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歸池瞠目道：“虧的我睡死了，不然要是裝睡，那麽吵得聲音在我耳邊，我肯定忍不住。他們今晚還會再來嗎？”

  “不知道，等晚上看看就知道了。”

  林霧疊好被子，想到昨晚聽到的對話，道：“聽他們說，再有四五天，我們就變得和其他人一樣，不得不聽他們的。那這個‘其他人’指的應該是犯人們，我們估計是在這期間無形的服用什麽東西，漸漸積累，就成了他們能控制的量。想來是水吧。”

  “雖然不清楚其中的原理是什麽，他們又通過什麽控制，但這幾天少喝點水總是沒錯的……飯也少吃點，難保飯菜也沒問題。有鼠爺他們在的時候，就裝裝樣子，別真咽了。”

  陸歸池和柏寧兩人凝重的點點頭。

  “對了，他們昨晚說的小白臉……是他嗎？”

  陸歸池指指柏寧，“怎麽聽起來好像對他另眼相待的樣子，還懷疑他是臥底？哪裡的臥底？條子的臥底嗎？”

  陸歸池摩挲著下巴打量柏寧。

  柏寧這人情緒很穩定，常常面無表情，一聲不吭的立於一邊，要是不留意的話，他的存在感其實很低。

  他也是國際刑警沒錯，但可能是由於過去經常臥底於各個任務中，使得他看上去其實沒太有刑警的氣質，一舉一動都挺隨意自然的。

  林霧冷不防問：“你先前說鼠爺固定去的地方是哪兒？”

  瑪麗糾結：“一定要說嗎？”

  林霧回頭，道：“是他昨天說的進來的緣由。”

  陸歸池眉頭微蹙著跟出去。

  林霧放下東西，提醒道：“你們快點，外面要點名了。這幾天就如他們所願老實點吧。”

  瑪麗隻好使出殺手鐧：“我真的能讓你離開泗水監獄！你要是不信的話，就往D區去，那裡有一個防空洞，雖然鬧鬼，但其實是通向外面的！”

  瑪麗賊兮兮的看周圍，確定沒人，她思索了下說：“為了正義，你覺得這個理由夠不夠？”

  想了想，他又道：“如果真是因為進來的原因被他們關注到，那可以確定兩件事。”

  林霧：“你要我冒險？總得給我個理由，你為什麽對鼠爺那麽大敵意？”

  “昨晚那兩人還提到了一個人，等我們被控制的差不多了，就帶去一個人面前。這個人聽上去比鼠爺的地位要高，應該是策劃的直接人。能叫鼠爺這種進來前乾黑色產業的人聽話，他也是乾同樣行業，並且位置更高的。其他行業的話，鼠爺多半會像敬我一樣，而不是聽話。”林霧道。

  “什麽？”

  林霧看她。

  林霧攤手：“可他又不敢殺我，我需要為正義嗎？”

  “從面相上看，不像啊。他們是怎麽懷疑的？”

  林霧表情有點空白：“你都要殺人了，說為了正義？你覺得夠不夠？”

  “好家夥，原來姓徐的不是隨便給你找的緣由啊。”

  陸歸池湊近柏寧，狐疑的問：“說實話，你們國際組織是不是和這裡面那些瘋子犯人也有關系，這進來的原因就是你們辨認自己人的暗號，然後他就給了你那麽離譜一個，讓這裡的人一聽就覺得和那些他們不敢惹的瘋子鄰居有關系，從而不敢惹你？”

  瑪麗義正言辭：“你不懂，鼠爺要是不死，咱們都得死！而且慢慢的，飽受折磨的死去！我以前就看到有幾個女犯人不滿鼠爺，但她們一日日的不知為何變瘋，最後自盡了！所以咱們除掉他，是正義啊！”

  柏寧點點頭，暗暗決定要冒一次險。

  陸歸池和柏寧看向她。

  柏寧搖頭。

  “第一，這個E區存在著兩個陣營，可能在做某件事，彼此間有合作，但是顯然信任度不太夠；第二，除鼠爺外的第二個陣營比較厲害，讓鼠爺這方比較忌憚，但應該人比較少……畢竟進來理由那麽離譜的人統共也沒幾個。他們應該是在吸納外面的幫手進來幫他們，就通過這個緣由辨認。”

  瑪麗肯定的點頭。

  下午時候，瑪麗久違的找上林霧，再次提出想乾掉鼠爺。可能是礙於先前聽說的林霧的身份，她這次改口了，改成共同合作乾掉人。

  “誰知道呢。”

  “？”

  D區？
  鼠爺不也去……

  她問的太快太突然，瑪麗脫口而出：“就是我說的防空洞！”

  林霧是決定老實了，沒想到其他人老實不住了。

  “昨天他說了後，我就注意到鼠爺看他的眼神有點變化。而且你沒聽鼠爺說嗎，這裡的人大部分進來的緣由沒什麽奇怪的，但是這附近被關著的不露臉的罪犯，在鼠爺看來是瘋子，進來的緣由就挺特別。可能這兩者間有什麽關聯。”

  柏寧也想不通，眉頭微皺。

  林霧不聽也猜得到他們在說什麽，道：“這裡面有兩方人是真的，其他不清楚，等著之後被他們找不就行了。與其想這些，你們不如想想其他的。”

  “我不知道。”

  “比鼠爺還高……該不會就是那個du梟霍家人吧？”陸歸池愣道。

  陸歸池聽的煞有其事，“有可能。”

  瑪麗：“………”

  柏寧話音一轉，面無表情道：“但你真的覺得，可信度高嗎？首先，徐隊不會真的跟犯人合作，其他，他沒那麽幼稚無聊，會配合這種聯絡暗號。要是真有聯系，徐隊早就知道這裡面有問題了。”

  他們說著話的工夫，沒注意林霧已經出去一趟又回來了。

  話落，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空氣安靜的震耳欲聾。

  林霧哦了聲，總結道：“那是鼠爺的地方，他不去的時候，自然有他的人看管。你說那裡能出泗水監獄，他怎麽還在這裡待著？莫不是把我騙過去送死，到時候為了活，即使不想乾也得乾。”

  瑪麗乾笑：“怎麽會呢！你那麽厲害，還有兩個那麽厲害的幫手，一定不會有事的。那裡是鼠爺的地方不假，但能出去也是真的！我盯了近一年，確定那裡隔幾個月，鼠爺就會讓人送東西進去，有次我冒死確定，就是挖洞的工具。而且也經常有人進去後再也出不來啊！”

  “這不就說明，鼠爺發現那裡有路能出去，但是可能不通，所以他在找人挖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