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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長生仙》72.第72章 名傳五洲的寧郃與聽聞小天地的北
  第72章 名傳五洲的寧郃與聽聞小天地的北極眾妖王!
  時隔一月。

  在二月末的這日中午。

  四百萬裡外的南州柳山下。

  伴隨著林中花香四溢。

  在一處縹緲的神異煙雲前。

  雲遊南州的寧郃來至這裡,正用術法傳音六百裡外的柳城陰司。

  等待片刻,就見三位判官與數十位陰差齊至。

  “見過仙者!”

  他們行禮,又把目光看向了煙雲。

  寧郃沒有先說保護煙雲的事,而是拿出了生死之法的心得,交於為首的判官,和他講解了生死紀事法。

  在這將近一年來,寧郃每逢一地,都會這般傳授生死簿的心得,以求世間都用上此法。

  讓陰差有時間去感悟修煉,也讓逝後的生人魂魄不再受烈日之熬。

  而眾陰神是聽的是神色呆滯,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之法?

  但想到三月前新拿到的五洲錄,倒也想起遙遠的東洲各路陰司,好似用的就是這位寧仙所創的法門。

  寧仙,是六仙為首,在新的五洲錄中也有記載。

  他們想到這裡,再想到寧仙的過往修行,更是心旌搖曳。

  十五年的道行,就已修得仙人?
  且前十年還是自行入道?無人指點?
  他們愣愣的想著,覺得五洲錄內有一句話很對。

  書中為‘我等觀之,寧仙天生為道,為五洲眾仙之首。’

  這句話,是雲鶴與眾仙者所記。

  而新的五洲錄也在這大半年內,大致傳遍了整個五洲。

  關於新道境的事情,亦然被眾多修士知曉。

  但基本都是沿用前者的境界劃分。

  因為單單的煉精化氣與煉氣化神一說,就已經包含了古往今來的所有境界。

  於是修士們為了更好區分,就用築基、金丹作為小境界劃分,能準確知曉自己修行到了何處。

  煉精化氣,則是作為統稱、仙稱。

  這仙稱一說,也是五洲眾修士們喚起來心有感念,繼而默默傳開的。

  更覺得敢用仙稱者,最少也得是堪破生死,凝練金丹的大修士。

  而隨著時間過去。

  在此地煙雲前。

  寧郃講解完了生死之法後,就向著剛剛回神的眾陰神道:“還請差使分出幾位,觀此煙雲,送至霧城地界。

  霧城的諸位道友,我也已言說。”

  言落,寧郃抱拳一禮,就踩雲而去。

  南州的方圓三百萬裡,大致已經轉完了。

  如今該去往中州,和幾位道友匯合。

  然後商談一些事情,等明年繼續尋新增的煙雲。

  同樣,身處其余州的雲鶴等人亦是這般。

  將近一年來,他們也是一邊把生死之法交於各路陰司差使,一邊尋著煙雲,讓地界的眾道友護送。

  如若跑偏了,要及時告知他們。

  更要確保每朵煙雲都是去行往北河。

  並且這也不是一個、兩人,也不是一位仙者,兩位仙者的事,而是整個五洲修行界都關注的大事。

  且時至如今,關於煙雲的事情,基本築基與築基之上的修士,和各路陰司、大宗,都知曉。

  五洲正道修士也都在同心協力,想開更多的下界,接引更多的同道中人。

  但也當知曉玄門主為小天地的‘界主’,並且新開的小天地,若是多的話,眾仙者不要的話,剩下的小天地也會分化界主之後。

  他們難免也會有一些小心思,想當一當這界主,把奇才收為己有。

  要知這可是一方天地。

  按照第一個小天地來說,雖然地廣人少,但也有最少百億人口。

  面積,更是有東州的三成左右。

  要是哪個宗門有小半個東州的土地,還有百億人口。

  先不說這世界有沒有靈氣。

  單說這土地面積,這難道說出去以後不風光嗎?

  而此刻,在西州的大恆山脈。

  連綿八萬裡的山川內,正有一個與凡塵隔絕的宗門,名為恆宗。

  宗主是一位元嬰真人。

  如今。

  在宗門後山林內的小亭中。

  這位宗主正一邊望著五洲錄,一邊分出一些心神,看向了依山而建的宗門。

  他們宗門有建築千余,分有煉器堂、煉丹堂,練功堂,執法堂,還有供弟子修士的百余樓閣。

  練功場,更有十幾處。

  全部坐落在這幾座山峰內。

  不遠處還有兩座上品靈礦,以及蔓延五裡的靈田。

  這就是他們恆宗。

  但這樣的大宗,在西州內還有好幾個。

  遠遠稱不上西州第一宗,更莫說五洲第一宗。

  唯一的根底,就是門人太少,奇才太少。

  只有三百築基,千余練氣。

  而此時。

  在宗主思索此事的時候。

  一位金丹修士走近林內,向著宗主道:“宗主,那朵煙雲已經按照玄仙者的吩咐,一路護送出了咱們大恆山,交由了山外的康城陰司接手。”

  “嗯。”宗主點頭,又看了看這位副宗主後,仔細想了想,才言道:“仙者曾言,等七月夏至,讓我前往東洲北河。

  所以,不知你對‘界主’一事有何想法?”

  宗主說著,更是感慨道:“就拿林界來說,其方圓數十萬裡,已有小半州之地。

  你說,這半州之地內的奇才會有多少?

  如今在西州,若是有奇才,可不一定歸於我宗。

  但要是我等受寧仙之封,成為一界之主。

  那我等的小天地內,奇才不盡是歸於我宗?

  雖然諸位仙者也有言,讓下界的飛升修士自行選擇。

  可近水樓台先得月一說,也是古今長有。

  若是下界的奇才修士,有三成選擇進入我宗,那又是如何?

  雖然遠遠比不得玄仙者的玄意門,但在西州之地,我宗豈不是用不了多少年,便可稱西州第一宗?
  力壓西州內的其余幾個宗門?”

  宗主說著,臉上也逐漸露出憧憬的笑意,好似已經看到他們宗掌管一界之地。

  然後那一界內的奇才,待得飛升之後,都選擇進入他們宗門。

  之後十年、百年、千年後,他們宗門終於成為了西州第一大宗!

  而副宗主看到宗主這般憧憬,倒是覺得宗主有點異想天開。

  要知道他們都會惦記,那五洲之內的其余宗門,定然也會心心念念的惦記。

  最後誰被幾位仙者封為‘界主’,那就說不準了。

  萬一小天地不多,說不得念想也沒有。

  但如今看宗主這麽高興,副宗主也不好說什麽喪氣話。

  最後想來想去,他隻說了一句“宗主英明!”

  且也在這位宗主思索此事時。

  五洲上的眾多宗主,也在分別挑選著門內寶物,醞釀送禮一事是否可行的時候。

  時隔十二日。

  在山下學堂外。

  馮道兄和許道人也踏入了回往北河的路途。

  陰司,就不去了。

  因為許道人在山中學堂待了大半年後,如今已經火行術法築基了。

  境界更是穩固到了築基大成,離圓滿只有一步之遙。

  於是。

  馮道兄除了驚歎許道人的天資以外。

  如今的事情,就是早些回到北河,向師祖稟告此事。

  尤其他師祖還交代過他,如果許道人築基,就讓許道人先臨時回往下界,多尋找一些奇才。

  只不過,這回去的路途有些長。

  因為在年前的時候,馮道兄看到門內有人來收金舟,又以為許道人突破築基要好久,於是就交還回去了。

  如今,兩人只能步行回往北河了。

  好在對於築基修士而言,三月時間也足夠回去。

  並且許道人也有心思回往‘林界’,向天下傳法,並想和好友與林帝,講一講這仙界的神異奇聞。

  而也在許道人回往下凡的路上。

  隨著時間過去,在三月末的這日傍晚。

  中州的一座山下。

  寧郃也看到了雲鶴等人先後來至。

  隨後一見禮,眾人也沒有聊雲煙的事,而是看著眼前的這座山。

  不如一邊登山閑遊,一邊再聊。

  且與此同時。

  在眾人如常人般的閑聊爬山中。

  相距百萬裡外。

  北州淞朝的邊境處。

  深夜。

  一陣濃鬱的妖風正從遠處雲端落下。

  為首的是一隻身有百丈長的老虎。

  他身後是一隻體型稍微小些的獅子。

  在獅子旁側,還有一位身穿文士長袍的邪異中年。

  這中年卻不是妖修,而是人族。

  更是五洲之中大名鼎鼎的邪道人!

  與這兩位妖修一樣,皆為元嬰真人!

  更是北極之地內道行最為高深的三位妖王!

  在三位真人身後,還有百余身具血煞的邪修。

  他們來到這處戰場之後,和三位真人一樣,便大口的吃著地上遺留的心血,還有飄蕩在半空中的陰魂。

  更多的是吸收此地的血煞與兵患之氣。

  他們所吃的陰魂,也是選一些魂中帶血煞之人。

  不多時。

  另一處天空內,亦有一陣濃鬱的陰煞之風呼嘯刮來。

  陰風散去,七位判官在先,數百陰差在後。
    陰司眾陰神見得這三位真人與那百位邪修,心裡雖然極為厭惡他們的氣息,但也是沒忘禮數的捧捧手,喚了一聲“拜見真人,見過諸位道友。”

  “見過差使。”三位妖王亦是點頭。

  他們身後的邪修也是或多或少的放下手中正在啃噬的血肉,向著陰司內的眾陰神見禮。

  只是他們笑起來陰森森的,或是張狂難言。

  這也不知是行禮,還是挑釁。

  亦或者是心性使然,實則並無惡意。

  但陰司眾陰神不喜他們的氣息。

  於是,一時間在此地戰場內的所有修士都沒有言語交談。

  陰司眾陰神繼續收魂。

  三位妖王帶著各自的孩兒們和手下妖兵在此修煉,吞噬心血。

  但陰司陰神這邊是安安靜靜的。

  可妖王這裡,不時就有一隻小妖嘶吼,或有人族修士走火入魔。

  老虎見了,就會讓妖兵去把失神的邪修按住,讓他慢慢清醒。

  獅子是搖搖頭,不去管此事。

  邪道人也是撇了一眼,卻滿不在乎向老虎道:“大哥,小天地一事咱們去嗎?仙者可沒請咱們。”

  話落,他望著老虎。

  老虎未言,而是化為一獸皮大漢,又用才習得的土行之術,仔細收集著泥土中的心血,把這些心血裝進一個灰黑色的杯子內。

  “呼”獅子是打了一個哈欠,也沒化為人身,就這麽橫臥在戰場死地之上,卻又未沾染一絲血腥泥土,“我看大哥正在收集心血,以防時候長了,這心血乾涸。”

  他說著,二十余丈的巨大頭顱俯望向了邪道人。

  單單一隻眼睛都比邪道人還要大上倍余。

  尋常人若是見到,怕是早就嚇暈過去。

  邪道人卻毫無所動道:“三弟莫要搗亂,二哥正在問兄長正事。”

  “我也知道此事!”獅子不滿,“年前的五洲錄是我等三兄弟一起在北極山神那裡瞧的,不妨二哥先說一說,對此事是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邪道人輕哼道:“自然是去北河,拜訪幾位仙者,看看能否求來一界。”

  邪道人說到這裡,先是看了看遠處的陰司眾陰神,隨後換為傳音道:“多一界,我等也多了一個修煉的地方,不需要與陰司交惡,不需看陰司這臭臉色。

  別看此時井水不犯河水。

  若我等不是元嬰,怕是他們早就把我等驅逐出此境了。”

  “此言我信。”獅子也換為傳音,“陰司內的眾修士,可是對我等邪修十分厭惡”

  獅子說著,又想到邪道人所言的北河事,不由驚異道:“二哥說去北河,難道不怕幾位仙者鎮壓我等?”

  “自然是怕..”邪道人歎息,設下一個隔音術後,又看向了裝好心血的老虎,“大哥,你認識蒼山仙者,這..能稍微說一聲嗎?說一說小天地的事,為咱們北極之地也求上一座。”

  “不用求蒼山仙者。”老虎搖搖頭,又喝完杯中的心血後,一邊感受著體內彌漫的溫暖血煞,一邊才繼續言道:“我等三人直接去北河便好。”

  “直接去?”邪道人皺眉,覺得大哥莫不是一杯心血入口後喝醉了?

  還是和剛才的那妖修一樣,失心瘋了?

  獅子也面露遲疑,“真若去北河,面見五位仙者..這..大哥是否有些危險?”

  “有何危險?”老虎舔了舔血杯裡的心血殘留,“我從五洲錄內的北河論道中見聞,寧仙曾言‘魔亦是道’。

  如若真如寧仙所言,天下道法大同,那為何不能容下我等三兄弟?

  我等三兄弟為何不能成為玄門主那般的‘天地界主’?
  又為何不能去拜會?”

  他說到這裡,又看向獅子和邪道人,“兩位兄弟是否傷過無辜生人?”

  “未有。”邪道人搖頭,“我隻食惡人逝後的魂魄。”

  獅子也點點頭,“大哥是知道我的,我隻吃惡人吃惡修。但這也是吃開靈與開智之士,是正道所不容。”

  他言道此處,回望自己一身血煞之氣,比這萬人戰場的死氣都重。

  千年來,他吃了不下五萬之數的開智之士。

  若是尋常修士見到,只會說一句“好一隻千年邪修!”

  二哥和大哥,身上的血煞比他更重。

  就這樣,他們去北河?去找那六位仙者?
  一個弄不好,讓仙者不喜,北極之地就少三位妖王了。

  但老虎卻是越發肯定道:“我等雖是邪修,但也不是邪修,只是修得道不同,相信寧仙若是如傳聞中一樣心懷萬道。

  那必然不會像是西周他們一般,容不下我等。

  於此,去。

  更要早些去,莫要等到東洲的夏至,等到那些元嬰修士齊至。

  不然幾位仙者或許會饒過我等,不與我等小輩一般見識。

  但我等三兄弟卻免不了和那些高人宗主們鬥法一場。”

  話落,老虎把杯子吞入腹內,作為下次之用。

  “好。”邪道人心有動搖,也想跟大哥一起去看看。

  獅子看望是不放心兩位兄長的安全,亦是要去。

  就這樣,他們不像是那些觀望的宗主,而是直接在今日啟程。

  他們所行的目的,也不是此刻就求小天地,而是想問問今後的小天地有沒有他們的北極妖魔一席。

  若是沒有,他們也就不再念著這事了。

  而與此同時。

  在數百萬裡外的中州筍山上。

  寧郃正和幾位道友爬山遊玩的時候,忽然心血來潮,望向了星空下的北州之地。

  “道友何事?”正在閑聊的眾人也把目光向寧郃望來。

  寧郃則是搖搖頭道:“念我法之人,在二百萬裡外的北州,距離有些遠,待我仔細推演。”

  言落,寧郃靜心感悟。

  只是西周卻是一愣,傳音向眾人道:“寧道友能算百萬裡外?”

  他說著,用胳膊肘搗了搗棋道人,“棋兄弟說一說,伱能演算這麽遠嗎?”

  “我能算五萬裡之域,念我姓名者。”精通演算之術的棋道人搖搖頭,覺得寧道友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演算。

  “這不是尋常術法演算”玄門主感慨,“是天數。”

  “我早已和諸位說過。”雲鶴是樂呵呵的道:“寧道友精通天數之事,能見天之變數,也能改天之定數。”

  眾人聊著,是對寧郃的演算之道大為感歎。

  更覺得是寧道友身在道中,才能見這天道運轉之事。

  一時間眾人也沒有干擾,就這樣默默的站在寧郃四周,為寧郃專心鎮法,以免外物干擾。

  直到百息過後。

  寧郃眼中光影流轉,好似浮現了百裡外的場景後,才看向眾人道:“北極之地有三位元嬰境的大妖王。

  他們有意在這幾日前往北河,應該是為小天地一事。”

  “他們要來?”西周聽到北極的三位妖王要來,臉上是浮現明顯的無視之意,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邪修。

  若是搗亂,雷法滅之即可。

  只是他稍後又想到,寧道友、寧道兄,之前也說過道無正邪之分。

  且北極之地的這三位邪修,他也聽說過一些。

  說他們有錯,但又沒有害生人,只是借惡人的氣血魂魄修煉。

  於是西周想了想,也沒有接著言說。

  “諸位?那怎麽說?”玄門主身為大派之主,其下弟子也經常和邪修打交道,於此早已習慣邪修的存在,對此事也沒什麽看法。

  隻想聽其余道友的建議。

  如若殺,那便殺。

  “我聽諸位道友。”蒼山望向眾人。

  他身為山靈,不是人族,也不是妖族,心思最為公正,且去年言語間,一句‘修行無錯’,也有一種略微庇護邪修的意思。

  但如今事關小天地的事情,事關五洲的下界大事,他繼而也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

  哪怕是曾經和那老虎有過幾面之緣。

  棋道人則是望著棋盤,壓根就不開口,只聽眾道友的。

  雲鶴是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等眾人開口的寧道友,覺得自己要是不說,怕是諸位道友能這樣一直站到夏至吧?

  也是,不就是站百日?
  對於化神的萬余載歲月來說,再加上如今有寧道友開天地兩界,助他們拿到善果。

  往後的壽命,三萬載、五萬載也只是等閑。

  這還沒算之後的境界添壽。

  如今這站百日,和常人站幾息沒什麽區別。

  於是,雲鶴也不說話了,以免一言說錯,惹得諸位好友不喜。

  一時間眾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日升月落,十二日後的清晨。

  玄門主望著這沉默的氣氛,率先開口道:“要不我先去附近城裡買些菜,咱們邊吃邊聊?好好說一說北極之地的三位妖王。”

  他說著,看了看才升起的太陽,“今日還早,菜也新鮮。”

  “玄門主所言非虛。”雲鶴點點頭,“同去。”

  “是極是極。”西周直接報菜名,“還是烤羊腿。”

  蒼山抱抱拳,“兩位道友順便買些茶葉。”

  “且慢。”棋道人卻在這時開口,攔著了準備離去的兩人,“我想了十二日,覺得還是交於寧道友決斷。

  因為我等有妖族,有人族,有山靈之族。

  修得也是不同的道。

  行事多少會有私心。”

  棋道人說到這裡,看向寧郃,“寧道友卻為天下五洲重塑下界,行得是天地之道,在萬道之中最為公正。”

  話落,棋道人抱拳看向寧郃。

  其余人也都把目光望來。

  寧郃卻是抱拳還禮,先問道:“他等是如何修行?”

  “如邪修一般。”西周開口,“修得也是食人血氣魂魄。”

  “食開靈之士,本就為邪道。”玄門主也開口道:“寧道友也曾言,我輩正道修士,當清邪道之士。”

  “正是。”蒼山點點頭,但又搖頭道:“但此邪道之人,卻不是專程害人,而是聽聞哪朝戰亂,繼而前往此處兵患戰場。

  等戰後,吸收散落在天地間的生人血氣。”

  “此事我也有聽聞。”雲鶴看向思索的寧郃,又說了一些關於北極三位妖王的修煉之法。

  寧郃聽著聽著,也知道那三位妖王是如何修煉了。

  正如蒼山所言,這些妖王是專門在戰場修煉。

  畢竟兩朝交戰之後,動則就是千余將士戰死,遺留千人的雄厚血氣。

  這可比一個一個的去害人要快多了。

  且也省了陰司前來收惡人魂魄的麻煩。

  因為惡人的魂魄,他們直接就吃了。

  善人的魂魄,才交於陰司。

  雖不害善人,但也不可否認,這些妖王的確是邪修。

  且經常在戰場修煉,也使得他們一身血煞的穢物之氣,比尋常邪修來的更加凶惡與濃厚。

  只是他們自身也有準則,更有一些不成文的規矩。

  寧郃聽著雲鶴和蒼山的講解,知道他們的規矩有二。

  一是,不下凡間王朝,不可故意挑起兩朝戰亂。

  二是,絕不可殘害生人,用作修行。

  寧郃聽聞這些,琢磨了片刻,向著等待的五人言,“邪亦有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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