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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長生仙》119.第119章 法主為神官之極與‘緩兵之法’
  第119章 法主為神官之極與‘緩兵之法’

  在北州的襄城外,有一條延綿百裡的河流。

  此河是相連此朝的護朝江,此江又相連附近一朝的江水。

  這般橫縱交織,直至北海域。

  而在今日中午。

  襄河上陰雲遍布。

  相貌為中年的襄河神,正在雲上招風行雨。

  可恰巧就在行雨的時候。

  他借助法令之術,法眼一望百裡,倒是發現了遠處空中有一個‘人。’

  也是此人用術法隔絕了身側落下的雨水,才讓襄河神覺察到了他。

  否則的話,身為築基大成的河神,是無法察覺到許道人的氣息。

  但也是僅此一觀,當發現來人為金丹之上。

  襄河神也不由感歎,覺得他們水江與山野神官,是遠遠被陰司正法給超過了。

  因為要是陰司的人在此,哪怕是築基期的城隍,那依舊是能借助法令之威,發現許道人的氣息。

  要知如今的陰司之內,道行兩千年的府君是比比皆是,十倍於原先疆土的陰司遍地皆有,甚至還有不少元嬰期的大府君。

  就連各司文武判官,那也是少則千年道行加身,遠勝他們水屬神官。

  可在神位上,文武判官是比不得河神的。

  所以,道行與術法也是肯定也有不少差距。

  皆因法令之威,亦是和疆土有關。

  如果要細分神位高低,以天地初開前的原先之法,那應該是判官為底,其上為百裡河神、百裡山神、府君、千裡河神、山神。

  可如今是百裡河神、山神。

  千裡河神、山神。

  之後才是判官、然後萬裡山與河。

  尤其是如今陰司疆土大一些的府君、是堪比十萬裡山與河。

  神位,是按照疆土來算。

  判官如今是被定義為萬裡之下,九千裡之上的神位。

  這全都是因為法主的生死之法,硬生生的讓曾經墊底的判官,一躍成為了曾經所有人所猜想的大神官位。

  且如今此刻,如果寧郃在此,又聽到襄河神所想。

  那還能舉出個例子,知曉這所謂大神官,是高於曾經的吳江神,且又在萬裡北河之下。

  是能以築基的修為,跨越境界的限制,用法令鎮壓金丹。

  畢竟方圓萬裡,已經比華夏還大了。

  再用萬裡大地為術,金丹是跑不了的。

  就算是碰到元嬰,那也可以稍微抵抗一下。

  這也是元嬰已經脫離自我之法,而是以神魂牽連天地,同樣可以借天地靈氣,抵禦一些天地壓製。

  雖然數量上不如築基神官,但在質量上是碾壓了。

  除非是這位大神官踏足金丹,那依舊可以與元嬰鬥個不分上下。

  或者身居百萬裡北江為神,那就算是築基,也是不懼元嬰。

  同樣,身為法主的寧郃,之所以能抹去今後金仙聖者的印記,也是身為無盡天地之主,已經是‘神官’極致,天地之法的極致。

  法主,其實是神官位,也即為天道。

  也亦為,天下修士修得都是天地之法,那寧郃自然是可以收回他們的法。

  這就是法之極。

  天下修士也是明白這些的,所以稱寧郃為法主。

  更是敬重法主為他們引路。

  而除了法主以外,天下修士也敬重五位仙者與眾位容法之主。

  因為這些前輩已經不能稱的上是與他們一樣修士,而是一位位術法大道的顯化。

  所以修士與容法之主的稱呼,是區分開來的。

  也是由此。

  今日許道人特意來拜訪南關少俠,除了是聽方前輩的言語之外,也是好奇法主的另一位‘學生’是什麽樣子。

  雖然在五洲錄中也有記載‘南關鎮壓北荒’一事,也曾描繪過南關和常人一樣的容貌。

  但有些好奇,還是要親眼看看的。

  莫說,這位南關前輩還是方前輩的大師兄。

  更是法主的第一位學生。

  其身份之高,普天之下再無第二人。

  可就是身為法主弟子,就這樣默默無聞的在一處小城外。

  甚至要不是方前輩言說,他許道人如今還不知道法主有其他的弟子。

  也是念此。

  許道人還從儲物內拿出了一壺美酒。

  這是他聽方前輩的吩咐,專門在行來的路上,於吳朝吳城的陰司內,特意討來的一瓶‘神仙醉。’

  此酒,聽說是英雄樓的幾位樓主所釀。

  這幾位樓主尚在人世,更是吳朝內的先天氣血築基,但很少外出現世,凡塵中人也基本不知道他們。

  而他們這酒的酵母,是一種奇怪的果子。

  是他們幾十年前去往中州時,特意於一處名為客城的地方采來的。

  只可惜這果子在吳朝難活。

  幾十年來也隻養活了三顆,繼而神仙醉每年也只有百瓶百斤。

  其中十斤是被幾位樓主送往了皇宮,送於已是術法築基的吳帝。

  五十斤是陰司正法。

  三十斤是送於路過的修士。

  十斤是留於養幾隻名為‘十萬裡雲’的馬兒,但聽說這馬兒之前是叫萬裡雲。

  可不管怎麽說,這酒是‘不賣’的。

  且也在許道人一邊想著這些,一邊向著百裡外的一處河邊趕去時。

  同在空中,襄河神本想是和許道人見個禮,但看到許道人行去的方向後,則是又開始行雲布雨。

  因為許道人要去的方向,是有一位大高人在那裡。

  又見許道人取酒樣子,這肯定是熟人相見,那就不過多打擾了。

  而也在急行之中。

  許道人不多時就看到遠方地面的細雨之中,正有一位身披蓑笠,漁翁打扮的男子在河邊垂釣。

  看上去和常人,也沒什麽奇怪。

  可隨著垂釣之人回身收杆,徑直的向著天空望來。

  許道人才心下感悟,隱隱之間知曉這位普通的垂釣漁翁就是南關前輩。

  這也是兩人道行相差太多太多,才會有這種見之如未見的‘視若普通。’

  要不是南關少俠收杆回頭,刻意點醒,許道人還會漫無目的的繼續尋找。

  許道人也是明白這些,於是沒有多言,就早早飛落到遠處,又徒步走到南關少俠面前,直接表明來意,

  “晚輩為山下學堂內的學生,有意去往北海行事,但來之前聽方學士囑咐,知曉前輩在此落居,於此冒昧來拜見前輩。”

  他說到這裡,還將神仙釀遞出,“聽老師說,前輩喜歡飲酒,而此酒亦是吳朝之酒。”

  ‘吳朝酒?’南關的手掌從蓑衣中伸出接過,再聞到這酒的香味,卻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那就是衡大俠!

  衡大俠身側有個酒葫蘆,他那些弟子也有個酒葫蘆,裡面裝的酒,就是這個有些香甜的果酒味道。

  尤其南關少俠也看過衡大俠的秘籍。

  又在衡大俠之前的感悟中,還記載著一些衡大俠的自身經歷。

  大致為,衡大俠帶幾位弟子去往中州求武時,偶到客城,品到這般美酒。

  於此,衡大俠讓弟子回往吳朝開酒樓時,就有意以這酒打出一些名號。

  這些事,衡大俠也和那位店家商量過了,經得那位店家的同意,並且酒為凡塵之物,就以凡塵之物來換,還送給店家不少凡塵中難得一見的玉石寶貝。

  至於在價格上。

  起碼這店家就算是再開二百年店,也是賺不來這些奇珍。

  而此刻。

  南關少俠回想這些以後,又看到這酒以後,就知道衡大俠所想的事情看來都實現了。

  也許開英雄樓的時候,那幾位後天圓滿的弟子會有一些艱辛。

  可如今也只是‘成了’二字的簡單,就概括了幾十年的繁亂過往。
    南關少俠想起這些,也感覺時光似白駒過隙,一眨眼就是幾十年匆過。

  且與此同時。

  許道人看到南關前輩好似在回憶什麽時,也沒有出言打擾,反而是默默的保持行禮動作站著。

  這就是最基本的禮數。

  長輩沒有吩咐,那是不能收禮的。

  可要是尋常修士見禮,是不需要這樣。

  但南關少俠不僅是自己老師的師兄,更是法主的弟子,那這禮再多也無妨。

  不過,他這般謹慎言行的乖巧晚輩表現,還有特意的送禮前來,也不是為了要讓南關前輩開心,更不是想求什麽寶物。

  他單純的就是拜訪老前輩。

  但南關少俠回憶過後,依舊是恩怨分明。

  就像是如今,他覺得自己見得好友美酒,還有同門師兄弟的學生晚輩,那多少得拿出一些物件,不能讓晚輩白跑一趟。

  於是。

  南關少俠想了想,又觀了觀許道人金丹圓滿的境界,便言道:“我見道友有水屬靈根,又正逢圓滿凝聚神魂之期。

  而我前些年與一位好友論道,有些水屬心得,亦有些神魂感悟之法,也不知對道友是否有所相助。”

  南關言道此處,用旁邊的落葉為書,靈氣為墨,凝出了曾經與小江神論道而得的水屬術法。

  待得心得書寫完。

  南關就交到了許道人的身前。

  “謝前輩!”許道人身為老一輩的下界最後法修,當面臨賜法,也沒有做作的多言一二,而是行晚輩禮道謝,又感激的雙手接過。

  之後。

  南關少俠也不再多言,而是靜靜的垂釣。

  許道人也是懂得分寸的離開,又繼續北行。

  可當許道人離開沒多久。

  南關少俠就看向了東州飛升之地的方向。

  本來,他聞到這酒香,還以為這次是衡大俠找他敘舊,卻沒想到是一位未曾見過的舊友晚輩。

  又見這晚輩有一種奇怪的靈根,想來就是小江神言中的‘七竅。’

  七竅之世,南關少俠也有聽說,知道是六位天賦絕頂,且有神通在身的神異修士。

  今日又一見,這七竅之人果然天賦高絕,雖然並無八荒聚合時的仙緣之氣,但卻僅僅幾十年就修得金丹圓滿。

  若是自己沒得道長之書,怕是一輩子也無法接觸這位七竅修士,更無法以前輩身份居之。

  甚至,若無道長之法,自己連入修行都難。

  很可能幾十年前就會死於復仇一路。

  南關少俠心思盤算瞬息,感慨幾聲後,又繼續釣魚。

  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他又身為法主的學生,那確實可以不必在意所謂七竅之世,甚至不用在意所謂未來的七竅界主。

  單單寧郃學生的身份,就足以保證他在無窮天地內無人敢招惹。

  不過,這位七竅晚輩既然喚自己一聲前輩,又送來了酒水。

  那如果這許道人將來有難,只要在情理之中,也就出手一幫便是。

  南關少俠想到這裡,又看了看吳朝的方向。

  也明白這是方道友身為山下學堂的老師,無法遠離學堂,又不想太過偏袒某些人,可更想照顧一下喜歡的學生。

  所以,這就借以酒水之名,讓自己和這位七竅結個小善緣。

  在危難時,能出手相助。

  方道友,這是欠自己一個人情。

  而也在玄門主門內的七竅科舉書生,還有午宗主的煉藥弟子,恆宗主的帝竅李娃娃,結南關善緣的許道人,四位七竅都或多或少的有靠山時。

  還有一位也被李宗主於最近發現,帶入小仙界的時候。

  與之相反。

  此刻在九百萬裡外的北海之上,又靠近西北荒的邊境處。

  身為五葉宗副宗主的褚源,是才與五葉宗的宗主合力,擊退了一位元嬰小成的大修士。

  自然,主力是同為元嬰小成的宗主。

  這位宗主,也是褚源如今最大的靠山。

  如今,境界為金丹圓滿的褚源,最多是打打下手,在相隔戰場幾裡外的海面上,悄悄施展術法,干擾修士的動作。

  可哪怕是這樣的淺淺出力,亦是讓五葉宗主十分感動。

  因為金丹與元嬰的實力是一個很大的分水嶺。

  可謂是觸之者死。

  像是他宗門內的其余長老與金丹弟子,在鬥法開始的時候,就早早的遠遁了。

  當然這也是宗主讓遠遁的,畢竟元嬰修士之間鬥法的時候,神魂波動中就能震散金丹魂魄。

  更甚至,還會壞其根基道行,讓神魂有損。

  但也是因為這一點,褚源能抗住兩位元嬰修士的神魂余波,更是出手相助。

  亦是讓宗主更加器重與信任褚源。

  而也在這一日下午,大戰結束後的一個時辰,眾人全部回來。

  宗主是大擺宴席,一是慶祝今日趕走勁敵,二是單純的向褚源道謝。

  也在酒過三巡。

  宗主更是當著百余弟子與幾位長老的面,話不遮掩,也不在意面子的直言道:“諸位,今日若不是副宗主出手,怕是我也難在那正道荒修的手下討好。”

  宗主說到這裡,是向著褚源一敬酒道:“多謝副宗主出手相助!”

  “宗主哪裡的話!”褚源是豪爽的哈哈大笑,非常符合他如今黑臉胡子大漢的樣貌氣質。

  同樣,經過這幾年的常駐,褚源也漸漸喜歡上了這五葉宗。

  只要不是更高的修士來,那稍微出手幫一下忙,也不是不可以。

  他還想多在這裡躲上幾年,等待元嬰。

  可沒等他想著這次擊退正道以後,還能再安穩一些年時。

  宗主又憤恨的繼續道:“沒想到啊!這如今翻海盟還沒開始重建,一些北荒的修士就開始坐不住了!”

  宗主說著,更是怒火衝天,向著眾人道:“等修整幾日,我等就殺入那北荒,去會一會他的宗門!”

  “好!”一位長老應聲。

  “來而不往非禮也!”還有一位長老大讚。

  “師尊說得對!是該先殺殺他們的微風!”更是有一位金丹小成的大弟子滿目怒火,“待我等殺他一個來回,再看看他們能否坐得住!還敢不敢觸我五葉宗的名頭!”

  “對!”剩下的弟子感受到這肅殺氣氛,也是逐一應聲,恨不得現在就殺過去。

  而褚源看到眾人這般好激,卻是想要安穩幾日,不想過早的打生打死。

  同時,宗主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副宗主沒應聲時,也是好奇的望了過去,想知道副宗主怎麽了。

  不止是宗主,其余長老與弟子,也是目光尊敬的看向了副宗主。

  也是此刻。

  褚源看到眾人望來,則是想了好大一會,才裝作感慨的謊話連篇道:“實不相瞞,我這些時日有感,可能要凝聚元嬰。

  於此宗主與諸位若是此刻戰起..”

  他說到這裡,又忽然言語一變,也是一片殺氣凜然道:“我個人皆為小事!如今怎麽擲於宗門大義於不顧?
  宗主與諸位放心!
  如果戰起,我北道人定然殺於前陣!”

  言落,褚源是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樣子,定睛望著宗主。

  又我以我身報朝廷的效忠,掃望了一眼全宗有些靜默的長老與弟子。

  可就在下一刻,眾人沒有說好,也沒有讚成。

  相反,眾人聽聞副宗主有感元嬰,卻是一下子止住了殺氣,又紛紛勸道,
  “這北宗主要元嬰了?”

  “萬萬不可!”

  “師叔!感悟重要啊!可不敢這般行事!”

  “諸位所言極是!”甚至宗主聽聞,也是心下一凝,覺得不打為好。

  雖然看似是有些膽小,有些落他們五葉宗的名頭。

  可等副宗主元嬰更不遲。

  哪怕是等個十年、百年的,也不過是多閉關一些時日。

  同樣,諸位長老與一眾弟子看到宗主發話後也是紛紛點頭。

  並且在他們想來,若是等副宗主再得元嬰,那他們五葉宗可就一門雙元嬰,躋身於北海中的頂尖宗門了。

  等那時候遇到哪位道友,再等報上自家宗門的名號時,也是倍有面子。

  甚至就在這一日,五葉宗內還傳出一個名號,名為‘忠義無雙北宗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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