一舉一動都受到了很大的阻力。過了一會兒,他才恢復了過來,蔫眉耷眼地看著對面的洛哈特,這一刻他很想乾掉對方。

  不對,他怎麽會有這麽危險的想法,果然都是伏地魔的錯!
  哈利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洛哈特的擺弄,拖著沉重的身體跟歐文對練障礙咒,然後又被毫不留情地打飛了出去……

  看著歐文平靜得像是打飛了一隻蒼蠅的表情,哈利忍氣吞聲地爬起來,默默把眼淚咽回了肚子裡。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哈利避開德拉科他們,從書包裡抽出筆記本,把它拍在了歐文手裡,裡面是他這幾天勤勤懇懇記錄的出現在腦海裡的魔法知識。

  “給你,我都寫好了。”哈利虎著臉說道,高傲地扭過頭去了。

  歐文動作流暢至極地把本子收進了口袋裡,對他露出溫和的微笑,語氣輕柔地說:“辛苦你了,哈利,這對我很有用。”

  哈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看見好處才給好臉色,歐文真是渣。但他的心情還是不由得愉快了許多,他趁熱打鐵道:“歐文,上次決鬥比賽結束後,我發現我的大腦封閉術水平突破了,現在已經能擋住別人的入侵了!”

  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和炫耀,他輕咳了一聲,壓下自己翹起來的尾巴,繼續道:“伱要說話算話,是時候把你掌握的情報告訴我了吧。”

  歐文定定地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嗯,遇到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的情況時,就冷淡以對——他收起臉上的微笑,表情淡漠地說:“我知道了,以後再說。”

  說完後,他大步走開了。

  哈利張大嘴巴死死盯著他的後腦杓,黑眼圈都快驚飛了。這是什麽意思?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你為什麽乾得這麽熟練?
  他氣得狠狠踢了下牆壁,然後臉色發青地抱著自己劇痛的腳蹦躂了起來。

  “哈利,你沒事吧?”德拉科慢悠悠地說,有些嫌棄地看著他令人智熄的行為。最近哈利有向克拉布和高爾看齊的傾向啊,難道這就是近墨者黑?呃,他是不是應該離他們遠一點?
  “沒事……”聽到關心的問候,哈利萬分感動地說。果然還是德拉科好啊……

  只有小夥伴們才能撫慰他受傷的心靈,待會兒學習小組聚會……哦,他這才想起來,學習小組的聚會因為學校裡危險緊張的局勢而取消好久了。這些時日,學生們上課都要讓教授們護送,小團體的聚會更是被禁止了。

  他再度萎靡了下來,累覺不愛。

  ……

  燈火明亮的辦公室裡,歐文飛快地批改著學生的課後作業,動作快得都要出現殘影了。忙完工作後,他又熟練地操控羽毛筆寫了好幾張羊皮紙的作業,然後把墨跡還未乾的紙張卷起來揣進了兜裡。

  窗外的夜空漆黑如墨,濃鬱的烏雲遮蓋了月亮和星辰,空氣中彌漫著濕漉漉的水汽。

  歐文念了個幻身咒離開了辦公室,順著走廊拐進了一個偏僻的男生盥洗室內,把兜裡的作業拿出來放在了水池邊上,然後進入了一個馬桶隔間裡。

  他默默計算著時間,不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身體就迅速縮小起來,手臂和雙腿縮短變細,金色的卷發伸直變黑,很快就恢復了他原來的模樣。

  他取出自己的巫師袍換在了身上,中途還聽到盥洗室的門開合的聲音。換完衣服後,他走出隔間,水池邊的課後作業已經不見了,旁邊多了一個筆記本。

  歐文拿起筆記本翻了翻,裡面是哈利的字跡,認認真真地把每一頁寫得滿滿當當。

  他微微翹起嘴角,把筆記本塞進衣兜裡,邁著輕快的步伐趕到了校長室,心裡已經梳理好了今晚要問的問題。

  鄧布利多正站在辦公桌後面,目不轉睛地盯著桌面上的東西,一手揪著長長的白胡須皺眉沉思著,對於歐文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歐文掃了眼桌子上的東西,嘴角抽搐了一下。辦公桌上鋪著一件銀亮亮如同水流的隱形衣,上面放著一根形狀特異的魔杖,旁邊還有一枚開裂的黑寶石戒指。鄧布利多時不時用手指撥弄著它們,難得露出了苦惱的神色。

  嗯,最悲傷的事情是,雖然集齊了死亡聖器,卻根本弄不明白……

  歐文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等待鄧布利多完事兒。過了許久之後,鄧布利多才一臉頭疼地收起了隱形衣,把魔杖塞進兜裡,戒指戴在了手指上,然後緩緩說道:“這個星期沒再發生情緒感染事件了,是你解決的?”

  歐文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裝傻充楞道:“不是啊,我也很意外。”

  “是嗎?”鄧布利多深深凝視了他一會兒,然後表情舒緩下來,“這麽說來,或許決鬥賽場上那次就是最後一次了吧。唔,最後一次,總歸應該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對不對?”

  “可能吧。”歐文含笑點頭。

  兩人沒有就這個問題進行深入討論,直接進入了答疑環節。歐文這次主要問的是在魔力融合實驗中遇到的困難,鄧布利多深入淺出的解答讓他恍然大悟,靈感迸發。

  問完學習上的問題後,歐文停頓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鄧布利多先生,哈利似乎有些不對勁兒,您知道嗎?”

  鄧布利多老神在在地坐在高背椅上,雙手交叉托著下巴,面色淡淡地說:“知道,哈利跟我說過。我給他檢查過了,他的身體裡有伏地魔的一塊靈魂碎片,受到刺激被激活了一部分……”

  他瞅了歐文一眼,平靜地說:“現在的他還沒有對抗的能力,雖然目前還沒有出現太大的問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最終只會被吞噬。除非提早解決掉刺激他的那個東西。”

  “是嗎?”歐文的眉梢抽動了一下。這種大實話是應該對他說的嗎?

  “看來鄧布利多先生是早有辦法解決了。”他呲牙笑道。

  “我沒有。”鄧布利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旁邊的書架前,打量著上面的幾排書籍。他身上的黑色長袍樣式簡單但裁剪精美,銀色的圓扣反射著熠熠的光。

  “這是哈利自己的問題,自然要靠他自己解決。”他理所當然地說,“我始終認為,始終處於庇護下的雛鷹是無法展翅高飛的。”

  “當然,我不介意你幫助他,這對你來說也是個不錯的磨練。”他笑吟吟地瞥了歐文一眼。

  “再說了……”他忽而古怪地笑了笑,“我又不是鄧布利多,犯不著為他看好的人當保姆。”

  歐文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肅然起來,對方的突然自曝讓他措手不及。他抿了抿嘴唇,警惕心提到了最高,聲音很輕地問:“您是……格林德沃……先生?”

  “鄧布利多”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緊閉雙眼裝睡的校長畫像們,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那就是默認了。歐文深吸了口氣,沒有表現出意外的樣子,只是繼續說道:“先生,我能問一下,鄧布利多先生……現在怎麽樣了?”

  “你猜。”鄧布利多,不,格林德沃慢悠悠地反問了一句。

  歐文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保持著優良的教養,回到了原本的話題:“好吧。不過,先生,你應該知道哈利目前並沒有解決自身問題的能力,哪怕有我幫忙也並不保險……或許哈利不會有事,卻不一定能阻止得了伏地魔復活……”

  說到這兒,他有些恍然:“你在袖手旁觀,或者說,你對伏地魔的復活樂見其成!”

  “但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他疑惑地問。只是為了讓伏地魔活過來好搞死他?他直覺不會這麽簡單。

  “你很聰明,歐文。”格林德沃笑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的亮光,讓歐文感受到了一股實質般的壓力。但他轉瞬間收斂了氣勢,變得像是鄰家老爺爺一樣了:“你覺得現在的巫師界怎麽樣?”

  歐文斟酌著說辭,尋思著對方問的是哪方面。

  但格林德沃並沒有聽他回答的意思,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便繼續說道:“上個星期的決鬥比賽,你看過了。說實話,我很驚訝,我很難想象一個學校的魔法水平會是這樣……差勁,連平庸都算不上。”

  “這幾天來,我看了一遍現在的巫師界。我看到的是什麽呢?是死氣沉沉的一潭死水,是渾渾噩噩、得過且過的巫師。沒有追求,沒有活力,連麻瓜都知道落後就要挨打,但巫師們卻連麻瓜都不如……”

  “魔法的天賦,只在少數靈魂中綻放。但巫師們卻在肆意地浪費這偉大的才能,踐踏這世界賦予我們的奇跡。他們擁有著魔杖,卻只會施展那些軟弱無力的魔法,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他們甚至忘記了如何用魔杖保護自己、攻擊敵人,在遇到危險時只會像麻瓜那樣無能地尖叫、逃跑!”

  “你說,這樣的巫師,像是什麽呢?”他目光銳利地盯著歐文。

  歐文沉默了一下,輕輕地說:“羔羊。”

  “是啊,羔羊。”格林德沃快速但不急迫地說,“快五十年了,我把自己關在塔裡不問世事。我看了很多書,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麻瓜所寫的。我向來承認他們的智慧,五十億的人口,終歸會孕育出璀璨的瑰寶……”

  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向很遠的地方,沉浸在思想的世界裡:“麻瓜的世界,每一年都在翻天覆地地變化著,他們這些年來的進步速度快得令人害怕,但即便如此,他們也從不敢停下腳步。但巫師界卻始終止步不前,甚至在封閉中愈發軟弱……”

  “我漸漸明白,以前我的理念太過天真和理想化,失敗是必然的。所以我把一切都交給了鄧布利多,希望他能夠創造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但他只是把自己縮在烏龜殼裡,害怕接觸任何權力,對巫師界的發展聽之任之,甚至連所謂的純血論都能橫行一時……”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他用了五十年的時間,把巫師們養成了一群溫順的綿羊。”

  “等玩脫了之後,他終於敢來見我一面,哭哭啼啼地告訴我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歐文用拳頭抵著嘴唇輕輕咳嗽了一聲,忍住了莫名湧起的笑意。這家夥真會用詞,他很難想象鄧布利多哭哭啼啼的樣子啊。

  格林德沃斜斜瞥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說:“我需要一場劇變來打破這一潭死水,讓軟弱的羔羊們拿起武器,讓巫師界煥發新的生機。現在的巫師界需要變革,否則只會漸漸衰朽腐爛。改變或許不那麽美妙,但經歷過短暫的陣痛過後,巫師才能在世界舞台上佔據應有的高度。”

  “所以你需要一個黑魔王。”歐文若有所思地說,“但你就不怕養虎為患?伏地魔可不好控制。事實上,先生您……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我承諾過,永遠不再召集追隨者……”格林德沃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一根細細的閃著紅光的鏈條悄然間浮現出來,緊緊纏繞著他的手掌,“以牢不可破的誓言為證。”

  歐文的臉頰微微抽動了一下。那你越獄後放黑紗是要幹嘛?把人叫過去晾著玩?說起來,這就是你這麽多年來自我囚禁不再搞事的理由?因為套上了枷鎖……總不可能是因為被打服了就變乖了吧。

  格林德沃猛然轉頭看向他,就跟看出了他在腹誹什麽一樣。歐文立馬露出乖巧單純的表情,一臉無辜地跟他對視著。

  “我很看好你,歐文。”格林德沃慢慢走到他身旁,俯身凝視著他的眼睛,“你是不一樣的,孩子,你會有大作為的……”

  “在這即將到來的變局中,你想扮演怎樣的角色呢?”他輕輕地說,臉上的笑容溫和而又孤傲。

  歐文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識趣地說:“我非常讚同您的想法,先生。我會盡我所能地支持您……”他用眼神表達著“我們是一夥兒的”。

  格林德沃伸出手來,擁抱了他一下,在他耳邊說道:“好孩子……”

  歐文保持微笑,感覺到對方的手按著自己的後頸。這是代表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掌控的姿態,他不喜歡。

  校長室裡陷入了悠長的沉默,歐文趁機告辭離開了。

  他在辦公室外吐了口氣,手指捏著下巴,眼神漸漸明亮起來。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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