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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長生仙》94.第94章 八荒 天地之極 改天換地!
  第94章 八荒 天地之極 改天換地!

  言落。

  既然要走。

  寧郃等人也未做耽擱。

  等吃完玄門主的這頓飯,眾人略微收拾一下,就先向著東州行去。

  且也是閑來十二年,再次出遊。

  眾人出來南州山林後也是略有感慨。

  尤其再向著南邊望一望。

  他們記得他們才來到這裡時,差不多十萬裡外就是無邊南海。

  可是隨著十二年過去,又隨著靈氣加深。

  如今大地又延伸了四百三十萬裡。

  興許用不了幾年,這裡就不再是邊境了,而是會成為南州中心。

  也是由此。

  眾人才開始接引下界之人上來,也讓大善與行善之人入界。

  這般一來,再加上五洲的自然生靈,五洲也不會顯得那麽空曠。

  雖然對比五洲的增長速度來說,這遠遠不夠,可起碼會好上那麽一點。

  但也是因為地廣人少。

  寧郃等人趕路時,也只能看看風景。

  就這樣悠悠閑閑的,眾人一路遊山玩水,在夏至的前三日,也繞到了東州的吳朝,在空中隱蔽著身形,看了一眼山下學堂。

  如今的學堂,已經有金丹修士開始教術。

  這也是隨著寧郃通過五洲錄傳法五洲之時,這將近二十年過去,築基修士越來越多,金丹大修士也出現了不少。

  並且四百多位容法之主基本都已經元嬰圓滿。

  興許在這幾年內,他們也都會和恆宗主一般陸續化神。

  而也在此刻。

  雲鶴等人正觀察學堂,看五位金丹修士一同為八千余築基修士講術的時候。

  寧郃閑來無事,也瞭望了一眼數千裡外的梁城。

  此時,在周縣外的一處墳地。

  頭髮有絲絲泛白的張護衛,比之往年是瘦了一些,但卻多了一些掩蓋不住的疲色,還有不住的哀歎。

  他旁邊還站著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是張少爺。

  張少爺今年剛趕考回來,雖然沒進最後的殿試,可也被人稱為秀才。

  尤其老院長也有意將書院交給張少爺,讓張少爺打理。

  只是張少爺如今是回往了周縣,準備接手家裡的生意,照顧上年紀的母親。

  也不止是他二人來祭祀。

  張小餅和張家長子也在。

  他們亦是在這十二年來見過這位長輩,有時過年還和張少爺一起前去李縣玩耍。

  只是時過境遷。

  張小餅如今已經二十有余。

  他也不像小時候那麽胖,反而儀表堂堂,舉止間也有些貴氣,頗有些張護衛中年時意氣風發的模樣。

  張家長子已是中年,依舊是老老實實的,管著家裡的一家老店生意。

  但此刻的他們盡皆無聲,都在墳前默歎。

  他們是昨日才知曉張員外逝世的消息。

  當得知後,也是星夜策馬趕來。

  而寧郃瞭望他們一眼,又看了看相距他們百丈外的張員外與梁河神,最後看了看滿是塵土的茶攤灶台。

  這灶台的磚頭倒也沒人偷走。

  可惜時間匆過,這將近三十年來卻物是人非。

  寧郃最後瞭望一眼,也沒有再去在意,而是雲鶴等人繼續向著北河行去。

  興許往後閑來,還會在這裡開茶攤,聽聽王捕快吹噓。

  也或者在其余城裡開個書坊,供眾學子借閱書籍。

  又或者和玄門主等人於下界張羅個飯館、棋館,看看這人間百態。

  但今日還有事情要做。

  也隨著時間過去。

  二十五萬裡的距離,對於寧郃等人來說也只是散步的功夫。

  這般一邊觀賞四周美景,一邊閑聊。

  等到北河城的時候,再買些小吃。

  雖然耽誤的時間比較多,但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眾人還是來到了飛升之地這裡。

  也是此刻,距離夏至還有三日。

  看起來還要再等一等。

  實在是二十五萬裡路太近了。

  眾人也覺得應該再晚點出門。

  同時。

  站在島內一角的眾人又看了看島嶼。

  除了眾弟子在‘接引城’內落居以外,千裡外的島中心倒還有兩位容法之主鎮守。

  “這兩人妙啊!”西周看到這兩人的瞬間,是大讚一聲道:“不如我等將最新的五洲錄,還有那任道友的事情,都托給這兩位道友。

  等那位任道友將來元嬰時、化神時,或者再高些,等能封界主時,我等再前來觀禮。

  而如今,我等先去西海?

  不然就這麽站著?我等幾位仙者等一位小輩,是否太沒面子?”

  聽聞此言。

  寧郃等人都看了看西周。

  不得不說,西周這話猛然一聽,好像是哪裡不對,但仔細想來,倒也沒什麽不對。

  於是,走。

  但走之前,西周身為出主意者,是需要和那兩位道友交代一下。

  讓任道友知曉他們都來過了,且都在關心著他,希望他再接再厲。

  也由此。

  西周也未現身在那兩位道友身前,而是直接言語脫口而出,卻又回蕩在了兩位容法之主所在的方圓。

  “今日我等前來飛升之地,本想觀任道友下界之禮。

  但忽感西海有變,荒界現世,於此任道友之事,就先交於兩位道友了。

  他可在今年選一界為基,行接引之事。”

  ‘西海出現小天地?’

  ‘荒界?’

  兩人一奇,但沒有多問,而是向著聲音傳來的前方抱拳道:“謹遵仙者令!”

  禮落,兩人就收起了多余的心思,又接過了一本飄來的五洲錄後,接著鎮守此地。

  還真別說,當自己界內的事情都交給自己弟子以後,這般偷懶的歇著,還挺自在的。

  無聊就論論道,下下棋,品品茶,再釣釣魚。

  可前提是有個說話的人,境界大約相同的人,而不是李宗主那般獨守。

  畢竟境界差距太大的話,晚輩多少都有些拘謹,破壞太多氣氛,還不如自己一人坐著發呆。

  而也在兩位容法之主拿起五洲錄,開始看近年來的仙者規劃時。

  隨著時間過去。

  秋初。

  寧郃等人也跨越了兩千萬裡之遙,來到了無邊西海的邊境。

  此刻,站在邊境處。

  寧郃看到身後是昏暗的無邊之海,前方則是與清氣相反的渾濁虛無,像是海岸的山岩一般,阻攔了海水向外蔓延。

  這些虛無混沌,圍繞了五洲天地的四周。

  並且天空中的混沌,還不時分出方圓數裡,一半是化為了海水,融入無邊之海。

  一半飄到南州河岸,逐漸化為了山川大地,漸漸融入海水之中,將海水緩慢推移。

  這般推移之下,四周的混沌亦是在向外移去,為海水與山川留下空余之地。

  亦是隨著推移,天空中又有更多的混沌分出,化為山海融入五洲。

  就這般,五洲是在不停的增長,仿佛永遠沒有界限。

  可恰恰也是這般方圓數千萬裡的海水移動之勢下,哪怕是有天地之法加持,沒讓天地傾斜震動,但也讓無邊之海多有海浪咆哮,天氣混亂異常,使得每日的天色都是昏昏沉沉。

  而大荒煙雲就在這片西南的混沌之外,緊貼著混沌。

  只是此刻隨著眾人望去,卻能從這片煙雲中,看到另一方天地內的景象。

  且也是此刻一觀。

  看到傳送法陣越發穩定,甚至都能看到另一界的模糊景象,還有無邊的地界。

  雲鶴就先笑道:“看來最多再有兩日,這荒界便能去往。”

  “嗯。”寧郃點頭,“兩日後正午。”

  “時日也不久。”玄門主也是鄭重點頭,“況且正如寧道友所言,這荒靈也不好養,那還是先等等,以免神念洞察,傷著了天地荒靈。”

  玄門主說著,又從儲物內拿出一副茶具,望著下方波濤洶湧的大海,“先來喝杯茶?”

  “正有此意。”西周看到茶具,繼而也從儲物內拿出了一條船、一大捆木柴。

  於是,眾人也不急,就在這混沌邊上乘船品茶,又隨著大浪的起伏,時刻跟著混沌推移。

  因為正如玄門主所言,一界之中最重要的就是‘靈’。

  只是這‘靈’,不是天地生出靈智,更不是所謂的天道。

  而是天地內所有生靈的‘生機’

  如果沒生機,那麽此方天地就會和李宗主的鎮妖宗一樣,成為一片‘死地’。

  這死地也是無法自行擁有生機的。

  除非是移植過去樹木花草,還有各種生靈。

  慢慢的才會將這死地養出生機。

  且也是大荒遠遠高於其余天地。

  眾人也是簡潔之下,就用‘荒’代表‘此天地與五洲一樣,都非常廣遠,可又不是五洲這般靈氣盎然,但又遠遠高於其他天地。’

  ‘靈’,則是‘這方大天地內有生機,有生靈存在。’

  可聽起來太長了,於是眾人就用這兩字代替今後形容。

  且眾人垂釣時。

  伴隨著煙雲法陣內的景象越來越清晰後。

  眾人也看到這荒界確實有些荒涼。

  尤其再隨著時間越來越近。

  寧郃哪怕未曾洞察推演,也確切感知到了更多的信息,也知曉這大荒足有大半個五洲廣遠。

  只是其內沒有任何人族,反而都是凶獸、妖族,還有數之不盡的大山,部落。

  這也使得整個大荒內比無邊之海還要混亂,到處充斥著殺戮。

  而且大荒四周也沒有海水包圍,反而是數不清的水流穿插在這大荒之中。

  他們四周邊界的地方是陸地。

  界內也沒有神官,只有單純的妖法築基。

  其內境界最高者,也只是元嬰圓滿。

  特別是隨著日子越來越近後。
    寧郃還發現了更為奇怪的一點。

  那就是只要走‘進’這片混沌,再向西南‘遊’上萬裡,就可抵達大荒!
  不是如其他天地一般,根本就推演不出來的距離與方向。

  但隨著五洲向西南延伸,這隔在兩界之間的萬裡混沌,亦是在推著大荒向西南遠去。

  永遠都是相差萬裡。

  寧郃覺得到這個情況後,也和雲鶴等人說了說。

  雲鶴等人聽到這些,亦是難掩的驚奇。

  因為這是第一個離五洲這麽近的天地!

  要是早知如此,早知方向,他們早就進去了。

  皆因他們身為洞虛,能堪破虛妄。

  繼而在混沌中只要知道一個確切的方位後,基本不會偏移方向。

  也是如此,眾人是放下了端了兩日的茶杯,準備一同去瞧瞧。

  但寧郃感知到什麽後,卻言道:“之前觀得荒界的氣息後,我推演有感,荒界並不只有一界,而是八方,再以我推算,應該是少有相同之處。”

  寧郃說到這裡,又忽然道:“既然八荒都靠近五洲,不如將八荒並入我五洲疆土?”

  “並入?”雲鶴頓住,“道友有何法並入?”

  “我覺得並入好。”西周是直接點頭,是知曉寧道友既然說了,那肯定是有辦法的。

  於是他這般想著,是讚成道:“僅以此西南荒來說,就有方圓兩千萬裡。

  若是八荒皆如此,我五洲不就是又增添了五倍疆土?”

  “是,也不是。”寧郃笑著道:“其余天地太小,靈氣也低,就算是並入,也是我五洲孕養它。

  但八荒疆土廣遠,亦是在五洲之邊,靈氣濃鬱。

  若是全部並入,不僅能增添我五洲疆土,亦是能增添我五洲靈氣。”

  寧郃說到這裡,也有大致想法道:“等並入之後,就以五洲為中心,四周為千萬裡無邊之海,無邊之海外的八方,則為大荒。

  大荒之外,興許就是無盡小天地。”

  “此法有趣。”西周大讚,“畢竟下界的境界越來越高,所需飛升的境界也越來越高。

  興許將來洞虛者也不能飛升五洲,但卻可以穿越虛無,找到八荒,再以八荒為起始,跨越無邊之海來到五洲。

  雖然路途定然險惡無比,但也是一個偷偷飛升的機會。”

  聽聞此言。

  寧郃沒有理他,但看眾人都同意後,就開始演算術法,想著怎麽將這方圓兩千萬裡的西南荒並入五洲。

  “好是好,但太難。”玄門主聽到西周所說,倒是點頭道:“此刻無邊之海是千萬裡,但再過十年、百年,可能就是萬萬裡,十萬萬裡。

  要知,下界的境界雖然一再提升。

  但無邊之海的那些邪妖也不泛泛之輩,不可能停於此刻的元嬰境。

  況且大荒的靈氣境界雖然弱於我五洲一些,但想穿越大荒,也不是那般簡單。”

  “但萬一要有大運氣。”西周辯解道:“比方說,一位洞虛、或化神苦苦不能飛升,但偶然撿到一個天地奇寶。

  這寶物能保護他在虛無中遊走。

  於是他通過這個寶物,又沒有迷路到其余天地,反而在無盡之中,碰巧來到了八荒之地。

  又在八荒之地遇到了一個妖邪,且此妖邪不僅沒吃他,反而助他前往五洲。

  最後在萬萬萬裡的無邊之海,碰巧就遇見了李宗主的門人,然後就被接引到我五洲仙域。”

  西周說完,感覺自己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雲鶴等人聽了,都沒有說話。

  寧郃則是繼續推演。

  也就玄門主好奇說了一句,“如若有這般運氣,為何不是直接認識我等容法之主,隨後直接從下界接引上來?”

  “唉?”西周一愣,猛然擊掌道:“對啊!如此簡單之理,連玄道友都能想到,我怎麽沒有想到?”

  “你”玄門主聽了,本來想說什麽,但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犯不著和西周一般見識。

  西周也沒理玄門主,而是舊事重提,鄭重看向眾人道:“先不論玄道友之言,單論我那般之法,這是否能成真?”

  再次提起此事,又見西周這般認真的神色。

  眾人倒也仔細盤算此事。

  最後想來想去,眾人覺得這確實能成。

  且不一定是非得需要運氣。

  因為在眾人想來,只要自身有大毅力者,或者隨著將來下界的洞虛、化神的道友越來越多,探索虛無的人越來越多,說不定還真能和雲鶴道友一樣,摸索出來一副前往仙界的虛空圖。

  前提是不迷失方向。

  別跑著跑著,從本來能化神與洞虛的界,結果跑到無靈之界了。

  再等一飛升,飛到哪個大乘天地。

  說不定還會被當前天地內的大乘修士,給當成域外天魔收拾了。

  但不管如何,雲鶴等人倒覺得此法確實可以。

  起碼是給了三條路。

  一是大善之人被接引。

  二是老老實實的飛升。

  三就是歪門邪道的偷渡仙界。

  雲鶴等人思索著,也看向了寧道友,想知道這想法對不對。

  寧郃則是點了點頭,覺得這般想法有趣,且也推演好了方法。

  並且這次才見得八荒,得親自動手。

  若是方法有效,今後七荒就交於雲鶴道友等人了。

  除非是有意思的大荒,就去瞧瞧。

  寧郃念想,也正了正心神,借用雲煙法陣,一步跨越萬裡混沌,來到了此方荒界內。

  同時。

  在荒界內。

  不論是正在部落交戰的妖修,或是廝殺的百丈凶獸,都忽然感受到了一種神魂上的顫動,仿佛是有一方天地降了下來。

  其中在靠近無邊之海的大荒地界內。

  這裡靈氣充沛,遠遠高於大荒其他地域,是強大妖獸的聚集之地,紛爭之地。

  他們身為築基、又不乏金丹妖修,對這感悟也是最為清晰。

  但此刻在靠東的大平原之上,一座十丈巨石搭建的萬裡巨石城中。

  石頭與巨大骨骼搭建的簡陋城主府內。

  兩位元嬰圓滿,身高足有八丈的妖修大漢,當覺察到這‘天地壓抑’的心境時,更是驚異的對望一眼。

  他們其中一人身著猛象獸皮,是此城城主,更是大荒第一妖王!

  另一人是巨大樹葉圍攏做的草衣,是大荒第二妖王!

  但他們一般都自稱為人,因為他們築基化形時,試過了許多種形態之後,隻感覺這‘人’的形態最適合修行。

  並且他們築基時,冥冥之中也感覺這個形態就該念人。

  他們都是人。

  只是他們的形態太過於高大。

  甚至食物與穿著也大多潦草。

  除了第一妖王穿著一身自我感覺不錯的獸皮以外。

  第二妖王本來也是穿著獸皮,但感覺不如這巨大樹葉,不如這榮譽。

  因為他身上的樹葉,是第三妖王的軀體。

  只可惜,他沒有將那妖樹除去。

  反而那妖樹受傷之後,如今不知躲到了哪裡。

  同樣,他們今日聊的就是聯手除去第三妖王的事。

  可當此刻,二人發覺這壓抑的心境時,便早就把那妖王拋之腦後。

  又發現此壓抑感覺,是出自於天空之後。

  他們二人也不做耽擱,就放下了手中的血酒,匆匆離開了簡陋的城主府內。

  等二人出來,他們也發現不止是他們有這樣的感覺,就連城中的妖兵、妖民也是驚奇的出來,並害怕的仰望天空。

  也等兩位妖王看去,方圓萬裡的妖族望去,百萬裡內的所有妖王望去,此界眾生望去。

  他們只見一位白袍之人立於天際,又在萬萬裡的天空之中,顯化著他們從未見過的萬萬裡錦繡山川之景!

  但荒界眾生不是驚歎於這奇景,而是驚歎這位妖王是什麽境界?
  要知他們城主、妖主們顯化法相,也不過是九千裡法相,且沒有這般法相壓下來,就能將他們一界泯滅的威勢!

  此人說是境界,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這蒼茫天地!

  同時。

  寧郃掃過眾生,也開言道:
  “我名寧郃,為五洲法主。

  今日遊虛無之地,見得此荒流於虛無。

  繼而有意讓此界眾生有歸宿之地。

  令,妖邪者可在無邊之海,但金丹妖邪與之上者不可過無邊之海,去往五洲地界。

  有違者,按我五洲律令。

  亦,今日起。

  天地為證,日月為鑒。

  我寧郃代天,蕩無盡混沌,將此荒將歸於五洲,為五洲八方之西南。”

  言落。

  寧郃望向此界的混沌之外,衣袖拂過,輕如掃去桌案浮塵。

  但在此界眾生看來,卻驚懼的看到他們天地內的一方無邊虛無消散,留下一望無際的幽暗深淵。

  這無人去往過的深淵十萬裡下,依舊是一片混沌。

  這一刻,大地之謎在眾生眼前展現,天地是在一片混沌之中飄蕩。

  可又隨著一陣巨大的海浪聲。

  深淵對岸,是昏暗的無邊之海,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巨大海洋,仿佛比他們的大荒還要廣遠。

  同時,眾生又看到隨著上空環繞的無窮虛無湧下,深淵之中的虛無湧來,上下虛無皆化為無盡水靈,阻止對岸方圓千萬裡不知多少萬萬斤的海水倒灌。

  霎時間這些水靈也與海水相融,將深淵填滿。

  又在無聲無息間,天空中的虛無仍在落下,無邊之海與五洲依舊在增長,將大荒向外推移,破開更多的虛無,將這些虛無化為大荒之地。

  從頭至尾,眾生與諸位妖王早已忘記言語,只是呆呆的望著這改天換地的一景。

  又在外。

  寧郃歸回無邊之海,亦是能看到海水已經與西南荒相連。

  只是其余方向還是一片混沌,只有西南這一方的混沌消失,又像是在天地間開了一座鏈接大荒的天門。

  寧郃念想間,也攤開手掌,其上浮現七朵具有改天換地之術的煙雲,交於了雲鶴等人,“剩下的事,就交於諸位道友了。

  只要找準正極的方向,最多兩萬裡遙,就可找到其余大荒。

  若是迷失於虛無,可喚我全名,天地有感,我自有感。”

  言落。

  寧郃就向著五洲去往,準備偷得浮生半日閑,看看有沒有其余有趣的事。

  除非有意思的大荒,倒是可以去瞧瞧。

  若是無意思,就莫要喚自己了。

  同樣,接過煙雲的雲鶴等人亦是對此法驚歎不已,也期待所有大荒盡皆歸於五洲。

  於此。

  在去往其余大荒的路上,雲鶴也拿出五洲錄記,
  仙歷、二十年,秋。

  西南一方歸於五洲。

  無邊之海外,為無盡八荒之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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