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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你不是仙人》第35章 冠巾
  第35章 冠巾
  在呂岩的威脅下,陳希夷最終還是沒有拗過呂岩。

  只能起身穿好鞋子,帶著呂岩師徒倆下了山頂,來到距離山頂不過十余丈距離的茅屋處。

  “師公!”

  等陳希夷帶著呂岩師徒二人,走進其中一間茅屋的時候,有兩個十三四歲,身穿道袍的小道士聽到動靜,正從另一間屋子灰頭土臉地走出來,向陳希夷行禮。

  “惡客臨門,你們還不趕緊去奉茶。”

  陳希夷臉色不太好看。

  “呂先生……”

  兩個小道士卻沒把自己師公說的氣話當真,因為他們之前也看過這位姓呂的先生來找過自家師公,兩人關系很好,但他們也不想觸尚在氣頭上的師公眉頭,他們向呂岩行了個禮,然後就趕緊跑去沏茶去了。

  眼見兩個小道士離開,陳希夷這才不太情願地,將呂岩師徒領進了屋裡,並且請呂岩師徒落座。

  在兩個小道士奉上茶水後,他才將目光看向呂岩道:“說吧,無心昌,你究竟為何事來尋老道?”

  他知道呂岩雖然性格惡劣,但是卻不至於在收了,一個根器資質極好的徒弟後,專門上門來氣他。

  所以呂岩應該是有別的事情有求於他,炫耀只是順帶之舉。

  不幫呂岩解決了事情,呂岩恐怕是不會走了。

  他想趕緊完成呂岩所求之事,送走呂岩這尊瘟神。

  呂岩這才笑眯眯道:“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想讓希夷先生幫忙做個見證,我想為我這徒兒冠巾,正式讓我這徒兒入我門下。”

  陳希夷聽到此話,臉色微微一變,他皺眉道:“你想好了?”

  對於道家一脈的修行者來說,其實傳授修行之法,並不算真正的拜師。

  唯有真正冠巾或者傳度,才是真正拜入其門下,入了道門,成為其弟子。

  未舉行冠巾或者傳度,只能算是個居士,在師父門下修行而已。

  呂岩神色鄭重道:“我想好了,此子不僅根器資質悟性樣樣極佳,連心性也是極好,我要收此子為徒。”

  按理說,一般道家高人收徒,需要考驗個三年五載,對其對方心性、資質、根器感到滿意,才會產生正式收徒的想法。

  但是陳淵的情況特殊,呂岩之所以將陳淵放在呂仙祠,一方面是為了給陳淵授課,一方面也是為了考驗陳淵。

  陳淵這段時間的表現,讓他相當滿意,所以他動了為陳淵冠巾的想法。

  陳希夷卻道:“你就不再考慮一下?”

  冠巾和傳度並不是隨便舉行的,一旦舉行冠巾和傳度之後,那便表明此人有了師承、道名、字輩,同時也會上表到道祖那裡,就此成為道祖門徒。

  從此以後,師父和徒弟一榮俱榮,一損皆損。

  冠巾和傳度前,師父若是對弟子不滿,隨時可以將弟子趕出門牆。

  冠巾和傳度後,除非弟子犯了忤逆不孝、修煉邪術等十惡不赦之事,否則即使師父對弟子再不滿,也是不能將弟子逐出門牆。

  呂岩搖頭:“不用考慮了,我意已決。”

  陳淵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他還以為自己早已拜入師父呂岩門下了呢!

  如今看來還沒有。

  陳希夷道:“無心昌,你欲要為弟子冠巾,為何要來找老道做見證人,你好友遍布仙凡,何不找其他人呢?”

  隨後陳希夷又問呂岩。

  呂岩卻笑道:“我雖交友廣泛,但是火龍先生昔日傳道於我,希夷先生時常和我論道,若論收徒冠巾的見證,還有比先生更合適的人選嗎?”

  呂岩的這一番話,讓陳希夷嘴角不由出現了一絲笑意,他笑道:“也是。”

  被呂岩三兩句一說,陳希夷心中原本那點怒氣,在此時也徹底消散了。

  陳希夷將目光看向陳淵:

  “小子,你真決定拜無心昌為師,他的修為雖然不錯,但是教授弟子的水平只能算一般,以你這般極佳的根器悟性,拜他為師簡直是明珠暗投。”

  “趁還沒有正式冠巾之前,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不然你拜在老道門下,和火龍做一個師兄弟如何?”

  眼見都這時候了,陳希夷還不忘挖自己的牆腳,呂岩卻沒有阻止,他老神自在地站在旁邊,他相信陳淵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多謝道長抬愛,不過在下已經有師父了。”
    眼見火龍先生的師父要收自己為徒,陳淵語氣溫和地拒絕道。

  這位火龍先生的師父希夷先生,能創出《胎息訣》這等睡覺就能修煉的修行之法,定非無名之輩。

  但是正如之前所說,不說師父呂岩傳道授業之恩,光憑對方救過自己性命這一條,就足以讓自己拒絕任何人。

  “你們師徒倆,都是這副脾氣,難怪能成為師徒。”

  眼見陳淵不假思索地拒絕,陳希夷心情複雜道。

  他剛剛之話也並不是戲語,而是出自真心,實在難以讓陳淵如此良才美玉,就這樣眼睜睜地從面前溜走。

  但是被陳淵拒絕的同時,他也真心為呂岩感到高興。

  自古以來師擇徒,徒亦擇師。

  如果師父在選擇徒弟時,徒弟能堅定不移地選擇師父,刨除根器悟性心性等條件,這才是一個真正讓師父,感到開心自豪的弟子。

  “行了,先生,我這徒弟你就別眼饞了,我和他緣分極深,不是你三言兩句,就能被你騙走的。”

  旁邊看到這一幕的呂岩,忍不住嘴角微翹,他對陳希夷道。

  “如此良才,就此失之交臂,著實令人扼腕歎息,若是讓老道早點遇到他就好了。”

  陳希夷歎息一聲。

  “先生要怪只能怪火龍,誰讓那一次論道,他沒有贏過我。”

  呂岩看熱鬧不嫌事大道。

  “無心昌,你說得對,下次見面老道可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陳希夷一副咬牙的模樣。

  想到如此良才,本來是有機會成為自己的徒孫的,都因為自己那不爭氣的徒弟,才錯失了這個良機,他心中就十分難受,隻想著將自己那徒弟,狠狠教訓一頓。

  “冠巾需要準備的東西頗多,你們師徒就在老道這山上住一夜,明日再舉行冠巾科儀不遲。”

  扼腕歎息了一陣,卻改變不了任何結果,陳希夷只能平複下心情道。

  “那便卻之不恭了。”

  呂岩一口答應。

  “鄭隱、全一,老道欲與無心昌論道,帶你們陳淵師兄出去逛逛,你們師兄弟多交流交流。”

  陳希夷對門外的兩個小道士喊。

  “遵命。”

  兩個小道士在門外答應。

  ……

  雲霧相隱的山林深處。

  一座山腰涼亭中。

  火龍先生正在和一個,年輕僧人模樣的友人下棋。

  正要落子的時候,一股危機感突然毫無預兆地降臨。

  讓他雙指之間的棋子,一下子掉落在了棋盤上,打亂了幾顆棋子,火龍先生一時間怔在了哪裡。

  “怎麽了先生?”

  年輕僧人好奇詢問。

  “沒事,可能是錯覺而已。”

  火龍先生搖頭,將剛剛被打亂的棋子複位後,又重新落子。

  剛剛那危險感來得快去得快,只出現了一瞬間,他還以為是自己錯覺,便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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