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初見【End】

  埃克·米吉提，還有姓米吉提的其他矮人，被執法隊的人抓走了……之後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漫長的鐵窗淚。

  “再見了，艾克·提拉米蘇。”

  貝爾希這麽道別著，向著執法者與提拉米蘇家族的矮人脫帽致敬……當然，名字他記錯了。

  而且脫帽致敬的【帽子】，是七之島瀨姆。

  【向著腦子很正常的反派，致以崇高的敬意，希望他們能在監牢裡改造自己，重新做人。】

  七之島瀨姆也說著悼詞。

  凱琳則是相當好奇，她看著瓦克艾斯的夜色，問著：“你們說的【腦子很正常】是指什麽？”

  “……”

  對於凱琳的話，貝爾希很認真的說著：“是這樣的，凱琳……我和七之島瀨姆已經兩歲了。”

  雖然很生草，但是凱琳知道兩人今年的確剛剛兩歲，所以一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邊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我算算，我們從深淵裡出來之後，遇見的第一個饞我們身子的……鐵棘女士。】

  “大衛·梅根告訴我們了，鐵棘女士她的最終夙願是，拯救世界。”

  【嗯，然後是一手造就了熔融的混亂派系密教們。】

  “他們想要拯救世界！”

  【是啊。】

  “然後再算算……我都算不過來了，無論是教皇還是墮天之魔王、一個叫約克的主教。”

  【目的全都是拯救世界！】

  “目的全都是拯救世界。”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貝爾希盤算著：“仔細計算起來，對世界沒什麽想法，又和我們站在對立面的，就只有現在的人魚國師還有獸之魔王什麽的了。”

  “但前者是被蛇骸鱗粉影響的因素更多，後者或多或少是想要拯救他的信徒……我恨都恨不起來。”

  “那種小反派的話，做事又太蠢，讓人沒辦法放在心上……這次算是例外了。”

  聽著貝爾希的話，凱琳覺得自己理解了。

  這麽一想的話，埃克·米吉提和米吉提家族的矮人，對於貝爾希和七之島瀨姆兩人來說。

  還真就是難得的【為了私心行事】的那種敵人了。

  凱琳本人是很討厭菲爾普斯那個老頭的，但是聽貝爾希他們這麽一說……依舊討厭就是了。

  “大家都是為了相同的目的，在走著不同的路……不同的道路總會相互碰撞的。”

  凱琳說著，轉身回到了家裡：“有的時候，矛盾大到無法握手言和……你們一路走來，與很多人都成為了同伴。”

  “包括我與爐火在內。”

  “只要你們一直走下去的話，最後朋友會逐漸遍布天下，集結所有人的力量的話，或許真的能拯救世界。”

  “至少我是這麽相信著的。”

  這樣說著的凱琳，看著跟進來的貝爾希與七之島瀨姆：“在這樣的基礎上，【不正常】的人這麽多，對於能夠化敵為友的伱們，還有大家來說，應該才是最棒的吧！”

  凱琳說的有些道理。

  一路上的敵人，只要對方口中說得出【我是為了救世！】這樣的話語。

  貝爾希與七之島瀨姆，總能依靠勇者與魔王的身份，還有兩人的人格魅力，完成化敵為友的壯舉。

  即便兩人的階級還不是很高。

  但仿佛已經能夠在世界上橫著走了。

  所行之處，所做之事，皆是人心所向；舉目無【敵】，自然顯得天下【無敵】。

  所以，如果天底下真的全都是一心想著救世的人，那麽貝爾希和七之島瀨姆，就真的無敵了。

  “這麽說也有道理。”

  【哈欠~】

  貝爾希這麽說著，隨後在七之島瀨姆的哈欠聲之中，也有了些困意：“我要去睡覺了……明天是八點吃早飯嗎？”

  他記得，今天凱琳對管家的安排是【八點準備早餐】，所以明天應該還要早起。

  “這倒是無需在意，我說的【準備早餐】，是指在八點之前做好一份早點。”

  凱琳這麽說著，看著貝爾希和七之島瀨姆走進房間：“如果早餐涼了，那麽他們會再做一份，直到你們醒來為止……涼掉的食物仆人們會吃。”

  “……”

  這麽奢侈？

  這麽想著，貝爾希眨了眨眼睛，在房間裡看著門外的凱琳：“那仆人們都吃過了，我們還沒醒呢？”

  該不會扔掉吧？

  “如果我沒吩咐【讓他們睡個好覺】的話，通常就會有女仆來叫醒你們了，如果我吩咐了的話，那麽仆人們的孩子或是家人，就有口福了。”

  凱琳解釋著，隨後問著貝爾希：“需要我和管家說一聲，讓他們不要叫醒你們嗎？”

  對於凱琳的話，貝爾希搖了搖頭：“不用，八點左右叫醒我們好了……早點去研究手機的事情。”

  在這樣結束交流之後，貝爾希就躺在床上，和迷迷糊糊的七之島瀨姆說了些話之後，就進入了夢鄉。

  ——————————

  “……”

  “……”

  “入夢了。”

  貝爾希這麽說著，他這麽判斷著，看著周圍的漆黑一片：“但是，感覺這裡並不是我的靈魂。”

  自己的靈魂深處，應該是一個餐廳一樣的地方才對。

  蛇蛇和奇怪的光團都是在那裡……

  但是，現在自己眼前的，只有一片漆黑……不對，也不是只有純黑色。

  在不遠處，似乎有著紅光……若有若無的紅光。

  貝爾希下意識的朝著那邊走去，隨後看見了自己身邊兩側無數紅色的蠟燭驟然亮起。

  伴隨著自己的行動，構成了一條筆直的蠟燭路，而借著燭光，貝爾希也看見了自己腳下的波光粼粼。

  似乎自己正踩在水面上行動，但是腳上傳來的感覺，卻是踏踏實實的地面……

  水面裡反射著兩側蠟燭的樣子與光線，倒映著的燭火在倒影中搖曳著，與水面上的蠟燭相互映襯。

  相當的恐怖。

  嘶……這有點嚇人了。

  在這一瞬間，貝爾希腦袋裡面閃爍過了無數國風恐怖片的場景……還有什麽【紅嫁衣】之類的恐怖遊戲。

  現在這裡的氛圍也有點詭異。

  貝爾希緊張的咽著口水，捏著指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後他愣了愣，看向了自己的手。

  那是人類的手。

  貝爾希看向了腳下，從水面上的倒影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二十四五歲的男性青年的臉。

  是貝爾希自己的臉。

  似乎，即便是在自己靈魂中都沒有展現出來的人類樣貌，在這樣的【夢境】之中存在著。

  下意識的掐了掐自己的臉……
    似乎不會痛。

  看來這裡的確是夢境。

  “……”

  充滿不解的貝爾希，順著水面與蠟燭的路，繼續的向前走著，接近著那道紅光。

  隨後，一個男人的身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個紅發的男人，看起來大概也是二十多歲，不過與貝爾希的東方人長相不同，對方明顯能看出是西方人。

  有著紅色長發的，面容堅毅而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被無數紅色的【陣】與【鏈】與【鎖】捆綁著。

  從周圍的虛無黑暗中伸出，將這個男人死死的束縛在原地，讓他無法動彈。

  “貝爾希。”

  這個男人，精準無誤的喊出了貝爾希的名字，他猩紅色的眼眸眯著：“太快了。”

  這樣說著，這個男人以被束縛的姿勢，直勾勾的盯著貝爾希：“這次，你到來的有些太快了。”

  “快到讓我產生了些危機感……不過，只要你無法跨越最後的階梯，那麽依舊沒有所謂。”

  “……”

  對於這樣聲音聽著高昂而尊貴的男人的話語，貝爾希沉默了片刻，然後喊著對方的名字：“拉達岡？”

  “……”

  對此，那個男人看起來很無奈。

  “又是如此。”

  這樣說著，這個男人搖著頭，歎息著：“我不叫拉達岡，也不是瑪麗卡……”

  “我是【End】，你可以直接叫我E，不過以我的經驗，你並不會以後者來稱呼我，貝爾希。”

  這麽篤定著，貝爾希的逆反心理一下子就上來了：“那麽【E】，你具體是什麽人？”

  對於貝爾希的話，【End】在瞬間就露出了微笑，似乎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壞了，貝爾希感覺自己被誘導了。

  而【End】則是笑著，與貝爾希如同朋友一樣開玩笑：“以我前三次輪回的經驗，你更願意稱呼我的全名。”

  “但是以我後幾次輪回的經驗，只要我這麽說了，你就會直接叫我為【E】，然後以我再再後幾次輪回的經驗……在我這樣解釋之後，你就會重新稱呼我的全名。”

  “……”

  那麽，假設我現在再稱呼你為【E】呢？

  貝爾希眯起眼睛想了想，隨後覺得前幾次輪回中的自己，是不是就是這麽被騙的。

  其實對方說的是在騙自己？
  還是說，其實是騙中騙？

  抱著這樣的想法，貝爾希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你猜到我猜到你猜到了】的死循環。

  所以，貝爾希選擇直接問對方具體的疑問，而不是繼續糾結在稱呼上。

  “所以【End】，你究竟是誰？”

  對於貝爾希鍥而不舍的疑問，【End】同樣也不再名字方面多做糾纏。

  “我首先是種族與種族的原初，是三大位面的締造者，是天空、大海、大地的拆分人。”

  這樣說著，【End】頓了頓，隨後才繼續說著：“是這個世界最初也是最強的神……不被雙神所眷顧的偽神。”

  對於【End】所定義的一大堆頭銜，貝爾希表示很迷茫，並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但他姑且意識到了……

  “你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

  對於貝爾希的疑問，【End】笑了笑，點著頭說道：“是，我很高興你這次能這麽快意識到這點。”

  對方知道自己有在輪回，而且似乎和大衛·梅根一樣，陪著自己一起在輪回。

  “為什麽是偽神？什麽是雙神？”

  貝爾希這樣好奇的追問著。

  而【End】的笑則是更明顯了，他忍不住的真的笑出聲來：“哈哈，好稚嫩……好可愛。”

  “哈哈哈啊……這次的你，來的真的太早了，臉上的表情居然……哈哈哈，好可愛的好奇表情。”

  這樣笑著，姑且算是誇獎著貝爾希的【End】，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真想讓那些表情永遠苦大仇深的，前幾次的你，來看看此刻的你的表情。”

  貝爾希：“……”

  貝爾希有些無語了，不知道為什麽面前的【創世神】一直在笑自己，不過看上去他對方沒什麽惡意。

  隨後，【End】的笑容漸漸的停下了，他耐心的解釋著：“所謂的偽神，便是以信仰成就神明，或是因為強大力量而自稱神明的家夥……也包括我在內，就是如此。”

  那不就是神嗎？

  貝爾希眨了眨眼睛，腦袋轉了個彎，將【神】與【偽神】畫了個等號。

  “那麽，雙神是什麽？”

  “……”

  “……”

  【End】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帶著憧憬與哀歎的表情看上了天空：“是兩位站在頂點的真神。”

  “被他眷顧的人遍布地上，持握著【系統】而穿梭於世界，肆無忌憚，百無禁忌。”

  “而她，她的鱗片、鱗粉，化身蛇蛻散落各個世界，被蛇蛻依附的人同樣得到了她的眷顧，得以穿梭世界。”

  這樣說著，【End】歎息著，看向了貝爾希：“貝爾希，你便是被眷顧的人啊……”

  “你們這樣的人，輕而易舉就能夠得到，我這樣的偽神用盡渾身解數，都無法得到的……最終的力量。”

  在對方的話語之中，貝爾希突然理解了什麽，理解了蛇蛇是什麽個情況。

  雙神，一位是男性，一位是女性。

  七之島瀨姆的系統，是那個男的神造的，而自稱【蛇蛻】的蛇蛇，是那個女性的神，鱗片的化身？！

  一瞬間，過大的信息量讓貝爾希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

  “最終的力量是什麽？”

  貝爾希這樣問著，而【End】則是立刻笑了起來：“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會這樣問。”

  這樣說著，【End】溫和的看著貝爾希。

  而每一次……貝爾希，你在未來的某一瞬間，也都會都會因為得知了這個名詞而後悔。

  “規則之力。”

  這麽說著，【End】凝聚著些許紅色的氤氳，侵蝕著此刻束縛著他的鎖鏈：“它叫做規則之力。”

  貝爾希緊盯著那些紅色的氤氳氣息。

  不知道為什麽，貝爾希總覺得那種霧氣一樣的東西，非常的恐怖……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強。

  “而並非是被眷者的我……以【創世】的功績，勉強踏上了這份力量的門檻。”

  “而想要徹底得到它，我還需要努力，還需要仿照某一位眷顧者一樣……”

  “再造就一份與【創世】同樣偉大的功績。”

  (本章完)