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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你不是仙人》105.第105章 羅刹鬼骨
  第105章 羅刹鬼骨
  “貧道姓陳名淵,母姓張,乃是從平涼縣來的。”

  陳淵對這個下人解釋道。

  下人聞言一愣,雖然剛才進入張府沒有幾年,但是卻隱約間聽其他下人說過,好像在隔壁平涼縣,自家老爺有一個妹妹曾嫁過去。

  而按照眼前這個年輕道士的年齡來看,如果對方母親真是自家老爺的妹妹。

  也就是說……

  “您是侄少爺?”

  下人反應過來,一臉的驚喜道。

  陳淵緩緩點了點頭。

  “您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報老爺,老爺正在家中。”

  下人連忙道。

  說完,下人便徑直離開,轉身回府宅稟報去了。

  陳淵也不焦急,只是提著禮物,站在門口耐心等待。

  此次來拜訪他這位娘舅,竟十分順利,並沒有遇到惡奴仗勢欺人的場景。

  “看來我這位娘舅,家風還是很嚴格的。”

  陳淵言語道。

  沒讓陳淵等上多久,陳淵的娘舅張隱韜便帶著十幾名下人,還有張府管家,外加二子,府門大開,迎接陳淵的到來。

  張隱韜年歲不到五旬,穿著一身青色圓領袍,頭戴儒巾,身形高大魁梧,五官深邃,濃眉入鬢,雖然是舉人,身上卻看不到多少書生的文雅氣,反而更像是個武人,看到站在門外等待的陳淵,大步朝著陳淵走來。

  “陳淵,還以為你忘了舅父呢。”

  看到站在門外的陳淵,張隱韜高興地走到陳淵身前,拉著陳淵的手臂道。

  “拜見舅父。”

  陳淵向張隱韜行過禮後,將早早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

  “好久不見,給你帶了一份禮物。”

  旁邊跟隨在張隱韜身邊,身形矮壯,但是人很機靈的管家,正要替自家主人接過禮物,卻被張隱韜伸手阻止了。

  張隱韜親自將禮物接過,並且當著陳淵的面拆開,見裡面放著一塊硯,頓時高興道:

  “果然是舅父的親侄,竟然還記得舅父的喜好。”

  他接著又吩咐旁邊的管家道:
  “管家,將這塊端硯放到我的書房裡,今年老爺我讀書寫字,就用此硯了。”

  這硯雖然普通,只是一方端硯,卻要看此硯,乃是何人所送。

  他家中比這端硯要好的佳硯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這塊端硯卻是多年未見的侄子,送給他的。

  端硯雖然普通,卻要看對誰來說,在尋常讀書人之中,這端硯也算是價格高昂的中上品了。

  而且端硯相比另外一些名硯,也有一些不輸於名硯的優勢,其質地致密堅實、幼嫩細膩、溫潤如玉,可謂是尋常人家送出的重禮了。

  “是,老爺。”

  管家知道自家老爺這種反應,是真的心中高興,連忙將此硯接過。

  “看你的穿著打扮,這是出家當道士了?”

  “之前有些機緣,得遇一位名師,拜入了玄門。”

  “唉,好好的讀書苗子,怎麽就去出家當了道士呢!”

  “三年前收到伱兄長文清的信,說你要來臨江縣借讀,本來你的房間都命仆人為你準備好了,誰知道你竟然半路失蹤了。你兄長後來也到臨江尋找過你,我們都以為你在路上遭遇了不測,我也是在不久前才收到你兄長的信,得知你平安歸來了。”

  “正是三年前遭遇災劫,沒想到卻因禍得福。”

  “好,不管是繼續讀書,還是出家當了道士,能夠好好活著便是好事。”

  看到陳淵穿著道袍,一副道士打扮,張隱韜一臉的可惜,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

  “對了,這是你兩個兄長,俊彥和雲英。”

  張隱韜指著,跟隨在自己身旁,一個年齡和陳淵差不多,一個和陳淵兄長陳文清年齡差不多,五官和娘舅張隱韜都有個五六分相似,自己的兩個兒子道。

  “見過兩位兄長。”

  陳淵向兩人行了一禮。

  “都是自家人。”

  “一家人不必客氣。”

  張俊彥和張雲英紛紛笑道。

  “走吧,別站在門口聊,跟舅父進屋一敘。”

  娘舅張隱韜道。

  陳淵自無不可,一家人隨後進了張府,進了張府的宅院後,陳淵先是看到了一面巨大的影壁,影壁上雕刻著栩栩如生,鎮宅辟邪的神獸麒麟圖案。

  繞過影壁,便是一個面積巨大,長寬足有三百尺的前院,左右兩邊和前方都是碧瓦青磚修建的房屋。

  不過陳淵一進來,就發現整個張府上空,都有一團宛如陰雲的邪氣籠罩。

  這邪氣非是陰氣,亦非是妖氣,看不出來源,即便是陳淵也是第一次見。

  “莫非娘舅家中,有妖鬼盤踞不成?”

  陳淵心中推測。

  “陳淵你來我家找我玩了?”

  陳淵剛剛走進院子,便看到一個穿著圓領華服,有些胖胖憨憨,十五六歲的少年,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笑著向陳淵打招呼。

  陳淵知道自己娘舅家中共有三兄弟,老大張俊彥是由妾所生,老二張雲英和老三張奴兒是由原配,也就是陳淵舅母所生。

  之所以老三取個張奴兒這等名字,是因為老三從小體弱多病,且有先天智力缺陷,十歲才學會說話,娘舅就特意學習鄉下的做法,為他取了個賤名,希望能夠庇佑他平安長大。

  陳淵上一次來張府時,也見過張奴兒,但那時候的張奴兒才剛剛出生不久,後來他爹娘逝世時,他娘舅張隱韜曾帶著張奴兒,去平涼縣參加過他爹娘的葬禮。

  “不錯,我來找你玩了。”

  陳淵笑道。

  說話間,他伸手將張奴兒,抓在了手中。

  而他的這一番動作,卻驚住了旁邊的娘舅一家人,因為在他們的視線中,陳淵身旁剛剛明明沒有任何人。

  “奴兒,你來這裡做什麽,是在專門等我的嗎?”

  陳淵詢問被自己抓住的奴兒道。

  “我隻記得我在這裡玩,我也不知道我來做什麽……”

  張奴兒一臉的迷茫道。

  “啊……我得頭好疼。”

  說著說著張奴兒空著的另一隻手,突然抱住自己的腦袋,神色萬分痛苦道。

  “陳淵,你是不是搞錯了,此時奴兒根本沒在府中,他和家母正在城外鄉下的莊園養病呢?”

  看陳淵似乎在跟面前空氣交談的樣子,娘舅張隱韜一頭霧水之余,有些後背發涼道。

  “奴兒在城外莊園養病嗎?”

  陳淵若有所思。

  他早已經看出來了,被自己抓到手中的這個張奴兒,自然並不是真正的張奴兒。

  而是他的分魂。

  應當是他的三魂七魄其中之一。

  陳淵拿出一張收魂符,朝著眼前的張奴兒揮動,將張奴兒的殘魂,給收進了這張收魂符中。

  “舅父,我拜入道門,學了一些本事,或許奴兒的病我有辦法治好,你們可以將張奴兒帶回來,讓我看看。”

  陳淵將收魂符收起後,又對娘舅一家人道。

  娘舅張隱韜一家人聞言,想到剛剛陳淵似乎在跟張奴兒說話的模樣,覺得不像是假的。

  張隱韜立即對自己的兩個兒子道:“雲英,俊彥,你們兩個去城外,把奴兒接回來讓陳淵看一看。”

  “是。”

  張雲英和張俊彥答應一聲,就轉身離府,去辦父親交代的事情了。

  “陳淵,看來你失蹤這些年,出家當了道士後,還學了一些道家本領。”

  等自己的兩個兒子離開後,娘舅張隱韜對陳淵道。
    說話間,他把陳淵請到了主廳落座,命下人奉上了茶水。

  “還行,也算學了一些微博本領。”

  “這次到臨江縣來,可要在臨江縣,多住上一段時日。”

  “此來主要是拜訪一番舅父,在舅父家居住就不必了,我現在乃是道士,在舅父家住怕是多有不便。另外,我在來舅父家之前,已經找到了落腳之處,乃是在城外一處道觀中。”

  “你來臨江縣,卻提前找好了住處。怎麽,是怕舅父會不好好招待你嗎?”

  陳淵聽出了娘舅話中的不滿之意,笑著解釋道:
  “舅父誤會了,我此次出來,主要是為了遊歷,途經臨江縣,順便過來尋親訪友,並不準備在臨江縣久待,所以也不想上門叨擾舅父一家人。”

  “那你現在住在臨江縣城外,哪所道觀裡?”

  “伏虎觀。”

  “伏虎觀!”

  “這可是臨江縣名觀,伏虎觀觀主虛雲道長,乃是一位道行高深的道門高人,不但整個臨江縣的鄉紳大戶都想結交,就連臨江知縣都對其禮遇有加。”

  “我與伏虎觀觀主虛雲道長同為道門弟子,都是道祖門徒,便決定在伏虎觀落腳。”

  “罷了,既然你在伏虎觀落腳,那舅父也不勸你了。”

  和陳淵交談之間,舅父張隱韜長歎一聲道。

  他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自己這位侄子,能落腳伏虎觀,那就說明和虛雲道長有些交情,恐怕自己這位侄子已非凡俗之人。

  怕是已經成了和伏虎觀觀主虛雲道長,一樣的道家高人也說不定。

  “對了,舅父,你這府中最近可有怪事發生?”

  陳淵詢問舅父張隱韜。

  張奴兒的事情只是個意外,剛剛看到張府上空,那如陰雲般罩頂的邪氣,陳淵覺得這件事情,怕還另有隱情。

  “要說這怪事還真有一件。”

  張隱韜沉思片刻道。

  他跟陳淵乃是關系極近的血親,也並不諱言。

  “你哪表兄長俊彥,對於讀書不感興趣,和你兄長文清一樣,從小在術數上有些天賦,後來長大後,低買高賣,開始做些商賈之事,我就將張府的一些生意,交給他打理。”

  “前段時間,他去楚州府府城處理生意歸來的途中,據說中途遇到了一位山神,山神指點說他面相“三光明朗,財自天降”,俊彥最近財星高照,有發橫財的面相,只要按照他所說的做,俊彥就能大發一筆橫財。”

  “俊彥抱著將信將疑的想法,按照對方所說的位置,找到了一處位於深山中的洞窟,正如那山神所說,他竟然真的在洞窟中,找到了一尊西域金佛。”

  “那西域金佛高近一尺,有三面六臂,身上各處有紅藍寶石點綴,只是神情似笑非笑,看上去有些陰邪詭異。”

  “此物價值連城,俊彥覺得發了大財,便將那金佛帶了回來。”

  “誰知道自從那金佛被帶回家後,家中就變得不安寧起來,奴兒和你舅母先後生病不說,家中的下人也因為意外,死了好幾個人。”

  “這幾日舅父正準備,去伏虎觀邀請那位虛雲觀主,到家中來看一看,可是有什麽妖鬼入宅了。”

  張隱韜講述著,最近張府發生的事情。

  “舅父,請帶我去看下那尊金佛,我懷疑那尊金佛怕是有問題。”

  陳淵對娘舅張隱韜道。

  甚至他覺得,張俊彥歸來途中,遇到的山神,怕都是假的,是由山妖精怪所冒充的。

  就連土地公的夫人都有妖怪冒充,有妖怪冒充山神害人,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好。”

  張隱韜連稍微猶豫片刻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

  那金佛雖然價值連城,但陳淵是他親侄,他並沒有擔心陳淵會覬覦那尊金佛的想法。

  更何況,他自身也對那尊金佛有些懷疑,覺得那尊金佛有問題。

  在那尊金佛沒被撿回來時,一家人日子過得安安寧寧,但是金佛被帶回來後,整個張府都開始變得多災多難起來。

  說話間,張隱韜帶著陳淵來到了張府後宅。

  那尊金佛,就被他放在張府後宅的庫房裡。

  在張隱韜用鑰匙,將張府後宅庫房的門鎖打開後,陳淵一眼就看到了連同其它一些寶物古董,被放在架子上的金佛。

  正如張隱韜所說,這金佛高有一尺,有三面六臂,身上各處有紅藍寶石點綴,只是神情似笑非笑,看上去有些陰邪詭異,不像是大永正宗的佛像。

  “此物不是金佛,而是一種邪物,類似於羅刹鬼骨一樣的東西。”

  陳淵看過一眼後,便神色鄭重地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舅父張隱韜道。

  “何謂羅刹鬼骨?”

  張隱韜奇道。

  “所謂羅刹鬼骨,也是我在一本道人遊記上看到的,據說有鬼怪會用羅刹鬼骨,幻化成人們想要得到的金銀財寶。若是有人心志不堅,一旦起了貪念,要不了多久這羅刹鬼骨,便會化作毒物,從手心腳心鑽入受害者體內,食了此人心肝,取了他的性命,吞了此人魂魄,此人便一命嗚呼了。”

  陳淵解釋道。

  他也是在《烏角真人遊記》上看到過,這樣一篇有關羅刹鬼骨的故事。

  不過此時眼前這尊金佛,卻又和羅刹鬼骨隱隱有所不同。

  因為若是羅刹鬼骨的話,自己那表兄張俊彥早就性命不保了。

  可是到目前為止,張俊彥依舊活得好好的。

  只是張府有下人遭遇意外而死,自己那舅母和張奴兒得病而已,情況還不算太嚴重。

  “那該如何是好?”

  張隱韜聞言被驚嚇道。

  “舅父,不用驚慌,此物並不是羅刹鬼骨,只是和羅刹鬼骨相似而已,我來讓它現出原型,看看究竟是何物。”

  陳淵卻道。

  話音落下,陳淵伸手敲了一下背後劍匣,劍匣中的鏽劍便自動飛出。

  也沒見鏽劍在出匣的一瞬間,有任何的動作。

  鏽劍只是剛剛出鞘而已,便有一道刺目劍光閃過,被放在架子上的金佛,就被這道劍光衝破了幻化,一下子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只見這竟是一隻半尺左右,有兩個碩大眼洞,猙獰恐怖的白色骷髏頭。

  骷髏頭似有意識,在鏽劍飛出劍匣,用劍光破了它的幻化後,它在架子上發出如人一樣恐懼的尖嘯聲,讓人覺得心生厭煩。

  好在這聲音,只是難聽而已,對人卻並沒有任何傷害。

  “舅父,可看到這金佛是何物了?”

  陳淵問身旁舅父張隱韜。

  “陳淵,可能將此邪物毀掉?”

  張隱韜懼怕道。

  他想到這些日子裡,他們一家人竟然將此邪物放在家中,和其生活了一個多月時間,就感到一陣後怕。

  之前他對於這尊金佛,還抱有一些不舍和貪念,畢竟一尊一尺高低的金佛,可謂是價值連城,連身為一縣大族的張家也不能等閑視之,但是此時卻再也沒有一點絲毫想法了。

  金佛再珍貴,也沒有自己和家人的性命珍貴。

  “不用毀掉,此物怕是有人故意而為,有人盯上了表兄,甚至是你們一家人,我將此物帶走就行了。”

  陳淵卻搖頭道。

  說話間,他揮動了一下道袍衣袖,道袍衣袖立即鼓脹起來,陳淵將袖口對準骷髏頭,那放在架子上的骷髏頭,就被陳淵收進了道袍衣袖裡。

  那麽大一個骷髏頭,被陳淵收走後,道袍衣袖外表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這是他修習“壺天咒”修煉有成。

  無論是手中器物、還是衣物,甚至是口鼻……

  只要有空間存在的地方,都能當做施展壺天咒的介質。

  “陳淵,幾年時間不見,你怕已經是神仙中人了。”

  看陳淵收掉那骷髏頭後,飛出劍匣後懸在空中的利劍又飛回了劍匣中,張隱韜長歎一聲道。

  就他剛剛看到,那些堪比仙人能力的法術,張隱韜覺得即便是城外,那位伏虎觀的觀主虛雲道長,怕是也不見得比得上自己這位侄子。

  難怪對方能落腳伏虎觀,和虛雲道長還有交情。

   ps:昨天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寫著寫著就睡著了,今天肯定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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