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王家川調走

  盛希康高考結束，返回林場，盛雲芳姐妹和盛希泰，正好開始期末考試。

  兩天以後，期末考試結束，姐弟三個也放假了。

  孩子們都放假了，家裡有人手看孩子，張淑珍總算能松口氣，緩一緩。

  正好這時候，盛希安的信寄回來了，說是他們七月末放暑假，到時候他會先去長春找周青嵐，然後兩人一起結伴回來。

  “老王，擱家幹啥呢？家裡有沒有啥要忙的？我們幫你啊。”鄭先勇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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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湯河林業局那邊有個局長退下來了，上頭就把王家川調過去，出任局長，主抓生產方面。

  “這時候青草沒棵的，進山打什麽獵啊？再說了，我這剛倒回來白班，我領你們去打獵？
  怎地，還得讓我請假啊？你倆可消停點兒吧，最近不是時候。”

  王家川在前川林場幹了四年，前川林場連著四年冬季采伐量全局第一，工作成績突出，受到上級表彰。

  “那啥，弟妹啊，你就別忙活了，我們都是擱家裡吃了飯來的，不餓也不渴。

  調去湯河林業局當局長，表面上看是升了，可那邊條件不如松江河，所以王家川媳婦就覺得虧。

  他媳婦一個人，家裡這麽些東西要歸置處理，屬實夠她忙的，所以盛希平才這麽說。

  於是，馮寶升讓人調查一下，後勤相關部門有多少這樣的人員，精簡三分之二。

  他要是影響我掙錢，嘿，那咱就說道說道。”有人滿不在乎。

  “哎呦，那不是挺好麽？林場書記升局長，你王叔升官兒了。”

  “我王叔是調到湯河林業局當局長去了。”

  “媽，王叔要調走了，今天林場來了新書記。”盛希平坐在炕沿上，長歎一聲說道。

  眾人在王家坐了一個來鍾頭，這才各自離開。

  使其成為木方、木板等各種產品，然後運到局裡，銷往其他地方。

  你該幹啥就幹啥，我們就是過來陪著老王嘮會兒。”

  “對了，爸，王叔要調走，咱是不是得過去看看啊？”盛希平忽然想起這事兒來。

  王家川對這些心裡有數，他也不知道上頭為啥把他安排到湯河林業局去工作。

  所以周青嵐他們回來，盛希平沒工夫去松江河接。

  就這樣，盛連成爺倆抓緊時間吃了晚飯，趁著旁人還沒來盛家聽廣播的工夫，去了趟王家川那。

  林場雖然是林業局下屬，但是屬於副局級單位，王家川是林場書記，跟副局長是同等級別。

  “新書記初來乍到肯定不適應，你們別有啥想法，好好配合新書記才對。

  衣裳行李都收拾好了打包，鍋碗瓢盆裝起來，米面糧油啥的也不多，能帶走的就帶走，不行就送人。

  王家川笑呵呵的跟眾人道別，然後上了摩托卡。

  盛希平原本在保衛科，這回也調動了，直接被安排到工隊，上山伐道影子、修路，為接下來的木材采運做準備。

  “這，怎還能這樣兒呢？”張淑珍一聽，忍不住也歎氣。

  這時，周青嵐領著陳月走到近前，張淑珍一見陳月，忙把盛新宇遞給了周青嵐，然後上前來扯著陳月的手，上下打量。

  王家川也沒跟盛希平客氣，點頭應下了。

  嫌乎這兒嫌乎那兒的，瞅著哪哪兒都不合格。

  “咳，其實也沒啥，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人家過來肯定要有一些改變的。

  再怎地，也比當年扛著槍打仗那時候強吧？”

  可後勤那邊，有不少都是丈夫采伐出事故死了，家裡孩子小，媳婦接班的那種。

  “盛奶奶好，我放暑假了，在家閑著沒事兒，就跟我哥一起來盛奶奶家住幾天。給奶奶添麻煩了。”

  他家老二天慶，去年冬天當兵走了，老大今年參加了高考，考完試就回老家看望爺爺奶奶去了，還沒回來。

  馮寶升這三把火燒下來，整個兒林場一團亂，鄭先勇幾次找馮寶升吵，想要製止這種局面。

  給我們幾個指使的團團轉，關鍵他說的那些都不在點兒上，煩死了。”

  這些女的沒法去一線采伐，場裡只能把她們安排在食堂或者倉庫打打雜啥的，也就是給人家一個出路。

  可誰也沒想到，林場這位新來的書記馮寶升，真要燒這三把火。

  王家川媳婦還想再說呢，正好這時候，盛連成父子，還有鄭先勇、王俊生、趙向陽等人，陸續進了門。

  盛希泰腿快，接到嫂子和二哥之後，就飛奔回來報信兒。

  “嗯呢，不光過去視察了，還這那的都看不順眼，指揮著我們幾個人，這得收拾，那兒得歸攏的。

  然後，馮寶升又嫌科室和後勤人員臃腫，要調整一線工隊和科室、後勤人員的比例，將大量科室人員調去工隊乾活。

  “我王叔升官兒確實應該高興，可新來這位不是省油的燈，今天剛到，就給我們開會立規矩。

  還局長呢，就是名聲好聽罷了，哪趕上在前川這兒啊。”

  張淑珍看著眼前比她也就矮半個頭的陳峰，驚喜道。

  至於其他的什麽柴火啊、倉房啊這些，林場根本就不缺。

  盛、王兩家關系好，王家川升官兒了，張淑珍也替他高興。

  “湯河林業局，林地面積一共才幾萬公頃，還在那麽個三夾襠兒的地方，說的好聽是林業局，也不比前川林場強到哪裡去。

  組織上也沒叫王家川去談話，直接打個電話過來通知一聲兒，這就要調走了。

  這成天在家閑著也沒事兒乾，我下那套子不管用，啥都套不上。”

  這下讓馮寶升抓了個現行，就覺得原本場裡安排的不合理，太浪費人力了。

  一轉眼，雞飛狗跳的日子過去了大半個月，放暑假的周青嵐和盛希安，終於回來了。

  馮寶升打著支援國家建設的旗號，要求今年提前開始木材的采運生產，九月份一線生產人員就要到山上去駐勤采伐。

  “哎呀，可想死我了，奶奶，你想我沒有？”陳峰仰頭看著張淑珍，笑嘻嘻的問道。

  好歹盛連成歲數在呢兒，又有技術，沒有他在小修廠鎮著不行，馮寶升這才沒把主意打到盛連成頭上，依舊讓他兼任小修廠廠長。

  “哎呀，行了，你這一天叨叨叨的煩不煩啊？不管在哪兒，好好乾工作就完事兒了。

  這些人調到火鋸房，頂著兩台火鋸震耳欲聾的聲音，將那些粗木頭、細木頭、長木頭、短木頭、好木頭、爛木頭各種切割。

  陳月乖巧的站在那裡，朝著張淑珍笑笑，倒也不怯場，很有規矩的說道。

  要不然光指著我嬸兒一人，這家裡家外的，她忙不開。”臨出門前，盛希平說道。

  房子是公家的，他們得騰出來給新領導和家屬住。

  屋裡，眾人議論紛紛，一個是說王家川這次調動太突然，猜測背後是不是又什麽原因。
    另一個，大家夥兒也對新來的書記，有那麽點兒情緒。

  “不光是二哥和大嫂回來了，小峰還有他妹妹陳月，也跟著一起來的。”盛希泰氣喘籲籲跑進院，跟母親說道。

  再說這新書記年輕，又讀過大學，水平肯定比我這大老粗要高。”

  還說從今天開始，除非極特殊情況，不允許我們請假，還要開會抓生產什麽的。

  新領導怎地？新領導也是人，大家夥兒都是林業系統上班，誰也不比誰多個腦袋，怕啥？

  這樣一來，調動到別處，可以有小半年適應的時間，等到冬運生產再開始，基本上就熟悉情況了，可以更好的工作。

  周青嵐在娘家住了一晚上，七月三十一號這天，坐小火車回了林場。

  這天下午，盛希平下班回家，盛希康和盛希泰倆人就圍著大哥，各種磨嘰，想讓盛希平領著他們進山去打獵。

  “算了，別管誰當書記，反正咱都是乾活，只要給咱工資就行，其他的也管不了那麽多。

  “叔、嬸子，希康和雲芳他們都放假在家，閑著也沒啥事兒，你這邊人手不夠，就喊他們過來幫著收拾。

  等著過一段時間，他順過手來，場裡各項事務都熟悉了，慢慢就會好的。”

  局下屬這些林場的領導，短了三年長了五年，都要輪換調動，一般都是在冬運生產結束後。

  “你看你，這調動是上面領導安排的，也不是我說了算，我能怎麽辦啊？

  爭取今年加倍完成上級布置下來的生產任務，產量再創高峰。

  由於日偽時期，林地被大面積盜伐，所以湯河林業局的林業資源並不算特別豐富。

  “啊？你王叔要調走，調哪兒去啊？不對啊，按正理不應該是開春調動麽？”張淑珍聞言一愣。

  沒轍，那些女人就只能去火鋸房乾活了。

  誰叫咱端人家的碗呢？”張淑珍歎了口氣，勸那爺倆。

  “怎？新來的書記也去你們小修廠了？”張淑珍一看，這不對勁啊，忙問了句。

  “想，那怎麽能不想呢？哎呦，我大孫子都長這麽高了，再有兩年，不得比奶還高啊？”

  張淑珍剛走到大門外，就見到周青嵐、盛希安領著陳峰和一個小姑娘，旁邊跟著盛雲芳和盛雲菲姐妹，一行人歡歡喜喜的走了過來。

  盛連成心煩呢，語氣自然也不太好。

  盛連成和盛希平這爺倆互相看了眼，各自歎口氣。

  這其中，就有保衛科的事兒。

  建局二十年，隨著每年的采伐，可采林木蓄積量越來越少，所以效益並不是特別好。

  五四.二五零.一五八.二零零

  眾人一進屋，就見到這屋裡亂七八糟的，一看就是兩口子在家收拾東西呢。

  “哎呦，你們怎都過來了？媳婦，趕緊燒點兒水，沏壺茶。”一邊說著，一邊將眾人讓進了屋裡。

  盛希平擺擺手，不想再說這些煩人的事兒。

  “唉，王書記這人是真不錯，工作能力強，對人還和氣，說實話還真是挺舍不得他的。

  “媽說的對，咱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上班領工資，上頭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去，反正跟咱也沒多大關系。”

  本來王家川說是留給那個新書記，他媳婦不樂意，乾脆就送給了左鄰右舍。

  張淑珍正哄孫子呢，一扭頭瞅見盛希平臉色不對，就問了句。

  王家川是個大男人，不太在意這些細節，領導怎安排，他怎乾活就完事兒了，哪有那麽多廢話啊。

  鄭先勇因此，挨了上級的批，弄得他也沒轍，只能大撒手，啥都不管了。

  可這位新書記根本不聽，反倒說鄭先勇太過保守，沒有革新精神。

  也巧，那天馮寶升下去檢查的時候，幾個看倉庫的娘們兒沒啥事兒，就坐在一起織毛衣閑聊。

  高考結束的盛希康，也徹底放飛自我了，成天領著盛希泰，不是上山去下個套子，就是去河裡別魚亮子抓魚。

  本來王家川要調走，大家夥兒提前不知道消息，心裡頭就挺不舒坦。

  摩托卡司機發動車子，載著王家川夫妻駛離小火車站，王家川從車窗伸出手，朝著眾人揮手。

  這馬上要調走了，大家夥兒都想來坐坐，算是那麽個心意。

  王家川媳婦把櫃子裡的衣裳都掏出來，一件一件重新疊了摞起來，擱包袱皮兒包上。

  對於普通工人來說，上頭領導換不換的，影響真不大，他們照常乾活領工資就完事兒了。

  王家川沒說新書記半句不好，隻囑咐大家夥兒，一定要好好配合領導，做好自己的工作。

  “哥，你就領我倆上山打回獵去吧。

  到那邊了給來個電話，別讓我們記掛著。”有人這麽說。

  新來的這書記才三十出頭，據說是在省林學院讀過書，心高氣傲，鼻孔朝天，見了誰都一副瞧不起的模樣。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事兒，盛家人可乾不出來。

  再來這麽一個新書記，第一天就瞎攪合，好多人都挨了訓，能沒有情緒麽？

  母子倆正說著呢，盛連成也下班回來了，就見他沉著臉，進門往炕頭一坐，也是唉聲歎氣的。

  都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位新書記剛一到，工作還沒等交接明白呢，先給前川林場這些人，來了個下馬威。

  保衛科裡大部分都是複轉軍人，身強力壯的，去工隊乾活也不要緊。

  家裡頭就王家川兩口子，這裡裡外外不少東西要收拾。

  “對，對，就是這話。”眾人紛紛附和，一起往家走。

  盛希平沉著臉，沒搭理那倆，徑直進屋了。

  王家川一家子來到前川林場總共才四年，跟那些坐地戶沒法比，家裡也沒太多東西。

  以往，還真是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兒。也不知道，這從省裡調來個書記，是好是壞了。

  可是七月份調動，這很明顯不太合常理。

  話是這麽說不假，可就怕這新來的領導啥都不懂瞎指揮。

  手上乾活，這嘴裡也沒閑著，跟丈夫在那兒叨叨。

  也不知道，這新來的書記，還要怎麽折騰呢，唉。”

  “媽，我大嫂和二哥回來了。”盛希泰一路小跑，進大門就喊道。

  三天后，王家川跟新書記交接好了工作，家裡面也都處理妥當。

  這是個出大力的活，大老爺們兒在火鋸房乾一天，都腰酸背疼的呢，這些女人過去了，她們能乾得了麽？
  鄭先勇等人找了馮寶升好幾次，可馮寶升執意如此，還拿什麽女人能頂半邊天之類的話，來堵鄭先勇他們的嘴。

  “奶奶。”陳峰一見張淑珍，高興的就衝了過來，一把保住了張淑珍。

  盛家跟王家關系那麽好，不能說王家川要調走了，盛家就不靠前兒了啊。

  把這些人都安排到火鋸房去幹活，把火鋸房的那些男人們調到山上。

  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他下的套子，十個有九個都套不上東西。

  “呦，新華，你不是天天念叨找媽媽麽？媽媽回來了，瞧見沒？趕緊叫媽媽啊。”

  王家川一聽，忙從屋裡出來。

  “哎呀，那還麻煩啥？你能來，奶奶高興還來不及呢。”張淑珍見陳月這般乖巧懂事，稀罕的不得了。

  “哎，放心，到那邊肯定往回打電話、寫信，你們要是有空了，也去湯河林業局找我啊，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飯。”

  湯河林業局，在撫松、靖宇、渾江三岔子，三地交界兒的這麽個地方，五八年建局，有林地面積八九萬公頃。

  “咳，管那些呢，咱上一天班兒，給咱一天的錢，只要不克扣我工資，愛怎怎地。

  “這就是小月兒吧？長得可真俊啊，來，上奶奶這兒來，讓奶奶瞅瞅。”

  王家川兩口子正擱家收拾東西呢。

  王家川最開始一直沒出聲，默默聽著眾人的話，到最後，他輕咳一聲兒，開口道。

  王家川在前川林場四年，他工作認真，對人真誠大度，跟場裡這些領導都相處的不錯。

  家裡接了信，都非常高興，張淑珍指揮著倆閨女，把家裡的被褥都拆洗了，再重新做起來。

  張淑珍一聽，忙從凳子上起身，抱起來小孫子盛新宇，領著盛新華，一起往外走。

  那魚亮子也是，明明就是照著他哥下魚亮子的辦法，可一晚上沒幾條魚。

  這會兒，估計場部的人，都在家罵娘呢。”盛希平歎了口氣。

  再說了，好賴不濟這也是局長，升了一級呢，你還有啥不滿足的？”

  “哼，你原來也是副局級待遇，這頂著名兒是升了一級成局長，實際上也沒好到哪裡去。”

  “都回去吧，有空寫信。”車子很快就開走了，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人家是客氣才這麽說，王家川媳婦不能真的連杯水都不給客人準備，於是笑著招呼大家坐下，她出去燒水沏茶了。

  王家川的媳婦一邊收拾一邊抱怨，嫌王家川這次調動太突然，幾乎是什麽征兆都沒有。

  林場火鋸房有兩台火鋸，專門處理各類木材，將木材按照要求鋸成木方或者木板啥的。

  原本大家都以為，王家川調走，鄭先勇能能提上來成書記呢，卻沒想到，省裡直接派下來個人。

  不得不說，東北老娘們兒個個兒都挺虎，都有個不服輸的勁兒。

  林場眾人知道王家川要走，不少人都去車站送行。

  林場安排了摩托卡，先送王家川兩口子去松江河，然後松江河局裡再安排大車，連人帶東西，一起給送去湯河林業局。

  王家川的媳婦，還是忿忿不平。

  王家川雖然要調走了，可他還有工作沒交接，這幾天都得去場部，沒時間在家忙活。

  轉過天，盛連成爺倆吃過早飯就去上班了，張淑珍直接打發了盛希康領著弟弟妹妹，去給王家川那邊幫忙拾掇。

  盛家這邊提前接到消息，張淑珍打發了盛雲芳姐妹還有盛希泰，去小火車站接人。

  王家川看著自家媳婦，很是無奈的說道。

  “嗯，一會兒吃完飯吧，咱倆去你王叔那坐坐，陪你王叔嘮會兒。”盛連成點點頭，說道。

  “王書記啊，不管走到哪兒，記得常回來看看，這也是你的家。

  可調令已經下來了，新的林場書記也已經到任，這時候他能說啥？
  趕緊收拾了東西，交接好工作，去湯河林業局上班就完事兒了。

  又把家裡家外，全都重新收拾了一遍。

  “那工資是國家給的，跟他有雞毛關系？咱乾咱的活，到月領工資就完事兒了。管他誰當書記呢，對吧？”

  “怎地了？瞅著你一臉不高興呢？”

  “哦，行，那要是明天你嬸子忙不過來，就喊他們。”

  眾人見摩托卡跑的沒了影兒，各自轉身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長籲短歎。

  “呦，小峰領著他妹妹來了？哎呦我的天，這也不提前說一聲兒，咱好準備準備啊。”

  王家川就是七四年開春的時候，調到前川林場的，這一轉眼四年了，確實該輪調。

  馮寶升覺得保衛科人太多了，連李正剛一共十個人，平常根本用不上，留四五個人就足夠了，其余的都調工隊乾活去。

  同時，這位還往上面打電話告狀，說鄭先勇不配合工作等等。

  盛希平上山乾活去了，就連盛希康，也被歸到了知青隊，一起上山勞動。

  張淑珍正要領著陳月往屋裡走，低頭卻發現，盛新華正抱著她的腿，往她身後躲呢。

  再往旁邊一看，周青嵐抱著盛新宇，眼中含淚的朝著盛新華伸手，卻被盛新華躲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