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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為我打天下》第89章 清河王
  第89章 清河王

  野釣,空軍,這青湖山的魚兒,隻吃餌料,不上鉤。

  莊詢好不容易釣上一隻,還是隻王八,沒人料理,只能又放生到水裡。

  賀柾釣上一條肥魚,莊詢不認識是什麽魚,開膛破肚,煮了。

  不過莊詢本身的目的也不是釣魚,他也不是釣魚佬,空軍不是很正常嗎?喝著司琴宓煮的淡酒,度數感覺像是飲料一樣,都不及啤酒。

  今天何衡沒跟過來,這些天讓他熟悉給他的職位,所以落座也就王清正,賀柾兩人。

  “冬天了,水族隱匿,難見蹤跡。”賀柾給莊詢台階下,他也算收著一點了。

  “這條肥魚才實屬難見呀,也是托了秀才的福了,才有這種口福。”莊詢倒是沒覺得空軍有什麽尷尬的,也體會不到賀柾給的台階。

  “恩主謬讚。”莊詢的沒心機讓賀柾很舒坦,這種君主就感覺親厚仁德。

  湖水青色,與白霜的山色相印成趣,白霧成疊,山色朦朧如仙境。

  有朋友,有家人,飄渺仙境,暫且得到休憩。

  說起來他就是被司琴宓駕馭的毛驢,被她吊著的胡蘿卜誘惑的往前走,階段性來說,確實吃到了,但是一天累的要死。

  今天雖然也是出來做事,過程是曲折了一些,但時間反而富余了,因為今天已經回不去薊都了。

  青湖山距離薊都有一天的距離,現在是中午,回去是趕不上了,不如暫且住在山下的小鎮。

  喝著清酒,烤著炭火,天氣越來越寒冷了,想著娶酈茹姒需要一個好日子,要是大雪紛飛,意境倒是美了,但是想想都能凍死人。

  “煙波青海品肥魚,船梢爐火炙杜康。”莊詢作著打油詩,一望碧海,前幾日的疲憊,還有剛剛被大凶這個簽惡心到的心情好多了。

  大湖平靜無波,有了蘇軾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的浩淼寧靜。

  “恩主,有人來了。”趕在王清正之前,賀柾發現遠處來了一艘大船。

  “避開他們不就好。”湖那麽大,又沒有必須走直路的要求,不想和別人碰見,躲開就是了。

  調轉方向,往岸邊航行。

  “對方就是朝我們而來,對方比我們快。”賀柾看著對方船頭的方向說。

  “罷了,躲也躲不過,看看是誰?”司琴宓主動說,放下斟酒的碗。

  王清正站了起來,拿起佩刀,持刀而立,賀柾也學著拿起劍,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莊詢想起來,被司琴宓按住莊詢的手,搖搖頭,莊詢安靜的吃魚,等待對方前來。

  “養儀養氣,山崩於前,面不改色,郎君,莫要慌張。”司琴宓安撫莊詢,慌張也解決不了事情,沉穩鎮定才能直面問題。

  “夫人說的是,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是我的養氣功夫弱了。”莊詢苦笑,一下子覺得泛舟湖上不快樂了,這連逃的地方都沒有。

  “慢慢來,進步已經很大了,有些人養了一輩子,都不及郎君現在。”司琴宓從不拿別人對比莊詢,或許對比了,那也是反面的,不得不說她的教育方式說不好會養出一些驕縱貨色。

  或許只是莊詢自知之明,沒讓她用上棍棒教育,一個因材施教善教,一個自知之明聽話,所以顯得夫妻關系琴瑟和鳴。

  大船靠近,比起莊詢他們臨時租用的小船,大船雕粱畫棟,可見富貴之氣,船頭螭首威嚴,不似一般人家,護衛帶甲,立於船頭,還有一個人太監打扮的存在,原來是皇室的船。

  莊詢坐著,有了司琴宓的提醒,佁然不動,慢慢喝著小酒,司琴為他斟酒,哪怕一身常服,依舊氣質雅然。

  “我家殿下誠邀禦史上船一敘,萬望禦史賞光。”太監打扮的人站在船頭叫喊。

  “去看看。”司琴宓看著高大的樓船略微細想,小聲讓莊詢答應下來。

  “嗯。”莊詢聽話的起身,思索著所謂的殿下是誰,想到自己在虞國還沒有所謂的皇子殿下找自己接觸,沒想到來到了成國倒是先碰上了一位殿下。

  莊詢站起來,賀柾恰如其分的對寶船之上回話:“我主已答應。”

  這時候對方也放下了梯道,王清正朝前開路,莊詢順著梯道往上,踏上了樓船。

  “禦史,這邊請。”隨著太監引導,莊詢目不視左右,比起皇宮這類的建築,他看樓船還是挺驚奇的。

  大概是皇宮地球有還原類似的建築,看多了不覺得奇怪,但是樓船可是稀奇玩意兒,感覺像是把一座樓裝進了大船,門廊休憩的場所,最後到了內院的屏風。

  “護衛止步,殿下要與禦史詳談。”太監提了要求,賀柾和王清正看向莊詢,與莊詢雙手相合的司琴宓捏了捏莊詢。

  莊詢對著兩人點點頭,牽著司琴宓的手進入廳堂,廳堂裡是個青中年人,身穿螭龍袍,與成王幾分相似,左右各有美人服侍,桌前蔬果,美酒,在大船在湖面如履平地,酒杯裡的美酒也顯得平靜如鏡。

  見莊詢進來,他起身歡迎說:“久聞禦史大名,孤乃清河王竇植,幸會。”

  “外臣莊詢見過殿下。”莊詢拱手作楫,司琴宓陪同他一起。

  “快快請坐,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早就聽聞禦史有龍鳳之姿,今日觀之果然如仙人所言。”邀請莊詢和司琴宓落座。

  “殿下謬讚,倒是沒想到能在這青湖山遇到殿下。”莊詢很想說你怎麽就定點抓到我了。

  “孤也意外,孤是來青湖山祭拜母后的,在岸上見兵丁十數,紀律嚴明,一經詢問原來是莊禦史望湖泛舟,孤久聞莊禦史之名,便起了好奇,問了船舶樣貌,乘舟尋找,幸而遭遇,倒是叨擾禦史了。”清河王解釋說是巧遇,莊詢半信半疑,有那麽巧?

  不過他不會不識趣的直接說,既然對方表演了,他隨對方表演就是,反正他是被找的人,有求於人的又不是他。

  “殿下言重,今日得見殿下也是外臣的榮幸。”莊詢客套的說,已經熟練的掌握和這些人打太極了。
    莊詢也不往下說,反正不問你找我幹什麽,沒什麽好事就是了,顯然的嘛,別人上門找你,不就是因為有麻煩事嘛。

  清河王也不直接說,繼續繞彎子,一邊誇獎說:“不愧能成為薑夫人的入幕之賓,禦史儀態雅致,這下與酈大將軍之女婚配,真是般配。”

  “那也要多謝家妻寬容。”莊詢扭頭感激的面對司琴宓說,同時提醒清河王自家夫人在這裡呢,請他說話注意一些。

  酈家族老這樣說,清河王也這樣說。

  司琴宓酈茹姒不在他身邊,他還不覺得有什麽,夫人在身邊,還是覺得別人說話規避一下他夫人,畢竟自己其實和薑夫人真的沒關系,一天被人指指點點的,他就算了,知道薑夫人在成國屬於那種高不可攀的情況後,他越發覺得欠薑夫人太多。

  不對,有關系,投資人和投資產品的關系,薑夫人欣賞他,覺得他能扶搖直上,僅此而已。

  除此之外,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這位便是禦史為了迎娶之,而拒絕薑夫人招攬的衛氏?那位四德圓滿的賢婦?”清河王這才驚奇的看著司琴宓,不住讚歎說。

  “正是家妻。”莊詢驕傲說。

  在成國,萬壽宴的影響出乎意料的大,特別是莊詢的言論,畢竟大家最喜歡看大人物吃癟了。

  在成國美豔的不可方物的薑夫人,無人能摘采的荊棘玫瑰,在外國因為一個醜女而被情郎拒絕,這是什麽驚雷故事。

  作為拒絕的四德言論也由此傳播,司琴宓自然也就成了四德兼備的賢婦良妻了。

  “禦史好福氣,賢淑衛氏,還有大將軍之女酈氏,享左擁右抱之福。”清河王羨慕說,完全忽略了他身邊伺候的兩個美女。

  “僥幸而已,確實是家妻賢惠,愛之憐之。”莊詢很喜歡在外人面前炫耀司琴宓,可惜就是現在不能把司琴宓的真容暴露。

  見莊詢真的打算和他討論妻子賢惠問題到老,對自己兩三次的暗示不聞不問,清河王忍不住,主動說:

  “這次婚後,禦史將要領劍南道了吧,聽聞薑夫人已經開始采買糧食這些物品了。”清河王打斷了意猶未盡的莊詢說。

  “是這樣,還有河南四郡,作為犒賞酈將軍的賞賜,以及詢認識仙人的功勞。”莊詢應承下來,現在他和薑夫人合作已經不是秘密,畢竟糧都是輸送往劍南道。

  “皇兄確實大手筆,一道四郡的土地,也足夠禦史參與虞國這場奪嫡之爭了。”清河王的話變得露骨,想要從莊詢臉上找出一些能攻破的點。

  可惜,莊詢的表情管理很好,沒有司琴宓,面對萬壽宴這種情況都不怯場,更何況有她在身邊。

  隔著面紗都感覺到她溫婉鼓勵的笑容,握緊的手傳遞而來的溫度,沒有理由慌張或者驚訝。

  “暫時沒有什麽合適的皇子能支持,外臣經營好劍南便是,等待聖明君主出現。”莊詢說著官話套話,他可不會承認自己有不臣之心。

  “某些情況來說,孤與禦史挺像的。”看莊詢還在裝糊塗,清河王一轉話鋒說。

  “殿下何出此言。”莊詢回話說,看看清河王到底想說什麽。

  “不是嗎?和皇位都差了名分,孤想著孤是懂禦史的。”清河王拉近關系說。

  莊詢腦子一轉,知道他是流言受害者了,在他眼裡,自己已經是虞王的私生子。

  現在困在劍南道,難以爭奪虞國的家業,憤懣不平。

  “……”該怎麽回答他呢,說自己不是,他搞錯了。

  他也會不信呀,真是麻煩。

  “禦史,一道四郡的資本,確實是爭奪整個虞國的機會。”清河王欲抑先揚,他端起酒杯,遮掩了他的嘴型。

  “可是,也只是機會,劍南飽受戰亂之苦,資源充沛的河北四郡要移交給成國,河南四郡貧瘠,不足以興兵,想要成為虞王,太難了。”清河王對莊詢說,充滿可惜。

  “外臣對此無有野心。”莊詢堅持不承認,承認有什麽好處?
  “禦史又何必哄騙孤呢,如果準備騎牆,又何必與薑夫人合作,振興劍南呢。”清河王輕輕笑了,對莊詢的話是半點不信。

  莊詢突然覺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伱說的好有道理,可能外人看來複興劍南道就是為了去爭奪帝位,而不是有責任心去解決此處糜爛的問題。

  “皇兄能給禦史的,孤也能給禦史,皇兄能給禦史一道四郡,孤可以把河北四郡也給你。”清河王許諾著,給莊詢退回河北四郡的領土。

  見莊詢目無所動,清河王加大籌碼:“還有整個成國的支持,幫助你當上虞王。”

  “殿下又想要從外臣這裡得到什麽呢。”對方畫了這麽大個餅,想想這個事情就很麻煩。

  “要請禦史說動酈大將軍了,在孤行動時袖手旁觀。”清河王也沒說什麽行動,但是莊詢結合了自己知道的情報也知道他的行動是什麽了。

  “外臣可說不動酈將軍。”雖然是自己的嶽父,但是這種事情,要說動他,莊詢可沒有底。

  “禦史說的動,也只有禦史說的動。”清河王篤定說,滿面笑容。

  “殿下可能不太理解,外臣雖然娶酈二小姐,酈將軍其實並不喜歡外臣,外臣的勸說是沒用的。”想想之前酈平遠三分認真躍躍欲試想動手招呼他的樣子,自己勸說他?
  “禦史不要擔心,孤也是有把握才聯系禦史的,只是要借由禦史才能和酈將軍說上話,這件事對禦史改變酈將軍的印象,也大有幫助。”清河王對莊詢的拒絕不意外。

  設身處地,換成自己,估計也是這種反應,而且莊詢在酈府的經歷,早外傳了,讓他去勸他的老丈人,是有些讓他討打的意思了。

  “什麽把握,說什麽話?”莊詢好奇了,反問說。

  可別是什麽事成之後的許諾了,大餅已經吃不下了,他都吃不下,更何況酈平遠。

  “丞相想借此次婚宴除去酈大將軍。”清河王爆出猛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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