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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在林場當知青》第275章 急性再生障礙性貧血
  第275章 急性再生障礙性貧血
  “夾皮溝金礦?在哪裡?離著省城遠麽?”

  自從丈夫出事後,邵敏芝就各處打聽陳瑞卿的下落。

  可陳瑞卿這幾年輾轉了好幾個地方,不等邵敏芝打聽著,陳瑞卿又被安排到別處去了。

  這幾年,邵敏芝一直都沒有丈夫的消息。

  如今一聽說,丈夫在什麽金礦,邵敏芝激動的眼淚就落下來了。她用袖子抹掉眼淚,一臉期盼的問盛希平。

  “在樺甸,離著省城不算太遠反正也不近。

  嫂子,你別難過,陳哥剛到夾皮溝沒多久,不過他表現挺好,估計再過一些時候,他就該跟你聯系了。”

  這些事情,上輩子盛希平沒少聽陳瑞卿念叨,他記得很清楚。

  估計再有一些時候,陳瑞卿就該往回寫信了。

  “嗯,嗯,只要他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來不來信無所謂,可別為了我們,再惹出什麽禍來。”

  剛剛擦去淚水,此刻又滑落臉頰,邵敏芝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抽泣起來。

  “哎呀,敏芝啊,你可別這樣,人家小夥子大老遠來看你,咱好歹讓人家進屋坐坐,喝杯水也是那麽回事兒啊。”

  屋門口,一位老太太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拿著根棍兒,點著地上,摸摸索索的往外走。

  一看就知道,這老太太眼睛看不見。

  這老太太,想來就是留邵敏芝母子住下的李大娘了。

  一位孤寡老人,還是個眼睛不好使的,再領著邵敏芝母子三個,這日子可怎過?

  盛希平再次歎氣,上前兩步,“嫂子,倆孩子呢?我來之前,陳哥特地囑咐我,讓我看看倆孩子好不好?

  他走的時候,小姑娘才幾個月,現在得五歲了吧?”盛希平這次來,主要目的就是看那個女孩。

  根據上輩子陳瑞卿的話推測,小姑娘就是在這段時間裡,忽然拉肚子。

  邵敏芝沒錢領著孩子去省城大醫院治療,於是就找大隊的赤腳醫生給治。

  那赤腳醫生最開始給打了幾針,不見效果,就說是給用特效藥。

  結果特效藥打上也沒好使,赤腳醫生又擅自給加大了藥量。

  當時邵敏芝並不知道,赤腳醫生給用的是氯霉素,而且是違規超劑量使用。

  沒過多久,那孩子就渾身都是出血點,鼻子也經常出血。

  邵敏芝感覺事情不對,抱著孩子去了公社醫院。

  醫院的人說孩子病情挺嚴重,好像是急性再生障礙性貧血,一種非常難治的病。

  讓邵敏芝帶著孩子去省城大醫院治療,說不定能有辦法。

  人家醫生說,孩子突發這種疾病,應該跟赤腳醫生違規大劑量使用氯霉素有關。

  那時候,陳瑞卿在夾皮溝金礦已經穩住了,而且還幫著金礦改進了黃金提煉技術,使黃金產量大幅度提高。

  陳瑞卿立了大功,金礦領導主動向上打報告,要留陳瑞卿在金礦上當技術顧問。

  陳瑞卿本身也沒什麽過錯,只是他的身份和經歷影響,才遭了這麽些罪。

  既然陳瑞卿立下功勞,將功補過,上頭也就不再追究,允許陳瑞卿在夾皮溝金礦工作,繼續研究改進金礦開采和提煉技術。

  原本,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再堅持個一兩年,陳瑞卿就可以把妻兒接過去,一家團圓。

  可偏偏這個時候,陳家小女兒陳月得了這麽重的病。

  急性再生障礙性貧血,要是擱到後世,或許還有辦法救治,可是在這個年月裡,哪有什麽辦法?
  醫生給開了不少藥,熬成苦苦的藥湯子,小陳月一次就要喝一大碗。

  除了吃藥,就是輸血,小陳月每個月都得輸一次血。

  別說是邵敏芝這樣的家庭承受不起,就算是好人家也不行啊。

  邵敏芝為了給孩子治病,村裡能借的都借了,四處求人。

  村裡人倒還不錯,有那看不過去的,心疼陳月小小年紀就得遭這個罪,多少都能伸手幫一點。

  可是對小陳月的病情治療所需費用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

  陳瑞卿知道閨女的情況後,鋌而走險,從金礦提煉室中偷走金子,想要給閨女治病用。

  結果被抓了起來,差點兒判了死刑。

  好歹是礦上領導有愛才之心,又詳細調查了陳瑞卿偷盜黃金背後的緣由,最終陳瑞卿以盜竊罪被判刑入獄,小陳月治療的事,單位給出了一筆錢。

  可惜,陳月太小,病情太急,終究誰沒能救過來,小陳月才五歲多,就閉上眼離開了人世。

  邵敏芝因為閨女的死還有陳瑞卿入獄,也瘋了,他家兒子被村裡鄉親養大。

  等陳瑞卿從裡面出來,啥工作也沒有了。

  不過他有本事,憑借著以前的舊關系,做點兒生意啥的,日子慢慢起來了,又想辦法給媳婦治病,把兒子重新接回身邊教養。

  只可惜他那兒子陳峰,挺聰明的孩子卻因為生活所迫,沒能念書。

  當然,陳瑞卿有能耐,兒子倒是不愁前程。

  可陳瑞卿總是覺得,對不住媳婦對不住孩子,一輩子都活在悔恨中。

  這些事情,都是上輩子聽陳瑞卿念叨,次數多了,盛希平也就記的差不多。

  他並不知道小陳月犯病的具體時間,隻猜測著應該就是這段日子。

  所以這次開會學習完,盛希平就急忙趕過來,想要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

  “倆孩子?小峰領著月兒出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兄弟,進屋坐吧。你看我這光顧著哭了,也沒招呼兄弟進屋坐坐。”

  不管什麽時候,孩子都是女人的軟肋。

  哪怕是崩潰如邵敏芝,在盛希平提起孩子後,也迅速恢復理智,從地上站起來,抬手抹了抹眼淚,一臉尷尬的笑著招呼盛希平進屋。

  盛希平點點頭,倒是也沒客氣,跟著邵敏芝就往屋裡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邵敏芝過去攙扶著李老太太。

  “高大爺,你也進屋坐會兒吧,謝謝你老領著大兄弟來我家。”邵敏芝想想,回頭又招呼了老高頭一聲兒。

  老高頭一琢磨,這邵敏芝一個女人帶著倆孩子,住在瞎婆子家裡頭,本身就容易招惹是非。

  如今又來了個大小夥子找他們,這要是傳出去,保不齊又要扯出什麽閑話來。

  所以,老高頭也沒客氣,邁步跟著就進了門。

  “咳,謝啥?你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不是啥大事兒,我能幫的就幫。”

  老李太太家這房子是兩間半,東西屋各一間,中間半間當廚房。

  盛希平等人進了東屋,一看這房子,盛希平也是直皺眉。

  盛家老房就算挺舊挺破了,這房子,比盛家老房還破。

  盛希平都懷疑,這到了冬天可怎麽住,四處透風,不得把人凍壞了?

  再看看屋裡,啥東西也沒有,估計這是老李太太住的屋子,就炕上一個行李卷兒,地上一對兒箱子。

  可以說是家徒四壁,耗子進來轉一圈,都得哭著出去。

  “嫂子,這是我給孩子們帶的東西,你別嫌少,留著給孩子補補身體吧。”

  盛希平從背兜裡掏出來兩盒點心,兩瓶罐頭。

  來之前吧,他推測著邵敏芝母子過的不好,卻沒料到這麽艱難,所以買的點心和罐頭。

  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想辦法,送五十斤糧過來。

  那點心罐頭啥的就是個名堂,怎地也趕不上糧食實在。

  幸好,兜裡還有些糧票啥的,不行等會兒再給他們留點兒錢吧,也算是他的一點兒心意。

  不管怎麽說,陳瑞卿上輩子對盛希平不錯。

  沒有陳瑞卿那一番開導,盛希平還尋死覓活,保不齊哪天就死了,也就沒有了後面的事。

  更不用說,後來倆人還合夥做生意,陳瑞卿教了盛希平很多。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說,盛希平都得還這個人情,而且邵敏芝家裡這個情況,也必須得想辦法幫一下。

  “哎呀,不用不用,你看你買這些東西幹啥?挺老貴的。

  你大老遠來一趟,把瑞卿的消息告訴我,我就不知道怎麽感激你好了。”邵敏芝一看,急忙擺手。

  這些東西太貴了,素不相識的,人家能來給送個信兒就不錯,哪能再要人家東西啊?
  “嫂子,我跟陳哥是過命的交情,不論這些。

  這次我是來省裡開會,順路過來的,實在是太匆忙了,沒準備啥。

  東西你收著,就是一點兒心意。”

  送出去的東西哪還有再收回的道理?再說了,這點兒東西在盛希平這兒,根本不當什麽。

  “敏芝啊,既然人家給你送來了,那你就收下吧。”那邊,老高頭咳嗽一聲,開口幫著盛希平說話。

  “那啥,人家小夥子大老遠的來送信兒,你這也知道男人的下落了,好事兒。

  快,趕緊的去整倆菜,好歹留人家吃頓飯啊。”

  老高頭這是提醒邵敏芝,眼瞅著快中午了,客人大老遠來的,家裡再窮,也得管頓飯吧。

  “哎,哎,是,大爺,我這就準備去。”

  邵敏芝愣了下,不是她不像管飯,是這個家真的拿不出啥好東西來招待。

  他們平常吃的都是菜團子,開春就是野菜,這時候就是地裡的菜蔬,摻上小半兒苞米面,使勁兒攥成團子蒸出來。

  這東西可怎麽待客啊?
  邵敏芝咬咬牙,決定出門,去哥哥那邊,借點兒糧食回來,別管怎地,也得做頓飯招待客人。

  “嫂子,你別忙活了,我不餓,早晨吃的晚。

  我來就是跟嫂子說一聲陳哥的近況,順道看看孩子,等著啥時候我路過樺甸了,好跟陳哥說一聲兒。

  嫂子,你還是先去把孩子找回來吧,我還有事兒呢,得盡早回去。”

  就這個家,能拿出什麽東西招待啊?盛希平不想讓邵敏芝為難,於是借口想見孩子,把邵敏芝支走。

  這家裡連個座鍾都沒有,邵敏芝這幾年把她在城裡攢的東西能賣的全都賣了,連結婚時的手表,也都賣了換糧食。

  所以她連時間也不清楚,都是看外頭太陽。

  這會兒瞅著,大概十點多了,孩子出去時間挺長,確實得去找找。

  “那大兄弟,你在這兒坐著,我出去找找孩子。”
    邵敏芝是想著,打著出門找孩子的幌子,出去淘登點兒糧食。

  菜家裡有,這個季節園子裡啥菜都有,可就是沒有糧,總不能讓人家乾吃菜啊。

  別管怎地,也得想辦法弄點兒糧回來。

  結果也巧,邵敏芝這邊剛邁步出屋,她家兒子陳峰就領著閨女陳月,從外面回來了。

  “媽,你看,今天小強哥給了我一條魚、媽,中午做魚吃吧,給妹妹補補。”

  男孩興高采烈的拎著一條一斤左右的草魚,蹦躂著來到母親跟前兒獻寶。

  邵敏芝還不等出大門,就被兒子閨女堵回來了,她這心裡頭別提啥滋味兒了。

  再看看兒子手裡那條大草魚,這東西沒有油水燉了根本不好吃。

  可看著兒子那天真的小臉,她能說啥?
  “小峰,月兒,快跟媽媽進屋,家裡有個叔叔,跟你爸認識,他說見過你爸。快點兒,叔叔要見你們。”

  孩子已經回來了,邵敏芝沒借口出門,只能牽著倆孩子進屋,見一見盛希平。

  “快,叫叔叔。”邵敏芝一手扯著一個孩子,讓倆孩子叫人。

  陳峰、陳月倆孩子都一臉的畏怯,躲在母親身後,小心探出半個身子,輕聲喊了下,“叔叔好。”

  “哎,好,好,小峰、月兒,來,到叔叔這兒,讓叔叔好好看看。叔叔這裡有好吃的。”

  盛希平忙從兜裡掏出幾塊兒糖果來,朝著孩子招手。

  甜甜的糖果,花花綠綠的糖紙,對於孩子們來說,都是極大的誘惑。

  可陳家這倆孩子,盡管滿眼都是對糖果的渴望,卻沒有一個上前伸手拿糖,依舊躲在母親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看著盛希平。

  小陳月,還抿了抿嘴。

  “來,拿著,叔叔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叔叔給的糖可以拿。”

  盛希平一見這樣,知道倆孩子都很規矩有家教,越發心疼。

  “嫂子,快讓孩子拿著,就是幾塊糖而已。”盛希平忙說道。

  邵敏芝一看這樣,隻得開口,“叔叔給的,你倆就收著吧。別忘了謝謝叔叔。”

  倆孩子這才從邵敏芝身後出來,小心翼翼的站到盛希平面前,仰頭看著盛希平。

  “叔叔,你認識我爸爸麽?他在那兒?他為什麽不來看我們?我都忘記爸爸長什麽樣兒了。”

  陳峰沒去拿糖果,而是仰著頭問盛希平。

  屋子裡光線不好,可盛希平依舊能清楚的看見兩個孩子的樣貌。

  倆孩子都很瘦,用瘦骨嶙峋來形容,也差不多了。

  又瘦又黑,個子也不高,身上穿的衣服,又破又舊。

  可能是連塊打補丁的破布都找不出來,所以只能由著衣服破的一個洞一個洞,就這麽露著肉。

  陳峰今年應該是八歲,陳月五歲,可倆孩子的身高看起來,都明顯比實際年齡矮。

  不用說,長期的生活困苦,孩子營養不良,哪裡還能像一般孩子那樣長個兒?

  而且倆孩子面黃肌瘦,頭髮也乾枯發黃,看上去,真的很讓人心疼。

  其實盛希平明白,如今這時候,像陳峰陳月這樣的孩子很多,他想心疼也心疼不完。

  可這畢竟是陳瑞卿的孩子,兩個人上輩子的交情在那裡,哪怕是這輩子還沒見過面,盛希平也不忍心看他的孩子這個模樣。

  然而,盛希平又能做什麽呢?就算幫,他也只能幫一時,最要緊的,還是陳瑞卿。

  只要陳瑞卿這輩子別在出事,好好在金礦乾下去,也許今年冬天,再不然明年開春,頂多頂多到明年冬天。

  怎麽也能把妻兒接走,往後日子會越來越好。

  “你爸爸在很遠的一個地方乾活呢,他托我路過的時候來看看你們。

  讓我帶話給你們,要好好聽話,要懂事,等著過個一年半載,爸爸就想辦法來接你們了。”

  盛希平抬手,摸了摸陳峰的頭頂。孩子那頭髮乾枯毛糙,硬扎扎的。

  “真的?爸爸真說會來接我們?我還以為爸爸不要我們了呢。”

  小男孩眼泛淚花,沒有父親在身邊護著的孩子,明裡暗裡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負,挨了多少辱罵。

  別人打他、罵他,說他是沒有爹的野種時,他沒哭,隻用力打回去。

  可這一刻,小男孩真的忍不住,哭了。

  “好孩子,你爸爸只是身不由己,他不是不要你們。

  來,把這糖拿著,跟妹妹倆人一起吃。”

  盛希平抬手,抹掉小男孩臉上的淚水,然後把糖放到孩子手裡。

  陳峰不哭了,握住手中四五顆糖果,將其中一顆扒開糖紙,用牙咬開,一小半自己含在嘴裡,大半塞到了妹妹嘴裡。

  剩下的,兩手舉著,送到母親面前,“媽媽,這些給你,我嘗一嘗味道就行。”

  邵敏芝一個大人能跟孩子搶東西吃麽?

  “媽不要,給你李奶奶和高爺爺吃吧。”邵敏芝握住兒子的手,往外推。

  陳峰一聽,忙把手裡的糖,分給老高頭和老李太太。

  兩位老人哪能跟孩子爭嘴啊,糖塊兒在這年月可是好東西,留給孩子解饞吧。

  “爺爺不吃,爺爺都沒幾顆牙了,再吃糖啊,這幾顆牙也得掉。你們吃吧,好孩子,自己留著吃吧。”

  大人們都不要,陳峰隻好把糖又拿回來,交給邵敏芝幫他們放著。

  邵敏芝隻說,讓兒子自己放好就行,饞了就拿出來一塊兒嘗嘗。

  “哥,糖好甜啊,真好吃。”小陳月出生到現在,也沒吃過幾回糖。

  這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漫,把孩子高興的,漂亮的眼睛完成月牙。

  看著孩子吃塊糖就這麽滿足,在場幾個大人都心裡特別難受。

  邵敏芝更是忍不住掉眼淚,當初他們在城裡時,雖說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家,可生活是富足的,日常吃用有供應,孩子們哪用吃這個苦?

  看看如今,邵敏芝就覺得,以前的生活,跟夢裡一樣。

  果然就像人家說的,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

  小陳月正吃著糖挺美呢,忽然就覺得肚子難受,彎腰捂著肚子就喊,“媽媽,我肚子疼。”

  這話一喊出來,屋裡眾人都嚇壞了,老高頭和老李太太,都以為孩子這是吃糖吃的。

  老高頭立刻從炕沿站起來,抽出腰裡的煙袋,怒瞪盛希平。

  “你小子,那糖裡頭是不是有毒?

  我就說平白無故哪有人這麽好心,你這是要害他們娘仨吧?”老爺子怒聲質問道。

  那頭,瞎老太太也握緊了手裡的棍子。

  “哎呀,沒天良的,你什麽人都禍害啊,敏芝他們娘仨都這樣了,你來禍害他們幹什麽?”

  就連邵敏芝,也變了臉色,上前一把保住了閨女,“月兒,快把糖吐出來。”

  這時候,她根本顧不上斥責盛希平,滿眼都是女兒。

  陳月好不容易得一塊糖,哪裡肯吐出來,閉著嘴就是不往外吐。

  可把邵敏芝急壞了,伸手就想掰開陳月的嘴,往外摳。

  這時候,陳峰忽然開口說話了。

  “媽媽,月兒今早晨就跟你說,她肚子疼。今上午她拉了好幾回,都是稀的。”

  邵敏芝的動作一頓,忽然想起來,確實有這麽回事。

  早晨的時候,閨女喊著肚子疼,然後去廁所拉了一次好了,白天閨女就跟兒子一起出去玩,她在家裡忙活菜園子,沒留意。

  合著,不是吃糖吃出問題了。

  “兄弟,不好意思啊,是我們錯怪你了,孩子今早晨就疼了一回,拉完就好了,我沒在意。”

  邵敏芝一臉尷尬的看向盛希平,這多不好意思啊,誤會人家了。

  盛希平搖搖頭,“嫂子,孩子拉肚子可不是小事兒,領她去醫院看看吧。

  可別拖延,萬一拖延出大毛病來,就不好辦了。”

  盛希平也沒想到,他來的就這麽巧,正好趕上了孩子剛開始鬧肚子。

  “不用,不用,等會兒我給她燒個大蒜試試,要不行的話,就去大隊赤腳醫生那兒,打個針就好了。

  醫院挺遠的,小孩子鬧肚子常有的事兒,不用麻煩了。”

  邵敏芝心道,家裡哪來的錢,帶孩子去醫院看啊?
  可當著盛希平的面兒,她又不好隻說,只能這般推搪過去。

  尋思著等盛希平走後,她隨便燒幾個大蒜給孩子吃,一般拉肚子,用這個辦法都能好。

  不想,盛希平卻沉下臉來,“嫂子,那赤腳醫生的醫術高低啥樣都有。

  我不知道你們村兒的這人醫術怎樣兒,能不能給月兒看好病。

  但我們林場旁邊有個村子,那村子的赤腳醫生,曾經也遇上一個拉肚子的。

  他給人家打氯霉素,說是特效藥,結果那孩子打完針沒過多久,就渾身起紅點子,鼻子也出血。

  去縣裡醫院一檢查,說是急性再生障礙性貧血,好像就是白血病。

  那孩子,很快就沒了。”盛希平借著其他地方,其實說的就是上輩子陳月的事。

  當然,再生障礙性貧血和白血病,是兩種病。

  盛希平不是學醫的,他懂得不多,就以為都是血液病變,都一樣的。

  “嫂子,大人有毛病,挺一挺也能過去,可孩子不行。

  孩子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不得後悔死?以後陳哥回來,你怎麽跟他交代?”

  邵敏芝好歹也是在城裡生活過,她是有文化的人,一聽盛希平說到白血病,直接就把邵敏芝嚇的,臉刷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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