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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鑒寶,我竟成了國寶級專家?》第325章 不可能
  比喻不是很恰當,但道理是一樣的。

  按照正常的實驗程序:先目鑒東西的種類、大概時段、大致構成、主要成份,再研討相應的實驗方案。

  然後再根據儲存環境、氧化及腐蝕程度,制定相適用的實驗計劃:是做光譜儲能釋放,還是做放射性元素半衰,或是做微量元素轉化,還是做磁場年代演變。

  有的時候,同一時段、同成份的樣本,所需要的實驗方法和技術迥然不同。甚至同墓葬發掘的同器物,有時也會用不同的實驗方法。

  因為出土深度不同,受腐蝕的酸鹼強度不同。

  實驗方法又多,可適用的儀器更是五花八門,樣本數量足夠的話還好一點,可以不斷試錯,如果樣本不足,就需要不斷的分析和辯證,確定最佳方案。

  在相關研究機構,為一場實驗而準備一個星期的事情,真的很常見。

  而現在呢?

  沒有研討,沒有分析,也沒有辯證,更沒有征求誰的意見,全憑他一言而決。

  特別是從第二件黃銅花觚開始:銅器剝皮殼、瓷器刮釉粉、胎足鑽孔、古玉泡強酸……全是毀滅性的取樣方式,等於實驗做完後,東西也廢了。

  廢不廢的先不提,方法要是錯了呢?
  可沒地方再找第二件,想糾錯都無法可糾。

  更關鍵的是:初檢、複檢同時進行?

  外行可能聽不懂,但懂研究的人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第二次實驗就是終檢,就要依實驗數據出具結論。

  換句話說:複檢就是最終結果,哪怕是錯的,你也得當成對的……

  詭異的是,竟沒有任何人發表哪怕任何一絲意見?
  馬獻明雷厲風行,李定安如何安排,他就讓研究人員準備相應的儀器、試劑。

  幾位研究員馬不停蹄:開機、預熱、按編號找器物、取樣……

  “何秘書長,佩服……要說專業,還得是你們”

  “什麽?”

  何安邦正在擺弄古玉,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茫然的抬起頭:“申會長,你說什麽?”

  “我是說實驗:不需要微樣試檢,不需要分析,更不需要制定實驗計劃,就直接取樣,然後直接就能上機器,甚至是一次做六組……擱我們,光是準備至少都得兩個星期!”

  你說的是反話吧?
  不走任何程序,不制定任何方案,甚至連個草創的提綱都沒有,張口就來,蒙頭就乾……

  這要是老馬,何安邦提著拳頭就上去了:來,睜大狗眼瞅,牆上貼的是什麽?
  那麽大的字看不見,制度和規定都讓你給吃了?

  但換成李定安……嗯,你高興就好……

  何安邦想了想:“我們也不經常這樣乾,絕大多數的時候,還是要現場會鑒,商討方法,制定計劃……一次也做不了六組那麽多,頂多做兩組!”

  “那也挺厲害的:兩次就能出結論,我還第一次見?”

  那不然呢?

  別說你,沒碰到李定安之前,誰敢想像實驗還能這麽做?

  何安邦明白了,這位申館長是真的驚訝,而非諷刺。

  他撓了撓下巴,不知道怎麽解釋:“沒事,他有經驗!”

  經驗?

  頓然間,申會長不會說話了。

  又仰著脖子瞅了瞅:沒錯,胡子都沒幾根?
  他哪來的經驗?

  幾個省博的教授就在旁邊,也聽的一臉迷糊:何館長說國博一般不會這樣乾,照樣需要商討方案,制定計劃……意思就是現在不一般?
  沒什麽區別吧,甚至實驗環境差的一批,連最基本的無塵都達不到,實驗數據可想而知……

  不但聽不懂,還挺不理解:姚川和程永權都是正高級研究員,業內知名。不管哪位到省一級的博物館,都是帶著指導性質而來,毫無爭議。

  但現在,年輕人怎麽說,他們就怎麽乾,言聽計從,奉命唯謹,不打一絲折扣。

  還有馬獻明,更是藝術品研究領域權威中的權威,這會兒卻像個跟班,年輕人到哪他跟到哪,更像個應聲蟲,但凡有一絲交待,立馬執行。

  何安邦更是當了甩手掌櫃,跟前都不去看一眼。

  總不能這位比他們還權威吧?

  李定安……壓根沒聽過?

  年齡也不對:再老二三十歲倒有點可能,但就這面相……跟看青春偶像電視劇的似的?
  但慢慢的,他們就回過味來了:不是世界太瘋狂,而是自己見識太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定安雙手插兜,站在兩組實驗組後面。他也不動,只是時不時的提醒一句:“程老師,放射強度太低,不要低於六千伯……”

  “姚組長,曝光波長順序不對:先紫外,再近紅外……”

  “洪老師,消液溫度為25度,你的配比至少有30,降溫……”

  “毛老師,調整光量子頻率……”

  不管說到誰,研究員都是先笑一下,沒人爭辯,沒人質疑,立馬檢查。

  這很正常,因為試驗就是不斷試錯再糾錯的過程,有疏忽、有錯差在所難免。

  虛心接受,立即改正,這也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李定安提醒的問題:放射強度,波長波短看儀器就行,但消液剛配出來,都還沒來得及測,他是怎麽知道多少度的?

  洪老師又拿了一支溫度計測了一下,再看指度:不多不少,剛剛好三十度。

  圍觀的這幾位面面相覷,跟見了鬼一樣:這有點不科學啊?
  想來想去,就只有一種可能,物理推導:多少強酸加多少水,再結合室內溫度進行計算。

  但說實話,別說口算,給他們個電腦,再套公式,也得個七八分鍾,李定安就瞅了一眼,脫口而出,七八秒都沒用到。

  不是,你這眼光是自帶測溫,還是自帶容量刻度,並隨機計算?
  漸漸的,他們有點理解了:為什麽李定安一點程序都不講,一點準備都不做,說取樣就取樣,說上機器就上機器,卻沒有任何人質疑?
  他那雙眼睛,就像激光電子儀,不論哪一組中的哪一位,是主試還是助試,一旦出問題,實驗人員都還沒發現,他一眼就能指出來,同時給出修正方向。

  大腦像是計算機:實驗人員還在權衡如何計算,應該適用哪一套公式誤差才會最小,李定安已經開始推導。短則幾十秒,長則一兩分鍾,就能給出答案區間。

  記憶力更是強的嚇人:
  因為他現場指導,實驗進度跟飛起來一樣,方志傑急的汗都下來了,鍵盤更是敲的跟爆豆子似的,數據索檢速度卻跟不上。

  然後李定安就會告訴他,在哪個目錄、哪個分類、哪本期刊的哪一篇論文,以及發表單位,論文作者……

  河博的副館長和幾位教授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幹了半輩子研究,第一次碰到檢索跟不上實驗的?
  別人不知道,如果給他們,他們照著論文照抄都做不到這麽快。

  反過來再看:怪不得從何安邦到助理,都是這樣的態度?

  自家要是有這麽一位,他們能當爺一樣供起來……

  “何館,人才啊?”

  申館長眼睛直冒賊光,“哪家單位的,中科院、工研院,還是社科院?”

  “不是,就國博的!”

  “你們從哪挖的?”

  “沒挖,自個冒出來的!”

  扯淡……你再給我冒幾個試試?

  申館長鼓著眼睛,一副你少糊弄我的模樣。

  何安邦矜持的笑了笑,再沒說話。

  他也不算說謊:打了那麽久交道,只知道這小子眼力強的離譜,鑒賞水平高的嚇人,壓根不知道他還會搞研究。

  文科生呀,而且才剛畢業,打八百杆子,都和搞研究扯不到一塊。
    直到他從XJ回來,帶來了蒙古瓷……

  所以,真就是自個冒出來的,還冒的莫明其妙,猝不及防:要是再晚幾天,李定安先去了京大報到,哪還能輪到國博?

  ……

  一群教授被嚇住了,曲中書也被震的不輕。

  “不是……他不是學生嘛?”

  “沒錯,京大研究生,研二!”

  “京大的學生這麽牛嗎?”

  “不太清楚,應該幾年才出一個吧……反正挺厲害!”

  “他還是你們局的特勤?”

  “當然!”張漢光支了支下巴,“你覺得不夠格?”

  不夠格個屁!
  就這實驗速度,就這研究能力,帶身邊,不就等於帶了個檢驗中心?
  不但快,還想怎麽檢就怎麽檢……

  “研二代,還是科二代?”

  “這個真不是!”

  張漢光搖搖頭,“他家本地的,他爸你可能認識,你們市圖書館的李如英!”

  “以前市委辦的李主任……不對,李如英哪來的一個億?”

  “腦子有坑?他自己賺的……”

  那可是一個億,不是一百塊……

  “一個億算什麽,他前後半年多,賺了十多億……”

  像迎面挨了一拳,曲中書眼珠都不會轉了:你特麽的說的是冥幣吧?
  張漢光“嗤”的一聲,剛要順嘴吹幾句牛逼,看到李定安打開了一口箱子,把那件門簾拿了出來。

  這個也要研究嗎?
  張漢光下意識的走了過去,沒走幾步,他又猝然頓住:李定安竟然又拿起來一把剪刀?

  好家夥……這是要幹嘛?

  ……

  二十六件東西,不算多,但李定安花了整整一個億。

  玉筯六百萬,六件漢玉近三千萬,幽塞兩千兩百萬,門簾兩千八百萬。

  剩下的十七件,總共才一千四百萬。

  最貴的,就是這道門簾。

  三米見方,緙絲黃底,但汙染嚴重,現在顏色已近烏黑,圖案模模糊糊,隱約能看清最正中繡著一條正龍,口含金珠。

  不用猜,清代宮廷禦用之物!

  但這東西不算多稀有。

  故宮有好多件,國博也有好幾件,沈陽故宮有,灣島故宮也有,世面上流通的也不少。

  紋樣形形色色,龍、鳳、祥雲、吉獸、花草。

  質地五花八門,棉、革、繡、織,以及錦。

  這一件就是錦,還是錦中極品,緙絲庫金:生絲混編金絲織成。

  很厚,張漢光估計,至少五六層。

  還挺重,約摸十二三斤。

  但他想不通:既便全用金絲,這意也絕不可能這麽貴。

  又不是沒拍過?

  2018年,榮寶齋在京城拍過一條夏簾,熟絲雲錦,一正龍四行龍,才拍了十五萬。

  不過很小,一米見方,而且只有兩層。

  緙絲織成並混編金絲的也拍過,2020年夏,佳士德春拍,和這件差不多大小:三米見方的緙絲庫金,成交價一千萬過一點。

  比這件厚,足足八層,也比這件重,8.5公斤,品相比這好幾倍:九龍紋樣清清楚楚。

  而且有據可查:底邊織有“蘇州織造臣興”、“乾隆十二年”等字樣。據考,是乾清宮偏殿的冬簾。

  而這件呢?

  汙成這樣,百分百從墓裡挖出來的,十有八九是地宮的門簾……

  直覺值不了三千萬,但李定安之前使過眼色,估計有古怪。

  問題是,他這會竟然拿了把剪刀,準備剪開?

  這一刀下去,別說三千萬了,減個零都沒人要……

  他快走兩步,“攔在了中間:“你幹嘛?”

  “取樣啊?”

  取你個錘子?
  張漢光指指上面的汙漬:“知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麽這麽髒?”

  李定安瞪了他一眼:“廢話!”

  是金遇到鉛變黑,然後汙染了蠶絲,但一洗就廢,所以只能這麽髒著。

  “連賣古玩的都知道一洗就廢,你還專家,你專個嘚兒:一剪子下去,你還賣給誰?”

  “賣給老何!”

  李定安呲著牙笑,“信不信,我就算剪開,再問他要三千萬,他磕絆都不帶打……”

  “什麽東西三千萬?”

  話還沒說完,何安邦走了過來,看到他手裡的剪刀,先怔了一下,目光掃過桌子上的門簾。

  “你要剪開?”

  “不剪開我怎麽取樣,不取樣怎麽做實驗?”

  李定安一臉的理所當然,“不做實驗怎麽斷代?”

  “然後再三千萬賣給我,對吧?我腦子又沒被驢踢?”

  行,不要是吧?

  不要最好……

  李定安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

  話音未落,“喀嚓”的一聲,門簾上被剪開巴掌大一個窟窿。

  張漢光的心臟也跟著跳了一下:王八蛋,你真剪?
  這可是三千萬……(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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