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不是仙人》145.第145章 少數人的劣根性!
第145章 少數人的劣根性!用完了早飯之後,陳淵繼續學畫。
有了前一天的學習,陳淵在畫技上奠定了一定的基礎,他學習畫畫的速度一下子更快了。
一天時間轉眼即過,眨眼間,便到了第二日。
陳淵來揭陽縣,已經有兩日時間,今天是第三日。
陳淵準備今日回去。
在吃過午飯過後,陳淵向吳夜首提出告辭,吳夜首將陳淵送到宅院門口。
陳淵身上背著劍匣拱手道:“多謝吳兄授業之恩,無以為報,便送你幾道符紙,有這幾道符紙保護,無論遭遇什麽,都足以保你無病無災,安然渡過劫難。”
說話間,他拿出了幾道黃色符紙,遞給吳夜首。
這些符紙之中,都是普通人能夠用到的符紙,包括之前他對自己那頭驢子使用過的退病符。
以及鎮鬼符、除妖符等等。
陳淵所挑選的這幾道符紙,都是對普通人有大用的符紙。
不但能夠治好自身疾病,只要隨身攜帶,在遭遇妖鬼時,還能救上自己一命。
“多謝素初,我就卻之不恭了。”
吳夜首並沒有拒絕,而是讓身邊的書童,將這幾道符紙收了起來。
他雖被人尊稱為畫聖,但是像陳淵這樣的修行者,他接觸的機會也並不是很多。
陳淵又告訴了吳夜首,這幾道符紙的用法。
“後面還要麻煩吳兄,貧道每過幾日,都會到吳兄這裡來學習畫技。”
說完之後,陳淵對吳夜首道。
“歡迎之至。”
吳夜首笑道。
“對了,既然素初你都要走了,可否告訴我素初你的來歷?”
吳夜首隨後又問陳淵。
既然陳淵說過,他只是掛單到伏虎觀的道士,而伏虎觀和自己相識的虛雲道人,除了給陳淵一個副觀主的職位外,又是將伏虎觀的法術送給陳淵修煉,可見眼前的陳淵來歷極大。
不然的話,虛雲絕對不會去設一個,伏虎觀以前從來沒有的副觀主。
陳淵卻沒有回答吳夜首,他轉身騎上了書童去幫他牽來的灰驢。
“以後有機會會告訴吳兄的。”
灰驢馱著陳淵在道路上漸行漸遠,身穿藍色道袍的少年道士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小道上。
吳夜首和書童站在門前,目送著陳淵離開。
……
離開吳夜首住處,在回江淮城的途中。
陳淵順手又給灰驢,用了一道退病符。
而這讓灰驢身上的病症,一下子好了很多,幾近痊愈,只要再用上一次,就能徹底痊愈了。
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病症,正在以自己感受得到的速度變好,一路上灰驢連趕路的速度都快上不少。
等陳淵剛剛騎著驢子,走進江淮城的時候,卻在人頭攢動的人群中,隱約間看到了兩個熟人。
“她們不是之前在貨船上,見過的那對母女嗎?她們也在這裡?”
陳淵感到有些好奇。
不過算算時間,那艘貨船應該也到江淮城,有幾天時間了。
隨即他騎著驢子跟了上去。
跟了對方一陣子之後,陳淵才發現原來這對母女,竟然好似在沿街乞討的樣子。
這對母女因為長相出眾,施舍她們的人並不多,倒是周圍一些穿著華麗的路人,調戲她們的卻很多。
有的路人看中了女童,對那婦人說,如果婦人願意出售女兒的話,他願意出十兩銀子,將這個女童買下。
有人看中了那婦人,對婦人說,如果願意跟她回家的話,願意出二十兩銀子將其買下,跟他回家後能吃香喝辣的,又何必在這街上乞討呢?
也有人說,願意多給婦人一些銀兩,將婦人和女童一起買下,不用再受這乞討之苦。
婦人對於這些輕薄的說辭,十分痛恨,大罵這些衣著華麗的路人,全都是衣冠禽獸。
這些路人也不羞惱,只是站在旁邊,嬉笑地圍著這對母子。
大永是一個律法嚴苛的國家,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不敢做出強搶民女的勾當。
但是卻不妨礙他們,用言語調戲騷擾這對母女。
就在這對母女有些不勝其煩時,騎著灰驢的陳淵,卻走到了母女身前。
“夫人,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陳淵向這對母女打招呼。
“青冥道長!是您!”
看到騎在灰驢背上,身穿藍色道袍的少年道人,這婦人神色有些意外外加驚喜道。
她已經被這夥人騷擾得沒有辦法了,看到多日不見的陳淵出現,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可需要貧道幫你們母子,解決這麻煩?”
陳淵問婦人。
“道長願意出手最好,多謝道長大恩。”
看到陳淵主動提到幫忙,婦人高興道。
她和她的女兒,都在船上見過陳淵除妖的畫面,對方還從妖怪口中,救了自己女兒一命,她們都知道這位少年道長,是一位有本事在身的人間仙人。
“你們可曾聽見了?還不趕緊速速離去!”
陳淵將目光看向了旁邊,那群身穿華麗衣服,看樣子是城中大戶人家富家公子的人。
“你是哪裡來的小道,可知道我們是何人,敢管我們的閑事?”
眼見半路中途,殺出了一個騎驢的少年道士,打擾了他們調戲婦女的樂趣,這群人都神色十分難看,其中有人威脅陳淵道。
陳淵只是坐在驢背上,平靜地看著幾人,就在幾人心中,被陳淵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時。
下一瞬間,陳淵胯下的毛驢,卻率先動了。
後腳踏地,前面兩隻驢蹄,如同雨點般,朝著幾人身上踩去不說,後蹄也時不時地踢出,將幾人踩倒踢倒了一大片,幾人哭爹喊娘著。
另外,灰驢還張開了驢嘴,漏出自己的兩排大板牙,死咬著一個人的衣袖不放,直接將對方的衣服,撕破了大半後才松開,然後又將地上另外一個,被它後蹄踢到的人胸前衣襟咬住。
“快停下,快停下!”
“讓你的驢停下,再不停下,我們就到衙門去,告你縱驢傷人!”
這幾個人被一頭驢,給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威脅陳淵道。
正準備拔劍的陳淵,眼見自家胯下的灰驢,搶先一步出手,還將幾個人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心中好笑之余,選擇了靜觀其變。
聽到他們的威脅,陳淵含笑道:“想要告官,你們得先要能夠離開這裡再說,更何況可是你們先調戲婦女的。”
“好,你這個小道有種,我們走著瞧。”
聽到陳淵這樣說,這幾個人都知道,他們這個虧是吃定了。
頓時也不再糾纏,各自作鳥獸散,逃入周圍圍觀的人群中消失不見。
“乾得不錯。”
等這幾人消失不見過後,陳淵拍了拍胯下灰驢的腦袋,灰驢竟然露出了自己的兩排大板牙,做出了像人類一樣咧嘴大笑的表情。
這讓周圍漸漸聚集起來,圍觀的百姓都嘖嘖稱奇,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婦人,卻覺得理所應當。
因為她們可是目睹過,陳淵在船上斬妖的畫面的,說眼前的這位道長是仙人都不為過。
對方所騎的一頭毛驢,竟然打退了幾人,露出了像人一樣的笑容,這在別人身上顯得很不可思議,但是這在眼前這位少年道人身上,卻顯得十分正常。
“走吧,找個地方,和貧道說說你們這幾日的經歷。”
趕走了那幾人過後,陳淵將目光看向旁邊的那對母女道。
這對母女並沒有任何猶豫,她們立即選擇了相信陳淵,因為她們在江淮城中,也只有陳淵一個熟人可以信任了。
陳淵立即調轉了驢子方向走在前面,朝著青羊觀走了過去。
母女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則跟在陳淵身後。
不過陳淵讓灰驢趕路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母女二人也勉強能跟得上。
說來慚愧,陳淵在坐那艘貨船時,最陌生的應該就是這對母女了!
他甚至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
很快,陳淵帶著這對母女,找了一家距離青羊觀不遠的客棧。
陳淵在灰驢走到客棧門前後翻身下驢,拍了拍驢背對灰驢道:“你自己先回青羊觀吧。”
陳淵覺得以灰驢目前表現出來的智慧來看,對方應該是可以自己單獨回到青羊觀的。
哼唧~
灰驢叫了幾聲後!
就往青羊觀的方向,一陣小跑了過去,吸引客棧門前不少人觀看。
“走吧,你們應該很久沒吃東西了?要不然也不會乞討了!”
陳淵對身後的母女道。
女童抱著婦人的手臂,母女倆聽到陳淵的話,神色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陳淵帶著母女進了客棧。
“客棧,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陳淵三人剛剛走進去,就有夥計上來招待。
“先來一桌你們店裡的特色飯菜吧,按三個人的分量上。”
陳淵對夥計道。
“好的,幾位客官請坐。”
夥計為陳淵他們在一樓,找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帶著陳淵他們過去坐下。
陳淵環視了一下店內,因為此時已近黃昏,正是吃飯的時候,所以店裡用飯的人很多,幾乎沒有什麽空位
“說說吧,你們的名字,還有為何會千裡迢迢來到江淮城,卻在江淮城乞討?”
等待後廚上菜的空隙,陳淵詢問坐在對面的母女二人道。
“道長,民婦名叫燕蘭芳,因為曾經嫁進盧家,所以別人又叫民婦盧燕氏。”
介紹完自己後,婦人又將目光看向身邊的女童道:
“她是民婦的女兒盧小秋。”
“你們此來江淮城的目的是?”
陳淵詢問燕蘭芳。
“道長,民婦是來尋找夫君的,他八年前上京趕考,後來就再也杳無音訊,民婦聽在江淮城待過的一些鄉裡熟人說,民婦那丈夫在江淮城做了大官,所以我就帶著女兒來找他,想問問他這些年為什麽不回家。”
燕蘭芳對陳淵神情傷感道。
陳淵一聽就大概猜出了,這應該是類似前世古代,一個秦香蓮陳世美鍘美案之類的故事。
可是這個世界,卻並沒有包公。
按照豔蘭芳口中的講述,她那位夫君當年上京高考應該是高中了,不然也不會到江淮城這種府城做了大官。
不過陳淵也不意外,這種夫妻一方突然發達,為了更好的前程放棄原配的情節,從古至今一直在不斷地上演著。
包括陳淵前世穿越前看到,很多人考研時,“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都是此類的事情。
這是少數人的劣根性,無關男女。
“那你找到了嗎?”
陳淵詢問。
其實陳淵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如果燕蘭芳找到她的夫君,他也就不會再加上遇到她們母女了。
“找到了,但是他不願意見我們母女,甚至連出現都沒出現。”
燕蘭芳神情苦澀道。
陳淵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的那個夫君,八年不曾歸家,也沒有信件寄回家裡,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只是這燕蘭芳,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不肯放棄而已,才會帶著女兒千裡跋涉,來到江淮城,想要找其問個清楚。
“客官,你們點的飯菜來了。”
就在這時,客棧夥計將陳淵所點的飯菜,一起端上了桌子。
“你們先吃吧,邊吃邊說。”
陳淵對這對母女道。
不用陳淵說,當這對母女看著夥計端上桌來,那香氣噴噴的飯菜時,她們一時間都挪動不開眼睛,嘴裡猛咽口水。
不過她們並沒有動筷子,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坐在對面的陳淵。
“你們吃吧,貧道不餓。”
陳淵對這對母女道。
得到陳淵的許可,這對母女各自端了一碗粟米飯,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得吃了起來。
“你們不遠千裡來府城尋親,應該是帶了盤纏的吧,為何會淪落到沿街乞討的地步?”
一邊看她們吃飯,陳淵一邊詢問她們。
“道長有所不知,我們出門之前,的確身上帶足了盤纏,雖然不至於天天住客棧,但是卻也不會淪落到沿街乞討的地步。”
“我們母女今天之所以乞討,完全是因為我們的盤纏,在我們下船後不久就被人給偷人了。”
“身上帶的一點乾糧吃完後,我們就只能沿街乞討了。”
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桌子上的飯菜,婦人一邊神情苦澀道。
陳淵也不意外,盜賊作為最古老的職業之一,自人類社會運轉以來便有之,且生生不息,即便是前世的現代社會,都沒有完全根除,更別說古代世界了。
更何況這對母女,在有經驗的人眼中,一眼就能看出她們是外地人,且初次來到江淮城,完全沒有任何自保之力,別人盯上明搶都不意外,更被說偷了。
今日要不是正好遇到了陳淵,她們母女想要在那幾人的騷擾下脫身,恐怕並不容易。
“貧道看那位船老大,一路上挺護著你們母女倆的,他人去哪裡了?”
陳淵隨後又想到了那位船老大風鯢。
“風大哥是好人,他和民婦乃是同鄉,他的確一路上在護著我們母女倆,但是他身為船老大,也有自己的生意要做,不可能一直守著我們母女。”
聽到陳淵提到那位船老大,燕蘭芳眼中閃過了一絲感激道。
陳淵這才明白,為何那位船老大一路上如此照顧這對母女,原來他們是同鄉。
“對了,你夫君的名字叫什麽?”
陳淵想了想,又問眼前這母女二人。
“我爹爹叫做盧博正。”
飯菜上來後,一直在吃飯,沒有說話的女童,突然抬起頭來對陳淵道。
盧博正!
陳淵腦海中立即出現了,幾天前他剛到江淮城時,被長春道人邀請來,在酒宴上欲要結交他的那位楚州知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