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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你不是仙人》106.第106章 魂魄離體之症
  第106章 魂魄離體之症
  “舅父,我距離仙人境界還差得遠。”

  陳淵搖頭道。

  說話間,他們又重新回到了前院,舅父張隱韜命府中下人準備酒宴招待陳淵。

  而陳淵在回到前院時,抬頭看了一眼籠罩在張府上空,宛如陰雲一般的邪氣,已經開始有消散的跡象。

  “看來這一切,果真和那一尊三面金佛有關。”

  陳淵心中暗自道。

  然後他就將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反正金佛已經被他破了幻相,露出了本相,並且被他帶走了。

  那冒充山神的鬼怪,想要尋仇也是找到他這裡來。

  ……

  與此同時。

  臨江縣城南。

  一座茶樓二樓,靠近圍欄處的一個座位,正好可以看到張府的位置。

  一個番僧打扮模樣,皮膚黝黑,目光有些凶悍的中年老僧,在座位上點了一壺茶水,他坐在四方桌旁,目光直直看著城東張府上空,已經凝聚成陰雲的那團邪氣。

  “算算日子那塊嘎巴拉頭骨,也已經快要成形了,只要嘎巴拉頭骨成形,就又能多上幾十條生魂,用來祭煉法器了。”

  身旁並沒有其他客人,番僧用大永話,自言自語道。

  所謂的嘎巴拉頭骨,是他們這一脈番僧的秘製法器。

  想要修成這嘎巴拉頭骨,必須要找到一具,他們這一脈佛法高深的高僧屍體,在其圓寂後,取下他的頭顱,以秘法清理乾淨血肉,隻留顱骨。

  再加以用生魂祭煉,最後便能擁有莫大威力,不僅可以成為灌頂修行的法器,還可以令祭煉者智慧大漲,增快修煉速度。

  “一旦嘎巴拉頭骨徹底成形,邪氣遮蔽宅院,嘎巴拉頭骨裡的五隻天鬼就會出現,收割整個張府的生魂。”

  中年番僧在心中道。

  這大永要比他所在的那個國度,人口多太多了。

  有無數平民的生魂,可以用來修煉,祭煉法器。

  但同時卻也有著,完整的神靈體系制度。

  這也是他不敢大張旗鼓,想到假扮山神,欺騙凡人利用凡人貪心,將嘎巴拉頭骨所化的三面金佛讓其帶進家中,滋生邪氣蒙蔽當地神靈的原因。

  “不對,張府上空的邪氣,怎麽突然開始消散了?”

  這番僧似乎看到了出人預料的一幕,神色突然一變,直接從四方桌上站了起來。

  “難道是張府派人,去城外伏虎觀請了道人來?”

  番僧心中猜測著。

  “不對,那伏虎觀的觀主虛雲,還在道門修行第二境,應當看不出來這嘎巴拉頭骨的幻化。”

  隨後中年番僧又否定道。

  “此人應該還沒有離開張府,不論如何,既然破壞了本僧修行成佛的計劃,此人就該死。”

  中年番僧眼中閃過了一絲凶意,猛然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往樓下走去。

  “大師,您的帳還沒結……”

  看著番僧離開,茶樓小二追下樓去,他在番僧身後對番僧喊道。

  番僧沒有多說話,只是轉過身來,看著那追下樓來的小二,小二則一時間站在了原地,他被番僧眼中的凶意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身為一個信佛的僧人,這番僧眼中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凶意,就如同擇人而噬的虎豹一樣。

  番僧心中還存在著一絲理智,他不想招惹麻煩,並沒有對小二出手,而是從懷裡的黃布僧袍中拿出一個大子,拋向了那小二。

  “不用找了。”

  說完這句話後,番僧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茶水錢掉在地上,小二正準備彎腰去撿,挪動腳步間,才感覺自己的褲襠有些濕漉漉的,他看了一眼自己襠部才發現,原來就在剛剛,他竟然被那番僧給嚇失禁了。

  ……

  張府。

  沒過多久,隻用了一個時辰,張家二兄弟就將張奴兒,從城外莊園給接了回來。

  順便陳淵的舅母,也跟著一起接了回來。

  陳淵的舅母,名為張華氏。

  是楚州府府治淮陰城一富戶家的女兒,娘舅張隱韜當年考中舉人功名後,有多家府城富商想要投資他,他在眾多大家閨秀中,挑中了張華氏。

  除了有些善妒外,張華氏性格還算尚可,陳淵之前見過兩次,覺得對方長相貌美,打扮得體,對他們這些隔壁縣的窮親戚,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嫌棄,總的來說,是個比較合格的正妻。

  “陳淵,你看奴兒的病如何?”

  看著在正廳裡說話顛三倒四,胡言亂語的自己兒子,娘舅張隱韜擔憂道。

  經歷了剛剛的事情,親眼所見自己這位侄子的本領後,張隱韜對於陳淵所說之話,再也沒有任何懷疑。

  陳淵看著在前廳裡亂跑,如同小孩一樣,被表兄張雲英拿著一隻草編蚱蜢吸引,他卻將其當做鳥雀追逐,流著兩串鼻涕的張奴兒。

  他問旁邊的張隱韜道:“舅父,奴兒以前也這樣嗎?”

  張隱韜卻搖頭道:“奴兒以前不這樣,以前的奴兒雖然智慧比同齡人低,但卻不會流鼻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把草編的蚱蜢當做鳥雀追,有時還會瘋瘋癲癲的。”

  陳淵道:“應該是受了那尊三面金佛的影響,奴兒得了離魂症。”

  旁邊同樣得病,臉色有些蒼白,穿著一身華貴衣裙,身子有些虛弱,坐在主位上的舅母張華氏詢問陳淵:

  “何謂離魂症?”

  剛剛回來後,丈夫已經將府中發生的事情,都跟她和張俊彥、張雲英說了。

  張俊彥和張雲英心中如何想暫且不提,她對於陳淵是抱有疑慮的,誰知道這位自己丈夫的侄子,是不是在用戲法裝神弄鬼,就為了騙取那尊價值連城的三面金佛。

  “所謂離魂症,便是魂魄離體之症。人有三魂七魄,乃是一個完整的整體,有任何一魂一魄離體,都有可能對人造成巨大的影響。”

  陳淵解釋。

  “剛剛我進門時,就看到奴兒在向我打招呼,那應該是奴兒殘留在府中的地魂,好在被我收了起來。”

  說話間,陳淵拿出了剛剛被他收起,收了張奴兒那一魂的收魂符。

  稍微一用力,那張收魂符,就在陳淵手中化作了齏粉,飄散於空中。

  而被陳淵剛剛收起來,張奴兒的那一魂,也頓時出現在陳淵面前。

  “表兄,你剛剛把我帶去了哪裡?我怎麽什麽也看不見?”

  張奴兒的魂魄一放出來,就詢問陳淵。

  剛剛被收進收魂符的他,只能感覺到自己處於一片黑暗的空間裡,讓他覺得十分恐懼。

  “旁邊怎麽還有一個我?”

  然後張奴兒又看到了旁邊,正在和二哥玩得不亦樂乎的自己,他又問陳淵。

  陳淵卻笑著回應張奴兒:“奴兒,這些問題兄長先不回答你,等會兒伱就知道了。”

  說著陳淵將張奴兒的地魂拉著,往正在旁邊和自己兄長張雲英玩耍的張奴兒走去。

  等走到張奴兒旁邊,陳淵直接將張奴兒的地魂抓起,十分粗暴地塞進了張奴兒體內。

  而在旁邊娘舅一家人看來,陳淵剛剛所做的一切,就是在自說自話,什麽東西也沒看到。

  娘舅張隱韜見過陳淵的本事,他自然十分信任陳淵。

  但是舅母張華氏,張俊彥和張雲英這兩位表兄,都多少對陳淵有些疑慮。

  誰知道在陳淵這樣的一番操作過後,剛剛眼中還只有草編蚱蜢,將其當做鳥雀追趕,神智狀態不是很好的張奴兒,突然轉移了目標,將目光看向了陳淵。

  “表兄,你剛剛抓著我,將我硬塞進另外一個自己之中,你是神仙嗎?”

  張奴兒驚奇道。

  而張奴兒的這番話,卻驚呆了旁邊的張華氏,以及張俊彥和張雲英兄弟倆。

  因為他們剛剛,雖然看到陳淵手中在抓著什麽東西,但是卻根本空空如也,如今張奴兒神志一下子恢復了正常不說,還說陳淵剛剛抓著他,將他塞到了另外一個自己之中,驚呼陳淵是神仙!
  “奴兒,我不是神仙,剛剛只是跟你玩個遊戲。”

  陳淵卻笑道。

  “表兄,你好久都沒來我家了,我剛剛終於在門口等到你上門做客,我房間裡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想跟你一起玩,你跟我來。”
    張奴兒是小孩子心性,想到一出是一出,聽陳淵說自己不是神仙,他又拉著陳淵,就要往自己居住的後院走去。

  卻被他的兄長張雲英給攔住了,他驚奇地詢問張奴兒:“奴兒,你剛剛說,之前你在門口,看到了你陳淵表兄是嗎?”

  張奴兒一副迷惑的樣子,點頭道:“是啊,剛剛二兄長和大兄長、爹也在,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家中,只不過我叫你們,你們都不回答我,只有陳淵表兄回答我。”

  張奴兒的這一番話,讓張俊彥和張雲英兄弟倆,心中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他們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樣看來的話,之前進門時,陳淵的一番動作,並不是空穴來風。

  他們這位出家當了道士的表兄弟,當真學了一身高深本領,已經是一位道門高人了。

  而張華氏也一臉的疑惑,她和自己這個小兒子,剛剛明明才從城外莊園回來,為什麽自己小兒子會說,這些天一直待在家裡呢?

  想到陳淵剛剛的說法,張華氏心中盡管還帶著些許不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卻又讓她無法不信。

  “難道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們一家人都是因為,那一尊被俊彥帶回來的三面金佛,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張華氏心中暗自道。

  在旁邊張雲英的安撫下,等張奴兒情緒平靜下來,張隱韜就讓下人帶著張奴兒離開,回房去洗漱換衣服去了。

  畢竟此時張奴兒鼻尖和臉上,都沾滿了鼻涕,著實有些邋遢和狼狽。

  “陳淵,奴兒恢復之後,就不會再犯病了嗎?”

  張奴兒被帶離之後,娘舅張隱韜請陳淵重新落座後,恭敬地詢問陳淵道。

  一開始他得知陳淵到來後,府宅雙門大開迎接陳淵,只是因為他看在以往親情血緣的份上,但是如今陳淵展露出的道法本領,卻讓他這位當朝舉人,都有了不得不恭敬對待的想法。

  “不會了。”

  陳淵搖頭。

  “奴兒之所以患上離魂症,是因為那尊三面金佛的緣故,讓整個張府上空都邪氣滋生,甚至產生了陰雲,籠罩在整個張府上空,陽光都無法照射進來。”

  “若是沒有發現,長此以往下去的話,不僅僅是奴兒,張府之中的每一個人,恐怕都會身患重病,最後被那三面金佛所化的邪物所害。”

  陳淵解釋道:
  “如今三面金佛所化的邪物已被我帶走,奴兒只要不受到驚嚇,養上個一年半載,身上陽氣恢復,離魂症便再也不會複發。”

  聽陳淵說,這三面金佛所化邪物的嚴重性,讓張隱韜心中暗自慶幸。

  幸好陳淵到來的及時,不然若是讓這邪物,繼續留在張府之中,怕是自己一家人都得遭殃。

  “那陳淵,你舅母的病……”

  張隱韜不好意思地詢問陳淵。

  “舅母只是邪氣入體,所以才生了病,如今邪物被我拿走,張府上空的邪氣,要不了多久便會徹底散去。舅父只要為舅母正常找個郎中,抓上兩副藥吃下,身體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陳淵對張隱韜道。

  “如此一來,那舅父便放心了。”

  聽到一家人平安,張隱韜高興道。

  “老爺,酒菜備好了。”

  恰在這時,管家從外面走進來稟報張隱韜,酒席已經備好。

  張隱韜邀請陳淵去膳堂用飯,陳淵應允起身。

  等走進膳堂後,陳淵隻覺得一股香味撲面而來,陳淵看了一眼才發現,一張直徑六尺的圓桌上,擺滿了十二道豐盛的菜肴,大戶人家吃的牛羊肉是必備,珍貴些的鹿肉兔肉也有,甚至就連魚肉熊掌都有,各種素菜自不必說。

  可見為了招待陳淵,舅父張隱韜可謂是傾盡全力。

  “陳淵,你現在是道士,舅父也不知道你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就都準備了一些,你撿自己能吃的吃。”

  所有人都落座後,張隱韜招呼陳淵。

  “舅父考慮周全,不過我這一脈道士,並不禁食酒肉。”

  陳淵應道。

  “這次你可幫了舅父大忙,救了我們一家人。”

  舅父張隱韜雙手舉起酒杯,對陳淵表示感謝。

  “您是我舅父,奴兒是我表兄弟,我所做這些,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陳淵也舉起酒杯,對舅父張隱韜道。

  “其他什麽舅父就不多說了,舅父先飲下這杯酒,日後有什麽用得著的舅父,需要舅父幫忙的,請盡管開口。”

  張隱韜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一連敬了陳淵三杯酒才作罷。

  而在張隱韜之後,張俊彥、張雲英兄弟倆,也先後向陳淵敬酒,就連舅母張華氏,也向陳淵敬了一杯酒。

  張奴兒因為大病初愈的原因,並沒有讓他上桌。

  “若是你母親在天有靈,知道她的兒子成了一位道法高深的道門高人,一定會感到無比高興的。”

  “可惜,你沒有選擇繼續讀書,否則以你的聰慧才智,成就別說雲英了,甚至都不一定比舅父差,能考上進士,甚至是狀元也不一定。”

  “你母親離世太早了,可惜沒看到你和文清兄弟倆,出息的樣子。”

  ……

  飯桌上喝了幾杯酒後,舅父張隱韜話開始變得多了起來,曾經數次提到陳淵母親。

  對於這個女子,陳淵也只是在穿越後,融合前身記憶,看過有關她的一些記憶而已。

  陳淵也不多說,只是笑著回應。

  等酒宴舉行得差不多後,張隱韜喝得臉色通紅,似乎想到了什麽。

  他目光看向陳淵詢問:
  “對了,陳淵,你既然拜入了道門,想必應該已經有了道號,師長可曾賜字?”

  陳淵搖頭:

  “這倒沒有。”

  張隱韜高興道:

  “既然你還沒有字,舅父我今日便為你取一個字如何?”

  不等陳淵回答,張隱韜繼續道:
  “我身為你的舅父,也是你的長輩,雖然只是一個舉人而已,但也有為你取字的資格。算算年齡,你現在十八快十九了,取字的話,也正好合適。”

  其實取字是士族子弟,在舉行加冠禮後,由長輩賜字的過程。

  問題是陳家並不是士族,所以加冠禮什麽的也無從說起,只是之前跟隨師父呂岩,在希夷先生的見證下,舉行了拜師的冠巾科儀而已。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舅父了。”

  陳淵思索片刻,便點頭答應下來。

  在這方世界,大永其實和前世的古代差不多。

  人的名諱是由姓名和字兩部分組成的。

  不過字是士族子弟以及官宦子弟的專屬,普通百姓只有姓名沒有字。

  正所謂名以正體,字以表德,號以明志,齋室寄情。

  若是他能有個字的話,也算真正融入這方世界了。

  “你如今既已拜入道門,成了一名道士,又學了這一身道法本事,日後便是修煉成仙,也未必不可能。舅父只希望你日後無論修行到何種地步,都不要忘了自身初心,不要走上歧途,便替你取個“素初”如何?”

  張隱韜思索片刻道。

  “陳素初……”

  陳淵念叨品味了一番,覺得這個字很不錯,極有韻味。

  “多謝舅父賜字,日後我便叫陳素初了。”

  陳淵就一口答應下來。

  “哈哈,好,若是有朝一日,素初你真能修煉成仙,成為人間有名的仙人,說不定就因為舅父為你取了這一個字,便被記載於史書中,也算是另類的名留青史了。”

  看陳淵喜歡,並且答應了自己所賜之字,張隱韜大笑著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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