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纖纖的轉變

  這一天路安之來接纖纖的時候，纖纖還有點記仇。被老師把小手交到路安之手裡的時候，那小手雖然緊緊抓著路安之的大手，生怕路安之跑了似的，但卻不肯跟路安之說一句話。

  不過她這小小的仇到了幼兒園大門外就被衝散了。因為幼兒園外面停著電動車。

  小家夥一看到電動車就兩眼一亮，直奔電動車而去。走到電動車前面，問路安之道：“這是爸爸的電動車嗎？”

  路安之笑了笑，說：“這是纖纖的電動車。”

  纖纖卻指了指前面可以站立的位置說：“這裡是纖纖的。”然後指了指車座，說，“這是爸爸的。”說完了就往電動車上站去。

  路安之連忙扶住了電動車，避免小家夥上車的時候，一不小心連車帶人給摔倒了。

  上了電動車以後，路安之就打算擰鑰匙騎車，纖纖趕忙道：“纖纖弄！纖纖弄！”

  好吧，這個活也得交給纖纖來了。

  於是路安之收回手來，讓纖纖把小手放在鑰匙上面擰動，然後才騎車出發。

  回家的路上，小家夥不時找喇叭按一按，聽著“滴滴”的聲音，就開心地“咯咯咯”笑起來。

  路安之問她：“好玩嗎？”

  “好玩！咯咯咯咯！”

  小家夥笑得十分開心。至於路安之早上把她丟在幼兒園的事，早就拋在腦後了。

  只是今天好了，明天怕是還要發愁。

  如路安之所料，纖纖上學的第四天，到了幼兒園門口，小家夥果然又哭鬧了一陣，被老師強行抱走。路安之甚至都沒來得及給老師簽名。

  老師也只能笑笑，說：“以後再簽吧，時間還長著呢，總有機會。”

  不過有了昨天的經歷，今天把纖纖送下以後，路安之卻感覺自己的心情沒之前那麽難受了，那種揪心的情緒正在隨著對這些事情的習慣和適應慢慢消減。

  ——主要還是他知道纖纖沒什麽事。

  回家後路安之和張素馨聊了聊天，張素馨笑說晚上得和小家夥商量商量，讓小家夥上學別哭。路安之疑惑小家夥能聽進去嗎，張素馨卻覺得沒有問題，表示小家夥一向很懂事，能夠商量得通。

  這一天路安之碼字都少了一章。不過兩章下來，他的手還是有些酸痛，被張素馨用專業的手法按摩揉捏了一陣，才緩解下來。

  路安之甚至有點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張素馨的手一向溫熱柔軟，按在自己的手上，感覺十分舒服。於是他說道：“真希望以後你天天給我按。”

  張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笑說：“你想得美！你現在是寫小說太多，手酸困了，我才給你按，我又不是按摩師，憑什麽天天給你按？”

  路安之道：“那我天天像這樣寫小說。”

  張素馨忙道：“快別了。沒見過像你這樣摧殘自己的。”

  路安之“呵呵”地樂。

  這天把纖纖接回來以後，纖纖卻十分開心。在接到纖纖的時候老師對路安之道：“纖纖今天很棒，還說了好多兒歌。是您教的吧？”

  路安之道：“是啊，她平時喜歡聽兒歌，也喜歡唱，我就教了她一些。”

  老師微微一笑，說：“真不愧是你啊路……我還是叫你纖纖爸爸吧，纖纖爸爸，你編的這些兒歌都很棒呢，我都跟著纖纖學了學。”

  路安之客氣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讓纖纖和老師擺擺手告別回家了。

  路安之也發現了，這天回家的時候，纖纖不像昨天那樣反應過大。而且小家夥十分開心，回了家以後就跟路安之和張素馨炫耀：“纖纖在學校唱兒歌，好多小朋友都給纖纖鼓掌，還有芸芸老師、小雨老師、咕咕老師，也都給纖纖鼓掌。”

  芸芸老師就是跟路安之聯系溝通的老師，算是纖纖的小二班裡的班主任，另外兩個老師是配合芸芸老師的。

  張素馨道：“纖纖真棒，竟然已經能把老師的名字都記住了。”

  “嗯嗯。”

  纖纖連連點頭，但她想讓人關注的點不在這個上面，於是又說，“纖纖唱了好多好多兒歌，可厲害了！”

  張素馨便笑道：“嗯嗯，纖纖厲害！纖纖都唱了什麽兒歌啊？”

  纖纖直接唱了起來：“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我要回來。不開不開就不開，媽媽沒回來。”

  唱完了這首，又接著下一首：“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蹦蹦跳跳真可愛。”

  路安之笑說：“愛吃……”

  纖纖這才想起她漏了一句，但並不為漏了一句歌詞而懊惱，只是開心地把後兩句重新唱了一遍：“愛吃蘿卜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她一邊說還一邊蹦蹦跳跳，仿佛自己就是小白兔一般。

  路安之和張素馨都鼓了鼓掌。

  小家夥就繼續，還是前半段說後半段唱的《數鴨子》。

  得到了小朋友掌聲和老師誇獎的小家夥在幼兒園裡找到了新的樂趣，也獲得了成就，於是路安之和張素馨在和這小家夥商量讓她明天去了幼兒園要乖乖的不要哭時，小家夥也十分乖巧地說：“好！”

  路安之有些擔心這小家夥是現在這麽說，第二天上了幼兒園以後，還會哭鬧。

  而第二天去了幼兒園以後，這小家夥果然沒有再哭鬧了。乖乖地拉起芸芸老師的手，跟著芸芸老師進了幼兒園，還在芸芸老師的教育下回頭跟路安之擺了擺手，說：“爸爸再見！”

  “纖纖再見。”

  路安之也衝纖纖擺了擺手，看纖纖拉著芸芸老師的手消失在幼兒園的教學樓裡，一時心中感慨。雖然纖纖還沒有長大，他卻有種纖纖已經長大了的感覺。

  ——不過說起來，長大也是分階段的。慢慢的、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纖纖現在也是它上面她開始長大的第一個階段了。

  路安之騎著電動車回了家去，和張素馨說了今天送纖纖的情況，張素馨笑笑說道：“人家老師確實有經驗，說過兩天就沒事了，還真是過兩天就沒事了。”

  “是啊。”

  路安之應和了一聲。

  張素馨道：“吃飯吧。”

  在路安之去送纖纖上學的時候，張素馨已經做好了早飯。

  兩個人一起坐下來吃飯，路安之說道：“你以後等著我回來做飯就行，你是孕婦，別這麽勞累。”

  張素馨卻反駁道：“我只是懷孕了而已，又不是殘廢了。現在才幾個月，一點都不影響行動呢。而且這點事又不怎麽累，正好讓我稍微活動活動也挺好。太閑了我反而坐不住。”

  路安之還想說什麽，張素馨卻瞪了路安之一眼，說：“你快別學咱媽啊！我都逃到海都來了，可不想再來一個媽管著。”

  路安之隻好說：“好好好，我不管。”

  張素馨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麽。

  兩人吃著早飯，差不多快吃完了，張素馨又道：“唉，也不知道纖纖在幼兒園裡吃的是什麽早飯。”

  路安之說：“你等一下，我給你看看，幼兒園裡有菜單來著，我拍了一下。”

  他打開手機的圖庫，裡面有他拿手機相機拍的照片。照片像素雖然不怎麽樣，但看清文字還是沒有關系的。

  那照片裡是一個表格，表格上面填寫著周一到周五每天的夥食，什麽胡蘿卜香菇小米粥、水蒸蛋、紅燒雞翅、清炒雙花、西紅柿雞蛋、宮保雞丁、三明治等等，分在早中晚三餐裡，花樣繁多，各種肉食蔬菜，應有盡有，另外上午還有水果、下午又有牛奶酸奶、搭配蜜薯餐包之類的，夥食豐富得讓人驚歎。

  “這麽多麽？！”

  張素馨看了看，忍不住道，“看這菜單，我都有點想去上幼兒園了。”

  路安之笑道：“你去上啊，我沒意見的。”

  張素馨笑著剜了路安之一眼。她說道：“看這菜單，纖纖在幼兒園裡一天就光吃東西了。”

  路安之道：“這個倒不是，我也看了他們的時間安排表的，人家一天裡除了吃飯喝水的時間，還安排的有好多活動。”

  張素馨道：“真好啊，不像我們小時候，在幼兒園還得上課，也沒什麽吃的，都是回家才吃東西。”

  路安之也點點頭，說：“是啊。”他對這一世的幼兒園生涯沒什麽印象，倒是前世裡的記憶還有不少。那時他在偏遠小鎮的幼兒園裡，仿佛是小學的一二三年級似的，把拚音、算術之類的基礎全學了個遍，有時老師還布置作業，他還曾經因為沒有完成作業，被老師用教鞭棍打手。

  ——雖然打得不怎麽重，但還是讓他記憶深刻。

  這一天路安之在家又碼了兩章小說，《神雕俠侶》的劇情已經被他給寫了個大半。張素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幾次三番地勸他：“你別把自己逼得這麽緊啊，累壞了手，以後看你怎麽寫小說！還有彈琴也不能彈了，錄歌還得求外人不是麽？”

  路安之就笑說道：“不是還有你麽？我累壞了你幫我就是。”

  張素馨氣哼哼地瞪了路安之一眼：“別瞎說，烏鴉嘴！”
    到這個下午，寫完今天的兩個回目以後，路安之就把這一周寫的稿子一次性丟給了編輯苦苦。

  ？

  苦苦直接在秋秋上發過一個問號來。

  路安之問：怎麽了？
  苦苦：B老大，你這是不想讓我下班了嗎？

  路安之：那我把小說撤回？
  苦苦：別！算了！我錯了B老大，我下班也能看！為了你，我心甘情願地加班！

  路安之：別把自己弄得那麽累，實在不行周一再看。

  苦苦：不用，我已經接收了！

  這編輯大人趕緊就把文件給接收了，仿佛生怕路安之撤回似的。

  接收以後，苦苦就看起了這部《神雕俠侶》後續的稿子。她看到楊過出山輾轉，不由擔心其命運，看到小龍女追尋楊過而去，一路懵懂，又不由會心一笑，同時心念師徒二人之間的感情發展。然後就看到劇情急轉直下，黃蓉說退小龍女、楊過和小龍女在絕情谷裡再相遇。

  情節跌宕起伏是跌宕起伏，苦苦不得不承認，B老大的功力在這部小說裡依舊十分強大，雖然這本書的結構比起上本《射雕英雄傳》來，不是那麽完整，而且格局也不如上一本大，但寫情之處，卻動人至極，讓人欲罷不能。

  可是這讓人揪心的走向是怎麽回事？

  苦苦看著看著，總有種不敢繼續往下去看的感覺，她不止一遍地回想起了《龍族》帶給她的難過體驗。但身為編輯，她又沒辦法退縮，而且這小說也確實吸引人，哪怕故事看得讓人揪心，她還是忍不住繼續看下去。

  “該死的B老大！”

  看完以後，苦苦忍不住嘴裡嘟囔。

  這時已經是凌晨，她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通過秋秋問了路安之一句：B老大，這部小說會是大團圓結局還是悲劇結局啊？
  這個時間點，她知道應該等不來B老大的回復，消息只有等明天早上了。也幸好這是周五，她才能通宵看完了小說。不然的話，白天上班，她怕是又只能無精打采的了。關上電腦，她躺在床上，輕輕歎息了一聲。

  她已經被路安之折磨出太多的陰影了，想必路安之的其他書迷也是如此。但是楊過和小龍女這一對，她卻絕對不希望再看到那樣讓人悲傷的結局。

  這兩個人物，她實在太喜歡了。而與之相對的，就是對黃蓉越來越討厭了。

  想起這個，她又有點生氣，B老大怎麽能這樣呢？《射雕》裡黃蓉多好啊，為什麽現在就把黃蓉寫成這個樣子呢？

  誠然，身為編輯，她也能看出來，其實《神雕》裡和《射雕》裡的黃蓉，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不過她已移情至楊過小龍女，看書時的關注點不在郭靖身上，這才有了這種感覺。

  但問題是，B老大你這個該死的老賊，為什麽要讓我產生這樣的感覺呢？明明黃蓉給人是什麽樣的觀感，都是你筆下的事情，B老大你可以把她寫得可恨，也可以把她寫得可愛，你不能為了讓她給男女主讓位，就把她寫得這麽惹人厭啊！
  回想小說裡的劇情發展，苦苦總有一種夢想破碎的感覺。可是她的意見，也只能埋在心底而已。她知道這些事情跟路安之去提，也不過是無用功而已，路安之根本不會管。

  而且現在楓樹下上面《神雕》的連載，人們雖然偶爾會提起黃蓉變得好討厭啊之類的話題，但也只是零零星星的，都被淹沒在對新劇情、新人物的討論上，上一部小說的角色，已經很少人在關注了。

  ——至少很少有人在新連載的雜志評論區裡關注。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苦苦心裡感慨。

  周六和周日，路安之和張素馨陪纖纖好好玩了玩，還去附近的遊樂場玩耍了兩次。到下周一，不需要路安之和張素馨來勸纖纖，小家夥就主動要去幼兒園了。

  似乎是上一周最後的上學時光裡，小家夥的兒歌為她贏得了不少關注度還有誇獎，讓她對幼兒園的觀感有所改變，她現在說起幼兒園來，還有些迫不及待的。

  “我要去幼兒園，我要去跟小朋友玩。”

  小家夥在周一這天早上一睡醒就如是跟路安之、張素馨說道。

  張素馨問她：“你喜歡跟哪個小朋友一起玩啊？”

  纖纖說：“嗯……嗯……跟諾諾、璐璐。”

  上回纖纖好像就說起過“諾諾”這個名字，纖纖一說起“諾諾”，張素馨就不由想到《龍族》裡哪個漸漸被邊緣化的人物。她還有些可惜呢，自家老公一直不寫第四部了。

  不過細說起來，自家老公寫《龍族》的時候，人家幼兒園裡哪個諾諾應該已經出生了吧，所以這個名字，其實跟《龍族》沒有關系。

  “還有呢？你還喜歡跟誰一起玩？”

  路安之又問纖纖。

  “還有……還有……”

  纖纖似乎想不起什麽名字來了，想了好一陣才說，“一博！”

  路安之問：“一博好像是個男孩子的名字吧？”

  纖纖點點頭說：“嗯嗯，一博是男孩子。一博就不聽話，纖纖不跟一博玩。”

  路安之笑了起來：“你剛剛不是說你喜歡跟一博玩嗎？”

  纖纖卻搖搖頭說：“纖纖不跟一博玩。一博聽話了纖纖再跟一博玩。”

  這下路安之和張素馨都笑了。

  路安之道：“說起來我放學接纖纖的時候，老師好像還說過來著，纖纖在幼兒園裡很聽話，特別懂事。”

  張素馨道：“纖纖一直都很懂事。是不是呀，纖纖？”

  纖纖眉開眼笑：“是！”

  這一周纖纖只在幼兒園裡呆了兩天，這兩天裡路安之送纖纖去幼兒園，都沒有再像上周第三天、第四天那樣發愁，小家夥已然喜歡上了幼兒園的生活，在幼兒園裡玩得十分開心。

  而到這周周三的時候，纖纖從睡夢中醒來，路安之和張素馨突然發現小家夥流鼻涕了，還帶有些許的咳嗽。

  小家夥以前可是不怎麽生病的。於是路安之和張素馨就給纖纖請了假，帶纖纖到醫院去看了看。

  小家夥一到醫院門口就有些發怵，站在門口拒絕入內，說：“纖纖不打針！纖纖不要打針！”

  這個樣子，讓路安之和張素馨很難把她和之前體檢時淡定被抽血的樣子聯系在一起。

  路安之和張素馨安慰纖纖道：“纖纖乖，我們不打針，我們只是去看看醫生，讓醫生開點藥好不好？”

  纖纖這才道：“好。”

  一起進了醫院，掛號，問診，小家夥在門診房間門口的時候又躊躇了一陣，被路安之和張素馨拉進門的時候，還有點發愁。不過在醫生看過之後，表示沒什麽大問題，開了兩副藥從門診出來之後，小家夥就輕松下來，鼻子下面掛著鼻涕高興了。

  張素馨順道產檢，路安之給纖纖擦幹了鼻涕，然後又買了藥。

  產檢的結果一切正常。一家三口就回了家去。

  到家以後，路安之給纖纖衝上了感冒藥。那藥是專治小兒感冒的，張素馨說纖纖以前喝過幾回藥，都是喝的這個。纖纖對那藥還有印象，看見路安之拿出藥來給她衝泡以後，就雙眼一亮，急切地說：“纖纖要喝藥！纖纖要喝藥！”

  路安之有些無語：“還沒見過哪個小朋友喝藥上癮的。”

  張素馨道：“這藥是專門給小孩子弄的，因此味道偏甜，纖纖是把它當甜水喝了。”

  “這樣啊。”

  路安之點了點頭，給纖纖衝好了藥，讓小家夥喝了。

  接下來的幾天，夫妻來都沒讓小家夥去上學。小家夥在家裡修養了幾天，喝藥、玩耍。

  讓兩口子放心的是，纖纖雖然有些咳嗽流鼻涕，但精神頭卻正常得很，在家裡玩起來精力十足，而且一直也沒發燒。

  兩口子也聽別人說過，也在網上看到相關的帖子了，說小孩子上幼兒園以後，就會容易生病。畢竟以前都是在相對自己的環境裡，而現在卻慢慢接觸了更多的小朋友，在適應新的環境。

  喝了兩天藥以後，小家夥的病情也慢慢好轉。到了這周六日，已經不咳嗽了，只是有些流鼻涕而已。

  然後又是一周。這個周一的早上，兩口子起床後發現，纖纖還有些流鼻涕。他們本打算這周繼續讓纖纖去幼兒園的，但看纖纖這個樣子，卻有些糾結。

  說沒好也差不多好了，說好了，可又有一點點流鼻涕。

  於是路安之乾脆問纖纖：“纖纖，你還有些流鼻涕，再在家休息兩天，然後再去幼兒園好不好？”

  然而曾經還對去幼兒園百般抗拒的小家夥，這時卻抗議起來：“不要！纖纖要去幼兒園！纖纖要去幼兒園！纖纖要去跟小朋友玩！纖纖已經好幾天沒有去跟小朋友玩了！”

  眼見這小家夥有要變成唐僧的趨勢，路安之道：“好好好，去幼兒園。”

  他給芸芸老師打了個電話，告訴了芸芸老師纖纖現在的狀況，問這種情況適合不適合去幼兒園，得到芸芸老師“沒關系的”的回復後，才決定了送纖纖去幼兒園。

  不過為避免吹風，今天去幼兒園，路安之並沒有騎電動車，而是開車送纖纖的。到了幼兒園後，路安之終於在芸芸老師帶的書上簽下了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