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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長生仙》205.第205章 難以平靜的眾化神
  ‘..佛祖也是眾生之一?’

  哲豐明等人聽到這一言解惑,內心也是壓抑不住的震撼,亦知道他們之前所聽聞的‘天道’,好似真如一些神話中的‘天地規則’一樣,完全凌駕於眾生之上。

  甚至是讓能顯聖整個龍朝開道者,恐怖的浩瀚宇宙界主、以至傳說中的仙祖,都成為了這天之下的眾生之一!

  這樣的天,或者是法主?

  他們不敢想象。

  甚至他們現在也在猜測,哪怕是接引仙者已經不讓他們猜想法主,但聽到佛祖的話語後,他們此刻實在是難以壓蓋的在好奇,好奇這位法主、覺得這位法主,應該是‘所有規則。’

  在他們的想法中,也只有天道規則,是凌駕於生靈之上。

  不過,他們猜歸猜,卻不敢問,也不敢講。

  只有攝影組員在忠實的記錄,將佛祖的原話記錄在了攝影儀內。

  除此之外,哲豐明等人現在的樣子,可謂算是呆立在了原地,是被這消息驚得心中無神。

  而也在眾人心驚,但也未遭到佛祖的驅逐,反而佛祖是讓他們這幾日留於寺廟,聆聽經義,靜心神的時候。

  亦在當日,在飛升之地內。

  不止是哲豐明等人今日得到了一個天大的消息後,宛如解開了天界的一角面紗,繼而心旌搖曳。

  就連在飛升之地的一眾化神與洞虛修士,亦是隨著夏至的時間將近,難免心神恍惚與激動。

  畢竟時間只剩下一個月了。

  這對於修士來說,可能就是一閉關的功夫,很快就過去了。

  只是如今,在不知不安與忐忑的期待中,他們覺得這時間過的太漫長了。

  且也在這日傍晚。

  七月末的這天。

  之前齊界主所言的那位‘候選人’,被諸位界主所觀的那位劍道友。

  就在心神激動之中,和三位道友在飛升之地的一處荒野內騰雲駕霧、傳音交流,來疏散自身的激動之情。

  且這荒地,也是飛升之地刻意留出來,就為了島上弟子切磋交流時,有一個差不多能鬥法的地方。

  但如今,卻成了來參加百年之時的化神修士專用場所。

  起碼此刻,遠遠望去,除了劍道友幾人以外,還有二十余位其余州的修士。

  並且他們遊著飛著,也不由面帶羨慕的望向了飛升之城內的一角。

  因為在那裡住著一個人,正是許道人。

  也是在他們想來,如今會安心一點的道友,或許也只有這位‘關系戶。’

  當然,他們不是知曉許道人身為七竅,且又知曉七竅界主之事,然後才推斷出許道人可能會‘內定’界主。

  而是他們覺得,許道人身為山下學堂的學生,有這一層深厚到天的宗門跟腳加身,所以才覺得許道人應該提前會知曉什麽消息。

  畢竟山下學堂的學生身份,再加上許道人身為法修,和一眾天地法主修同樣的道法,這本身上就和他們拉開了無限大的差距。

  所以,關系戶能安心的不亂飛,在他們想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他們卻不知道,如今住在飛升之城內的許道人,還真不知道什麽內部消息。

  相反,隨著夏至的時間越來越近時,他也是激動的。

  雖然說法修的心性,大部分都是心如止水,不太會被外物外事所影響。

  但真當面臨界主之位,這一步成仙之躍。

  這只要是個人,不是無靈無智的死物,這其實還是難免會有心不靜。

  這終究,無論是術修,還是他們法修,甚至是其余的魔修、邪修之類等等。

  他們如今所追求的事,不就是早日化神,求百年界主之事?

  尤其許道人如今還沒有修得道境,又當此刻面臨百年之事,自然是心有忐忑不安。

  於是在難以心靜之中,也當時辰走到翌日,算是正式邁入八月的時候。

  在今日深夜。

  許道人是出了屋子,又瞭望星空,希望通過觀賞星月之奇景,使得自己心緒漸漸平靜。

  並且他以往有些心不靜的時候,或者說,他沒來到天界之前,仍在下界的時候。

  他每當心緒煩亂之時,都喜歡瞭望夜空,靜自身之思。

  一般情況下,他用不了多久,就會漸漸沉心下來。

  只是此刻,他望來望去,看來看去,心中卻還是惦記著界主的事。

  他也暗自歎息,歎自己的心性實在是太差了。

  可是許道人卻不知道。

  他這般心性雖然未入道心,不像是小和尚那般能坐得住。

  但對比起其余的術修化神來說,已經是上佳了。

  因為城中其余的術修化神,在此刻邁入八月時,多數都是和劍道友等人一樣,在飛升之地上的荒郊野嶺中縱橫挪移,或是騰雲駕霧般的開始疏散心中的激動。

  當然,他們舒緩歸舒緩,也沒有更為失態的大喊大叫,或是動用除挪移以外的任何術法。

  同樣的,在外人看來,這些內心很興奮的修士也只是‘默默與靜心的感悟風屬之術’,不像是有任何激動之色。

  相比起來,同樣沉默的許道人還能坐得住,這就是很難得了。

  自然也很容易讓人想偏,覺得許道人肯定是有什麽內部消息。

  不然成仙道機會在前,怎麽還能這般安靜?

  起碼在一些路過小院的修士們看來,這位許道人就是對界主之位太過‘心如止水’了。

  可實際上,所有人的內心中都是激動難耐的。

  並且這也沒有什麽不對的。

  因為在天地初開的時候,寧郃第一次召集五洲所有金丹與元嬰道友,第一次開始封冊界主的時候。

  那些擁有道心的老一輩界主,其實也是心中頗為激動的。

  不像是五洲錄中的某一段記載。

  原文為‘天地初開、法主於天地之前,眾界主靜心靜守,聽無尚法主冊封之。’

  同樣,也是五洲錄的一貫修辭手法,再加上這句是雲鶴寫的,自然是把眾界主的激動給祛除了。

  讓所有人都以為,老一輩的界主在當時面臨界主之封時,是不動於山,心如止水。

  當然,也是這樣的描寫,也給一眾界主帶來一層更加高大與讓晚輩修士敬重的厚重形象。

  不然,真照實了記,那完全就變味了。

  因為實際上,應該為,‘寧道友開天地之廣門,眾道友翹首以盼時言語紛紛,好比北河城之集市。

  又見,非正非邪的老虎三兄弟藏於眾道友身後不敢言,東海李道友等殺伐修士正雀雀欲試,就等老虎三兄弟口出狂言,今日便要除妖問斬。

  最後,老虎三兄弟沒死,還得了界主位。

  而寧道友開了幾處天門後,就覺得無趣,便隨意一點,讓眾道友陸續自行商量的各自分之。

  僅此可見,前二百余方天地,是到飛升小島者必得界主位,再聽寧道友道韻,得容法之心。’

  這個,才是天地初開時的真正歷史。

  雖然在那時已經顯得很正式,是眾道友不偏袒,不藏有私心的陸續被分配界主位。

  可在如今看來,就顯得有些‘隨意與兒戲’了,不像是這般盛況般的隆重,可謂是天界與仙界內的大修與大神官等人齊至觀禮。

  同樣,也是這麽多山河大神官與陰司大府君來至。
    許道人覺得自己身為山下學堂的學生,這肯定是要把面子做足的。

  不能像是那些術修一樣,飛來飛去的。

  但這般又待過了幾日。

  距離夏至還有二十日的時候。

  這日清晨。

  許道人當看到時間越來越近後,最終還是坐不住了,但卻不是去城外飛,而是準備回往一趟東州。

  想問問方前輩,是否真有什麽內部消息。

  否則,這確實太難熬了。

  尤其是自己身為山下學堂的學生,別人也覺得自己應該知道之中,實則還不知曉內部消息之下,就更難熬了。

  而與此同時。

  在吳朝吳江的楚縣江邊上。

  正在垂釣的方道士,像是忽然感知到什麽一樣,便看向了旁邊同樣在靜坐垂釣的南關少俠,“師兄,今日有學生前來尋我,我要回往一趟學堂。且我猜測,應當是詢問界主一事。”

  “是那許修士?”南關少俠一語道破,但目光始終看著江面上的魚漂,“我知道此人,且我聽灰狼道友說過。”

  南關少俠偏頭看向東海,“灰狼道友在二十五年前尋找老師,曾聽老師言,此人必有界主位。

  而灰狼經常去往你學堂內做客,想必你也知曉吧?”

  “是知曉。”方道士笑道:“但我那位學生並不知曉,我也未曾向他言說。

  且他近些時日來,才知自身為七竅之資,也並沒有詢問此事。

  可今日,想來是隨百年將近,他再也按壓不住心思,想要來詢問與我。

  如今我也在想,是說,還是不說?

  況且,灰狼道友前些年告知與我時,也言,老師並無讓我有遮攔之意,全憑自身心念。

  但我觀得我學生心性尚缺一絲,倒有不言之想,讓他多磨練一些時日。”

  “哦。”南關少俠點頭,也沒有說什麽,且對此事也沒有什麽看法,就是隨便問問,是壓根都不在意這位許道人將來會不會成界主,更不在意許道人的心性如何。

  因為說句不好聽的,許道人與一眾化神,是想要借以界主之位入仙道。

  但南關少俠等人有老師‘寧道長’所賜的四紀之書,卻是早先一步就入了六道中的第五‘法’,甚至於開始修第六‘道。’

  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沒什麽好羨慕與好關心的。

  他們如今只需要做好自己要做的,再靜待寧道長的吩咐,然後把吩咐辦好,就是最大的報答與修行。

  也是這般。

  南關少俠是不管不問的,有事就辦事,沒事就釣魚,倒也過的瀟灑。

  而方道士看到大師兄沒有一絲的建議後,也是無奈的搖搖頭,隨即向著大師兄一禮,就向著山下學堂去往。

  對於自己的學生,方道士還是喜歡真身去見,去談,而不是一縷法身就打發了,也不像是對待小和尚那樣,隔著數千裡傳音。

  且也是想起小和尚。

  方道士當初指教他去往藍星以後,是答應他,可以讓他來學堂內回禮道謝。

  實際上,方道士在這兩年內都沒有見他。

  可也讓他來了。

  否則也不會讓他的寺廟建於山下學堂附近,用自身靈氣溫養附近的山野林川。

  這種不見,卻養山野的一行,其實已經是一種‘報答與反哺’天地生靈的舉動了,不一定是需要當面相見,要感恩他這區區的‘一個人。’

  同樣,凝聚道心的小和尚,也是明白這個禪理的,更知道方前輩在無形之中,又教會了他如何去修行、以及如何更好的去修心,去修法,去修他佛道中的天地眾生道。

  而在如今,先不論小和尚。

  且在今日下午。

  於山下學堂內。

  方道士剛回來學堂,來到入口不遠的一座小亭子後。

  沒過多久,伴隨著附近來往的學生向著方道士行禮問安的時候,許道人也在稍後來至了學堂內。

  也當見到這位將要去百年之時的‘師兄’回來,看似是要找老師,找方前輩。

  附近的學生,也是很有眼色的向著方道士一禮,再向著許道人一禮後,便四散交談著散去。

  同時。

  方道士也看向了走來了許道人。

  只是單純一眼。

  方道士就看出自己這位學生可謂是深受界主之事的影響,繼而心境不平。

  於此,等許道人剛來到亭子中,準備請茶問安的時候。

  方道士就話語嚴肅道:“界主之事,為成仙道一事,亦為修行一道,更為修心一道。

  而你這般心性,你覺得是否為妥?”

  “前輩教訓的是..”許道人聽到方前輩訓斥,也是趕忙正了正神色,又行弟子禮一拜,什麽都不敢問了。

  同樣,他也知道界主一事為重,方前輩應該是不會再言了。

  因為說來說去,雖然自己是山下學堂的學生,又在外人看來,天然上就有一層特殊的身份,有一個直達天聽的修道路。

  但說到底,自己是山下學堂的學生,可山下學堂的學生,其實也只是方前輩的半個徒弟。

  這樣一想。

  許道人心中長歎一聲,知道自己這般興致勃勃的來,也只會獲得失望。

  可哪怕是此,心裡再難受。

  許道人神情中也沒有表現出絲毫失落,只有恭恭敬敬的倒完一杯茶,再請茶。

  之後,許道人再行弟子禮,便和方前輩告別,就當今日來看了看前輩。

  而方道士見此,自然是知道自己這位學生的心中難受。

  任誰帶著希望來,又被打著失望去,這都不會好過。

  更別說還是事關重大,可謂是事關於天地之道的界主成仙一事。

  也是這般,方道士心中一思,覺得自己這位學生雖然心性差一些,還未凝聚道心。

  可終歸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最能拿得出手的學生,並且還有這整整百年的交情。

  且自己也是人,不是石頭做的。

  又當看到自己學生這難過的樣子。

  最終,在許道人剛走出亭子沒多遠。

  方道士還是心中一軟,但神色上是面無表情的平淡與訓斥般的告誡道:“等到了飛升之地,百年夏至。

  屆時,不爭、靜待、莫言。

  自有你緣法至。”

  ‘這’許道人聽此,忽然身形頓住,又隨即趕忙轉身向著方前輩鄭重一拜,沒想到前輩將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告知於自己了!

  而方道士看到許道人難以壓蓋的喜悅時,卻依舊無絲毫波動,只是擺了擺手道:“這幾日為師有事需要外出,你先在學堂中代為講術五日。

  之後,無論為師回來與否,都自行去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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